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凡人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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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晚上。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子，王小昊向王洪力汇报了自己进阶了淬气期第一层的修为的事，并在他面前运转了一条灵脉的灵气作为证明。

看到王洪力欣慰的笑脸，王小昊摸摸头发，真的很是为难。

这一世你是我父亲，这一世我是你儿子。

你心里是真的把我当儿子看，但我心里却无法当你做父亲，抱歉了王洪力。

你对我照顾有加，可我长大后却是要离开王家去寻求自己的人生，真的对不起了。

王小昊从小就不喜欢与王洪力过多的说话，王洪力也很少与王小昊交流，两人的交谈一直很公事化的感觉。

这不像父子，不过恐怕这才最适合两人的相处方式。

王小昊回到房里，看向窗外夜空星辰，喃喃的说道：“很快了，阴蹻脉的后天凡气已经完全驱散，按前四次的经验，我应该是这几天能可以注满阴蹻脉的灵气，然后进阶淬气期第五层了，如果是按比例来计算修炼时间的话，我再苦炼一年半左右，应该就能进阶通窍期。”

自从半年前确定不向他人显示自己的真实修为后，王小昊一直记录自己的修炼进境，同时也搜集大量不同情况的炼气士的进境情况，相比较下，王小昊慢慢的也能推算出自己的进阶时间了。

“《暴焰印》和《低阶火霞遁》两本法术我也能使用，在外边，一些靠打架吃饭的家伙，他们的修为也只是淬气期第五、第六层的多，再高些的都会去加入一些势力去谋求正当的工作职位，那我现在这样勉强是有点样子了吧！”

“抽屉里有王洪力交予我的养灵丹二百多枚，能换好一大笔财富了，虽然因为有聚焦镜的原故让我的修为进阶的比预期中快了太多，现在我的外表年龄还十分幼小，不过既然达到了开始计划的条件，还是开始行动吧，免得夜长梦多。”

“否则一不小心真被人发现我现在的修为，可真不好办。”

自言自语的说着，王小昊心中作出了决定。

人生的追求是什么？

前世的时候，王小昊就没想过这些，随波逐流的学习，考大学，然后出来找大公司上班，争功劳向上爬。

当时王小昊觉得人生就是这样，与其找梦想、幸福之类哲学性的东西不如先填饱肚子、不如买台车、不如买套房之类的更实际。

经历了莫名奇妙的绝症、年纪轻轻就绝望地自杀死亡后的这次奇迹般的第二次人生，还要过着前世那般机械式的日子吗？还要过着前世那般碌碌无为的人生吗？

王小昊不知道这次人生要追求什么，但是他至少明白一定不是要在王家做个低声下气，看人眼色的下人，他也不会一直待在王家，用前世的话来说：就是世界那么大，我想看看。

在王俊文的宅院里，王小昊听王磊讲解拈手印和灵气运转的技巧，王俊文与唐海比试在远处比试。

“小昊，你才刚进入淬气期第一层，要学法术不能太勉强，要慢慢的运转灵气，主要是要掌握灵气运转的感觉，别贪图一下子成功。”

“这样呀！”王小昊的法术己经习得，但为了隐藏修为，还是装作一副新手的样子去学。

不过王磊的指点也不能说是多余的，毕竟王小昊当初进阶太快了，弄的他不敢告诉任何人，之后不用说炼气修行的知识还有法术使用的技巧，都只能自己去暗中思考去摸索。

毕竟这半年多的时间里王小昊要装作还未进入淬气期第一层，自然很多淬气期三、四层的修炼问题不能问人，只能依靠自己。

王俊文与唐海二人比试完后，过来休息。

坐下来后，王俊文说道：“小昊，你学印术，不如跟我一起养痋吧！我可以分你一点精血丹哦！”

边说着，王俊文抬起右手，没有丝毫动作，只见右手生出层层鱼鳞，感觉还壮大了些许。

看着王俊文的表演，王小昊摇头道：“谢谢十七少爷，只是养痋太危险了，毕竟我资质低，比起追求战力，还是想做些安全的工作。”

痋，以残魂炼制，寄生在炼气士体内，并以自身精血供养，是修炼界四邪物之一。

痋驱使起来会与炼气士自身血肉融合，大幅提升威能并且能行使一些残魂生前的神通，虽然战斗力比较强大，但精血的损耗会拖慢修炼速度，而且痋是凶物，当炼气士重伤虚弱之时，痋极易会吸噬主人的肉身成形。

“小昊，你既然进阶到第一层，有了灵气护体强化体魄，接下来要学些武技了。”王俊文坐下休息后说道。

“嗯！我正有这个想法。”王小昊点头说道。

炼气士的法术虽然很强，但消耗的灵气很多，根本不可能单靠法术战斗，尤其是发生近身战的时候，武技的运用是炼气士战力的重要因素。

王俊文建议道：“你要先学空手的，手上功夫和腿上功夫都行，要学两种不同类型的，然后是一个轻功步法，把三种武技都练到入门水平后就可以学兵器了，至于学那种兵器以后再决定，不过我们都是决定选择剑法。”

“那我也选剑法。”王小昊立即答道。

这不仅是为了与三人拉近关系，而且王小昊前世的孩提时代就向往成为剑术高手、行侠江湖，现在有机会自然选剑法。

“小昊你还没有去过东校场吧？”唐海突然说道：“虽然一般是学会了武技后再去东校场练习杀人的，但其实越早越好，杀过人，特别是厮杀过后，武技练习会更得心应手。”

王俊文听后立即点头同意，说道：“对呀，我一开始和人比斗时害怕受伤，但杀过人后心态就有变了，现在和人比斗时会很平静，就算受伤后也不会慌乱。”

王小昊听后稍一迟疑，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想等学了法术后再去。”

这话不是骗人，王小昊的确做好了滥杀无辜的心理准备，在王家中，他只是一介下人，不可能有权力说什么‘我不想杀人，杀人是不对的’的话。

这两年的调查，王小昊明白，不仅王家，整个世界都充满着血腥暴力，争抢资源培养强者才是生存之道，而国家的作用不过是炼气士用来管理凡人的工具，完全没有江山社稷的概念。

这个世界与前世很不同，凡人对于国家几乎没有生产的能力，化元期修士和很多巫觋的祭祀可以改变天气，让农作物快速生长，直接创造出水、冰、铁石，更能疗伤治病。

而面对强大的妖怪和灵类时，化元期修士更是与之对抗的主要力量，凡人单靠自己的能力活着都极难，几乎是一种被炼气士饲养着和保护着的东西，在修炼界中唯一的价值就是充当祭祀或阴邪法术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