第17章 癞子去当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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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两趟公交车才到了看守所,看守所的位置很偏僻,癞子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癞子到了这里把情况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并拿着身份证。
“我来看俺弟弟张军,您看需要什么手续。”
“今天不行,来看人得提前预约。”
癞子不算白跑一趟,他预约了最早的时间是明天下午,癞子先找了个旅馆住下了,目前他还不知道找什么工作好点,他干保安已经习惯了,出力气的活他干不了。
没有学历,没有技术,不肯吃苦,在这个社会确实不好混,他实在不想再去北京,如果在这边实在混不下去了,马驹桥才是最后的选择。
第二天上午癞子去应聘酒店的服务员,一个月三千块钱,管吃住,虽然工资不高,但最起码眼下有吃住的地方。
最早他就干过服务员,对他来说可以说是驾轻就熟,只是现在年龄大了,算是和小年轻抢饭碗了。
面试算是通过了,因为只要你愿意都可以通过,癞子表示自己愿意干,酒店也正好缺人,于是癞子心里踏实了,最起码有落脚点了。
下午正好去看弟弟,吃完中午饭,到了下午两点,癞子又来到看守所。
张军一身囚服,头发也理短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很多,见到了哥哥他顿时忍不住哭了,手上还锁着手铐,以至于擦眼泪都不那么方便。
哥俩沉默了一分钟没有说话,哥俩都明白再说什么也都已经晚了,这无奈的结局已经发生了,谁都没有料到哥俩会在这里见面。
癞子率先张口了。
“军,咱家都挺好的,没有人敢来找咱们家的事了,咱妈身体也挺好。哎......你说你干啥要这样,有什么事情怎么不跟我说,你上你的学,事情让我来做,你马上毕业了,好好地大学你说你......”
说到此处癞子难掩满脸的悲伤和不甘的泪水,他心疼自己的弟弟。
“对不起哥,我也对不起咱妈,还有咱爸,我......以后家里就靠你了哥。”张军的眼泪已经流成了两条小溪。
面前隔着冰冷的大厚玻璃,如果没有这个阻挡,哥俩真要抱在一起抱头痛哭。
“我和妈等着你出来,你在里面要好好改造知道吗?”
“别等我了哥,我明白我犯得什么罪,别等我了,告诉妈别等我了,你一会帮我买盒烟吧。”
癞子特意给弟弟买了两条烟,张军原来不抽烟,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变了,癞子也没有去追问,看守所的烟要比外面贵,但是癞子丝毫不吝啬。
告别了弟弟,一路上他的心情很沉重,想起弟弟的那句话“别等我了。”他的心里就很发慌,浑身就发冷。
他想代替弟弟去死,弟弟原本有大好的前程,也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就这样像流星一样陨落了。
回到已经工作地方安排的宿舍,是在一栋居民楼里,一个屋里四个上下铺,一个屋住七八个人,癞子还是第一次住这么多人的宿舍,以往干保安都分班工作,宿舍并没有这么多人。
一到了晚上下班,屋内很嘈杂,打牌的,喝酒的,玩游戏的,乱哄哄的很吵,癞子很少和他们掺和,他就自己戴着耳机听听歌,看看电影。
住在这屋的小年轻居多,还有一个刷碗的大爷,还有一个厨师和两个配菜的,宿舍整天是一股难闻的味道。
工作上癞子并不上心,刚干了三四天就被说了七八次了,他干服务员老是偷懒,经常是偷偷跑去抽烟,上菜的时候找不到人,收桌子的时候也很慢。
后来把他调到了后厨,后厨整天的一股油烟味,癞子很是不待见,有时候想马上不干了,可是想想又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强忍着。
目前他的压力还是蛮大的,他还有四千的借款没有还,虽然不多,但是他日常开销并不少啊,还款的压力和生活的寂寞让癞子感到人生真的的无趣。
前厅经理是个漂亮的女人,今年二十八九岁,没有结婚,一身职业装穿的让人看的心里直痒痒,癞子经常喜欢接近她,并且多看几眼。
可是前厅经理正眼都不瞧癞子,癞子发现她经常和一些来这里吃饭的有钱人说说笑笑,有时候还勾肩搭背,并且下班后会有车来接,很多次车都不一样,看来是真不简单,这女的太现实了。
癞子在她面前自知没趣,他又把目标转移到了一个身材丰满的女服务员小霞身上,小霞才二十出头的年龄,对于癞子来说属实有点小了。
而且这丫头是个月光族,每个月发的工资都不够自己花的,癞子和她熟悉了以后发现,小霞隔三差五就来跟自己借钱花,不是买这就是买那。
癞子这点工资哪够啊,他也明白借给了对方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癞子在她身上都花了半个月的工资,心里有点不甘,于是有一天约着小霞看电影。
看完电影已经十点多了,癞子心一想准备今晚就把小霞拿下,于是俩人看完电影特意去吃了点烧烤,多喝了几瓶啤酒,反正两个人今天都歇班。
喝完了酒,小霞已经有点迷迷糊糊了,癞子已经开提前定好了房,他也知道小霞谈过几个对象,说白了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要真是正经女孩人家不会大晚上和别人喝酒的。
这一夜终于终于让癞子得逞了,但是小霞却像无赖一样赖上了张癞子,并不是心理依赖,而是钱上面的依赖,又是隔三差五买包,买手机,借钱,惹得癞子很烦。
癞子挣得工资都花在了她身上,自己四千的信用卡还没有还,本来还计划给母亲在捎点钱,再给弟弟买点吃的,这全泡汤了。
迫于无奈癞子不再跟她纠缠,慢慢地疏远了小霞,小霞也丝毫不在意。
一晃半年过去了,马上又过年了,时间过得飞快,这段时间癞子还清了信用卡,中途他去看过弟弟两次,最近得知弟弟也快宣判了,他听别人说肯定是死刑,几乎没有办法改变。
唯一的就是证明张军受了刺激,神经有点问题,可是目前看并没有这个证明,也没有人带他去做,张癞子几次提出都没有人理他。
癞子也不清楚自己弟弟到底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因为他感觉不到弟弟有问题,可是无论怎么样,他都帮不上忙。
癞子整天郁郁寡欢,进入腊月后邻居张婶子给他打了个电话。
“告诉你个消息,关于你妈妈的,她不好意思说。”
癞子洗耳恭听着,听张婶子的口气很愉快并不像妈妈出事的样子,所以癞子并没有那么紧张。
“你妈妈跟邻村一个男的去过了,也算搭伙过日子,对方也是一个人,家里养了一百多头羊,身体也好,我觉得是好事,你是啥意见啊。”
半晌没听到癞子的回音。
“癞子啊,你妈不好意思跟你说,我觉得这样挺好,老来伴老来伴,你也不常在家,你妈也算有个伴,互相有个照应,邻村这个人我也认识,人靠谱,不会亏待人的,要是你妈受委屈,我第一个不同意,你还不相信你婶子我,你要是没意见就早点回来,见见面吃个饭。”
癞子听得有点懵,一时想不起怎么回答。
“你到底有没有意见?”
“我......没意见,我相信你啊婶子,只不过我现在不能回去,活比较忙,你告我妈,过年我回去看她。”
挂了电话癞子的心情很复杂,弟弟快要宣判了,母亲也跟别人搭伙走了,他突然觉得整个人活着的意义没有了,他什么都改变不了,他无能为力。
接连三四天他没有上班,经理找他谈话他置之不理,他认为经理就是个婊子,他还没有来得及骂出口,对方就不理他走了。
女服务员小霞也看他几天没上班也来看她,毕竟好过一段时间,此时癞子完全没有工作状态。
眼前丰满的小霞在他面前也丝毫提不起来兴趣,癞子心情烦躁,一肚子烦躁没处发泄,他对着小霞就是骂:“你别当服务员了,你当鸡才好,那个来钱多快啊,还用得着委屈巴巴的求人借钱?”
小霞哭了,她被癞子这句话伤到了,癞子也觉得自己说的话过分了,可是在他眼里经理和服务员没有本质的区别,他觉得她们都是一样的货色。
第二天癞子被开除了,被开除后癞子流落街头,有一天发生了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