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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复活之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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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最不擅长的就是认输,面对这样的情况她想的第一件事情并非是想着怎么去认命,认命这两个字眼对于素问来说,压根就不存在。就算是悬崖,她也不会就这样轻易认输的。

尸香魔芋和心一跳都是吸食着人的精气而活,如今那些个心一跳全部都钻入到了那些个躯壳之中,驱动着他们像是活人一般可以走动甚至还可以奔跑,但实际上不过都是心一跳在掌控着,他们并非是在追寻着素问他们,而是在追寻着人身上所有的生气,哪怕现在进入的人不是素问他们,也是会这样一直不停地追寻着半点也不会放松。

而尸香魔芋这种看着像是花卉的东西,它所散出来的气味吸食太久会让人行动开始变得呆滞起来,甚至会没有力气去进行反抗。这个古城里头也不知道到底栽种了多少的尸香魔芋,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心一跳,只要他们一直都在这个地方,那么早晚他们也是会被演变成为现在这些个追着他们的不腐不烂的古尸一样。

素问也不愿意自己成为这些人之中的其中一员在这里成为这些玩意等待着下一拨闯入者。

凤清仔细地看了看地形,虽说这奇门遁甲之术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了,奇门遁甲这些个东西越早年前的也就越的精细,如果刚刚他们没有上到屋顶上,让他能够整个看清楚整个古城的格局,这个古城是用太极八卦的形状建造而成,若是他们不得章法地进行硬闯,那么起点也是终点,他们会被一直困在这个地方,反反复复地停留在这个地方。

这对于平常人来说若是不懂这些东西,别说是一两个时辰哪怕是一两个月都不会走出这种地方,但对于凤清来说,这不过就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就算是这么多年下来,奇门遁甲一脉是越的没落了,甚至有些已经到了那坑蒙拐骗的地步,但凤清一贯是自诩自己才是真正的名门正宗的,就算是世道再怎么改变,有些东西还是万变不离其宗的。

凤清扫了一眼就将路线全部记熟,他朝着素问看了一眼,示意她们跟上。

素问自然是不敢怠慢的,虽然当初将凤清拉着一并进来最初的时候只是为了将姚子期从他的手上救出,后来又觉得有这么一个懂得奇门遁甲之术的人一同进入陵寝的时候也不算是一件坏事,毕竟这人也可算是有着真才实学的,到时候要是遇上什么问题也可以有一个帮衬。现在素问倒是觉得自己还真是有些先见之明,要是没有将凤清拉了过来,只怕现在的他们还不知道要困在这个鬼地方要多久。

凤清掠过几个屋檐,底下那些个数以百计的百姓都是顺着他们的动作扬着头跟着他们跑着,那脸上的神情都是贪婪的神色,嘴巴微张,似乎是在馋涎一般,看着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素问他们跟着凤清的脚步,也掠过几个屋檐,那动作十分的快速半点也不敢迟疑。

凤清眼尖,看到没有人的地方直接从屋檐下落了下来,他一个拐弯就顺着一个盛开着尸香魔芋的巷子就转了进去,在进入巷子里头的时候,他屏住了呼吸,离这尸香魔芋越接近的地方越觉得这种味道的可怕,而且加之素问刚刚所说的话,吸入这种味道太久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们每一个人都尽量屏住呼吸,尽量不去呼吸这些个混杂着这样了可怕味道的东西会让他们完全浑然无力,到时候陷入可怕的情况。

素问他们紧紧地跟随着凤清的脚步,从一个巷子到另外的一个巷子,有很多次,他们甚至和那些个追逐着自己的人有很多次都擦肩而过,就连衣衫都能够同他们擦碰到。

凤清的脚步很快,其次紧随着的就是素问同挽歌,而背负着容辞的清朗跟在素问他们的身后,这最后的时候才是容渊。

他们虽说行走的速度击极快,但到底还是免不得会遇上那些个人类,对着那些个活死人的时候,挽歌和容渊自然是不会由着他们上前来抓住他们又或者是拿他们如何的,但是长剑和长枪即便是砍下那些个人的躯干,半点鲜血也没有落下来,手臂、脖子掉在地上,里头也没有那鲜红色的肉,只有一些个铁锈色的东西在里头扭动着,充盈着身体,那铁锈色的东西也像是水一般往外涌着,向着他们这边扭动着,那铁锈色就像是小溪一样朝着他们这边而来,而剩下的躯干却还是能够接着走动追逐着他们,就像是打不死也杀不掉的妖孽一般。

等到动手之后挽歌和容渊才意识到,这些人根本已经成为已经杀不死,即便是砍掉了躯干也还是能够还能走动的怪物。

挽歌和容渊他们两人也知道自己刚刚那行为也没有什么用处,面对这种怪物,他们花了力气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自然也就不会想着浪费时间去做这种愚蠢的事情,原本已经被这些个活死人追着已经是麻烦极了,现在让他们不止是活死人在追,现在还得多了那些个像是液体一样细小的蛊虫,光是看着就觉得恶心极了。

凤清带着素问他们左转右弯,几乎连他们自己都不记得到底自己是经过多少个巷子口,也不记得他们有多少次是从那些个活死人的身边擦身而过,甚至能够闻到他们身上所散出来的那一种诡异的味道,终于到最后的时候,他们一行人终于跑出了这重重的宅子,鼻耶间那尸香魔芋的气味还有些萦绕,却也不至于像是在重重巷子里面的时候闻到那么浓郁的腐臭味道。

他们的面前不远处就是那高高的宫门,远远看的时候,只是瞧见整个皇宫呈现出一种金黄色的色泽,原本以为皇宫外头上的都是金漆这才显现出这样的颜色,等到现在他们离得有些近了,方才看到这整一个皇宫都是用金子堆砌而成的,没有人知道这个皇城用了多少的黄金堆积而成,但对比上如今几个国家的皇宫,虽是奢华却也不至于到现在这种程度,用那么多的黄金来建造成一个皇宫的作为这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因为是真的太过奢华了。

这样的一个皇宫,如果出现在地面上,那可真是一个叫富可敌国了,光是这一座城所用的金子就已经是足够比如今越国也好,姜国也好,这四个国家只怕加起来的黄金都没有如今这里一个地方的多。

黄金的大门就在他们的面前,大门敞开着,像是在等着他们的到来一般,而身后那些个追逐着气息而来的活死人们也已经全部都到了离他们不远处,争先恐后的宛若一波饥饿的潮水。几乎是气都没有喘上一口,素问他们便是急急忙忙地朝着皇宫那头跑,那些个活死人没有自己的意识也没有自己的想法,他们只是顺着人身上的生气跟着追动罢了,所以只要他们还在这个环境之中,这些个活死人就会紧紧地追着他们不放。

素问跑动着,她觉得自己最狼狈不堪的时候也不过就是这样而已了,以往的时候她也还觉得自己还不至于到如今这样的地步,可现在倒好,她觉得自己这身后追着的不是人,而是一群的狼狗,这关门放狗的滋味,那可真心叫一个难受。

素问他们连自己额头上的汗水都没有擦掉就已经直接朝着皇宫的大门而去,那金色的大门极高,也同刚刚那城门似的有着一种感应,等到素问他们跑进了皇宫之后,那有着几寸厚,七八丈高的城门一下子关上了,将那些个外头的怪物全部都阻隔在这一道黄金门外。黄金的宫门虽是阻隔了那些个人的进入,却阻隔不了那些个人所生的声音,甚至能够听到他们的手指、指甲在宫门上扒拉的时候所出的那些个声响,还有在嘴巴里头所出的那些个看着像是毫无意义的声音,那些个声音汇集在一起,那是一种十分可怕的声音,那种毛骨悚然的意味。

素问他们虽然是进入了皇宫,但并非代表着进入了皇宫就是安全的,或许在这个地方会是更加的可怕,刚刚那皇宫外头就已经是成了这个模样了,那么现在这个皇宫里头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也实在是没有人知道。

但事已至此,即便现在这种情况,素问他们除了朝着皇宫深处前行也已经没有第二条道路可以走了,这宫门一开,外面是数以百计或者是数以万计的怪物。这城门一开,他们只会变成砧板上的鱼肉被他们给侵蚀干净。

一想到外头的那种场景,每个人的额头都有一点汗水,真心觉得有些可怕。

“走吧。”素问看着惊慌未定的其余的人,他们的神情之中都是有一些个惊恐的,甚至连一贯是面无表情的容渊如今这面上的神情都有了一些个不大淡定了,能够让容渊花容失色的事情到底还是不多的,如今想来,这里也算是难能可贵的存在了。

听着素问那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原本心中还有些畏惧的人一下子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素问的态度十分的坚定,虽说刚刚的情况她也是跟着一并经历了,但一个女子的态度都是这般的坚定,那他们这些个男人若是服软,那就显得有些对不住他们此刻身为男人的尊严了。

但,在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心中又忍不住有了一点别的迟疑,素问的面前又什么时候有过所谓的男性尊严过?!眼下再来谈论这些个事情就显得有些个虚伪了。

素问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个男人心中想的是什么,她也不关心这些事情,毕竟她再怎么控制也是控制不了每个人心中的想法的,当然素问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今的她所想的也就只有一个,如今安全地从这个地方之中走了出去,后面的大门不能开,而她师父虽然她一直都不觉得他是一个正常的人,但实际上也是一个正常的人,所以在他进入这个定陵之中的时候,他们如今这所经历过的事情也应该是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既然他独自一人都能够从这里出去,那么素问想,他们也应该是有别的路可以出去的,必定这皇宫之中还有别的出口让他们出去的。

抱着这样的念头,素问一下子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惊慌的了,至少知道前方有路,这一点对于素问来说足够了。

但是,这里并非不是她一个人在行走,素问自然觉得像是刚刚那样胡乱冲撞的情况是有些不大对的,如果再出现刚刚那样的意外情况,他们这些个人又都是各自为政的,那么和一团散沙没有半点的差别,这个时候考验的并非是单人作战而是所谓的团队合作。

想到这里,素问扫过那些个人,那嘴脸虽然不至于叫人厌恶,但很明显还是习惯着各自为政的面容。

素问看着这些个人这样的神情,她也已经不知道是要说些什么好了。趁着如今他们刚刚走进这宫门,身后那些个活死人一时之间也不会成为他们的负担,所以素问对着这些个男人勾了勾手指,那姿态就像是在勾着自己的宠物似的,她的神情之中充满着理所当然的。

素问这手指一勾,大家伙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话要说得了,许还可能是没有什么好事。凤清虽是不大知道素问是想要做什么,但对于她这般像是勾着自己的宠物一样的动作,凤清直觉就是有些不大习惯的,他虽是三皇子容熙门下的门客,但这一直以来也可谓是礼遇有加的,就算是三皇子容熙让他做事,这姿态也是摆得极其尊重的,哪里像是素问这样的。

但这转念一想之后却又觉得有些无可奈何,如今这形势比人强,他不过就是区区一人之力,而剩下的四人那可都是站在素问这一边的,所以凤清觉得自己这即便是同素问较真起来,只怕自己也是得不到什么便宜在的,更何况这好男不和女斗,不管是斗赢了还是斗输了,凤清也都觉得这根本就是一件极其没有面子的事情。

挽歌是一直都跟在素问身边的人,素问这手指一勾,他便是知道素问是有事情要说的,而且此时此刻素问的神情也是严肃的紧,自然要说的只怕也不是什么玩笑的事情,所以挽歌习惯性上前了一步等待着素问的交代。

清朗也早就已经习惯了素问是不是拿他当做自己手下来命令的模样,所以他也没有什么从心底之中觉得有什么抗拒的,也随着挽歌一同上前打算听听素问想要说的是什么事情,毕竟如今对于清朗来说,诚然地如同素问所说的那样,他们都已经完全是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要是没有拿到自己想要得到东西就打道回府了,这是一个不合算的事情。在这机关重重危险重重的地方,到底还是需要一个有些魄力的人在这个时候成为领头羊的角色。

清朗也觉得自己这种想法略微有些诡异,明明庆王也在,王爷也在的,在这个时候一般按着常理来说到底也应该是有着这两人来领导会好一些,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觉得现在这个时候由着素问来领导的时候会更加的贴切一点,总觉得在这样的环境和氛围之下,似乎素问更符合一些,总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人比素问更加靠谱了,而她懂的东西似乎也是要比两位王爷要来的更加多一些,平日的时候这些许是看着没什么的,但在关键时刻,有些东西却能够保住性命。

“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我们的目的不同,可要做的也就只剩下互利互惠而已了。”素问看着这些个人,她环顾了一圈之后将视线落到凤清身上。

凤清被素问那眼神扫到,他半点也不觉得有什么恼怒的,只是略微一笑道:“丫头,并非是我不合作是不是,刚刚在城中,你们不也是因为我才走出那些个巷子的么,如果我真要对你们做什么,那么刚刚就可以将你们留在巷子里头!”

凤清觉得素问刚刚那眼神之中的不信任对他而言这已经可算是一种折辱了,他觉得自己刚刚的做做所谓也已经表明他的态度了,他就算是要真的要将素问他们困在这个地方,但也不至于做的这么的明显,而且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到手,就算是真的要动手,也是应该在他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再行动,他自然不是一个笨蛋,如今他还得需要素问他们的力量,他才不会做出那种愚蠢的事情来。

素问微微一笑,“这是自然,凤清你这般的聪慧和精明,如今你手上也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当然不会这么快动手的。只是我想说,刚刚在城中所生的那些个事情你也瞧见了,古城之中就已经有了这样的阵法,这皇宫之中指不定还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在等着我们,所以现在我们需要仰仗你的力量。”

凤清的面色微微一变,只觉就是素问这丫头这年纪看上去不大,但可真算是一个狠角色,只怕自己那一点心思在她的面前是无所遁形的,这嘴上说的好听说是互利互惠,但这实际上也还不是做的是那些个和他一样的想法一样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打头阵?!”凤清的声音之中有些迟疑,并非是他不相信素问,而是觉得自己太过信任素问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又怎么能够知道素问是一定能够容得下他的呢。再说,他打头阵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而是觉得自己将整个后背全部都留给这些人,到时候这腹背受敌,那可不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怎么,你信不过我们?”素问看着凤清,那一双黝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你要是信不过,就此打住,也别谈什么合作的事情了,倒不如就此在这里分道扬镳,你要去寻找你的书也好是要去寻找到出口也好,你全然可以一个人出我们也绝不拦着你,当然的,你要是找到了也无需通知我们,这就各凭本事罢了。你若是觉得自己腹背受敌,那这基本的信任也无的,还是就此分手要好一些。”

凤清想了一想,虽然他是担忧着腹背受敌一类的,但转念一想,素问他们脱离了自己,遇上那些个奇门遁甲之术的时候未必是能够轻松应对的,当然的,当自己遇上什么毒物一类,就像是之前遇上的那些个怪物的时候那样,自己也不见得能够完全将他们给处理了干净,如今这黄金做的皇宫之中,除了他们也就没有什么人的存在了,分开之后也未必能够得到什么利益。凤清这样细细一个考虑之后,他很快就下了决定。

“好。”凤清道,但是他看向容渊和挽歌道,“这两人行走在最后,以确保身后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素问听着凤清点明了容渊和挽歌,对于这样的决定,素问也不能算是在意料之外,到底从来都不是彼此的盟友,所以自然会选择对自己伤害最小的。凤清的功夫不算订好,若真的要比斗起来,素问知道最多在百来招左右自己绝对能够将凤清给拿下,而他们这一行人之中,功夫最好的当算是容渊和挽歌了,一动起手来,凤清大约也是没有什么还击之力的,所以挽歌和容渊离的越远,那么就代表着他最安全。

原本素问也是这样打算着的,她原本就是想着让挽歌和容渊走在最后面,因为这样一来,就算是身后真的有什么危险,挽歌和容渊还能够拖延一下时间,而他们也就不用担心自己身后的问题甚至还有时间进行防备了。

素问看向容渊,挽歌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如今她所要征询的也不过就是容渊的意见而已,她看向容渊道:“你待如何?”

容渊想了一想,觉得这样的安排也可算是合情合理,他同挽歌守在最后的位子,一来能够看护住众人的后背,就算是有什么暗箭也有他们护着,而身后若是有什么事情生,依着他们两人的水准自然也是能够抵抗的,就算抵不过,多少也能够拖延住一些时间,让素问他们有一个喘息的机会。

“但,我们又怎么能够相信你在前面会不会做出一些别的事情来?谁能知道你会不会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又或者等到我们一同闯过了之后,你会不会用什么阵法来对待我们,将我们困在这种鬼地方而自己却逃走了?!”

一直沉默不做声的安晋元开口对着凤清说道。安晋元跟着他们一并前来,但是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话,静默的几乎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般,别说是素问没有注意到他这个人,就连容渊容辞他们也几乎把他给遗忘了,安晋元安静的就像是一抹影子,如果不是刚刚他开口说了这一句话的时候方才想起原来他也是在的。

素问抬眼看了一眼安晋元,安晋元的神情依旧是淡漠的,他像是一抹影子一般站立在后面,在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他又趋近于才沉默,又回到了影子的状态。

凤清听完安晋元所说的,他也不动怒,只是伸出了手,对着前方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动作来,“那么你先。”

凤清的神情之中多少有一些讥屑,他并不喜欢安晋元,当然的,这里的每一个人凤清都是不喜欢的,但相比较而言,其余的人也不至于让凤清厌恶到极点的,但是凤清对着安晋元的时候,尤其是听到他刚刚所说的那一句话的时候,凤清只觉得厌恶的厉害。既然是没有本事,又要想要活着性命的,那么就应该安分一些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一边怀疑着对方而另外一方面又希望着能够存活下来,这种人说白了就是最是贪婪的货色,如果不是素问他们领着这个人的到来,凤清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人在自己的队伍里面的,因为有些时候就是会被这样的货色给完全拖累了。

凤清最恨的就是这样的人。

安晋元听到凤清那一句话,甚至也已经看到了凤清在说出这一句话来的时候神情之中充斥着不屑,这样的眼神其实有些难堪,他那种眼神似乎是在诉说着他这般无用的人要求却是最多的,安晋元被凤清这样的眼神一看,他也觉得有些受不住,他上前了一步,眼神之中充斥着一种戾气,刚刚凤清看他的眼神让安晋元想起了他当初被逐出安家的时候那些个以往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就是像刚刚那样,那种眼神是羞辱。

安晋元脑海之中一空,只觉得厌恶的慌,他紧紧地抓着自己手上的长剑,俨然已经有了几分动手的姿态。安晋元不过就是上前了一步,素问就已经把他给拦下了。

素问也并非是什么好言相劝,好言相劝这种事情对于素问来说压根就是一个不存在的美德,她的做法也是十分的直接,直接一巴掌抽上安晋元的脸,素问这一巴掌抽过去的时候甚至还用了几分的手劲,一下子将安晋元打得偏了头。这样一巴掌下来,安晋元也清醒了几分,看到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当初将他逐出安家大门的那些个人,他的神智一下子略微清醒了一下,但看着那高扬着手还没有落下的素问的时候,安晋元的眼神还是微微一黯。

脸上火辣辣疼痛让安晋元明白,刚刚是素问动着手,那力度也证明了素问这下手真的是半点也不留情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刚刚用那不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凤清,这是安晋元最不能忍受的,但却又没有办法不去忍受。

素问看着那恢复清明神情的安晋元,她道:“你若想死,别拖累我们。”

素问的声音像是极地之中的寒冰,带着警告。她刚刚才说完之前的那些个话,却没有想到安晋元还是在那边说那种话,这种话他们心中都知道,但又能够怎么样呢。要么就各自去面对,阴暗面的东西谁都是有的,又何必在现在这个时候将这些个事情说的这般的清清楚楚的。

她也知道凤清这人未必是信得过的,但如今又能够又什么办法呢,到底还是不能直接将他丢下。安晋元刚刚那不管不顾的一些个话,别说是凤清听着不爽利,她听了也是有些不大爽利的,安晋元啊安晋元,你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已经是到如今这种地步了,你所想的也就只有这些?!素问很想对着安晋元问上一问,难道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他所考量的还不是如何从这个地方出去而是如何去怀疑别人?

要怀疑,可以!只要是有这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能力,素问自然是不会拦着安晋元,可惜,现在他还没有这样的魄力也没有这样的能力,那么他唯一可以做的,也就只有认清楚现实而已,而现在同凤清动手,这是更加不明智的做法,就算是要动手也不是在现在这种时候。

安晋元看着素问,他能够清清楚楚地瞧见素问所表达出来的意思,他完全没有半句话能够反驳她的,就算是自己反驳了未必也是会站在有利位置的,至少,庆王和肃王殿下是绝对不会站在他这一边的。

凤清对于素问刚刚的作为也是有些满意的,如果刚刚不是素问动手了,凤清自己也是会动手的,这样一个话多的人他可并不希望听到他再说出这些个废话来。

凤清扫了一眼安晋元,这人也算是运气好,捡了这么一条狗命,这般想着凤清也看了一眼素问,他原本还以为素问同安晋元凭着以前的那些个间隙,到底应该不会是再帮着他了,但是从刚刚看来,似乎他们两人之中也不至于如他所想的这般难堪,又或者说素问这丫头看着像是个心狠的,但说到底也还是个心善的。对于这样的人,凤清觉得压根就没有必要拉上一把,因为一个人的愚蠢绝对不会因为一次而变得正常的。

但如今素问要拉安晋元一把,凤清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这也是旁人的事情,凤清率先走了出去,他这姿态看似随意,可实际上却还是十分的小心谨慎。

挽歌看着同清朗并肩而站的安晋元,挽歌冷哼了一声,声音之中有些不大耐烦,他的声音不算十分的响亮,却能够让安晋元清楚地听到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句,他道:“你该感激姑娘,要是没有姑娘,你刚刚大约就会死的很彻底了。”

挽歌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看清楚,但他可是看的十分的清楚,刚刚在安晋元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凤清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些个冷意,有杀意在那眼眸之中流转过。如果不是刚刚素问给了安晋元一个巴掌,只怕这件事情不会像是现在这么快就善了。

所以挽歌觉得,安晋元现在能够还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就应该对素问感恩戴德才对,而不是那一双眼眸之中还充满着愤恨。若觉得素问对不起他,那么谁又曾经对得起素问过。

安晋元的回答只是冷哼一声,压低了声道:“我没有要她救我。”

或许在他们看来,素问救他,他就应该感恩戴德,但也没有人问过他的意愿,他是否是愿意让素问来救的。

容辞本是晕厥厥,他浑身无力,且又难受得很,他原本也是觉得自己没有立场也没有精力去管这件事情的,但听到安晋元在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昏沉欲睡的容辞淡淡地道了一句:“莫要将一个人的好心挥霍殆尽却要视为理所当然,也莫要等到旁人袖手旁观的时候却又觉得心中不平了……”

容辞的声音淡淡的,他一点也不像是在训斥人,但他所说的话却像是一把刀子捅进安晋元的心中,他这是在说安晋元得寸进尺了,将素问的好心当做理所当然。

容辞看着安晋元,安晋元被容辞那眼神一看,心中蓦然心虚得紧。明明是骨瘦如柴,如今更是只剩下这最后一口气吊着,但那眼神之中却还是一贯的清明,将他挥霍着素问的好心,将他的理所当然看得十分的透彻,但是安晋元觉得也就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心中好受一点。

素问自然也是听到身后那些个说话声的,她也懒得理会这些个唧唧歪歪的事情,安晋元这个人呀,素问也觉得有些厌烦了,甚至她在想着,若是他总是浙赣扯着自己的后腿,她也并不会想着再留着他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反正这人也不是她的兄长也不是她的亲人,即便是死了,素问想自己大约也不会有半点的伤心的。

进了宫门之后,所有的人的情绪比在外头的时候更加紧绷上一些,因为在这里也许有可能会比在外头更加的凶险,但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哪里才有。

凤清顺着宫门走着,很快地就到了这皇宫的大殿前,这样的行为几乎可算是没有半点的吹灰之力。可在看到这大点的门口的时候,却又有着一种感觉,并非是他们走过来才到这宫殿门口的,而是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们走到这个大殿来一般。

高高的殿门在上头,有着一种高不可攀的威仪,在高高的石阶两旁有着白玉护栏,在护栏上头全部都雕刻着皇族的象征——龙。那龙雕刻的十分的细致,身上的龙纹都是清晰可见的。

黄金有价玉无价,这个一个皇宫墙面和地面全部都是用黄金铺而成,而台阶和护栏一类的全部都是白玉雕刻而成。顺着那白玉的台阶一步一步登上的时候似乎还能够感受到微微的沁凉从脚底下传来。

等到踏上那不知道有多少阶的台阶的时候,素问他们终于是站到了那一个大殿的门口。黄金的大门敞开着,一眼望去的就能够看到在那远处黄金座上的身穿黄色龙袍的身影,那是一个年轻的帝王,也同外头那些个人一样不腐不烂,面目栩栩如生。那是一个极其年轻的帝王,光是这样看着,不过就是三十多来岁四十岁左右左右,头如墨一般地披散着,透着一种鲜活的色调,仿佛头还在生长着似的。

这帝王以一种十分慵懒的姿态端坐在金座上,他的手上甚至还端着一个白玉酒杯把玩着,在这酒杯之中有淡淡的浅红色,他就像是活着一般坐在帝王座上,像是卑睨着他的臣民,感受着所有臣子的屈服,仿佛他还活着一般。

这空落落的殿堂两旁没有像是城中的那些个活死人的存在,唯一有的就是一尊尊的白玉雕像,那白玉雕像是等同人的高度,眉眼精致乍一眼看过去仿佛自己看到的不是什么玉人而是活生生的人。这些个白玉雕像从殿门口开始到金座下面左右两边各12座,那都是手拿刀剑的武士将军形象,仿佛是在保护着帝王一般。

这传说中的帝王嘴角有着微微的笑意,那笑容让他越像是活着一般,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在王座的身旁,有着一个玉雕刻而成的侍女站立,她的手上托着一个黄金做的金盘,那上头摆着一些个东西,等到看得仔细了,这才现在这金盘上面摆放着的是两本书。

那书籍已经有些微微的古黄色,就像是多年前的古籍一般。

凤清看的仔细,他疾走了几步,几乎是用迫不及待的心态掠上了那高高的金座,他看到那金盘最上头的那一本古籍分明写着《八阵图》三个古字。

凤清也没有想那么多,甚至也顾不得到底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陷阱在其中了,他伸手便是要取那金盘上的书籍,但他也不过就是伸出手而已,原本还在王座旁的白玉侍女瞬间一移,到了王座的后头,而这已经不知道死去多久的帝王面上的笑容更加的盎然越的诡异起来,他原本拿捏在手上把玩着白玉酒杯落在了地上,酒杯里头那浅红色的液体从酒杯里头流了下来,顺着那白玉的石阶慢慢地往下滴落着。

而整个寂静无声的殿堂之中因为酒杯落地而有了一些个声响,随即地还有一些个别的声响紧跟着一并响起,那是细微的,像是走动一般的声响,但那声音又显得太过沉重一些并不像是一个人应该会有的脚步之声。

------题外话------

老子胡汉三终于回来了骚年们!原本昨天是要安装网络的,但是重庆在下雨,师父在八点半打电话给我说明天上午来搞……结果又给我弄到下午搞定。

嗷嗷嗷嗷,属于我的时代又来了。骚年们,咱们今天万更两次吧,我还有一万字写了一大半了,等到写完修修就能在晚上更新一下了!

从明天开始,哥的万更岁月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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