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食堂的饭菜果然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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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亮干脆拿着粮票和钱，去财务科换饭票和菜票，准备中午去食堂，吃次饭试一试，看看传说中的傻柱抖勺是怎么回事。
午饭时间，张东亮来到一食堂。
哇，人可真多。
张东亮专门跑到打菜窗口瞅了一下，看看傻柱是不是在那打菜？
傻柱还真在那里打菜。并没有像剧情开始以后那样，自己坐在后面休息，让别人干打菜的活。
张东亮看好了傻柱打菜的窗口，在后面慢慢排着队往前走。
排到窗口的时候，傻柱看见张东亮，脸上的表情一愣。
“哎呦呦呦，兄弟，你怎么上这来打菜？”
“嗨，柱哥，这不是上班了吗？总得吃饭啊。”
“哎呦，那你不用交票，中午哥请了。”
“那不能，这不合规矩。改天咱俩再喝酒。”
张东亮花二两饭票，买了一个棒子面的窝头，花五分钱打了一份白菜汤。
傻柱给别人抖勺不抖勺没看到，给张东亮打的饭菜可是满满当当。
跟傻柱打声招呼，张东亮端着饭菜，走到角落里一个没人的桌子边上，准备开始吃饭。
张东亮先拿起棒子面窝头咬了一口，放进嘴里嚼了几下，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咽下。
张东亮心中感慨，网上的同人文果然没有骗我，这棒子面窝头确实是真拉嗓子。
幸亏买的少，只敢买了一个。
喝了一口白菜汤顺了一下。这就是盐水白菜汤啊，几乎不见什么油水，真说不上好吃，勉强能喝而已。
张东亮心中都有点怨恨，傻柱为什么给自己打这么多菜了，实在是不想吃了。
不想吃，也得把它吃完。
在这个食物如此珍贵的年代，人人都吃不饱肚子的时候，浪费食物是最可耻的一件大事，真的是很大的事。
看着周围香甜地吃着饭菜的工友们，张东亮感觉自己很羞愧。
这个时代的人们真的很伟大，在这样极其艰苦的情况下，依然挺起了共和国的脊梁。
张东亮咬着牙，勉强吃完了饭菜。下定决心，没有特殊情况，绝对不来食堂打菜吃饭了，以后就以自己带饭的名义来解决。
下午回到办公室，科室里依然没有其他人。
从去年下半年开始，计划外物资采购，开始变得越来越困难，主要是大家手里都没有东西。
为了自己的任务着想，这些采购人员也不能在办公室干坐着，都得下去，能跑一点是一点。
下午反正没事，张东亮决定去徐科长办公室坐一坐，跟徐科长聊一聊。
张东亮敲了敲徐科长办公室的门。
“进来。”
张东亮进了办公室，拿出一包中华烟，打开递给徐科长一支，并顺手把剩下的烟，放在徐科长的办公桌上。
徐科长刚开始还纳闷，这烟盒怎么是白皮的？
把烟接在手里一看，呦，中华烟，好烟呢。
顺手把桌上的烟，拿手里看了一下。“嘶”的一声，中华——内部特供，不简单啊，看来小张也是有门路的人呐。
这可不是你有钱有票，在市面上就能买到的东西，这得是一定的级别才有资格供应的。
徐科长不动声色地顺手把这一盒白皮烟放在自己抽屉里。
“来，小张，坐、坐。”
徐科长亲自站起来，把张东亮让到对面的木沙发上坐下。
两人愉快的聊天，就此展开。
徐科长打算告诉张东亮一些大路边上的事，不告诉张东亮，过几天他也会知道。
还不如提前告诉他，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计划外物资采购工作，看起来风光体面，好像能搞到计划外物资，就手眼通天似的。背后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呀！
计划外物资采购这个工作，没有一定的社会关系和能力，是没办法做成的。
真有大能力、大能量的人，他也不会来做一个普通的计划外物资采购员。”
“谁说不会？我不就是吗？”张东亮心中暗自说道。
“我们采购二科的采购员，大部分都是人们口中所谓的那种能人。
也就是能说会道，会来事的人，去乡下一步一步的建立起关系，打拼出来的。
现在由于物资紧张，各家企业的采购员都在那点地方，拼抢那点物资，竞争非常激烈。
像我们科，原先有三位女同志。
走的那两位家里比较有资源，把她们安排在这里，家里能给予资源支持，在工厂的工作又好听，这是两全其美的事。
可自去年下半年以来，计划外物资越来越难以搞到。
付出很大的精力和资源，来支持她们的工作，已经是得不偿失。所以她们的家庭，就想办法把她们调走了。
没有走的那个女同志，可能是家里有矛盾，正在闹离婚。
失去了老公家里资源的支持，又没办法调走，只能在这里苦苦的坚持着，走一步看一步了。
比如说你，如果你的资源比较丰富，这项工作对你来讲还是很轻松的。”
张东亮感谢领导的教育和指导，改天合适的时候，请领导安排一下，请领导和同事们聚一聚。
徐科长说等下周一开会的时候，再安排张东亮和大家互相认识一下。
张东亮也不需要每天都来报到上班，也可以随时下乡跑一跑。
既然这样，张东亮就和徐科长商定，明天就不来厂里了，他去下面的农村跑一跑，先探探路。
徐科长愉快地答应了张东亮的要求。
到了下午下班的时间，张东亮没有急着马上走。
刚下班的点，厂门口的人太挤了。反正有自行车，晚点走也没事。
过了下班的点15分钟，张东亮才慢悠悠地推着自行车向厂门口走去，正巧碰见刘斌在值班。
保卫科一般白班，在工人下班半小时之后，才和晚班进行交接。下班时间，副科长要亲自带队，在门口值班。
“斌哥，值班呢。”
“哟，弟弟，行啊，刚上班就买自行车了。”
“这不没办法嘛，整天要下乡，走着怎么去啊。”
“我这不是到采购二科上班了嘛，斌哥你有什么需要的物资，到时候跟我说一声就行。”
“到时候有需要的话，我和你说。你先把工作熟悉一下再说，你先回家吧。”
门口人多，不方便深入交谈。张东亮告辞刘斌，骑车向家中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