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余应桂请调诸将、三月己丑朔张某请监国南京、初二日庚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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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应桂请调诸将
余应桂上奏称:“贼寇号称百万之众,非举全国之力难以剿灭,请求调集左良玉、吴三桂、高杰、唐通、周遇吉、黄得功、曹友义、马科、张天禄、马岱、刘泽清、土国宝、刘良佐、葛汝芝以及副将邱磊、惠登相、王光恩、孔希贤、金守亮等各地镇将,聚集兵力,齐聚真定、保定之间的战场,除督抚外增设一名督师,比如史可法、王永吉那样的人,赐予尚方宝剑,悬以公侯之赏,以激励士气,那么消灭贼寇就有希望了。”
贼势嚣张,诸臣终日议论纷纷,却未触及要害,唯有余应桂的奏疏切中肯綮,可惜为时已晚。
二十九日戊子,大学士陈演请求引退,皇帝准许。此前,皇帝忧虑秦寇之患,陈演认为不足为虑。如今局势恶化,陈演自觉不安,故请求离职。皇帝仅赐予其路费五十两。令其驰驿返回。当时道路阻塞,陈演因其家资丰厚,不敢离京,拖延了半月结果最终遭遇灾祸。
对于余应桂的奏疏,皇帝批示,余应桂既不入秦作战,又不防备黄河,为何在介霍之间游荡,军队喧哗不安,其庸懦怯懦可见一斑。皇帝下旨兵部,贼寇气焰嚣张,秦所式未待交接完毕即擅自离职,任浚一直说要赴任却一味退缩,均处以革职,任浚充任办事官员。
三月己丑朔张某请监国南京
李自成率军进入京师畿辅地区,京师全城人心惶惶,传言贼寇即将兵临城下。然而朝廷上下互相蒙蔽,中枢官员依然每日聚会,忙于处理诉讼事务,表面上洋洋得意,仿佛一切如常。皇帝命令部院厂卫司官员密切注意违法乱纪行为,严格执行保甲法,每条街道设置巡逻人员,严禁夜间行走,并加强对仓库、草场的巡查。
魏藻德请求亲自出京筹集军饷,皇帝命令他在内阁协助处理军饷事务,并要求黄希宪、路振飞等人特别留意该项事务。皇帝还召见前兵部尚书张国维、庶吉士史可程、进士朱长治、陈川及诸生张某至中左门,张某提出三项对策,首先建议太子监国南京,并选拔重臣辅佐。鉴于贼寇气焰嚣张,皇帝告诫各府部加强城防戒备。昌平百姓因恐慌而发生骚乱,官民房屋被焚烧一空。宣府告急,皇帝命镇朔将军王承允侦察贼寇动向。又下令释放被贬谪戍边的内官朱晋等人,让他们居家闲住。
初二日庚寅
皇帝召集府、部、锦衣、詹事、翰林、科、道等官员至中极殿,询问抵御贼寇的策略。共有三十余人上奏应对,其中有人提出守城兵力匮乏,当前之急莫过于选拔科道官员充实守卫力量,其余官员则主张加大练兵力度、增加军饷。皇帝对这些套话敷衍之人赐茶,让他们退下,并命令内监及各官员分守九门,严格稽查进出人员。
京城武备松弛已久,禁军大多南征,太仓粮食储备早已耗尽,至此皇帝命令襄城伯李国祯提督城守,守卫西直门的官员为勋臣一员、卿亚二员,并告谕文武官员出资协助守城。
起初计划征召民兵,魏藻德认为民兵畏惧贼寇,如一人逃跑则大局已去,但皇帝仍坚持禁止民兵上城。全晋失陷的消息此时才传至朝廷,何谦因兵变消息上报而被命带罪任职。淮扬巡抚路振飞则积极组织训练乡野义勇军,以保境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