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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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听到了区乐珺的声音,手比脑子更快,下意识就把平板倒扣过来,等到她反应过来时,才庆幸还好她用的是平板,要是用了联络器的投影,那现在就等于公开处刑。
“没,没看什么。”甘棠结巴着把平板锁了起来,僵硬的转移着话题,“你怎么过来了?一点声儿都没有,吓我一跳。”
区乐珺却没打算翻过这一页,问道:“刚刚视频里好像有什么白花花的东西晃了我的眼睛,姐姐,那是什么呀?”
很明显区乐珺这是明知故问,甘棠也听出来了,她刚刚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当下窘迫地说不出一个字来。
完了完了,这要怎么狡辩呢?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在看她俩的同人作品,还是她在下面的那种开车视频吧?
区乐珺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甘棠,狡黠地追问道:“姐姐,那是什么呀?”
“就...”甘棠心虚地把眼睛往边上移,支吾道:“我总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小爱好嘛,比如,比如磕磕cp啥的。”
“哦~”区乐珺意味深长地拖着尾音。
甘棠听了当即就想现挖一个地洞,钻进去,再不出来了。
“姐姐~”区乐珺轻飘飘地说道:“我有八块腹肌。”
一道惊雷从甘棠的天灵盖直直劈下来,区乐珺果然什么都看到了,看到开车的裸替了。
不过区乐珺倒是没对甘棠看她俩cp的视频做任何表态,只是慢悠悠地、像钩子似的一下一下的扯着,仿佛伊甸园里吐着信子的蛇,引诱着人的本能欲望。
“姐姐,你想摸摸吗?”区乐珺轻声道。
甘棠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区乐珺的脸,又瞄了眼对方的胸部和腹部,之前区乐珺抱着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对方身上结实饱满的肌肉,但她还真没有认真摸到过区乐珺的肌肉。
“可以吗?”甘棠嘴上矜持,身体倒是很诚实,说着踌躇言,嘴角是忍不住的上扬,努力压着翘起,也还是露出了弧度。
“当然。”区乐珺握住甘棠的手腕,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放。
一切都那么的巧,区乐珺今天穿得就是一件轻薄的真丝衬衫,一贴上身体,隐隐勾勒出了肌肉的流线型,顺滑的质感配上内里富有弹性的实心触感,这种犹抱琵琶勾出的联想比赤身裸体更诱人。
甘棠的心底升出了一丝奇妙的旖旎,她张了张嘴,最后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打趣道:“哇,这也太超过了,感觉应该没有人能经得住你的诱惑,清心寡欲的和尚遇到你都要还俗重新跳入红尘了。”
“是吗?”区乐珺转而问甘棠:“那姐姐呢?”
甘棠心头一颤,她方才说完那话便自觉语失,如果她把区乐珺的行为比作诱惑,那么她的话无疑就是在作出回应,里头调情的意味太过强烈了。
“什么?”甘棠明知故问道。
甘棠摸不透区乐珺的心思,她时常会感觉到区乐珺对她有异样的情感,但更多时候她们俩之间的相处又像是闺蜜,区乐珺不常有逾矩的举动,偶尔的逾越也如流星划过般短暂,在她心里蜻蜓点水的一落,她唯恐自己会错意给区乐珺带来困扰,就只好忽略掉心里荡漾出的涟漪。
两人就一直这么相安无事的相处着。
甘棠其实很喜欢和区乐珺待在一起,自由自在,让她仿佛回到了姚瑶没有和费兰度在一起之前,她们两个趣味相投的人随时可以开始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在外头一通撒欢,玩累了各回各家。那个时候真是无忧无虑,没有那么多的牵绊。
可是身边的人都在长大,大家有了自己的事业、找到了人生的伴侣、建立了新的家庭、有了血脉的羁绊,自由的灵魂被各种各样错综复杂的情感锁链困在了原地,生出了根脚,只有她还是随风飘荡的蒲公英,她也会有些寂寞。
不过这种寂寞被区乐珺填补了,她会陪着甘棠一起闹,和甘棠到处流浪,在甘棠才情大发的时候做她的观众,不至于洋洋洒洒的创作后,没有观众的独自寂寞。
区乐珺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成了甘棠生活的一部分,她们住在上下楼,每到饭点的时候,要么是区乐珺喊她下楼吃饭,要么是她上来给甘棠做饭。甘棠要是发现有趣的事,也会乐此不疲地下楼敲开区乐珺的家门和她一起分享。
很多时候两人会默契的在阳台相遇,区乐珺会把头枕在护栏上向上看,而甘棠会扒着栏杆往下和她聊天。甘棠的通告比以前少了很多,区乐珺作为助理的工作时间也变短了很多,相对的她去研究院的时间趋向稳定了,但是她们之间反倒有了更多的话题。
区乐珺会和甘棠说起研究院发生的事,而甘棠会和她分享自己今天做了什么,到了要工作的时候,区乐珺会重新变回她的助理,陪她一起远走高飞。
甘棠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尽量长一些,甚至她冒出了可以找一个像区乐珺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的想法,或者她和区乐珺能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她不止一次在思索,人的相伴非得是以婚姻的形式才可以吗?相处融洽的人生活在一起为什么不能是同舟共济的另一种模式呢?但很快她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理想了,人的社会生存遵循着一套保持了千百年的传统,大多数人最终还是会走向婚姻,建立自己的小家,她心中所想的乌托邦很难苟存于世。
更何况对方是区乐珺,大贵族的大小姐,区家父母老来得的女儿,剩下的唯一的孩子,所有buff都叠满了,这样的人大概只会是陪她走一段光阴,在彼此青春年华的时候留下肆意生长的记忆。
甘棠心想她不该说那样的话,暧昧地引出了区乐珺的疑问,把自己逼进到进退两难的处境,一个稍有差错就会打破宁静的糟糕境地。
区乐珺绕到了甘棠的正面,蹲下身子,一条腿跪在地上,双手握着甘棠的手,放在甘棠的膝头上,问道:“姐姐经住诱惑了吗?我勾引到你了吗?”
甘棠睁大了眼睛,双手下意识要往回收,潜意识里想要逃避这个问题,但区乐珺的手封锁了她逃跑的退路,她不得不直面区乐珺的问题。
她心中乱作一团系着死结的麻绳,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区乐珺,说“是的,我已经被你诱惑的意乱情迷了”,这样的话太直白,甘棠没有这个勇气。但是她若是说“没有,你才诱惑不到我呢”,这样的话又太违心了,她不仅说得心虚,还隐隐预感到这句话一旦说出,将会以另一种方式结束现在的平静。
现在两人的关系立在了一个微妙的点上,往前往后会有截然不同的结果,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但无论是哪一个,结果一定会出现急转的变化,但这一刻,似乎不能继续走钢丝般的极力维持在微妙的现状上,向前向后都得有一个结果了。
甘棠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脑海里想着措辞,同时也想着选择。
区乐珺仿佛洞悉了甘棠的犹豫不决,先她一步做出了选择。
“我不想诱惑任何人,我只想让你为我神魂颠倒。”区乐珺欺身上前,仰起头仰视着甘棠,缓缓说道:“我喜欢你,我爱你,你的心猿意马才是我最高的荣耀。”
区乐珺将她的衷肠娓娓道来:“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爱神的金箭就射中了我,我不是你的粉丝,而是你的囚徒,被关在了对你爱慕的牢笼中,只能透过窄下的窗子远远的看着你。我想靠近你,但这让我既甜蜜又痛苦,不能言说的爱意要伪装成粉丝的热情压抑在心里,就像穿着满是碎玻璃渣的舞鞋与心爱的人一起跳舞,这让我鲜血淋淋也让我沉沦快意。”
“你,”甘棠被区乐珺的话所震撼,她从不知道区乐珺是怀着这样的心思待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区乐珺的爱浓烈得让她迷惘,不禁疑问道:你喜欢我什么?”
“姐姐,爱情是没有理由的。”区乐珺回忆着她与甘棠的初遇,露出笑容来,“它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无法被客观条件量化。我只要见到你,就会不自觉的高兴,像吃了很多的糖,蜜水从食道渗透进每一个细胞中。八年前的首都大剧院,我在后台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没有理由,也无法忘记的喜欢上了你。”
当时甘棠的笑容耀眼得让区乐珺觉得自己是在直面太阳,眼睛被灼烧得闪现出一道道光,脑海和眼前出现了一片白蒙蒙,什么也看不清。
不对,确切的说不是空无一物,她在苍茫中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
在那片光里,她看到了她和甘棠一起生活的未来,像预知的片段。
春天的田野,她载着甘棠骑着自行车穿梭在绿油油的草场中,甘棠的头上戴着花环,手里编着给她的草环,戴到她头上时,两人都咯咯的笑了起来。
夏天的海滩,甘棠会裹得严严实实,娇气地躲在遮阳伞里,戴着墨镜看她在海上冲浪,她会在冲完大浪后,在欢呼的人群里冲她招手。
秋天的枫林,她会带着甘棠回到她的母校,手牵着手在望不尽的红色枫林中漫步,踩在铺满落叶的路上,脚下发出枝叶折断的咯吱声,她们身边有很多赏枫叶的情侣,但她们一定是里头最幸福的一对。
冬天的围炉,她会在暖烘烘的大厅弹祈愿的圣歌,那是甘棠原先公休日惯例要唱颂的曲目,但甘棠才不会在唱颂工作外虔诚一丝一毫,而是趴在一旁的躺椅上,看着她最近新磕上的cp,嘿嘿的傻笑,偶尔跟着她的音乐无意识地哼唱两句。
她们或许还会养一只猫和一条狗,一年四季三餐,平凡而简单的生活着。
区乐珺知道自己不会再喜欢上别的人了,她的余生如果无法成为她脑海中浮现的样子,她将会无法爱上任何人的孤独终老。
区乐珺抬起手,在甘棠的脑后一抓,魔术般地变出了三朵红玫瑰。
她将玫瑰花递到了甘棠的面前,求爱是一个严肃的盛大仪式,它需要鲜花和剥开肝胆的真心话。
“姐姐,你能和我在一起吗?”
她双手握着花枝,语气是那样的虔诚,祈求着她的神明给予她一个梦寐以求的回答。
甘棠意外地并不排斥区乐珺的表白,心里没有抗拒,只有一片柔软。
可她还是有犹豫,最初她选择和欧以屾分开的原因,如今也同样成了她和区乐珺之间的难题。
“我没办法成为大贵族的夫人,”甘棠如实告诉了区乐珺她心中的想法,“那是一个精致豪华的鸟笼,我一旦被关在里头,便只能唱出悲伤的歌。”
“姐姐,我永远不会把你关起来。我会变成你的羽翼,帮你飞往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区乐珺请求道:“姐姐,利用我吧,利用我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甘棠有些心疼,摸了摸区乐珺的脸庞,说道:“小珺,你不用这样。”
她这么美丽又这么骄傲,不该是这样的卑微。
区乐珺换了个策略,问道:“姐姐讨厌我吗?”
甘棠忙回道:“怎么会,以前不讨厌,现在不讨厌,未来也不会讨厌。”
“那么,姐姐喜欢我吗?”区乐珺问道:“抛开所有的顾虑,单纯的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甘棠叹了口气,说道:“谁会不喜欢你呢?”
区乐珺闻言,露出了一个小孩子般开心的笑,握着甘棠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那让我陪着你,给我一个名份吧,求你了姐姐。让我留在你身边,让我一直陪着你。”
陪着她吗?甘棠心想,这不是她所期盼的吗?不考虑婚姻,不踏进大贵族复杂的圈子,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相伴,一如过去,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给了区乐珺一个名正言顺待着的名份。
甘棠迟疑须臾,看着区乐珺手中的玫瑰花,红得像燃烧的火焰,烧光了所有荆棘。
她伸出手,接过了那束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