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屠龙勇士终成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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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刀在手,夜小天的信心更足,而胖长老再也不托大,全力应对。
一刀带着劲风顺利破开胖长老的中门,然而锋利无比的破天就好像未开刃的菜刀切过发面,看着切口很深,但是没有伤痕。
就在此时,反作用力加倍袭来,夜小天被刀柄上传来的力道带得身体一歪,一下子失去了掌控,胖长老大手一挥,连着两掌逼退了夜小天。
不能破防,还好,我的防御他也破不开。
“道生,让奴家和你一起”。
“再让我试一次”!
“好,让奴家给你掠阵”。细雪的倩影俏生生的站在一旁。
夜小天哪里管这么许多,对着这胖头鱼确实有点无处下手的感觉,既然他这么装逼,夜小天要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想到此处,夜小天撑开领域,握刀在手,一瞬间夜小天幻化为四道身影,以刀为剑,四影合一。
“道术·影杀阵”。
刚才还在那里拿捏分寸的胖长老,好似橡胶球一般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真元在一瞬间被切割开来,无法弥补,一阵凉凉的刺痛感袭来,胖长老看到自己胸前白花花的嫩肉,随后渗出血水,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围观的人大吃一惊。
夜小天一击所耗颇多,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一招只能伤了他的皮肉。破天的锋利让他占了不少便宜,蕴含寒冰剑气的绝招是他越级挑战的底气,但是结果也就如此了,境界上的差距,让他能打败他,敌人伤而不死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胖长老一时间还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很久没有的疼痛感让他反应慢了好几拍,等他认清真相后,没有第一时间反击,反而是痛哭流涕,丢尽了脸面。
夜小天见此情况,再不晓得痛打落水狗,那就是傻子了,夜小天提刀再战,胖长老反而怯战了,根本顾不得丢不丢人,只要不丢命就好,逃也似的跑开好远。
琼楼宗宗主终于看不下去,来踢馆的这人肯定是哪个大宗门的得意弟子,否则一个筑基期的修士,绝对不可能将胖长老伤成这样。
琼楼宗宗主自诩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金丹炼气士,见过不少的筑基期弟子,没有一个人有他这般厉害的道术,换做是他自己宗门的弟子,别说是筑基期了,超凡境出手,给胖长老挠痒痒都不够。
这些都还好,琼楼宗宗主特别在意敌人手中的刀,让他根本不敢随意出手,据说大宗门人手一件法器,还有灵器,会孕育器灵,他身边那位妖艳的女子神魂,莫非就是??!!
一个拥有灵器的炼气士,不管境界再低,也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
“这位小友,闹也闹够了,我琼楼宗虽然不是什么真正的仙家府邸,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不管你对我宗门有何误解,人你也打了,就算是我琼楼宗错了,这次你我二人就此罢战如何”。
夜小天丢出打劫来的乾坤袋,懒得废话。
琼楼宗宗主大吃一惊,这是他宝贝女儿的乾坤袋,为此他节衣缩食,“我女儿到底在身在何处,你是何人”?
夜小天扛着刀身,“小事一桩,你养的好闺女,学别人当山大王,打劫到我的身上来了。你放心,人已经被我教训了,恩怨已经一笔勾销。倒是你这里,让我大开眼界”。
“与他废话什么,女儿生死不知,我就不信他一个筑基期的修士,能在这里翻起多大的浪来”。掌律长老早就不耐烦了,看到自己女儿的东西,一瞬间就红了眼,根本不管不顾,金丹滴溜溜旋转,道环大开,真元涌动直击夜小天。
“不可鲁莽”。
妖姬可不是弱女子,战场的敏感和直觉远超夜小天,破天第一时间护主,妖姬的身影与夜小天重合,一刀破开面前的偷袭。
对于血刀刀法,夜小天虽然是传承者,但是对于刀法要义中的霸气,夜小天差得远了。妖姬是谁,敢和整个天下叫板的烈女子,鱼游子都要与之神交的存在,被动挨打,瞻前顾后可不是她的性格。
刀随灵转,夜小天放开了破天,任由妖姬施法,同一把刀,同一个境界,在不同的人手中,那叫一个天壤之别。霸刀妖姬再现三清,刀锋所过之处,霸气外露。
妖姬的出手毫不拖泥带水,果敢又决绝,琼楼宗的掌律长老一瞬间被打懵了,这人好厉害的道术。
等她反应过来,有些挂不住脸,自己的真元护盾一度岌岌可危,什么怪胎,筑基期竟然敢对着金丹地仙出手。
“道术,无极罡风”。掌律长老终于出手,一拳击向夜小天。
妖姬此时好似早有准备一般,领域之下,千变为主,寻找敌人道术破绽,并将所有真元赋予在破天之上,加强防御,再辅以影踪道术,扰乱敌人视线,最后竟然险之又险的拨开敌人的道术,堪称四两拨千斤的典范。
夜小天再次对自己的女朋友刮目相看,自己还差得远呢。
此时,夜小天的身前燃起一道熊熊的火墙,掌律长老的愤怒一击好似烈火亨油,猛窜一大截的火焰,吓了众人一跳。
浑身沐浴在火焰之中的燚舞,冷冷的看着她,“一群乌合之众,修行乃逆天之行,巧夺天道,你们不思进取便罢了,如此鱼肉乡里,别人能饶你们,本宫不能饶”。
直到燚舞的出现,琼楼宗有些见识的,悬着一颗心,这下子吊到嗓子眼了。谁不知道,高门大姓的修行弟子,出行都有护道人,不摸清楚门道,谁敢动手。
琼楼宗宗主知道这件事已经不能善了,只好开口说道,“你意欲何为”。
燚舞侧着身子根本不正眼看他,“解散门派,放回无辜,自行赎罪山下百年,本宫饶你不死,否则罪不可恕”。
气急了的琼楼宗宗主冷笑起来,“可笑,这里乃是我的宗门,若有冒犯我自当赔罪,至于其他的嘛,还请不要跨界”。
琼楼宗宗主不愧是领头羊,说话的功夫心思全在夜小天身上,既然和解已经不可能,他早就做好了围魏救赵的准备。
琼楼宗宗主以金丹期的实力,毫无保留的一拳打向夜小天。
夜小天临危不乱,道环大开之下,领域瞬间成型,全力赋予的真元在他的面前凝结成一道冰墙。
拳到冰破,虽然被凌厉的剑气切割出无数的小口子,但是余力未消,夜小天一心二用,双手以刀为盾,奋力抵抗。
琼楼宗宗主不曾想夜小天竟然如此厉害,虽然有些狼狈,竟然能接下他一击,看来自己的道侣一击不中不是偶然。心念转动之间,他另一只手改拳为爪,以更快的速度,势必要制住夜小天。
一道火焰振翅而飞,幻化为灵的道术,让琼楼宗的宗主不敢力敌。
琼楼宗掌律长老果然是一家,趁机又向夜小天袭来。
只不过有一个身影更加的快捷,燚舞此时站在夜小天的身前,一巴掌拍掉了他们的道术,随后顺势一人一巴掌,破了他们的真元护盾,手掌印在了他们的胸膛,一击同时击伤两个金丹境的炼气士,胜利的天平一下子就倾斜了。
“死到临头,冥顽不灵,你们如此作威作福,本宫今日定要你们后悔当初”。
“古凤术·凤织心火”。
燚舞也没有和他们多废话,早就不满这些作威作福的所谓山上仙师,琼楼宗所有门下弟子,从下到上几十人几乎是同时被点燃心湖之中的真元。
这就是基础太不牢固的弊端了,炼气士心湖乃是基础,心炎燃烧,除了宗主及宗主夫人幸免,其余人的心湖就像汽油被点燃,眼看着一发不可收拾。
这二人空有境界,道术低微,一着急,忘记了燚舞大敌当前。一阵清鸣过后,二人的道环崩溃,空门大开,燚舞结结实实的一人给了一掌。
“古凤术·焚天凤凰印”
这一掌不仅把他们的丹室毁得不成样子,一颗斑驳的金丹也破碎不堪,心湖更是燃起更旺盛的野火。
慌了神的两位金丹修士,除了被动挨打,只有全力抵御这种火焰的燃烧,只不过随着真元的运转,心炎燃烧起来更加旺盛。
这二人一人祭出一把法剑,一人祭出一支法簪,没能引起一点涟漪,就被熔化成为铁水。二人拼着大道受损,也没能翻起什么浪花,又舍不得自爆金丹,结果是他们燃烧的时间最长,等待死亡的恐惧最甚。
“上仙饶命,上仙饶命,我这就解散门派,遣散百姓,甘愿到山下赎罪,请上仙不要动怒”。
看着痛哭流涕,不住哀求的二人,燚舞冷冷的说道,“本宫说话历来不喜重复,给过你们机会,你们既然不珍惜,就别后悔”。
其余人,不管有多少的祈求,咒骂和怨恨,燚舞化作真身的火凤凰不言不语。心炎燃烧下的所有人,不会影响到其他人,也不会点燃其他物件,端的是神奇。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些往日需要好好巴结的神仙,一个个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连灰都留不住。
夜小天心情不是太好,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成为了自己当年眼中的自己,以自己的好恶来界定别人的生死,虽然不是他的决定,但是他才是发起人,他不敢掩耳盗铃。
突然间索然无味的夜小天,没有心情去管这些百姓的想法,找到傀儡一般的皇室,认真交代了一番,就飘然远去。
夜小天感觉有些喘不上气,这几十人,有罪不至死的人,有可能是被逼无奈的人,有可能是罪大恶极的人,但是,在燚舞的问心炎中,没一个能抗住,全部死于非命。究其原因,燚舞的回答就是,虽未为恶,但是心已不洁,早晚的事。
夜小天不是没有想过徐徐图之的办法,但是他真的不是那个有耐心的人,也不是那种心思缜密的人,他分不清很多东西,干脆就壮士断腕的办法,除根就行。
主人已死,剩下的人成鸟兽散,临了急匆匆收拾细软,闹哄哄各自奔逃,偌大的琼楼宗人去楼空。
带着一路的惆怅,夜小天祭出火舞凤凰,骑在背上逃离一般的飞上云霄。
他不知道的是,从今往后,吴汉国的百姓多了一个节日,是祭拜火凤凰的节日,叫做涅盘日。
一是感恩天上祥瑞为民除害;二是代表着劳苦大众的新生;三是祈愿平安顺意。节日当天,所有的人都会穿上红红的衣服,对着巨大的火堆载歌载舞。只有当权者知道,这是过路的神仙,救他们于水火。夜小天不知道的是,在皇室中,他的画像是只有皇位继承者才能知晓的极度机密。
——
不久之后,琼楼宗的旧址就出现了几个身影,看着不似往日的场景,这几人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这里能带走的全部被带走了,剩下的都是人为的火烧痕迹,只有残垣断壁,若不是他们来过这里,还真不能相信这里发生的事情。
琼楼宗,点头之交的宗门,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会做人,每月的灵石不曾少给,所以琼楼宗的行为,他们并不认为是个错误。
修得无上经,淡看天下人。
一个琼楼宗,不过是想过一些皇帝的日子,想法虽然荒谬,但是不过分。
虽然他们也不齿于琼楼宗两大草包金丹,除了修行啥都不会,但是不影响他们成为口头上的道友,没有人不喜欢愿意无私奉献灵石的,没有人。
琼楼宗这件事管不管,肯定不管,能动琼楼宗的人,他们也没必要得罪,最多记录在案就是了,这种爱管事的,总有人收拾。但是这块地不错,就当是给山门赚了一块飞地,好好运作一番,自己的俸禄怕是还有增长。
看中这里的不止一家,好在这里灵气不算丰厚,这琼楼宗也不善于聚气,最后还是被白云观付出了小小的代价,收入囊中,大家各自欢喜。
于是,琼楼宗的旧址,不久后,建立了新的宗门——清水观。吴汉国国主为这事又多少个日夜愁断了眉毛,既不敢冒昧打扰,又不敢听之任之,这种煎熬,非人之罪。还好这个宗门与琼楼宗完全是另一个路子,根本不关心朝廷的格局,只有一点,宗门为禁区,擅闯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