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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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界中，神妖冥三界危在旦夕，处于虚空镜中的云笙和墨绝自是不曾知晓。
千邪仍挟持着两人，逼墨绝做出选择。
“怎么样，墨绝，考虑好了吗，想救他们当中的那一个呀！”千邪道。
“我…”墨绝有些为难，虽然他很想救白尘，可云笙的命也是命啊，他又如何能为了救白尘而放弃另一人的性命呢，他做不到。
云笙见墨绝为难，他知道墨绝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他们两个人的，虽然他不知道魔尊为何会出现在这，但也知晓这可能也是考验中的一环。
云笙闭了闭眼，先前他在经历红莲业火和冰魄寒鞭之刑后，他便感觉到自己似有魂散之势，如果用他一条命，换得墨绝醒来，那也值了。
“墨绝，选我吧！”云笙道。
墨绝闻言，不敢相信道：“你说什么。”
“我说，让我去死吧！”云笙眼眶有些泛红的说道。
“不行，我怎会选你去死呢。”墨绝看着云笙，有些难过道。
“我知道，你想救我们两个，如果真的非要选一人，我希望是我，如果我能用我的死换你重回六界，那我便死得其所了。”云笙眼眶泛红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和白尘我都不会放弃的。”墨绝不知云笙在说些什么，他还没有想起来，他只知云笙和白尘都不能有事。
“墨绝，既如此，那便选我吧！”白尘平静道。
“不，不行。”墨绝摇头反对道。
“可我和他，今日必须得死一个，所以选我吧！墨绝。”白尘道。
“不，不可以，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墨绝难过道。
云笙闻言，闭上了眼睛，右眼流下了一滴泪。
云笙只觉得心如刀割一般，他想起白尘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了，当初墨绝初到青丘，他在床榻醒来之时，并听到墨绝陷入梦中，口中喊着白尘的名字。
墨绝看到云笙流下眼泪，心头瞬间难过至极，他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他明明不曾认识他，哪怕他与白尘有着一样的样貌。
“我说墨绝，你在磨磨蹭蹭的，这两个美人儿我就都带走了，我在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若是还未做出选择，那就由我来帮你选。”千邪道。
“我，我…”墨绝为难道。
“别说了，选我吧！”云笙睁开眼道。
墨绝还未开口，白尘也说道：“不，墨绝，还是选我吧！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也不怕死第二次。”
墨绝闻言，脑海中立即浮现出白尘以身献祭、神形俱灭的场景。
不，不能，白尘不能再离开他了，墨绝想道。
“墨绝，还剩最后十秒钟，再不做出选择，那就只好请他们都给本尊陪葬了。”千邪道。
“不，不行。”墨绝大喊道。
千邪闻言并未理他，只是自顾自的念到，“十，九”
“不，不。”墨绝有些绝望道。
“八，七。”千邪继续道。
然而此时的墨绝脑海中一片混乱，浮现着云笙和白尘的名字，他抱着脑袋痛苦道：“我到底该救谁，我到底应该救谁。”
此时千邪仍继续道：“五，四，三”
正当千邪快要说一的时候，墨绝眼眶通红，痛苦的大喊道：“我选他，我选白尘。”
“哦，选他，想好了。”千邪道。
“是，我选他，放了他。”墨绝痛苦道。
云笙闻言只是笑了笑，并未开口，似是早就料到了。
“既如此，那就还给你吧！”千邪说完就就将白尘抛给了墨绝。
墨绝飞身上前将白尘接住，白尘抬头与墨绝对视一眼，他发现白尘眼中只是一片平静，并没有将他救下的喜悦，反而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他的脑海再次浮现了一些画面，脑海中的人仍是那般绝色，只是他唤的并非白尘，而是“云笙”。
墨绝一个转身，发现千邪右手持剑正准备挥向云笙，而云笙则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砰，脑海中的一根弦突然断了，他大步流星朝云笙跑去。
“云笙。”墨绝大声喊道。
云笙闻言立即睁开双眼，见墨绝朝自己跑来，笑了笑。
正当千邪的快要伤到云笙时，墨绝立即将云笙抱在怀中，一个转身，只听呲的一声，墨绝低头一看，千邪的断生剑刺穿了他的腹部。
“墨绝”云笙痛苦的大喊道。
锵的一声，千邪将剑拔出，墨绝身形摇晃几下，向后倒去，云笙连忙将墨绝护在怀中，坐在地上。
“墨绝，你怎么样。”云笙伤心道。
墨绝惨白着一张脸，摇了摇头，一只手缓缓向上抚摸云笙细腻般的脸庞，虚弱道：“幸好，你没事。”
话落，墨绝闭上了眼睛，抚摸着他脸颊的手缓缓的落了下去。
“墨绝”云笙撕心裂肺道。
下一秒，双眼一闭，也倒在了地上。
墨绝识海恢复平静，两人一同回归于现实。
山洞已经消失，寸草不生的土地上只剩下一张玉床和躺在上面的两人，玉床上的墨绝缓缓睁开眼睛，而云笙就趴倒在他的身上。
墨绝勾唇一笑，静静地看着云笙的睡颜。
片刻后，云笙缓缓睁开双眼，发现墨绝已然醒来，正笑着盯着自己看，而他起来也发现自己竟然倒在墨绝身上，他脸颊一红，立即翻身下去了。
墨绝见状，也起身下去，拉着他坐下。
“怎么不多睡会儿”墨绝温柔道。
云笙还是红着一张脸，并未回答，而墨绝眼中，只见云笙红着一张小脸，低着头的模样可爱极了。
“云笙，你为何会来这虚空镜中，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墨绝有些微怒道。
“我知道，可我想见你，想让你立即回来。”云笙有些伤心道。
墨绝闻言，知道云笙担心着自己，他将云笙揽入怀中，安慰着他。
“你呀，下次不准这样了，知道吗。”
云笙嗯了一声，“好，墨绝，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们就赶快回去吧！不然蓝弈他们该着急了。”
墨绝闻言点头嗯了一声，两人起身便走。
刚走几步，云笙察觉不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脚下泛着淡蓝色的点点星光，他的元神快要散了。
墨绝在前方发现云笙并没有跟上，转头一看，说道：“怎么了。”
谁知，墨绝不转头还好，一转头，便发现云笙下半身泛着淡蓝色的星光。
他立即跑过去将云笙抱在怀里，看着还在消散的下身，他立刻慌道：“云笙，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云笙元神还在消散，他坚持不住跌坐在地，墨绝也抱着他坐下。
云笙笑了笑，有些虚弱道：“墨绝，抱歉啊！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不，云笙，你一定会没事的”墨绝说着就施法想要稳固云笙的元神，可谁知无用，云笙元神依然消散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没有用呢？”墨绝眼眶泛红有些绝望道。
墨绝还想再试一次，被云笙一只手握住了。
“墨绝，不要再浪费灵力，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我不后悔，至少我把你带回来了，”云笙顿了顿继续说道，“墨绝答应我，回去后跟蓝弈他们说一声，我食言了。”
墨绝听着云笙虚弱的声音，他连连摇头，双眼泛红眼泪直流，他绝望道：“不，不，不，云笙。”
“墨绝，答应我，答应我。”云笙虚弱道。
“云笙，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墨绝绝望喊道。
“墨绝，谢谢你。”云笙虚弱的声音刚落，就闭上了眼睛，握着他的手也随即落下，身上淡蓝色的星光越发向四周散去。
“云笙，云笙，你醒醒啊！”墨绝满脸泪痕，绝望的嘶哑着嗓子喊道。
云笙无法回应，最后化作一道淡蓝色的流光向前方飞去。
“云笙，云笙。”墨绝见云笙元神飞走，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追随而去。
只见不染立于前方将云笙的元神收了进去，墨绝见状立即大步流星地向前跑去，他将不染拿在手中，不染散发着强烈的淡蓝色流光，墨绝轻轻地抚摸着不染那银白的剑身。
墨绝喃喃道：“云笙。”
此时那道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以元神强行倘过了业火之地和冰魄之境，元神大伤，已有陨灭之象，将他放于不染剑中，可保其元神不灭。”
墨绝在那声音响起时就已抬头，他听完那道声音所说，心下一喜。
他跪下行了一个大礼，道：“多谢前辈。”
“嗯，如今你已通过心境，那便离去吧！”
“是，多谢前辈”墨绝说完便起身。
随后，偌大的土地瞬间消失，四周一片漆黑，一道由白色云雾组成的云桥出现在墨绝眼前，墨绝拿着不染缓缓走上云桥，向着镜外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