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品废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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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小凡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依旧是站在门口，背对他的白发老者。
白发老者再次淡淡的说道：
“醒了？”
“嗯？”
“别跟我装傻!臭小子!”
老者转过身，看着破败的茅草屋，唉声叹气道：
“算了!你个穷小子，这些灵石你暂时是还不上了。”
“随我上山当几年药童吧。收拾一下，等等就随本座出发。”
“阿巴阿巴...”
“哎哟!”
“你怎么打人!”
仙小凡头上挨了一记五指毛桃后，愤愤的说道。
老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举起手指，
“劳资蜀道山...”
仙小凡听罢立马站起来，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觉得我行了。什么时候走？”
老者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那就走吧。”
“等等!”
“嗯？!”
仙小凡整理了一下发型，看了一眼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铜镜。
“走吧!”
“哎哟!”
......
仙小凡简单的和村里的乡亲们告别以后，就随老者往南方的大邙山走去。
大邙山，位于神藏山脉的北部。东接巫云帝国，西临蓝藏宗。
但因其多毒瘴和蛇虫凶兽横行，历来是兵家不争之地。
刚上路，老者丢给他一本《本草经》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仙小凡跟着老者走了三天。
也被大山里的蚊虫追着咬了三天。
无论他被蚊虫叮的有多惨，老者依旧是置若无人一样。
所以仙小凡在这本《本草经》中，最早学会的就是驱蚊香的药方。
经过三天的学习和配置，终于配好了一小份驱蚊香。
看着手里这份驱蚊香，仙小凡内心无比的激动，终于啊...
拿出火折子就是自信一点，一瞬间，异常呛鼻的味道就迅速向四周蔓延。
老者觉得这味道有点不同寻常，默然的看了仙小凡一眼，就转身往身后的小湖狂奔!
仙小凡看着狂奔的老者，顿时就陷入了沉思。
来不及多想，周围就响起嗡嗡的声音。满天的蚊子状若潮水!
大骂了老者一声后，就向着老者的方向狂奔。
“嘭!”
所幸仙小凡还会点水性，此湖也是个浅水小湖，几乎孕育不了特别强大的凶兽，所以他的性命暂无危险。
但是哪怕水性再好，也是要浮上水换气的。
因此仙小凡的脸在经历一番折磨后已是惨不忍睹。
整个人也累的虚脱，最后还是老者把他提上岸。
看着瘫在地上，状若死狗的仙小凡，老者忍不住大骂一声：
“无量天尊!”
随后拿出小药瓶，往他的脸上涂了一圈黑色的草药后，就坐对着湖面发呆。
思绪也早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仙小凡逐渐从昏迷中醒来。
他只感到脸上除了一点痛感，就别无其它异样。
“你是...”
“哎哟...你干嘛？!”
仙小凡又挨了一次五指毛桃后就决定不讲话了。
眼前这老头儿也忒不讲道理了...
不就是犯贱，装傻一下，至于嘛!
老者看着委屈巴巴的仙小凡，不禁有些气乐了。
但是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仙小凡，又陷入了沉思中。
仙小凡被老者沉思的目光盯着有点不自在。
这也太渗人了吧!
这老头儿装了几天，该不会是龙阳之好吧!
想到这，仙小凡顿时拉长了脸。
看着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镜子，越看越是觉得心惊!
“你...”
老者刚开口，仙小凡发疯似的大叫一声，随后撒腿就跑!
可是没跑几步，脖子就给老者锁住了，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悲凉。
“哎哟!”
仙小凡的屁股重重挨了老者一脚。
老者没好气的说道：
“臭小子!”
老者继续锁着仙小凡的脖子，仿佛又入定了一般。
仙小凡只感到自己呼吸越来越不顺畅，他觉得这个老头儿一定是要谋杀他!
于是他开始奋力的挣扎，哪怕被锁着脖子后，浑身根本发挥不了多少力气。
老者看着挣扎的仙小凡，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变化。
只见一股黑气，从仙小凡的身体爆发出来。
滔天的黑气瞬间把方圆五里的地方包裹住，黑气里不断传来蛇虫，动物的哀嚎声。
约莫过了一炷香后，黑气逐渐褪散。
仙小凡感到一阵轻松，转身看向老者，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
只见老者仅剩头颅，其余的部位全部化为白骨!
剩余的头颅也差不多给腐蚀干净。
“咔嚓!咔嚓!”
随着头颅的转动，仙小凡只感到眼前一黑。
.......
待他醒来时，一身白衣的老者坐在前面看着他。
要不是看到旁边动物的骨头和腐蚀的花草，仙小凡一定以为这是一场梦。
老者见他醒来之后，缓缓向他走来，把原本的“骷髅”左手放到仙小凡的头上。
紧接着一句句不知名的咒语响起，闪烁的咒文把仙小凡和老者包裹了起来。
身边的灵气渐渐浓郁了起来，只听老者大喝一声!
身下的土地开始下沉，慢慢形成了一个小坑。
汇聚的灵气逐渐往小坑里填充。
很快的，小坑就变成了一座简陋版的起灵池。
仙小凡觉得现在发生的事情无比的梦幻，这该不会...
“古之异来，武气入灵。”
“入!”
漫天的灵气往仙小凡的身体里极速汇去。
在灵气进入仙小凡体内的一瞬间，滔天的黑气再次爆发。
老者变幻着咒法，汇聚的灵气停止往仙小凡身体里汇去，并开始围着仙小凡和老者不断旋转。
旋转的灵气最终化作一个巨大的八卦，从侧面看去，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阴阳两仪气，混沌由中始。”
“四象诞迷离，天道不可知。”
“八卦开新异，万命由此生。”
“乾坤已自在，极道我惟天!”
老者念毕，只觉得喉咙一热，大量的鲜血出老者口中狂喷而出。
八卦吸收了鲜血之后，开始镇压这恐怖的黑气。
黑气仿佛入灵一般，发出“哼哧哼哧”的响声。
不一会儿，黑气就给八卦镇压下去，重新归回仙小凡体内。
老者凝重的看着仙小凡，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的说道：
“看来老夫猜测的不错...”
“小子，你知道自己摊上事了吗？!”
仙小凡听罢，只觉得身体一阵激灵!开始装起傻来。
“阿巴阿巴...”
“哎哟，你干嘛!”
“老头儿，别那么不讲道理!”
仙小凡摸着自己的头，眼泪都差点掉了出来，可惜演技还是不够，这种关键的时候竟然掉不出一滴眼泪来。
看着老者还是一脸严肃的样子，小声的问道：
“道爷，我到底犯了什么事？”
只见老者一脸严肃，咳嗽了几声才缓缓说道：
“小子，你要知道，你这种情况是近千年来都难的一见的...”
“呵!现在的局势十分的复杂，加上最近大黑母猪不孕不育的状况越来越多...”
“等等，大黑母猪不孕不育和我有什么关系？!”
“哎哟!”
“臭小子!别打岔，懂不懂什么是尊老爱幼!”
“总而言之，得出个所以然来，你这情况就是...”
“就是什么？”
仙小凡一脸好奇的问道。
“欲知最新状况，请待下回章解。”
仙小凡不由感到一阵无语，默然看着老者在那表演。
老者也感到气氛有点尴尬，正色的说道：
“小子，你是不是起灵失败了很多次啊？”
仙小凡感到一阵惊奇，这老头儿怎么知道的？!
不由得连连点头。
老者看着小鸡啄米似的仙小凡，露出不为人知的微笑，然后故作神秘的继续问道：
“你是不是...”
“等等!”
仙小凡连忙打断，愤愤的说道：
“道爷，我寻思着你不是医生和算命的啊？”
“干嘛问那么...”
“哎哟!”
仙小凡头上又挨了一记五指毛桃。
老者拍了拍手，鄙夷的看着仙小凡。
“连老人的唯一乐趣都不能满足，忒没意思!”
“臭小子，依种种情况来看，
你屡次起灵的失败只有一种可能...”
“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
“天，品，废，灵，根!”
最后的一句话，老者顿顿的说道。
仙小凡只感到一身悲凉，原本有点冀望的眼神逐渐变得灰暗。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仙小凡仿佛没有听见似的。
“啪嗒，啪嗒!”
眼泪不受控制的从仙小凡眼里流出。
凭什么努力那么久，还是这种结局？
凭什么普通人的付出，注定在这个世界是没有结果？
凭什么有的人注定精彩，而那个人却不是我？
凭什么...
随着不断的自我诘问，仙小凡的情绪愈发的崩溃。
原本镇压黑气的八卦开始摇摇欲坠，少量的黑气不断涌出...
“但是!”
仙小凡一脸怔住的看着老者，黑气也停止流出。
老者露出一脸微笑，神秘莫测的说道：
“在你身上还真不一定呢...”
仙小凡身体渐渐的往前倾，想更清楚的听老者接下来要说的话。
“只是啊，这条路注定凶险和孤独...”
“但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老者“嘿嘿”的怪笑起来，双手放在仙小凡的头上后开始吟唱。
闪烁的红色咒文浮现，一阵古老的气息蔓延开来。
仙小凡只觉得身体开始颤抖，意识逐渐的模糊，直至再次昏迷。
“嘿嘿!又是这条路上的孤魂野鬼呢!”
“啊不!”
“是的是的...”
“嗯？!”
老者发疯似的对着仙小凡奇怪的嘟囔了几句。
随后双手摊开，喃喃的说道：
“主啊，希望您会在这次改变!”
“面对这茫茫无尽的黑夜，不要再温柔以待啊...”
老者说罢，就化为灰烬往天地的四方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