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弟弟被抓,癞子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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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张老蔫死了,张军又被抓了起来,黄毛小子死于张军的刀子之下,他死了倒没有人在乎,也算是为民除害啊,但是人家有两个哥哥坚决不干,坚决让张军偿命。
王家的儿媳妇索幸抢救的及时捡回了一条命。
大壮手上则留下了一条明显的疤痕,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大学生张军会突然的发疯,动起手来这么狠,大家都不理解。
如果是张癞子做出这样的行为那倒不出乎大家的意外,没想到会是他兄弟。村民们议论纷纷,大家讨论的都是张军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看他爹死后,他就不正常了,要不然怎么会经常一个人去坟地里那?”
“估计是受什么刺激了。”
“肯定受刺激了,一个好好的大学生,什么好女孩找不到?竟然晚上去找邻村的那个跑圈子驴,我看就是傻了。”
村民都是这么说的。
张军被抓了起来,母亲也快哭瞎了眼,她把家里仅剩的存款给了黄毛的两个哥哥和王家的儿媳妇,可是这点钱远远不能弥补。
张癞子回家了,他又不得不回家,家里如此的变故彻底把他击垮了,父亲死了,弟弟入狱,母亲也因此卧病在床。
“老天爷呀,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穷人家啊?”
麻绳先从细处断,厄运偏找苦命人,老辈人的话太对了。
“难道是我得罪的人太多了吗?难道是我骗的人太多了吗?可是我从来不多骗钱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张癞子回到家,他咽不下这口气,他大致了解了弟弟是怎么入狱的,原来是村里个别人的冷嘲热讽,还有宋莲,这些人他决定一个都不会放过。
母亲怕他惹事,一直不让他出门,可是这怎么能拦的住他那,这几天他一直在家里找东西,翻腾来,翻腾去,快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了。
“你到底要找什么呀癞子,你把妈要气死了。”
“没找什么。”他不愿意告诉母亲,自己找的是宰鸭子的家伙式,殊不知这个早被警察当成凶器收走了。
“混账弟弟,你拿什么不好,偏拿我的东西。”找不到合适的家伙式,他决定不找了。
从刚回来时的气愤,到现在也平和了很多,这些天他一直在反思,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行为让家里蒙受这个祸事,为此他心里很是愧疚,他答应了母亲不再找事,也暂时不去寻仇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那,他决定洗心革面,不再骗人了,其实他骗的那点钱也算不上多少钱,只是这个行为很让人恶心。
癞子什么都不想了,北京也不打算去了,他要告别马驹桥,也要告别保安行业了,家里就老母亲一个人,他必须回家。
父母在不远游,如今只有母亲了,他只能在老家挣钱谋生了。
癞子想变好,其他人并不这么认为,宋莲就是如此,她害怕癞子找她麻烦,就主动联系癞子说:“我没有跟任何人说你弟弟的事,真不关我的事,而且我把钱退给你。”
宋莲给癞子交了200块钱的话费,癞子丝毫不在意,他现在不想找任何人的麻烦,只想安安静静的上个班,然后陪母亲。
“放心吧,我不找你的麻烦,我说话算话。”
过了几天半死不活的王家老爷子去世了,一家人可算消停了,不用再伺候这个老头了,王二头作为远房的侄,他去随了礼,还帮了几天忙,出殡的这天本来田英也得参加。
但是她大着肚子快生了,所以婆婆坚决不让她去。
“我就上街上看看。”
“街上也不要去了,就在家歇着吧,听话。”婆婆好言相劝道。
田英耐不住性子,只好站在门口透过巷子往大街看,她也听说张军的事了,本来他对张军这个人感觉很好,他也认为张军以后一定会前途无量,谁知道命运造化弄人。
田英叹了口气觉得很可惜。
王家人的悲伤不言而喻,老人家死了,大儿媳妇被张军砍伤了还在住院,这家人的心情可想而知。
出殡这天张癞子家的大门紧锁,母亲告诉他不要出门,癞子无聊站在房顶上看着热闹,对于死去的这位大爷,他也深感遗憾,都是自己父亲生前的好朋友啊他也感到了难过。
如今三个人都死了,也算在地下可以相遇了,张老蔫老实巴交一辈子不占别人便宜,这两个人生前爱占便宜,谁知道死了以后在地下还会不会占便宜那?
癞子在房顶磕了个头来表达自己的难过。
第四天癞子已经去镇上鸭子厂上班了,等他晚上下了班发现家里又出事了,母亲躺在院子里呻吟着,脸上有淤青,头发也散乱着。
而屋里的东西被砸的稀巴烂,满地的狼藉,不知道的人以为是进了小偷了,这得多大仇多大恨啊。
“这他妈谁干的?我草。”张癞子发怒了,他失去了理智。
“妈,谁干的?”
母亲没有回答他。
“妈,到底谁干的?”
母亲还是不搭理他。
癞子扶起母亲,母亲显然没受什么大伤。
“谁打你了,你告诉我好不好?”癞子愤怒的泪水流了下来。
“咱不吃亏,你妈又没事,你爸你弟闯了多少祸了,咱这个家没散算不错了,听妈的你可别找事了。”
“我那大爷没来帮忙吗?”癞子还有一个老实巴交的大爷,在村里也没啥本事,平时癞子就不指望这个大爷,看来遇到事了也指望不上。
母亲站起来,然后用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醒了一把鼻涕就要去做饭,她似乎有点腰疼,走路也不是那么的顺畅。
什么都可以忍,唯独母亲被打他不能忍,癞子不再说话了,此仇不报他宁可去死,他一言不发的去整理屋内的狼藉。
他擦干眼泪,尽量不要让母亲看出他的愤怒,他不能马上去报仇,他还不知道是谁,就算知道了,他也不能学弟弟那样伤人,因为他明白自己进去了,这个家就废了,母亲就没人保护了。
癞子只能先忍着,可是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上班也是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的,宰鸭子的过程中伤到了手,癞子简单用布包扎了一下准备回家。
来到村里药铺包扎还便宜一点,开药铺的张老头看了就害怕了,他以为癞子又伤人了,他颤颤巍巍的不敢给包扎。
“大侄子,我可不敢给你包扎,我给你东西你自己整整吧。”
“怎么了大爷?我咋了你了,连你也欺负我?”癞子本来就生气,加上委屈,他哭了。
“你弟弟上次就把对方人伤了,你这次是不是又伤了人家,对方家也可怜,你们两家就不能消停点?”
癞子眼睛一转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们昨天上我们家去了,他们可是欺负人啊,俺妈一个人在家,一个妇女,就这样被欺负?”
“屁大点村,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人家也可怜,死了一个又伤了一个,你不让人家出出气。”
癞子拿起包扎袋和消毒水离开了药铺,他决定回到家让母亲给自己包扎,血渗透了布,癞子觉得很难受,于是加快了脚步。
人倒霉吧喝凉水都呲牙,还有一段路就到家了,在大街上碰到了老王家的二儿子王小凯,癞子看了他一眼,对方也看了一眼,两个人都没吭声。
“草你大爷的。”癞子不自觉的随口骂了一句。
没想到对方听见了也开始回骂,两个人在街上扭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