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道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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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西里斯心情都很好，他将羊毛毡小兔挂在衣服上，挂了没几秒担心不小心掉了或者被挂到，又小心翼翼地收进了口袋，等走出去一段路后按捺不住炫耀的心情，干脆用魔法将它重新挂在学院徽章旁边。
他这副来回折腾的动作让詹姆斯很不高兴，一个劲地在旁边嘀嘀咕咕：“梅林有点偏心了，我都没有收到过这种玩偶。而且你不应该先拆我的礼物吗？”
西里斯很无语：“你一年级就收到了她送的手工绘制地图，我好不容易正儿八经收她一次礼物，自然会更珍惜。”
“原来是因为我的礼物你太容易得到了所以才这样吗！下次我再也不送这么多了！”詹姆斯抗议起来。不过西里斯知道他也就嘴上这样说罢了。
总而言之西里斯心情好极了，走路上甚至可以做到无视斯莱特林们。这让许多人都觉得他吃错了药。
“你们假期到底发生了什么？”莉莉疑惑地看向梅林，“怎么突然从极不对付到现在你都叫他西里斯了？”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梅林的困惑一点不比莉莉少，“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她又不是傻瓜，当然知道这两人的态度代表着什么——简直匪夷所思，他们到底是如何达成这种默契的？
不过梅林也懒得管了。之前她已经和詹姆斯说得很清楚，但詹姆斯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马琳还说詹姆斯很听她的话，依她看詹姆斯永远只能听进想听的，不想听的就当没听见。
而且她总觉得，虽然詹姆斯很友好，但这种友好建立在她也友好的基础上。詹姆斯对她的示弱完全是知道她就吃这套，如果哪天詹姆斯发现这样做也没用的话，总觉得会做出点什么超出想象的事情。
虽然她不觉得有多难应付，但总归是麻烦的。在这最后平静的校园生活里，她不想再多出点什么变数了。
“真麻烦啊。”她长叹一口气，然后趴在桌上像团史莱姆那样软了下去。
“这里怎么有摊烂泥？”莉莉调侃着拽起她一条胳膊，很快她又倒了回去，反复几次后莉莉放弃了。
“想那么多干什么？”
莉莉用羽毛笔另一端戳梅林的脸，痒痒的，这让她将脸都埋了起来，结果莉莉又开始戳她的耳朵，她只能抬起头，气鼓鼓地看着莉莉。
“反正不论如何，我都会和你在一起。”莉莉转了转笔，笑着说，“想和我倾诉一下吗？我很有时间哦。”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也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她托着下巴，“我已经拒绝了很多次，他们不想听是他们的事。”
莉莉的表情却突然沉了下来。
“等等，他们？”片刻后，她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亲爱的小兔，你是不是得解释一下这个‘他们’是怎么回事？”
“反正我都说了。”梅林摊手，“这不关我的事。”
莉莉开始体会到其他人在面对梅林时想要动手却舍不得的憋屈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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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和西里斯一起有说有笑地向着魁地奇球场走去。
“兄弟，你之前说要退出球队可真是吓了我一跳。”詹姆斯搭上他的肩膀，“格兰芬多要是少了你，我们想获胜简直要艰难一点呢！”
“我的战斗力难道就只有一点吗？”西里斯很不满，“最起码也得有两点吧？”
“好，如果少了你，我们获胜简直要艰难足足两点！”詹姆斯夸张地比划，“这可是詹姆斯·波特能力的两点，除了西里斯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西里斯正笑着准备回答，视线突然触及到一个人影，这让他的笑容一下收敛起来。
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在这周末就要开始，双方都尽量错开训练时间，谁也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训练战术。因此格兰芬多一来，斯莱特林就立刻终止了训练，队员们往外走，其中自然少不了雷古勒斯。
自从离家出走后，两人就再没说过一句话，布莱克家那边一开始还寄来了不少信，不过随着他的无视，渐渐的也没了下文。
之前几次在路上遇到时，两人都很默契地互相绕开。本以为这次也一样，却没想到雷古勒斯径直朝着他走了过来。
“需要我离开一下吗？”詹姆斯问他。
“没必要。”西里斯随意地说，“我不觉得有什么你不能听的——或者说，现在他还能和我说什么？”
说话间雷古勒斯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他看了一眼詹姆斯，詹姆斯反而将西里斯的肩膀勾得更紧，略带挑衅地问：“有什么事吗？布莱克家的？”
对于这种行为雷古勒斯没什么反应，只是看向西里斯。
“母亲让我告诉你，圣诞节是你最后的机会。”他平静地说，“如果在此之前你愿意回家并且认错，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种仿佛施舍一样的行为让西里斯表情阴沉下来：“我以为我的态度已经足够明确了。”
“我只是传话的，毕竟你不收任何信。”雷古勒斯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反正圣诞节也没有多久，恭喜你，西里斯，你很快就要和布莱克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求之不得。”西里斯冷笑，“像你这种软弱的家伙是不会懂得这些的，你真以为伏地魔能带领纯血家族走向巅峰吗？食死徒就是一群疯子。你要是加入他们，迟早也会成为和他们一样的疯子。”
“在我看来你更像疯子，西里斯，你从小接受家族培养，最后却背叛了家族——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培养？”这话简直让西里斯要笑出声，不过事实上，他的表情变得更差，“我宁愿从未有过这种培养。你该感到高兴才对，雷古勒斯，你不是最期待成为继承人、然后将布莱克家那套——”
他停顿了片刻，想寻找出一个最合适的词语，“恶臭的理论永远传播下去吗？根本没必要来我面前说这种话。”
雷古勒斯本无意再和西里斯起什么冲突，可这话挑动了他的神经，他的眼神终于出现了变化。
“我知道所有人都更喜欢你。”他克制着情绪，“不管是谁都一样，我早就知道这点了。可就算如此，我也绝对不会做出隐瞒的事情——别用你的想法来揣测我！”
眼看两兄弟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詹姆斯觉得他应该阻拦一下。他看向远处时，就发现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两个球队的队长在往这边张望，注意到他的视线后都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最好是这样。”西里斯已经对这些失去兴趣了，“行了，既然话已经带到，你是不是可以让开了？”
这副明显没有把话放在心上的态度让雷古勒斯非常无力，他知道继续说下去除了争吵毫无意义，不想再说话，他正准备也离开时，突然看到了西里斯挂在身上的毛毡小兔。
因为都是黑色的，他之前还没注意，直到西里斯往前走的时候那东西开始晃动，他才发现到西里斯身上出现了这样一个格格不入的东西。
在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停下了脚步。
“你还在这里站着干什——”西里斯见雷古勒斯停下还以为又有什么事，正不耐烦地回头，就看到雷古勒斯视线直直落在他身前。
他当然不会觉得雷古勒斯在看格兰芬多院徽，那瞬间，他突然感觉之前圣诞节中压抑在心中的暴怒与嫉妒烟消云散。
“生日礼物。”他揉了揉兔子的脑袋，凑近雷古勒斯，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劝你收起不该有的心思，我和她才是一路人。”
说完他直起身，一把搂住刚从队长那边跑回来不明所以的詹姆斯，哼着小曲向球场上走去，留下雷古勒斯神情阴郁地站在那里。
等他们走到球场上时，西里斯偶然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时候远处已经没有雷古勒斯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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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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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解锁西里斯雷古勒斯共通线——【布莱克兄弟·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