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亿万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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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浩从江南那间声名显赫的哲学殿堂走出，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迷离的梦境。
“或许帕克大师只是个高级的骗子吧。人的命运，怎么可能被另一个人所洞悉呢？”
他心中暗自思忖，就在这时，手机铃声打破了沉思。来电显示是钟硕。
“喂，哥们儿，你上周六跑哪儿去了？都没见到你人影。”钟硕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去了江南的那个哲学堂。”健浩回答。
“哲学堂？那种地方不都是迷信吗？”钟硕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嗯，我也这么想，但……”健浩有些迟疑。
“那他们给你算了什么命？说你将来能成亿万富翁？”钟硕调侃道。
“哈哈，差不多吧。”健浩苦笑着回应。
“得了吧，咱们这种在工厂里打工的，怎么可能发大财？一个月工资还不到两百万韩元。就算我们省吃俭用存十年，也才有一亿两千万。结了婚还得养孩子，哪儿来的钱变富翁？”钟硕的话语中充满了现实与无奈。
健浩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所以啊，别跟那些骗子浪费时间了。命运这种东西，是上帝掌握的，不是凡人能预测的。”钟硕继续劝说道。
“其实我去那里，是因为元哲的妈妈经常去那里……听说他们挺有名的。”健浩解释了一下。
“哦，对了，我给你打电话是想说元哲的事。他要结婚了，你知道吗？”钟硕突然转移了话题。
“嗯，他给我打过电话了。”健浩回答。
“那你准备怎么办？我们一起去参加婚礼吧，12点半在市政厅前集合。”钟硕提议道。
“好啊，一起去吧。”健浩答应了。
“你也该考虑结婚的事了，兄弟。”钟硕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关心。
“我？还是算了吧。咱们这种三无人员，哪里敢奢望结婚？”健浩自嘲地笑了笑。
“你又来了，别总这么消极。我得走了，今天还有个面试呢。”钟硕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匆忙。
“哪家公司啊？”健浩好奇地问。
“不太清楚，好像是什么科技公司吧。可能也就是个小作坊吧。”钟硕不太在意地说。
“那祝你面试顺利。”健浩衷心祝愿道。
结束通话后，健浩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回到了现实的喧嚣之中。
挂断电话后，建浩目光落在了墙上的日历上，元哲的婚礼竟选在了他发薪的前一天。他皱起眉头，心里盘算着，“这可真是糟糕透顶，婚礼礼金和贷款的利息都需要支付。一般的礼金是五万韩元，但元哲家境殷实，在大公司工作，赚得盆满钵满，我至少得给十万韩元吧。可我这才刚开始新工作，离发薪日还远着呢，这可怎么办？”
建浩心中一阵苦闷，眉头紧锁。他伸手从冰箱里拿出烧酒，就着桌上的干海苔，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
“除了我，大家都结婚了。我对这事儿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建浩自嘲地摇了摇头，似乎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就在这时，导演叫他到办公室去。
“建浩啊，你这边的工作怎么样？”导演问道。
“还在摸索中，我会尽力的。”建浩回答道。
“那你就不用再洗鼓了，之前做这项工作的那位女士今天会回来。你可以调到破碎现场去，上午十点左右她应该就到了，到时候你跟她交接一下。”
“好的，我这就去。”建浩应声道。
在破碎现场，建浩的主要工作是操作破碎机，虽然环境嘈杂，但相比洗矿场，这里的工作或许能轻松一些。更让他高兴的是，他终于不用再见到那个讨厌的金先生了。
不一会儿，那位洗衣阿姨来了。建浩听说她因为孩子的原因辞去了工作，现在孩子上学了，她又回来继续工作。这位女士脸盘圆圆的，眼睛像枣子一样小，但笑起来非常灿烂。金先生对她的回归显得有些惊喜，因为他们曾经共事过。
“哎呀，你看起来更年轻了。”金先生打趣道。
“哪里哪里，金先生你才是越活越年轻呢。这位年轻人是谁？新来的实习生吗？”洗衣阿姨问道。
“不是，他是我们的正式员工。今天你就接手他的工作，带他去破碎现场吧。”导演解释道。
“哦，真的吗？哈哈，这小伙子长得挺俊的。”洗衣阿姨看着建浩，笑着说道。
建浩也打量着这位女士，虽然她长得并不出众，但看上去非常能干，手臂比建浩的还要粗壮。
“你需要用叉车把化学品-A桶堆起来，化学品b桶就放在容器后面。每个桶上都有标签，别搞错了。还有，化学品b桶口一定要清洗干净，不然我们收到不干净的桶，会被索赔的。”洗衣阿姨向建浩交代道。
“放心吧，这些我都懂。”建浩点了点头，对这位女士的专业能力感到印象深刻。
很快，建浩将工作交接给了洗衣阿姨，自己则前往破碎现场。那里的队长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
“大家好，我是古建浩。今天开始负责破碎现场的工作。”建浩向队长和其他同事打招呼。
由于是第一次见面，建浩期待着能与队长握个手，但对方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
“喂，别站在那里发呆，你碰到电源线了！”队长突然大声喊道。
建浩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触碰到了连接多个电源插头的插座。
“啊，对不起，我马上移开。”建浩连忙道歉并挪开了脚步。
“过来这边，叉车已经开过来了！”队长指着刚驶来的叉车说道。
建浩注意到破碎现场还有一名外籍工人，当他看到建浩时，露出了友好的笑容。虽然建浩以前也见过不少可爱的外国人，但这位工人皮肤黝黑，长相有些让人不敢恭维。他戴着降噪耳机和口罩，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你有带耳机吗？”队长突然问道。
“没有，没有人告诉我要戴耳机。”建浩有些茫然地回答道。
“你没有带。”队长说着环顾四周，然后从一个破损的金属桌子上拿起一个耳机，扔给了建浩，“用我的吧。”
建浩接过耳机，发现它看起来有些脏旧。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戴在了头上。他注意到队长正在看着自己，似乎对自己的犹豫感到有些好笑。
“今天你就负责给那个外国工人递送废桶吧。”队长吩咐道。
“好的。”建浩应声道。
当队长打开破碎机的开关时，建浩耳边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噪音。外籍工人将白色的化学品倒入一个小容器中，一股难闻而强烈的气味弥漫开来。建浩几乎被这气味熏得呕吐出来。
下班后，建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他发现自己的衣服上还残留着化学品的味道。腰部和左手腕的疼痛让他感到不适，可能是因为今天搬运了太多塑料容器废料的缘故。建浩在办公桌抽屉里翻找止痛贴，希望能缓解一下疼痛。
“这些止痛贴已经放了好久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效果。”建浩自言自语道。
建浩将补丁贴在他的左手腕和下背部。他太累了，没力气做晚饭。他开始准备洛梅因。吃完lomein后，他躺在床上。他能从床上闻到脚臭味。他躺在床上玩着智能手机，然后他开始想知道钟硕在采访中的表现。他给钟硕打了电话。
电话铃声在屋内回荡，终于有人接起了电话。
“钟硕，你在吗？”建浩询问道。
“哦，兄弟，终于等到你的电话了。”钟硕回应。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建浩有些不满地问。
“抱歉，我刚才在卫生间。”钟硕解释。
“面试的情况怎么样？”建浩关切地问。
“我……我没去。”钟硕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
“为什么？”建浩惊讶地问。
“我爸建议我别去了。”钟硕解释，“他说，如果我觉得自己不适合政府工作，可以考虑参加警察考试。”
“警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竞争肯定很激烈，毕竟很多人都想考。”建浩说。
“所以，我想先参加资格考试。”钟硕提到。
“资格考试？”建浩疑惑。
“记得吗？上次我们在就业中心注册过。你也注册了。”钟硕提醒道。
“对，是有这么回事。”建浩点头。
“我想准备焊工或电工的资格考试。有技能证书的话，对警察考试加分有帮助。”钟硕解释。
“嗯，这是个不错的想法。”建浩表示赞同，“那你觉得自己有能力胜任警察工作吗？”
“我也说不清楚，但我愿意试试。既然我爸妈这么希望，那我就试试吧。”钟硕回答。
“那你打算回鹭梁津吗？”建浩问。
“我还有另一个选择，Ingang……但我觉得去鹭梁津的Kyungdangi上课可能更好。”钟硕说。
“确实是个好主意。说实话，当工厂工人已经没什么前途了。工作辛苦，工资又低。如果有人还想进工厂，我们应该劝他别去了。”建浩感慨。
“哥，你跟我一起学习怎么样？”钟硕提议。
“我不行了，我得去工作。你有爸妈在经济上支持你，我可没有。”建浩苦笑。
“如果你能存点钱就好了……希望你在股市上没亏太多……”建浩关切地说。
“别提了，一提股票我就头大。”钟硕苦笑。
“好吧，那我们就不说这个了。你早点休息，晚安。”建浩说。
“晚安，兄弟！”钟硕回应。
挂断电话后，建浩陷入了沉思。
“我是不是也应该考个技能证书呢？如果我能学会叉车驾驶或焊接，工作时的报酬肯定会更高。”建浩想。
他所在的公司对于拥有焊工、电工或环境技术人员证书的工人，都会给予更高的薪资。
“我可以下午六点下班，然后找个夜校去学习。虽然会很累，但为了生活，我必须这么做。”建浩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