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上你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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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由于雪比较大，积雪较多，元宵节没有往年的热闹。1990年2月11号，正月十六，双方经过了几次谈判，终于签订了国有土地转让协议。协议主要条款规定第一，靠人民路大街的五亩地，以22万一亩，下余17.8亩以18万元一亩，共计430万元，合同签订后，即付300万，用于新厂区的建设，下余130万待新厂完工投产后，一次性结清
第二，新厂建设期间原厂可继续生产，工人继续住原住处，在新厂投产后一个月内搬迁完毕，到期如有遗留，将按放弃产权对待……
2月13号正月十八，张建阁三口及母亲一起返回名仕，这一天张俊华，肖小玉来张贴了拆迁通知书
2月14号张建祥，张俊华，肖晓玉，王怀远在翟厂长的陪同下，拜访房客，最东头三间同合饺子馆，当老板娘，吴明霞。看到翟厂长带着几个人来到门口时，迎上前去热情的招呼。哎哟，翟厂长你们几个过来了，快里面请，吴老板，我来介绍一下翟厂长说这是咱们的新老板，张老板，还没等张建祥说话，吴老板接口到，哎呀，张老板，以后可请多多关照啊，咱们还有点关系呢，有关系，咱们有啥关系？张建祥诧异的问道，刘卫玲不是跟你干吗？我是他大嫂，哦，吓我一跳，张建祥说，我说咱们有啥关系呢？从这儿说起啊，我听他说过，他大哥卫军在卫州饭店当厨师，是啊，饭店效益不好，吴明霞说，我们去年才开了这个饺子馆，唉，大嫂，既然是自己人，张建祥说就更好说，大哥呢，他买菜去了，吴明霞转头看，哦，回来了，这时门外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骑着三轮车停在店门口，明霞干啥呢，玲子的老板来了，大哥你回来了，张建祥与他打招呼说帘子布厂，我买下了。这些临街房也要拆了重建，那会中，刘卫军说我们刚投入了这么多钱装修，还没有盈利，损失谁赔？刘卫军说包装修，桌椅板凳，冰箱餐具2万多块呢
大哥，你是玲子的哥哥，我不会害你，张建祥说，我是说这房子我拆了重建，建好以后还让你继续用这房子，那我的装修咋办？刘卫军说。房子建成以后，我找人按你的要求给你装修一下，咋样？张建祥说但房租要随行就市，兄弟，如果这样说那没问题，刘卫军说我可以搬，那这几个月我们干啥呢？兄弟，吴明霞说空口无凭，小玉给他们定个协议，张建祥说，如果这几个月没事情做的话，我的宾馆正准备开业，大哥你去做后厨，当厨师长，大嫂你去做领班，做大堂经理，哎，这个主意不错，吴明霞说那咱们就到那边先干着，张建祥说你们要是愿意去，就去找你爸报到……
处理好第1家，来到第2家，是4间房门面，烟草局批发部，承包经营老板，邓尚刚。当几个人进门时，有几个客人正在批发烟，老板正在柜台一头桌子上喝茶，看到翟厂长领着几个人进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昨天，小华小玉来贴过通知，他们前面刚走，后面就被撕了。迎上来说道，哎呀，翟厂长，有事你说一声就行了吗？不用亲自跑一趟啊，邓老板，厂子已经卖给张老板了，翟厂长说，我是来给你介绍一下，邓老板，这房子我们准备拆了重建，张建祥还没有说完，邓尚刚就接过去说道，那可不行，翟厂长，咱们可是签了5年的合同的，哎，邓老板，张建强说道，张老板我和你说不着，邓尚刚，抢在张建祥前面说，这是局里出面签的合同，你们找局领导吧。张建强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唉，姓邓的，我本来是想跟你好好商量的，你跟我耍横的，从这儿到路中心都属于我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拉两车煤，把你的门封了，我在这里卖煤球。张老板，邓尚刚软了下来说，你想说什么？你说
我的原则是未来新房盖好以后，还有原业主继续使用，除非他自己不愿意，在这里经营，张建祥说房价随行就市，绝不比别人高，哦，张老板，你是说，以后我还可以在此经营，
放心，张建祥说傻子都知道这里地段好，对面是长途汽车站，紧邻县供销社，斜对面是新建的供销社商场，(未完工，停工一年多了)所以都想在此经营，麻烦你把其他几家业主都请来，一起商量签个协议……中午了，几个人忙了一上午，他们来到了同和饺子馆，张建祥让小玉把张小洁请来，当他们来到的时候，菜已经上齐了，唉，兄弟，今天咋想起在这吃饭了，还有翟厂长，张小洁说，你们怎么遇到一块儿了？张姐，你是真不知道呀，还是装啊？张俊华说，老板买下了这块地，今天我们在这磨了一上午的嘴皮子了，兄弟是你买下这个厂子吗？张小洁说我光听说帘织布厂卖了，可是我真不知道是你，兄弟这下好了，房子盖好以后给我留几间。不行，为啥呀？张小姐说我可是你姐呀，张建祥笑了笑，小玉拿合同给我姐看一下，你那边不是挺好的吗？好啥呀，张小姐说现在他们要给我涨价，每间800块，我用4间，每个月就是3200块钱，我哪承受得起呀？这么高呀，张建祥又说道，我们顶多收400块钱一间，哦，实际也差不多，我们那房子深相当于8间房的面积，张小洁说可那后面只能做仓库啊。现在唯一能活动的地方就是这个同和饺子馆了，张建祥用脚跺了一下脚下的地区，老板，肖小玉说刘卫军不是也签了协议了吗？那就看他们到时候想不想回来了，张建祥说他们要是不回来，就能空出来，那可得给我留着，张小杰说
王工，张建祥说，咱们这块地总长度是71.8米，盖10米宽，一层向外出1.5米的厦，2层3层齐着上去，阳台留在里面，在阳台下面的地方设计厨房卫生间，一层为门市房，2层三层都建成4间一套的，这样将来好分割，大门留在中间，现在商品房的价格是550块钱一平方，我按这个价格打包给你，让你有钱赚，咋样？那当然好了，王工说……
后天是2月16号，正月21宜动土，就开始拆房子，你不拆，他们是不会搬的，张建祥说拆下来的东西归你处理……
2月15下午，张建祥与楚美阁。正准备吃饭，听到门铃响，楚美鸽打开门看到父亲，与一个年轻人站在门口，年轻人手中抱着一个纸箱子，美鸽说，爸，你来了。小三儿在家吗？在。咱爸来了，还没有到门口，楚美鸽就大声喊道。张建祥推开风门，咦，阿黄，你啥时候到的？阿黄没有说话，大步走向门槛，一下子跪在张建祥面前。建祥，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张建祥赶紧拉起黄玉良说，阿黄，你这是干啥？快起来。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你的家人也尽力了，来到餐厅，张建祥吩咐，让美鸽给杨恩打电话，送菜。一边与黄建良说，阿黄，你啥时候出来的？我5号下午，黄玉良说，上午交保办手续。结束了吗？张建祥问。取保候审，到时候等通知，开庭的时候要到场。可能会判一年多。中，中没事就好，张建祥说这点事不算什么。我出来以后去找你哥，黄建良说，他回来探亲了，我又到名仕找我弟弟银华。他不知道你地址。后来见到你哥后，我就赶来了，知到你结婚，我也没啥东西送的。送啥，你来就好，张建祥说就是对我最大的祝福。
我给你带了一对狗仔，黄玉良说以后我就是你最忠实的狗仔。他是我姨娘家的狗生的。黄玉良打开纸箱。哇，好漂亮的狗娃呀。楚美鸽用手抚摸着狗的脑袋。这狗两只眼睛像铃铛大。鼻孔朝天。短嘴，雪白的绒毛。这是北京犬。他叫啥名？楚美鸽问道。还没起名，楚美鸽说公狗叫汤姆，母狗叫贝贝。傻子，张建祥说二哥家的二闺女叫贝贝。那叫莎莎好了，随你吧，张建祥说快洗手吃饭。……
第2天早晨，楚美哥上班去了，张黄二人来到东关的工地，工人开始动工，房子是老式的瓦房……
他们转到了张小洁的批发部，张小洁正拿着鸡毛掸子在门口，姐，你看谁来了，认识不？张建祥说。张小洁看了看，高高瘦瘦的，头戴鸭舌帽，戴着近视眼镜，上穿咖啡色皮夹克下，穿黑裤，皮鞋。张小洁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他就是咱们在看守所里，看到的那个黄玉良啊。你好，张小洁说你没事了。……
三个人谈了一会儿话，张建祥说姐走一起转转。黄玉良上车以后，张小杰把张建祥拉到车后面说道，张建祥我警告你，你可别打坏主意，你别想，像打发玲子一样打发我。姐，我本来没这个意思，张建祥说是你提醒了我，我可得好好考虑考虑。你敢！张小洁扬起了巴掌，张建祥吓得一缩脖钻到了车里。
他们来到了新兴公司门口，路边停下车但没有进场部，而是一起来到了煤场，路上，不时有人给他们打招呼，张建祥或点头或招手。在煤场指指点点，唉，小张你咋到这儿来了？多脏啊，郝玉凯在后面说道。没关系，张建祥道这是我名市来的朋友，你好。……小张你刚才看到的是轮式挖掘机，是国产的，郝玉凯说才十几万块钱，挖煤装车很方便，顶10来个人呢。
他们来到了厂部门口。看到了面包车，说的这车还好用吗？哦，小张，你啥时候还有台这车。这是我们去年干坏事的时候买的，张建祥说。干坏事，郝玉凯问你还干坏事。是啊，你当我光办好事呀，张建祥说，这是我专门为了打猎，买的二手车。好长时间了，一直放在朋友那里，我结婚的时候他对我说，我要是用不着，他就按原价给我钱，我想到你们这里没有车用，就让他把车送来了。这打猎也不能说是干坏事啊，郝玉凯说。在咱们这平原，打啥猎呀？张建祥说你要知道我们打的是啥，就知道有多坏了。
我们开车到人家村口，打人家的猪狗羊鸡鸭鹅。你可真坏，张小洁说人家知道把你的腿打断。所以我怕别人认识我的车子，才买了这部二手车。唉，你玩的是啥枪？黄玉良问。小口径步枪，就是子弹不好找。……
离开厂部来到鱼塘，坐在门口与老伴聊天的老高头，看到张建祥他们来到院里，赶紧迎上去，小张来了。高老伯，在这里过得很舒心吧？当然，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高老伯说。张建祥从包里拿出1000块钱递给老高。小张，你给我钱干啥？高老伯问道。春天到了，我让你买些树苗。沿着鱼池一圈栽下梧桐树，钓鱼的时候凉快。再买一些果树，葡萄树。鱼苗，鸡鸭饲料等，再种些蔬菜，吃不完就送到车队大伙上。……
中午与付书云，杨宏志一起共进午餐，下午三点多钟回到车队，刚好遇到出车回来的许师傅。许师傅一切都好吧？张建祥话里有话，都好，徐师傅回答。啥时候回来的？几天了。奖金都领了吗？羊在冷库里，只有回家的时候才领许师傅说。那就开金杯车回去一趟吧。……
张建祥有时候比较随性，有时候还比较迷信，但是这一次，2月26号农历二月初二，龙头节，他决定西关加油城，东关帘织布厂临街商铺，车队酒店同一天动工，开业，王怀远说，这样岂不是一日三喜，张建祥一拍大腿说对了，我正发愁酒店没有名字呢，就叫三喜大酒店……
天气慢慢变暖了，人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单薄了，张小洁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天天的成长，天冷时他还嘴硬，慢慢的他也感到了无助与无奈。三八妇女节这天上午，张建祥与黄玉良来到了张小杰的批发部，在门口见到了张小洁。姐，节日快乐，张建祥说。快乐个屁，张小杰喊道。这几天你也不过来，快烦死我了。三个人一起来到了办公室，姐你不是嘴硬吗？咋样？想好了吗？张建祥说没想好也没关系，反正我是不着急。哎，你总不能让我在大街上结婚吧？张小洁说。怎么了？你想结婚吗？张建祥说这可不是我逼你的。是，是我自愿，张晓洁说行了吧。那好，我把玲子家西边的那套别墅送给你，张建祥说。那你还得给我买辆车，张建祥说不行，车我不能给你买，要买也只有你自己买。那我就不结了，我要告诉我的朋友，谁是我儿子的爸爸，张小姐得意地说道。
唉，姐，我是说我不能直接给你买，张建祥说。你商店里有我的股份，有我的分红，去年你搞化肥，我给你150万，你拉酒的时候我又借给你50万，你可以用那部分钱自己买。哎呀，那不是你给我的吗？张小洁说那是我自己的钱。好好，我给你买，张建祥说，好吧，等你拿到了本本，我就给你买好吧？我算上你的当了。怎么啦？后悔啦？张小洁把手伸进手包里，边摸边说我给你找一点后悔药，他从手包里摸出一个眉夹，抓在手里。做势要扎张建祥，张建祥左右躲闪，好啦，我的病好了，我不后悔。好了，别闹，办正事。你赶快骑车，带着阿黄到咱们酒店，备上一桌酒菜。叫上咱爸，我去办点事，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