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世间最大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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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大危机，几乎本能地全力开展了防御。
而这时，楚恒手中的军势之箭，也已离弦而出，向着方老祖射来。
没有浩瀚的声势，似乎这一箭再是普通不过一般。
但实则，这一箭的风采，已不是普通的武者所能理解。
这一箭，融合了楚恒毕生的武理。
在这一箭面前，方老祖做好的全然防御，形同虚设。
军势之矢势如破竹，击溃了城运之力，贯穿了方老祖偌大的武神虚影，最终直接身穿了方老祖的身体。
“怎。。。怎么可能。”
方老祖看着被洞穿的心口，嘴中喃喃了下，便轰然倒地。
一代大宗师境强者，陨落于此。
楚恒见此，内心无悲无喜，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他看了眼方老祖的尸体，身影一闪，便消失于众人视野之中。
方老祖一死，方家的结局早已注定，接下来的战斗，就不关他的事了。
而此时，楚恒已经秘密来到了皇宫之中。
相比于皇宫外的厮杀，皇宫内却是静得可怕。
这倒不是说皇宫内已经没人，相反的，这里还有很多宫女太监。
但无论是世家还是北疆军，在未分出胜负前，都默契地没有对皇宫之地动手。
这里，就如同成了这次角逐最后的奖品，等着胜利的那方来拿取。
“你。。来了。。。”
玄武帝躺在病榻上，面相枯槁，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秘药的反噬，已经让这个帝王走到了人生的末端。
“都解决了吗？”
看着楚恒前来见自己，玄武帝忍不住发问。
“嗯，城内的世家，除了魏家之外，皆会被北疆军覆没。”
玄武帝闻言，沉默片刻，最后叹了口气。
“世家已成了汤国之祸根，这点其实朕早就知道，只不过，朕到底能力有限，无法做到尽善尽美。”
玄武帝总想用更温和的方式，来让大汤变得重新美好。
然而，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如今的大汤，便如病入膏肓的老人，唯有下猛药，才能有一线生机。
国师选择破而后立，设下这天下棋局，真正的目的便是引这天下权贵入瓮。
对于如今的大汤而言，只有进行一场自下而上的大洗牌，才可能焕发新的生机。
而汤城这里，只是开始。
“你们，出来吧。”
玄武帝说着，四道身影从阴暗中走出。
“从今以后，他便是你们的主人。”
随着玄武帝的话，四人立马用行动表明了态度。
只见他们跪在楚恒面前，俯首称臣。
玄武帝是有大志向的，所以在很早的时候，他就效仿护龙卫，暗中收拢孤儿，培养了属于自己的势力。
这便是皇室的暗卫，而这出现的四人，便是暗卫使，也是暗卫中的佼佼者。
分别是天地玄黄四使。
现如今，玄武帝正式将自己手头的力量，交接给了楚恒。
对此，楚恒并没有推辞。
楚恒心里明白，这无非就是一场交易。
而且，这些暗卫虽然以后会忠于自己，但也是玄武帝安插在楚恒身边的耳目。
换成其他事情，他们皆会对楚恒忠心耿耿，但如果楚恒以后不忠于大汤，他们最终还是会先以大汤为第一优先选择。
当然，玄武帝并不是说想用暗卫钳制楚恒，因为他心里清楚，楚恒的强大，远远不是暗卫所能对付的。
而如果楚恒能兑现他的承诺，这暗卫必然能化为楚恒手中的利刃。
“最后，照顾好雪儿。”
玄武帝说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累了，这一次，不想再醒来。
楚恒见此，心下叹了口气。
都说当皇帝好，但说要当有为之君，还是一个苦差事。
当然，就算如此，这天下间的人，还是为这个位置而疯狂，这便是人性。
楚恒不在乎这个位置，并不是他有多豁达，而是他本身有更好的追求。
接收了玄武帝最后的“遗产”，楚恒离开了皇宫。
而后，顺着暗道，楚恒来到了一个密室里。
不得不说，当初汤城建立的时候，也是真的花了大力，这城下的暗道之多，让楚恒都有些咋舌。
不过现在，这些暗道都归楚恒所有了。
密室里，有一老者，却是方逢。
这家伙是不久前，被楚恒潜入方府，敲晕后带到这里。
“是你！”
方逢在密室中，一直想着谁“绑架”了他。
见到是楚恒，有些意外，也有些释然。
见到楚恒，方逢反而松了口气。
“没错，是我。”楚恒接下来的话，让方逢直接破防，“你们方家已经完了？”
方逢：“？！”
“北疆军的人已经攻入了汤城，清缴了城内所有的世家。”
方逢一听，顿时如遭雷击。
“不可能，我方氏一族强者如云，且有老祖坐镇！”
楚恒轻笑一声：“不久前，你家老祖已经被我打死了。”
楚恒说得很直接，直接得让方逢不知道怎么反应。
“你。。。你怎可能是老祖的对手。”
楚恒淡淡一笑：“楚恒不是方老祖的对手，但神使可以。”
方逢闻言，瞳孔猛的一缩。
“你。。你是神使！”
“没错，就是我。”
见对方承认了，方逢满脸的不可思议。
而后，方逢便是面如死灰。
方家，真的亡了吗？
方逢眼中闪过怒意：“你，你为何要这般针对我方家！”
楚恒闻言，轻笑一下道：“世家行事，便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吗，只许你们行刺于我，我便不能反击？”
“我这人向来光明磊落，讲究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方逢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对光明磊落，有什么错误的理解？
你光明磊落，伪装神使骗了我们所有的人？
方逢这时彻底意识到，在一开始，方家便已经落入了对方的陷阱之中，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甚至，在落幕的时候，都不知道真正的对手是谁。
这个时候，方逢该恨死了楚恒才对，但这股恨意，却被无力感所吞噬。
他知道，自己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方隗暗杀对方，对方反击报复，这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说到底，这世间最大的道理，就是成王败寇。
“那你为何，要将老夫带到此地？”
楚恒本以为，这老头此时会冲上来，跟自己拼命。
没想到，并没有。
所以，楚恒说出来自己的目的：“我要你，为我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