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排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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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迦遭厄，祂肚中弟子必定也难逃一死，所以七泽烟所见的释迦与十弟子，当是那条吞吃了释迦的鸿钧无疑了。”女娲道，“若是再作猜想，盗山贼的诞生也许并非意外，而是那条鸿钧有意为之。”
“依我看来，盗山贼更像是那条鸿钧的一次尝试，这东西虽能在无知无觉中蚕食如释迦这般大修，但所能汲取的养分却是极少，且多半被用以‘繁衍’上了，以致每一条鸿钧实际上只要能被发现，便是任由你我宰割。”
“而祂们在啃噬的过程中的排泄物，不仅是祂们能操控寄主暂时行止如常的原因，更是真正的精华，若你我是鸿钧，可能忍受自己幸幸苦苦地寄生，结果所获颇少不说，还只能用来‘繁衍’？”
自是不愿。
盗山贼该是那条鸿钧用自己所排出之物催化而出，如此一来，这盗山贼相当于继承了释迦牟尼及其弟子的大部分，再加上明彩与女娲彼时重伤未愈，有先算无心之下，还真有那个可能瞒过明彩与女娲。
“只是，这其中有一个问题却是不得不思考一二。”明彩叹了口气道，“你手中的鸿钧，可有表现出智慧？哪怕是一丝有智生灵的征兆？”
其实，明彩能问出这个问题，就表明祂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因此，女娲并未有直愣愣地回答祂的问题，而是饱含深意地反问道：“你呢？”
没有。
一只都没有。
鸿钧的形貌是被祂们以大法力强行赋予的，其物质构造堪称惊奇二字，内里完全没有符合灵智诞生的任何生理条件，这就杜绝了后天培育智慧的可能。
无有魂魄，更无真灵，便否决了其本身便有灵智的可能。
那么，何故啃噬了释迦牟尼的这一条，表现出有灵智的模样，祂是真的在“自救”？还是有人让祂表现出像是要“自救”的模样？
总之，无论如何，幕后黑手也好，盗山贼也罢，这条鸿钧所分化出来的两条，一定是关键。
“当务之急，是要找出借七泽烟之手潜入诸有的那条鸿钧，鸿钧在吞吃完释迦牟尼之后会分化作两条，其中一条恐怕就是我手中这条，应当也是那老贼的缔造者，另一条便是七泽烟所见的了，至于祂所看到的‘十弟子’，应当只是个幌子，用以迷惑吾等的障眼法，不必理会。”
女娲点点头，祂与明彩的猜测相符，鸿钧的繁殖速度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否则祂们哪里还有机会出逃？十一条鸿钧组团行动，更是闻所未闻，这东西并非群居生物，实际上，哪怕是从同一条鸿钧分化而来的两条，似乎也会避免再度相遇。
会有重新融合的风险。
这一点自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女娲做了实验才得出的结论，祂实打实地做了四组对照组。
第一组祂将两条自同一条鸿钧分化而来的鸿钧强行束缚到一起；第二组则是将两条自不同鸿钧分化而来的鸿钧粘连至一处。
第三组将两条鸿钧拘束于一处仅能保证二者不会触碰的空间里；第四组便是给了两条鸿钧一个足够大的空间。
实验结果与祂的猜测完全相同，前两组的鸿钧毫无阻滞地重新融合为了一条，并且融合速度两组比较之下完全相同。
后两组的鸿钧，无论是大空间还是小空间，祂们都会尽量远离对方，不愿靠近，似乎是本能地知道靠近的下场。
此外，在这实验中还发现鸿钧达成分化的条件，并不仅仅需要足够的养分，前两组的鸿钧在重新融合之后分明已经到了分化的临界点，却压根没有要分化的意思。
祂们只有在完成一次寄生之后，才会被允许分化。
这就更加证明，其自身的成长并不重要，关键的是鸿钧在寄生过程中所行之事，也就是祂们的排泄物。
那才是重点！
该死，一想到曾经与祂们平起平坐，各有千秋的释迦，竟被这样的东西无声无息间夺走了一切……
倒也不至于说产生什么兔死狐悲之感，只是觉得释迦牟尼一世英名，竟落得如此下场，再加上祂与女娲，竟是与一介排泄物难分高下，颇有些不爽罢了。
“不如让你手中的鸿钧再次分化，分我一条，集思广益，保不准会有什么收获。”女娲沉思半晌，突然盯上了明彩手中的金仙琥珀，“当然，若是天尊没有什么催化的法子，我这倒是可以提供一个。”
明彩脸色一黑，虽然祂本就没有拒绝的意思，可女娲这上来就把路给祂堵死，不让祂有选择的举动，还是让祂有些不爽。
明彩黑着脸，直接在手上这块琥珀上空凭空一捏，把那条鸿钧扯了出来，随后轻轻一拉，也不见祂碰到这条鸿钧，却是直接将其扯成了两截。
随后，祂又如法炮制，从某个世界随机挑选了一个幸运儿，把这半截硬塞了进去，又做了一块晶莹剔透，颇有些娇俏可爱的琥珀，随手丢给了女娲。
该死！
女娲连忙接过这块琥珀，虽然明彩看似贴心地帮祂打了个包，实际上暗藏杀机，若是女娲不做任何补救，转头回去就会发现，这半截已经进入了难以挽回的消散之中，祂自是什么也得不到。
该死，早知道不撩拨这厮了，竟如此开不起玩笑。
不过看明彩迟迟未将手中的琥珀收起，显然祂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属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女娲手中握着琥珀，斟酌着从自家珍藏中抽出些金性，金果来，以便能稳住手中这半截鸿钧对性状，不至于消散。
金性是祂们自“无边方广玄妙世界”离开之后带出的少有的几件属于过去的“珍宝”，不朽不坏，恒古不灭。
于金仙而言乃是承载了祂们的道与法，是祂们能长存于世的根本，但对于女娲而言，却是可以随意取用的耗材，诸有的世界难以计数，金性于祂们而言，也只能称得上珍奇罢了，并不稀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