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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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说:你干了一年，岁数不大，过年就是你们年轻人爱热闹。二蛋说:说实话，我想热闹，但热闹需要实力，以前没有出来打工，在家多买几挂鞭炮，家里父母都心疼不得了，无奈的说鞭炮一响就没了，还不如买点好吃的，可是不买鞭炮，好吃也没多买。有钱才有热闹，我既然选择在服装厂干，我就得为你分忧。你不忙了我二十九下午走。老板说:刚改革开放才十年，现在比以前好多了，国家富强了，人民才能过上好日子，以后多努力，一定能过的更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在厂里再盯多两天，我再忙些事情，这段时间我确实挺忙，一个新厂建完了，里面有好多事情要多，前两年我确实有扩大的想法，可是没有一个好帮手，我就这么拖着，如果没有你帮着我，也许我还会等一年或更长。倩倩做完了作业，去你二蛋哥那里玩儿，我不反对，学习是一个效率的问题，不能光靠时间，如果一个小时能干完的活儿，就不要一小时零一分钟做完。更不能再熬半天，你快点做完作业出去玩玩。你妈也要在家准备年货了，我还是盯在新厂里。倩倩高兴得伸了伸舌头说:作业好做，我也想和我二蛋哥学学经验，他能替你分忧，我也尽量替你分忧。

老板两口子感觉到真的是同龄人在一起，孩子开心多了，这两天倩倩确实很开心，倩倩听着二蛋和老爸两个人的谈话，也睁着大眼睛不停的来回望他俩，其实倩倩也是在想该干些事，老板既然安排了倩倩可以玩玩，倩倩也高兴的接受，于是吃饱了饭以后，二蛋倩倩帮着收拾洗碗筷。二蛋在家也是帮着母亲，收拾完了以后给老板下杯茶，给老板的对象倒杯开水，二蛋知道老板喜欢喝茶，也知道一般妇女晚上不喝茶。最后二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给倩倩倒杯开水。四个人坐下来以后，二蛋跟老板说:我想给您提一个建议，我不知道该提不该提。老板说:你跟了我一年，我对你是最信任的，有什么该提不该提？我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二蛋说:咱这个服装厂该起个名字，服装有了名字以后。人家一说名字，就知道咱加工的。老板说:确实我没想这方面，这方面我做了这么些年，也起过名字，但是后来总体来说是给人家加工也没考虑名字的事。二蛋说:我听倩倩的意思，你经营服装加工起码做了七八年了吧？老板说:我做了近十年了，其实没分开种地的之前，我就在初步操作这一块儿。我们是经商世家。从我爷爷那辈儿就开始，国民党时期，我爷爷就经营一些茶叶之类，我父亲也延续爷爷经商经验，业务有所增加，老人就提示我们，可以从事一些经营了，我就试着干点，改革开放了我直接干了起来，我是第一批下海人员。其实我和你姨都是在大企业上班的，改革开放了以后才出来自己干。二蛋说:您和姨当时挺有魄力，敢辞掉公职，老板说:当时确实有点冒险，不过现在看来也值得，这个房子就是经商后购买的，还有父母住的房子，以前一家人住一百多平的房子，现在我的房子确实挺大，还是上下两层。倩倩和母亲听着他们俩人聊天。老板说:你一说，我也感觉有个品牌儿比较好，咱给服装起个品牌儿，以后人家要衣服或定做衣服，人家问什么牌子，起了名字确实方便多了，也能宣传咱的产品。二蛋说:对，没有品牌，只能说厂子的地点，省城也太大了，也不可能就咱家制作服装，如果咱的服装走出咱省，品牌的意义更大了，比说厂子地点更有意义。老板说:对你这方面考虑的确实挺好，你看取什么名字好。二蛋说:这个牌子，我感觉这个牌子一个是顺口好叫，另一个是有意义或体现品质，我想了几个，你看看。三个人听着，二蛋说，叫龙袍，牛郎、君子……

二蛋说了，老板若有所思，说龙袍有点夸张，牛郎是有点土气。那就叫君子吧，我们就叫君子服饰。二蛋一听也挺高兴，刚提出来老板就直接接受了，于是老板说:行，咱的品牌就叫君子服饰。倩倩看着二蛋这样有头脑有思路，就冲二蛋伸了伸小舌头儿，二蛋一本正经的冲着倩倩微微一笑，两个人算是默契的认同，接下来二蛋说:倩倩应该安心学习，玩不要紧，我感觉玩是为了更好的学，不能因为玩而玩，倩倩这段时间也应该把心态调整一下。我作为当哥的，虽然比你大两岁，我现在体会到知识很重要，如果靠体力挣钱的话确实很难，还是用智力和知识方面才好。

老板冲二蛋笑笑说:真的，你长大了，有的时候我也在考虑，我感觉你这一年变化挺大，考虑问题也挺全面。二蛋对老板说:说个实话，我挺怕体力劳动，你看我的个子也不矮，但是我很害怕体力劳动。劳动挣钱不多，但是真的很受累，尤其是秋收，秋收我最怕刨玉米，刨玉米我干不上一个小时，手上的水泡都起满了，起了水泡以后再用力一抓那个小镐，浑身疼的直流汗，那种钻心的疼痛，叫人不寒而栗，胳膊累的轮不起小镐，夜里胳膊疼的睡不着觉，浑身关节痛。

我也知道倩倩不可能和我一样，但是无论干什么，如果用体力劳动生活确实很艰难。倩倩静静地听着二蛋话，心里也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自己把学习搞好，这个时候该长知识的时候，就必须学知识。前一段时间自己也可能是太爱贪玩，也可能是和父母较着劲，就是不愿学习，倩倩当场也表示说:二蛋哥，我一定要好好学习。我要端正态度，不能应付，以前总觉得自己聪明，家庭条件好，也不想学习，说实话学习确实也挺累。二蛋说:是啊，学习也挺枯燥的。我就不善于学习，当时在学校的时候就愿意参加劳动，参加劳动后才知道体力劳动是多么的艰苦，之所以我出来找工作。主要是想逃脱在地里劳动。老板的对象儿说:今晚你能说实话，我感觉着我们就是一家人，我没参加过劳动，但我看见过劳动。汗一把泪一把的，真的不容易，二蛋说:是啊，虽然现在不是肩扛背驮得那种劳动，但是也很原始，用牛耕地，一天耕二三亩。用小镐儿锄草，一个人一天除草半亩地，所以很辛苦。就这样不知不觉谈到了十点多，老板一看十点多了，就对大家说:都准备休息吧，你娘俩给二蛋准备一下床铺洗漱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