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拦截擅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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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
“曲曲……”
“咕咕……”
百花园中,虫言鸟语,热闹非凡。
一个陵墓前,湘姨让弟子把祭品摆下,然后对南宫追说:“小追,湘姨就先回去了,你和娘亲好好说会话,今晚你就回你大姑姑那儿,和他们一起吃饭。”
南宫追点头道:“谢谢湘姨。”
湘姨笑道:“谢我做什么,你只别太伤心,好了,我走了。”说着便领着两个小弟子离开了百花园。
南宫追见湘姨走远,这才对着他母亲的陵墓鞠了一躬,然后走到石碑前,抬起手去抚摸那石碑上的字,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说着:
“妈妈,我听月影姐姐和玉影姐姐她们说,你小时候是在紫罗轩庄长大的,后来直到遇见了爸爸,才跟着爸爸,来到了鹤顶门。她们还跟我说了你好多的故事,那妈妈想不想听听小追的故事,想不想听听小追这么多年在百步爹爹的照顾下,都经历过哪些儿趣事?
“嗯……,那得从我三岁开始,那时,汀兰妹妹才刚出世……”
此时,鹤顶门西南十五里。
“莎~”
丛林中,两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其中。
“哨塔注意!西三线南二十八度有情况。”
一名骑着大猿猴的弟子躲在一棵大树上对着肩膀上的一个接收器说道。
高高的哨塔接收后,给那边回道:“哨塔收到,保持联络通畅,继续追踪监测。”接着一名弟子打开西二线传令器,对那边发去一道指示:
“西二线请注意,西三线南二十八度有情况,做好埋伏,仅听哨塔指令。”
紧又打开南三线,发去指令:“南三线请听指令,西三线南二十八度有情况,请快速暗中向指定位置靠拢,等待再次指令。”
南三线一名赤膊的壮硕弟子手里拿着一把弯月刃,对着接收器应了一声:“收到。”
接着,他把弯月刃挂在背上,躬下身子,像一只顽猴,用四肢跑了起来。
因其体壮如牛,这样奔跑起来,像极了一头大野猪。
西三线——
“不是本门的人,他们已越过三线,请求支援!”
猿猴弟子埋伏在大树上亲眼看着两个黑影穿梭过去,正往鹤顶门的方向投去。
待两个黑影过后,他连忙骑着大猿猴紧随其后,暗地跟踪。
哨塔急忙开启多个传令器,发去指令:“各防线收到的请听指令,立即前往西南二线处进行目标拦截,由于目标正在移动,无法确定实体位置,我已为你们开启多线传音,你们各自联络,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集合!”
南三线的赤膊壮硕弟子一边在丛林中左蹦右跳,一边对接收器说道:“西二线,你那边怎么样。”
西二线的弟子一直埋伏在暗处,答道:“还没动静。”
南二线一个女孩道:“西二线,你在什么位置,我向你靠拢。”
西二线的弟子遂把精准的位置用一个手带仪器发送给了女孩。
这时,哨塔又对守门的弟子发出了指示,让他快速去通报四大卫执。
咻——
咻——咻!——莎~
七八根尖木不知从何处发出,直指向两个黑影,但两个黑影身手敏捷,左倾右斜便躲过了这些飞来的尖木。
呼——
啪!
接着,又一个十多米大小的气掌呼呼地拍了过来,直抵黑影。
两个黑影被迫停下,然后一同出手,放出真灵打散了这只大掌。
“什么人,擅闯鹤顶门!”
突然,一名青年从一侧迸出,拦在了黑影面前。
这青年正是西二线埋伏中的弟子。
当西二线的弟子与他们相对站立时,才看清他们的具体模样:
一个深灰色服饰,一个棕灰色服饰,两个都是青壮年。由于刚才他们运动很快,看来只似两道黑影。
两人身上都带着伤,衣衫不整,嘴面还留有血迹。
不一会,一侧又跳出一个女孩,她是防守南二线的弟子。
女孩到了三人前,急忙用手带仪器给其他正赶来的弟子发送位置。
“西二,他们是什么人。”女孩冷声道。
“我正问他们呢。”西二线的弟子淡淡回了一句,接着对二人喝道:“快说,你们是什么人,擅闯我鹤顶门要做什么!”
那深灰色服饰的青壮年开口道:“我们要见你们宾长老,快带我们去。”
西二线弟子冷哼一声道:“你们说要见就见,我可没收到消息说宾长老今日有客,快快报上名来,否则,我便不客气!”
这时哨塔又给西一线发去一道指令:“西一线听指令,擅闯我门的目标已被拦下,立即前往西二线南十七度两公里处,与其他防线弟子集合!”
西一线的弟子回应了一声,然后猛的向指定地点奔去,其身后,还跟着一匹大褐狼。
……深灰色衣服青壮年神情焦急,真灵浮动,似有强闯之势。
一旁棕灰色衣服的见状,急忙扯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接着他上前两步,正要对几个弟子开口时,一旁又来了两个青年。
一个骑着猿猴;一个赤膊背着把弯月刃,壮硕无比。
四个弟子都分开站着,把二人围了起来。
赤膊的壮硕弟子说道:“西二,他们什么来头,闯我鹤顶门是什么意思。”
西二说道:“你问他们,不肯说。”
赤膊弟子哼了一声,道:“不肯说,那就撬开他们的口!”说着向二人逼近。
深灰色服饰青壮年冷哼道:“就凭你们几个武灵高级,也拦的下我们!”遂摆出架势,欲与之开战。
棕灰色的青壮年忙止住他,对四名弟子说道:“各位切勿要动手,我们与宾长老是旧相识,我们遇到了麻烦,要请宾长老出面帮忙,事情紧急,请快带我们去见他。”
女孩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棕灰色青壮年见这些弟子扔不肯放行,于是便表明身份,道:“我叫利成邦,他叫邳昼长,他的父亲是西郡有名的布匹商人邳广猎,曾与宾长老是同乡近邻,你们可一边放我们进去一边派人禀报,但一定要快,十分火急!”
四名弟子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点了点头,正要准备开路时,突然林中又跳出一名弟子,身后还跟着一匹大褐狼。
“守门那边已通报大卫执,正在赶来。”褐狼弟子一来便开口道。
……鹤顶门大门前,尹仕珪驾着一只木构大鹏鸟,正往西南飞去。
而地上,飞奔着三十多名鹤顶门的弟子,其中为首的,脚踏一把偃月刀,正离地五尺,飞快地向丛林穿梭而去。
御剑术!
他正是尹仕珪的儿子,蝶部新八英中的一员,尹长鸣!
……利成邦此时也神情焦急,他们本与四名弟子达成协议,一起往鹤顶门去,但还没开始踏脚,却又蹦出一名弟子和一匹大褐狼来。
“各位小叔叔,不瞒你们,我们正被人追杀,杀我们的人,马上就要闯过来了!”利成邦心急,只好把他们的困处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突然一阵凉风呼来,吹的枝叶乱飞,突然五个黑影闪将出来!
是三男两女。
“快走!”邳昼长大声喊道。
接着他猛然绕过阻拦他的弟子,向东跑去,直奔鹤顶门。
而利成邦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也直接蹦跳几下,绕过了西二线弟子,亦直奔鹤顶门。
“想跑?给我杀!”
为首一个高鼻梁的命令一声,直接带着四人向利成邦和邳昼长逃窜的方向追去。
鹤顶门的五名弟子可并非摆设,连忙上前阻止他们继续前进。
“这是我们与他两人的仇恨,你们最好别插手!”为首那个高鼻梁的说道。
西二线弟子坚决道:“你们擅闯鹤顶门管地,请立即撤出!”
高鼻梁男子怒火中烧,直接下了句狠命令:“给我闯!今日必须杀了那两人!”
四人得令,不顾阻拦,猛的向闯去。
弟子们哪里肯让他们得逞,当即便与五人厮杀了起来,场面极为混乱。
砰、砰砰;
拳脚相加,各种真灵凝结的形物相碰撞。
彼此双方虽过了几招,但鹤顶门的弟子终究与这五人的实力相差太悬殊。
“落坤掌!”
一只二三十米长宽的大掌从高鼻梁男子头顶处砸下。
轰——
男子机灵往侧方一跳,轻松便躲过了这大掌。接着,他一脚蹬向身后的大树,整个人如加速的飞矢一般,朝着西二线弟子射去。
嘭嘭嘭嘭!
西二线弟子受了高鼻梁男子一脚,撞上身后数棵大树,都把他们撞毁断了,然后落下地上。
嘴里已溢出血丝。
高鼻梁男子没有对其加重伤害,而是又奔向东面,去追那两人。
其余四名弟子几乎也是同样的处境,那赤膊壮硕弟子连弯月刃都折了;而猿猴和褐狼弟子,他们也受了伤,那两只骑宠,也都瘫倒在地,不停地哀嚎。
剩余女孩,稍微好点,只是被打了一掌肚子,吐出一口清泉,那敌人便撤开了她,去追随高鼻梁男子了。
呼——
嘣啷!
一只百米宽的大掌,从天而陨,砸在了高鼻梁男子这五人面前十多米处,扬起了一阵尘沙和花草树木的飞屑。
这五人顿时强住腿脚,惊恐的往天上看去。
这一响声,传到了鹤顶门的百花园中,南宫追顿时止口与他妈妈的聊天,惊地从地上坐起。
然后寻着气场,看向远方下面的森林方向。
“妈妈,等我空了,再来和你说话。”南宫追再次弯腰摸了摸他娘亲的石碑,然后飞奔走出百花园,向蝶部跑去。
……鹤顶门西南方向七八里上空,一只木构铁架大鹏鸟悠悠地扇动着翅膀,悬在高空。
突然大鹏鸟背上跳下一个人——
砰!
尹仕珪落到地面,单手撑地。
咻——
一道银光从尹仕珪肩膀旁略过,朝着五人射去。
五人顿时分开两边,躲闪开了这道光。
叮~
偃月刀,贯穿数十棵树木,稳稳地钉在了一块兀起的大岩石上。
嗞咔~
接着这大岩石裂开了裂缝……
尹长鸣从他父亲尹仕珪身后走出,然后抬起一只手:
几百米外的那把偃月刀顿时嗡嗡作响,“咔”一声从岩石上脱落,又化作一道光飞回了尹长鸣手中——乓!
这时,后面来的三十多名弟子也赶着利成邦和邳昼长回到众人面前。
虽说利、邳两人的修行在武殷初级,但面对着这么多名弟子,也不敢放一个大屁。
说句不好听的,这三十多名弟子当中,修行再武殷期的,绝不在十名以下。
这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一支恐怖的部队。
而原本这五名防线弟子,也从五人的身后赶来。
那赤膊壮硕弟子气呼呼地大嚷一声:“尹叔,他们伤了我等,不可饶恕!”
尹仕珪缓缓站起身,隔着一个掌印大深坑对那五人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擅闯我鹤顶门,还伤了我鹤顶门的弟子。”
那为首的高鼻梁男子道:“眼前的可是尹大卫执,我们无意伤了你的人,事后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但眼下,希望你们把那两人交出来,我们要处理一点私事。”
说着用手指向利成邦和邳昼长。
尹仕珪看了一眼那两人,让弟子把他们赶过来。
说道:“不知两方什么恩怨,闹到了我鹤顶门来。”
邳昼长连忙对尹仕珪道:“尹大卫执,我与他无恩无怨,他却要追杀我们,我父亲是邳广猎,与宾长老曾是同乡近邻的好友,您可万万不能将我们推出去呀!”
高鼻梁男子冷笑一声,道:“无恩无怨?这话也只有你说的出嘴!站着别动,等我过来取你狗头!”
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的跳跃过来,向邳昼长打去。
尹长鸣也从原地跳起,与高鼻梁男子在坑上挥霍几招,然后手中偃月刀向前一扫!
高鼻梁男子急忙下腰闪避。
尹长鸣乘机一脚飞踢,把男子打回了坑沿。
而自己,也驾驭着大刀,飞回了对面。
高鼻梁男子捂着胸口暗惊:“这青年应是尹仕珪的儿子,想我一个武殷中级,竟在他面前吃了败仗!”
尹仕珪见儿子回来,责骂道:“不分青红皂白,随意伤人,主正平时是这样教你的吗!”
尹长鸣一副正义凛然道:“出来前,主正教我,非友好而擅闯宗门者,该打!”
尹仕珪并没有再骂儿子,他曾经亦是蝶部下的成员,乃至到现在,蝶花应都是他在整个宗门最敬重的人,没有之一。
高树上,两只百灵鸟正闪烁着眼睛,将这一画面传回了鹤顶门。
三位长老,三位大卫执,还有一些授教师们和上百名弟子,此时都聚在一个偏殿中,看着从一个石台发出的投影,
而里面的演员们,正是森林中这一群人。
不过他们看着看着,都一齐把头对向了长老宾笑。
宾笑道:“看我做什么!我脸上长疮啦!”
这一边,尹仕珪对着两方调解道:“既然你们已闯进了鹤顶门的境地,那这事我就不能当做没看见,在下定义之前,我希望你们把事情经过的来龙去脉说与大家听,也好不让大家处在迷茫之中,不知对错。”
高鼻梁男子冷声道:“水既已成渠,我就不怕把丑事告诉你们。”
男子抬起手,又指着邳昼长说道:“他对我嫂子不敬,侵犯了我嫂子,今日,我誓要取他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