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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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符合妖妃的气质,甘棠夜里没少讨好欧以屾,在床上大胆又热情,几乎是要穷尽她所看过所有影视剧作里妖妃所有的手段,让欧以屾很是满意。
两人一直闹到后半夜,从卧室到浴室,又从阳台到床上,屋子里满是欢好的味道。
甘棠到后面已经晕成软绵绵的一摊水,脑袋里是欲望攀到顶峰后白光乍闪的晕厥,身体却已经累得给不了任何反应了,声音也哑着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只能趴在欧以屾的身上可怜兮兮的哼哼。
她在几乎要昏睡过去的晕眩里恨恨的想,以后可不敢再这样,欧以屾这用不尽的体力,她是半点都比不了,最初是欢愉,最后是哀求,到头来快乐的是他,吃苦的却是她,太不公平了。
在外行军多年的欧以屾没什么讲究,可以不管不顾的倒头就睡。但是甘棠到底是娇养出来的大小姐,浑身黏腻得她直嘤咛着。
欧以屾就知道要是不给她洗干净,她能在他耳边可怜巴巴的哼哼唧唧一个晚上。
左右这人都快半昏过去了,他也不能拿她怎么着,只好认命地抱她去清洗,顺便让塞西莉娅指引别墅内的机器人换新的床上用品。
等到两人洗干净,躺到换新的床上,甘棠总算是乖了,钻进欧以屾的怀里,胳膊抱着他的腰,脸埋进他的胸膛里,甜甜地陷入深眠里。
等甘棠醒来时,已经快早上十点,她想起今天别墅要来人,立刻清醒过来,忙冲进盥洗室里洗漱。
甘棠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暗吸一口冷气,心中腹诽难怪昨晚到最后她那么难受,感情欧以屾也太禽兽了。
她忽而想起什么,唤起了塞西莉娅,问道:“欧以屾什么时候起来的?”
塞西莉娅毫无情感的电子音在盥洗室里的音响里响起:“主人六点整起的。”
甘棠狠狠地咬了咬牙刷,更确信欧以屾是个禽兽,还是个不知疲倦的禽兽。
等甘棠一切都打理好,换了身中袖连衣裙。
选这裙子甘棠是有小心思的,领口是高领的设计,刚好能遮住她脖子上的痕迹,但因为中袖的设计,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藕臂,便又弱化了遮掩的可能性,故布疑阵。
欧以屾在书房开视频会议,甘棠平日里不会主动去书房打扰他。
今天中午有客人会过来,甘棠作为这里暂时的女主人,理应是要尽一尽地主之谊,为此昨天甘棠特地去花店订了鲜花,今天清晨就送到别墅来了。
阿舍没有做多余的打理,只将这些花插进装水的瓶子里,等甘棠醒后,才询问她要如何处理。
甘棠以前陪姚瑶上过几天的新娘插花课,今天突然就来了兴致,想练一练手,便让阿舍给她准备好工具,她要插花。
别墅里有专门负责这方面的佣人,工具也是齐全的,不一会儿就有人备好送了过来。
甘棠在网上找了一张她觉得满意的插花成品,对着照片就开始鼓弄起来,将将完成一半时,容文简来了。
这一回不单单是他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斯文男士,与容文简有几分相像,只是气质却是天差地别,那男士的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内敛,唇色泛白,缺点精神,整个人很虚,让甘棠不由想到气血不足四个大字。
容文简由佣人接引进门,见到在大厅里插花的甘棠,笑着打招呼,将手里的礼物递给了她,“大歌姬,好久不见了。这是我弟弟文锦,他听说你在,特地从wz带回来这茶,说是能润肺清嗓,送你最是合适。”
甘棠忙接过礼物,说着谢谢。
“我哥在书房?”容文简问道。
“是。”甘棠回道:“他说你到了,直接过去找他便是。”
容文简点了点头,叫上容文锦一起走,容文锦对甘棠微微颔首,便跟着去了。
甘棠看了看容文简送来的茶,想了想,将包装拆开,泡了一壶,浅尝了一口,味道是带着草药香的甘甜,入口生津,喝起来倒是不错。于是甘棠又沏了三杯,让阿舍送到书房。
“你过去就告诉欧先生,容先生送来这茶味道很是清甜,我喝着不错,让他也尝尝。”甘棠吩咐道。
她知道容家两兄弟过来找欧以屾,定是有事商量,她可不上去凑这个热闹,万一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往好了说是知道了个惊天大秘密,但往难听了说,那可能是给自己求了道催命符,欧以屾所涉之事,无论好坏深浅,她最好是不要知道一丁点,于大家都好。
她让阿舍送茶上去,便也是表态了。
书房内。
欧以屾靠在椅子里,好整以暇地听着容文简冲他诉苦,他这个表弟,最是能嚎哭会吃奶的孩子,绝不受半点委屈。
“哥,你可得管管,那栾叔阳真的是太过分了。”容文简一手叉着腰,一手高抬着往外虚指,骂道:“公司里一个副总,一个财务总监,一个监事会主席,一个职工监事,还有一个董秘,五个全是他栾叔阳的情人,还都他妈给他生了孩子,怎么,他这是设公司还是把后宫搬来了?一个公司统共就那么几个有实权的,他栾叔阳一家子全包了,这让文锦怎么做?”
容文简越说越气,拉着容文锦的胳膊,就把人往前拽,指着他苍白的脸,哭丧道:“文锦这病从wz回来后,就没好过,哥你瞧瞧,他这眼睛下面都给熬得黢黑。他是整宿整宿睡不着,就怕辜负了哥的期望,可是如今他在公司里就一光杆司令,人家是一大家子抱团了,把文锦当敌人对待,我们文锦苦啊,处处受排挤,各个以下克上,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容文锦适时的咳了几声,似在应和容文简的话,只是他嘴上却是宽慰,“哥,我这只是小毛病,是文简哥怜惜我工作辛苦,多些时日便无碍了。”
欧以屾看着容氏兄弟在他面前一唱一和,也不出声,就静静的等两人把话都说完了,才做了表态,先是问了容文锦:“看过医生了吗?”
容文锦回说看了,又说道:“医生说是在wz受了风寒,回来又没休息好,这才迟迟不见好。”
欧以屾点了点头,又训了容文简:“你怎么当人哥哥的,文锦身体没好,你也好把人拉到我这里来,合该让他在家好好休息的。”
容氏兄弟闻言,脸色微变,明显听出欧以屾是不耐烦他们在他面前拿病说事,演起苦肉计来。
容文锦忙道:“不是文简哥的错。我自去wz又回来,好些时日没见过哥了。本是回来那天就该过来拜访的,只是我原先病得厉害,怕过来让哥担心,便耽搁了些日子,后来新公司成立,琐事颇多,一时抽不开身,拖到如今才过来,当真失了礼数。”
“都是自家兄弟,怎么这么见外。”欧以屾说道:“好好把病养好才是,等会儿拿些补身子的回去,你去wz外放一遭是清瘦了不少,这些日子你辛苦,我都知道。”
容文简偷偷打量欧以屾的神色,见他不是真的动怒,便又放开胆子来,小声嘀咕道:“能不辛苦吗,这样处处掣肘,还不如不回来当这个副总,憋屈死了。”
欧以屾拿眼睨他,冷声道:“那我过几天就把文锦调回wz的分署,让他回去当他山高皇帝远一人独大的署长去。”
容文简一听,急吼吼道:“我又不是那个意思。文锦从小到大哪受过这委屈,我就是气不过,要当初是哥你...”
“文简。”欧以屾知道他要说的是当初如果他没有出事,这元帅的位置轮不到栾季炀,但这话如今不该说,便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欧以屾看了看容氏两兄弟,弟弟面上苍白虚弱,哥哥则是梗着脖子,铁青着脸,欧以屾放软声音,对容文锦说道:“这事你别管,只当你的甩手掌柜,栾家要折腾,就由着他们去折腾,你只存好凭证,把自己摘干净就是。”
“这?”容文锦问道:“哥把我调过去,并非是想让容家从中分杯羹是吗?”
欧以屾点了点头,说道:“这一块,原就不该收归,让你过去更多是为了镀个金,日后好升上去。你的心思还是该放在能源署上头,那边那点蝇头小利没必要分神。”
“那可不是蝇头小利。”容文简嘟囔一句。
欧以屾扫了他一眼,容文简立刻噤声。
欧以屾又问容文锦:“你知道原来有多少家公司在这条产业链上吗?”
容文锦答道:“大小一共300余家。”
欧以屾又问:“那么又提供多少就业?”
容文锦想了想,谨慎回道:“大约是十万左右。”
欧以屾继续问:“如今能源公司铺到整个帝国,又能提供多少?”
“两万左右。”容文锦答。
欧以屾沉默片刻,才说道:“原先冯·贝克斯三不五时平衡平衡,一家公司一年赚三年花,这300来家公司穿插着来,便一年年的过下来了。如今这一出,来回便差了八万,有多少人会为此失业,有多少也家庭又会急转直下,这些怨轻易不会消失。这公司看着是块肥肉,其实是烫手的山芋,得到的,得不到的,都不安生。让你过去,是叫你去看着的,冷眼把栾家的一桩桩一件件记下来。”
容文锦有所领悟,说道:“冯·贝克斯虽然吃了不少油水,但二十多年了,倒也懂的数罟不入洿池的道理。如今栾家一朝得势,便无所不用其极的搜刮,终是要起民愤的。”
容文简听出了门道,从旁插嘴道:“那我们是不是要给他点把火?”
“你这会儿倒是又聪明了?”欧以屾拿话刺他,把容文简羞得脸红,才又说道:“这事冯·贝克斯家族会去私下走动,我们便只需要等,等到合适的时机,文锦你得站出来立这个军功。”
容文锦立刻明白了欧以屾的意思,当下也知道自己以后在公司里该如何做,忙谢道:“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谢谢哥的指点。”
欧以屾见他孺子可教,欣慰的点了点头,转头又见容文简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就从抽屉里取了本书给他,说道:“我昨个刚看的小说,内容挺有意思的,你也拿去看看。”
容文简接过书,是妈妈那辈很是风靡的言情小说,主要讲的是一个出身卑微的男性omega如何成为王后并与王族后裔们之间多角恋的故事,确切来说,是本很黄很黄的书。
但黄,并不能阻止它成为风靡多年的畅销书,这些年来,光是电视电影就翻拍了三回,次次拍,次次火,演员捧了一个又一个。
容文简皱了皱眉,看了看书又看了看欧以屾,问道:“给我这个做什么?”
欧以屾笑道:“这本书叫《沃顿王后的情史》,但我觉得以《沃顿商业帝国的崛起》来切入,也令有一番趣味。”
经欧以屾一说,容文简倒是想起来了,原着中有写到omega男主的兄弟们是如何利用外戚的身份大肆敛财,垄断市场,建立起了庞大的商业帝国,并使之成为omega男主的坚强后盾,送他上了王后宝座。
容文简用手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个新角度突然变得有趣起来,稍加魔改,兄弟们的故事就能套上现代的外衣,可以影射很多东西。
忽而,容文简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来,说道:“栾叔阳不是很疼他那个生了儿子的坎贝尔吗?为了他给文锦穿了小鞋,不如让他来演男主吧,声讨大戏由他唱主角,一定很有趣。”
文化传媒是帝国的喉舌,戏剧则常以一种漫不经心的方式向公众吹风,试探撩拨公众的反应,吹起舆论的号角,为师出有名打造完美的条件,引导着人们走进它设下的主观世界里,看它之所看,想它之所想。
一场战争需要先遣队,如今正是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