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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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中央庭院附近的时候确实能看到这里有很多人，我站在远处围观了一下，没有看到詹姆斯，但是看到了魁地奇球队的新队长。
看来格兰芬多今天没有进行魁地奇训练。那詹姆斯去了哪里？
我在附近转了一圈，还是没看到他，就在我准备去其他地方看看时，突然注意到詹姆斯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的树下。那是个有些偏僻的地方，要不是他一身金红还真有些难以注意。
今天天气不错，难得有太阳，透过树影有斑驳的阳光与影子散落在他肩头。詹姆斯竟然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里——每个词都认识，连在一起硬是觉得是个病句。
“别靠近我。”
在我距离他还有几步距离时他突然转过头，语气颇有几分压抑不住的暴躁，不过在抬头看到我的那刻，他的表情无缝衔接地软化变得明亮起来。
“梅林！”
他一下站起，很开心地看着我，“你也来这边看热闹吗？那你来得有点晚了，现在都已经结束了。”
他下意识地想抬手搭上我的肩膀，我后退一步，他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我本以为他会尴尬，不过他只是很自然地收回手，然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笑眯眯地说。
“不过你运气好，我一直在这边。所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能告诉你哦！”
詹姆斯现在看上去心情很不错，就好像之前他坐在这里时浑身低沉的情绪与不耐烦的表情是我的错觉一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但我知道，如果说出接下来的话，他可能连笑容都无法维持了。
有那么一刻，我想要不干脆带着口袋里的东西离开吧，可在犹豫几秒后，我还是拿了出来。
“詹姆斯。”我说，“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礼物。”
他的视线落在我的手上，很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就好像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一样。
“请收回去吧。”我将东西放在他的手上，“我不想让它出现在垃圾桶里。”
我本以为詹姆斯会很伤心，或者是露出他最擅长的那种可怜的表情。但实际上他只是愣了两秒，然后将礼物拿在手上。
“好吧。”他很轻松地笑着，“我只是想送你礼物，与今天的节日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这话让我原本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在我说话之前，他已经拿着巧克力跑远了。
等他跑走的那刻我才想起来，他的信还没还回去。
★
果然被拒绝了。
其实在尝试制作巧克力的时候，詹姆斯就知道这东西迟早会回到他手上，因此在尝试了八百次还是很难下口后，他终于与自己和解——主要是时间来不及了——开始包装。
反正梅林又不会吃，距离下次情人节还有一年，他有的是时间再继续尝试。
其实詹姆斯早就意识到梅林根本没在和他恋爱，他只不过骗骗自己罢了。可在被梅林一而再地要求退还礼物时，他就意识到这种自欺欺人的戏码玩不下去了。
不过一点也没关系，他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跑到看不见梅林的位置后，詹姆斯将包装撕开，再一次尝试这卖相最好看的巧克力——结果还是与之前那些一样，苦得让他庆幸梅林退还回来了。
真不敢想象梅林要是吃了这东西会怎么想，怕是会拽着他让他把剩下的全都吃完吧。
想到那个场景，詹姆斯笑了起来，不过很快他的情绪又低沉下去。
西里斯从礼堂离开后詹姆斯就一直没看到他人，莱姆斯则去了图书馆，活点地图在宿舍也没拿出来。詹姆斯决定回去看看西里斯跑到了什么地方。
他原路返回，走到中央庭院时这里的人已经比之前少了许多。意料之中的，梅林也不在这里了。
就在詹姆斯一边往嘴里塞着巧克力一边想这玩意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每次都这么苦的时候，突然注意到在走廊拐角后有两个人——有人站在这里一点也不奇怪，但风吹过时吹得一根红色发带起起伏伏，这他手上的动作陡然僵住。
因为背对着的关系，那边的两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詹姆斯，他们看上去在说着什么。第一眼，詹姆斯就认出了这两人的身份。
斯内普和梅林。
为什么？
他内心陡然升起一种压抑不住的火气，那一刻他几乎想冲上前去做些什么。但最终他什么也没做，转身就离开了此处。
詹姆斯本以为他早就做好了面对各种拒绝与失败的准备，可在这一刻他意识到根本不可能。尽管他告诉自己，梅林非但不喜欢斯内普，甚至还很讨厌这个家伙，可他却控制不住地回想起从前许多次与梅林闹矛盾的时候——全都是因为斯内普！
不不不，他不能这样想，是他总做出坏事，是他的问题。
【可是斯内普本来就非常讨厌，他热衷黑魔法，天天与食死徒们混在一起。】
【他对梅林充满恶意，明明梅林一直在帮他——梅林甚至没有这样帮过你。】
他答应了梅林，他明明不想再让梅林生气。
【你讨厌斯内普，他也讨厌你。忘记之前他对你用黑魔法的事情了吗？】
【要不是你和布莱克一起，或许你现在已经躺在圣芒戈里也说不定。】
【去对他做点什么吧，没有人会在意这点。】
詹姆斯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他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看见。
★
我简直不敢相信，斯内普的脸皮竟然厚到这种程度！
莉莉不接受他的礼物，他就迂回地找上我，希望我能让莉莉回心转意。
“你这是在干什么，想用我和莉莉的友情道德绑架她？”我匪夷所思，“而且我们的关系有这么好吗？我怎么觉得我和你的关系比你和莉莉的关系更差？”
在我问出这个问题后，斯内普难得陷入了沉默，在数秒后才试探性地开口。
“之前尖叫棚屋的事情……”
他话还没说完我已经一拳揍到了他脸上，他条件反射地挡住——这次总算是挡住了，不过不等他露出欣慰的表情，我另一拳已经落在了他的头上。
“让你去送死的并不是我，要是我再在你的口中听到这种话，斯内普，你就等着在校医室里躺三天吧。”我收回拳头，正准备用清理一新，他已经很恼火地开口。
“没必要再用了！”他低吼，“我现在每天都会打理自己！”
我惊疑不定地上下打量他一番，他的头发还真呈现出洗过后顺畅的样子，在这个距离下能闻到他身上有草药根茎苦涩的气息，倒是再也没有从前那种恨不得让我把他按进黑湖里刷一遍的怪味了。
——说真的，我一直很佩服莉莉，她竟然能和这样一个在当代绝对会被挂上表白墙痛骂的不讲卫生的家伙做朋友，而且从未表现出嫌弃，这已经是超乎寻常的忍耐与包容力了。
“你但凡早点这样，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没想到他为了挽回莉莉能做出如此大改变，这算改变剧情了吗？那么代价又是什么？
我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突然感觉背后传来一道强烈到无法忽视的视线，不过等我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却什么也没看到，只能隐约看到地上有正在离开的影子。
刚刚这里有人在吗？
“总而言之，你有事情就自己去和她说，不要来找我。你找我，我只会希望你放过她，你要是纠缠不休，她看在过去情谊上不对你动手，但我和你没有情谊，绝对会把你打到再也不敢靠近为止。”
我问他，“你听明白了吗？”
斯内普沉默着点了点头，见他如此听话，我这才满意地收回魔杖。
果然用魔杖对着人，不管是谁大家都会突然变得好说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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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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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解锁隐藏共通线——【情人节·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