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集美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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燚舞看着情况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这也是机缘巧合，水法对于银妆来说意义不大，但不表示这部功法没有独到之处。对于任何山门来说，一部可以传承的功法，比什么法宝都有用。

公子你应该听说过，山门修行，靠的就是口耳相传，能够让人继承道法的仙书，无一不是山野修士最为梦寐以求的最高仙缘。

姬苇道友，我如实相告，银妆如此急切，只因这具水运分身与她有大机缘，属于可遇而不可求的缘分，失之交臂，可能不再有缘。因此，在我看来，这是双赢的选择，姬苇道友不必推辞”。

燚舞浅浅的笑着解释，不过银妆没有领她的人情，反而对着姬苇轻轻点头，姬苇微笑回应。

不管怎么说，圆满结局。

——

“是不是脸都绷不住了，老话说得好，青龙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救命之恩，以身相报，相得益彰嘛”，妖姬一脸的假笑，口中的言语怎么听都是诛心之言。

“瞎说话，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夜小天心中颇有些得意，口中却是打死都不承认。

妖姬要不是没有实体，夜小天腰上的软肉绝对要被拧得青紫，“没关系？！你不是因为别人长得漂亮会帮这么大的忙，出这么大的力？

施大恩于人不求回报，你又不当圣人。英雄救美，这不是常有的桥段嘛，下一步不就是以身相许了。我看你看人家眼睛都不眨一下嘛，我没关系，真的，不骗你。”

妖姬趁机发难，夜小天也只有步步为营，争取不犯错，这种情人之间的斗嘴，其实女子都是半真半假，男子只需要耐心一点，多半还是能化为绕指柔。

银妆走到水润道人身躯的面前，伸手一点，只见这具身体开始变化，最后变成一个仿佛是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的有手柄的圆镜。

小圆镜既能影映出人像，又能看穿里面，光是这个样子就有些神奇。姬苇也是一脸的惊讶，她发现这具水法分身的时候，就是一个水运凝聚的人样，看来这才是它原本的样子。

现在的银妆，介乎于虚实之间。

虚之一说是因为没有自己的道躯，修行完全是依靠本命飞剑对天地灵气的汲取，对自身的淬炼和凝实，因此夜小天可以偷懒不用练剑就是这个原因。

实之一说是因为飞剑本身就是实体，因为银妆的存在而相辅相成，互相成就。只要有银妆在，夜小天的飞剑就不存在断裂一说，浴火重生是凤凰一族最高的本命神通。

当时为了保命，情急之中，银妆运用凤凰一族的本命神通，会同夜小天体内的真元凝结成夜小天窍穴之中的飞剑雏形。

因为再也没有比夜小天更适合凤凰一族栖身的地方，就算是获得身体完整掌控权的燚舞，也是时常藏于夜小天的身体之内，这就是天命。

平时银妆只能模拟出窍穴运转真元，但是本体还是剑。由于银妆是冰晶凤凰的传承，水法才是血脉里流淌的远古继承，善于变化就是其中之一，夜小天的这把飞剑就具备善变的特质。但是飞剑就是飞剑，银妆需要一个破境的机会，

虽然成就飞剑，得到自由，但是这把飞剑也成为了银妆的禁锢。毕竟银妆现在的本体还是飞剑本身，但是修行却只能模拟，没有自己真正的真元流向，也不能施展自己的真正神通，永远恢复不了自己的真身。因此，银妆才会对这个水运分身如此在意。

天地之间，修道者与仙缘往往有不可描述的羁绊，可遇不可求就是最好的解释。

从此之后，银妆有了这具水运分身，她就有了凝聚自己真身的机会，到那时，银妆的未来就算是鱼游子在世，也只能惊叹银妆的合道之机就在眼前，成就真正的不死之身。

随后银妆轻点镜面，点点涟漪之下，镜中只剩下银妆的样子，紧接着镜中的银妆慢慢随着镜面的变大而真实起来。

银妆走进镜面，镜中出现两个银妆，随后两个银妆一同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随后再一个重合，只见银妆从发丝穿出一根晶莹的丝线，汇合在额头上中间，形成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有流光在身边环绕，笑脸开颜，好似冰雪融化。

银妆轻轻一点，流光隐没在夜小天的身体里，银妆轻快的转了一个圈，一阵水雾过后，只见一只冰晶凤凰悬停在众人的面前，清洁至圣。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声清鸣之后，直奔云霄，翱翔在天空；不多时，另一声清鸣响起，燚舞现出真身，去追赶银妆。天空之中，不时有凤鸣的声音回响，不时有火凤和冰凰的身影在云端浮现。

李柳见状大喜，御起飞剑，剑气直冲上天幕，在她们之间纵横。看着这一幕，姬苇和两个徒弟呆呆的看着，姬苇转头看着傻呵呵笑着的夜小天，心中有一丝落寞。

妖姬斜眼看了一眼姬苇，一探身，背着手歪着头对着夜小天笑着说法“道生，我们一起上去，好不好”？说完就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好啊”。夜小天愉快的答应妖姬，握紧了手中的刀和妖姬的手。

天空中又多一把飞剑长虹。

只剩下姬苇师徒三人翘首观望，两个小孩子拍手欢呼，姬苇心有苦涩。

——

离开京城，夜小天一行人队伍突然壮大起来，除开蒹葭师徒三人，还有得到分身后现身的银妆和一直以来照顾银妆情绪隐藏的燚舞。

银妆一袭白衣，长袖长裙飘飘，银丝白发齐腰，头上戴着羞花夫人送的飞凤簪，肌肤胜过凝脂，赛雪欺霜，五官精致完美，脸蛋小巧，下巴尖尖。

最是一双大大的冰蓝色眼眸让人惊艳，眼神看似高冷，实则单纯，身材比例简直完美无瑕，让夜小天不住地点头，这样女神一般的女子，看一眼都要道心荡漾。

燚舞相对而言就温婉许多，大家闺秀一般的气质，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盘起，珠翠挽进头发，一袭红裙相得益彰，五官和谐秀美，举止典雅，脸若银盘，眉目如画，容貌身段具是丰美温婉，让人见之忘俗。

妖姬就长相来说，妖艳得多。眼眸含春，眼光流动，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一颦一笑俱是风情，娇媚无骨入艳三分，雅者见其雅，俗者见其俗。

有了夜小天的影响，妖姬的服饰才是最令人心动的，这不分男女，这是对美的敬重。唯一的缺陷就是妖姬美的虚无，但有时就是因为这样而显得更美，山巅之上，云遮雾绕才是仙境。

相比而言，蒹葭自卑也是情有可原，青春美丽是她的优势，但是在这三人面前，确实略输一筹。

长相完全比不过银妆，谁让别人有可以刻画身形样貌的神器，这是所有爱美的女子都羡慕嫉妒恨的存在。

气质比不过燚舞，那不是外貌的差距，而是气质上的不同，常年以本宫自称的燚舞，要不是因为遇到了夜小天，其实也是蛮骄傲的存在。

妖姬更不需要比，就男女方面的吸引力来说，没有女人能比得过妖姬。这样的结果搞得蒹葭无比郁闷，心说夜小天哥哥是我看上的好不好，他又不是一等一的美男子，怎么身边会有这么多优秀的女子。

在蒹葭的身边，也不曾缺少内秀的男子和外表出彩的男子，但是身处险地，确实无心情爱，自己又不愿意成为别人的禁脔，所以情爱一事，对于蒹葭来说还是头一次。

只是这爱情海浪来的太突然，太汹涌，晕头转向的蒹葭，只能随波逐流。看着夜小天，蒹葭不知道怎么的，就会沉沦，看一眼不够，看多了又怕被发现，没被发现又会恼，真真的让人心神不定。

还有一件让蒹葭不得不在意的事情，就是修道的境界。虽然夜小天不说，但是蒹葭猜都能猜得到，境界肯定不低。实力境界参照长留剑仙就行，她可不敢像其他人一样喊他李柳。

若是燚舞前辈没有说错，她会重回筑基期，好处就是有了新的功法和心法，自己还来得及走上真正的修道之路，坏处就是攀爬的难度和时间不能确定，因为没有师父引导，完全需要她自学自悟。

虽然夜小天说他的境界也不高，但是蒹葭怎么都不能相信。一个能随意指使长留剑仙做事的人，一个让燚舞以奴婢自居口口声声呼喊公子的人，一个拥有剑灵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筑基期的修士，更何况他还是一位剑修。

她也听说过，山巅有一小撮修士，境界不高，来头却极大，喜欢游戏红尘，她姑且把他当成这样的男子。蒹葭现在固执的认为，就连原来打听到的济世堂的客卿剑修，估计都只是山上的障眼法，具体缘由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以上种种并不会影响蒹葭对于夜小天的喜爱，这只是一个坠入情网的女子，杞人忧天一般的胡思乱想，最终结果还是担心自己配不上别人，别人看不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