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按户计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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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步广坊，赵国公府。
余元、余光两兄弟正喝着酒，上首是被封魏王的余元，他身穿五爪龙服，坐下首的余光，被封为赵国公。
“弟弟，皇上让我们这些王爷明日就离开京城，都去各自的封地，我们最多也就拖延两天，这如何是好？”
“大哥的封地是冀州，关键是冀州有赵睿占据，我们要想啃下这硬骨头不容易啊！”
“你想过没有，我们兄弟如果北上占据了冀州，以冀州为根基，我们兄弟也有可能创下一番伟业。”
“大哥想独立门户？”
“这天子他郭文仲做得，我们兄弟就做不得？”
“大哥，我们有十五万兵马，如果想让兄弟们跟随，这粮草和银子不能少啊？”
“这次凌阴坊屠城，手下们共得白银二十万两，关键是犒劳三军也不够啊！”
“大哥，我得到一谋士，他有良策献上。”
“哦！快快请来？”
余光拍了拍手，只见有一中年书生走了进来。
这中年人有四十岁左右，眼睛深陷在脸庞中，狭长而锐利，眼里总是透漏着一股阴险的光芒，仿佛在酝酿着什么阴谋诡计。
来人见到余元后立刻跪倒在地，说道：
“下官萧九庭，拜见魏王，魏王千岁，千千岁。”
“萧九庭，说说吧！你是怎么诱骗我弟弟的？又有什么图谋？”
“魏王这是不相信下官否？”
“你这时候加入我们阵营，不能不让人怀疑？”
“魏王，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我萧九庭本以为魏王有十五万兵马，是个能够成大事之人，现在看来也不过是郭文仲的一条狗而已。”
“你好大的胆，居然敢辱骂皇上与本王，来人，给我拖出去砍了。”
门外进来俩士兵，拖着萧九庭就往外走，这萧九庭边反抗边嘴里嚷嚷起来。
“余元，我萧九庭说了一句实话，你也没必要杀我，我是真心想扶持你们兄弟啊！”
当士兵把萧九庭拉到门外，萧九庭害怕了，边哭边对着里面大喊道：
“别杀我，我还不想死，魏王，饶命啊！赵国公，救命啊！”
余元拍了拍手，士兵又将萧九庭拖了回来，这萧九庭回来后马上挣脱士兵，跪倒地上道：
“多谢魏王、赵国公不杀之恩，下官这就走，再也不打扰两位了。”
余元看着萧九庭说道：
“萧九庭，我让你走了吗？”
“魏王，下官就是一书生，肚里就有点墨水，其他一无是处，刚才是下官口误，望魏王勿怪。”
“说说你是什么人吧？”
“魏王，下官是荆州临江府萧家人士，前朝傲天元年增加科举，下官殿试高中榜眼。状元诸葛青云、探花于光耀均被傲天帝委于重任，而下官只能在翰林院里编辑文献，协助六部制定法律、礼乐等。所以下官想找一明主，想证明自己有管乐之才。”
“哦！怎么说我们还是老乡了，临江萧家可是大户，你怎么证明你是真心投靠于我？”
“魏王，我有一犬子名萧纲，如今刚到双十年华，从小拉弓射箭样样精通，希望魏王能收归麾下做一名亲卫。”
“既然贵公子这么优秀，我们也不能屈才，就先从校尉做起吧！”
“谢魏王、赵国公。”
“萧大人，现在可以说了，有什么良策？”
“魏王，当务之急是皇上让各封王去封地，这封地又是别人的地盘，魏王要想拿回封地就要和冀州节度使赵睿交战。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北上之前必须筹备出充足的粮草和军饷，才能激励士气。”
“萧大人，我们兄弟也正为这事发愁呢，不知先生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办法有是有？”
“先生快说。”
“按官计银，按户计银。”
“怎么讲？”
“这步广坊位于皇宫的东北侧，向来是官员和富商的住所聚集地，坊内所有一品官员一律捐拥军费一万两白银，二品官员捐八千两白银，依次递减。所有七品以下官员一律按一千两捐款。坊内富商按户计算，每户捐拥军费一千两白银。”
余元思考了一下询问道：
“百姓不会有意见吧？像上一次的屠城如果再来一次，皇上恐怕会怪罪下来。”
萧九庭笑道：
“魏王多虑了，大龙的贪官污吏，他们的银子都是从百姓的身上盘剥而来。那些富豪奸商，无一不是利用低买高卖，强取豪夺得来。我们收取他们的银子原本就是替天行道，百姓们肯定会拍手称快。我们有了银子就能够给士兵们发军饷，这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这事用禀报皇上吗？”
“如果魏王想独立门户就不能汇报，如果魏王仍然想受皇上节制，可以禀报皇上，恐怕皇上不会允许。”
“如果是逃走的官员如何收取？”
“京城内虽然在天雄军入城前确实走了一部分秦系的高官，可是没有来的及逃走的大有人在。就算这些秦系高官逃走了，他们的宅子还在，还留有亲属看守。对于那些不交银子的，我们可以使用一些手段让他们乖乖的把银子交上来，到时魏王就不用担心军饷的问题了。”
“这件事什么时候做？”
“宜早不宜迟，应该明天辰时封锁步广坊，让士兵挨家挨户收取拥军费，白银收上来后立马组织出城，北上过黄河，先驻扎在怀庆府，在不断向北扩展，直到吞并整个冀州。”
“好，就照萧先生的办，只要打下冀州我们也就有了根基，在逐渐图谋天下。”
第二天一早，步广坊内出门的百姓看到满大街的士兵，吓得老百姓都不敢出门了，商店也不敢开门营业，都把门关起来。坊区内人人都害怕再来一次屠城。
天雄军在官员和富商的府邸开始收取拥军费，富豪每户一千两，官员按照官职进行收取，没在京城的官员也得交。
很多害怕天雄军的富豪，本着破财消灾的想法，痛痛快快的交了钱，天雄军收钱后就会在大门上做上记号，说明这家已经交过了。
如果是不交的官员和富豪，那么对不起，士兵们会进入你的家里，翻箱倒柜检查个彻底，找到了银子的藏处，说明你运气好，他们会把你家的钱全部收走，家里值钱的物件也一块搬走，你最多就是损失点财物。
如果你死硬不交，士兵在你家里又没搜到钱财，那你就倒霉了，他们会对你开始用刑，直到你交代出银子的藏处，或将你用刑至死，再把你家抄家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