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齐聚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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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岚没有任何意外的通过面试，顺利上岗。而且，她和蓝心在最短的时间内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闺蜜。特别要说明一下的是，欧阳岚的调酒水平真不是盖的，就连秦楚风花大价钱，从高级酒吧挖来的那两位高级调酒师都对她的技术赞不绝口。所谓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调酒师玩的就是技术，谁的花样多、谁的手最稳、谁调出的口感最好，那这个人就是最棒的。而在我的新元素晶体酒吧，欧阳岚就是那个最棒的。而更重要的是，她的工资，一点儿也不高。
这些后话，咱们暂且不提。我知道这个当口，欧阳飒把她的亲妹妹给我送来，绝对是别有深意的。甚至，我有90%的把握可以确定，这个叫我“准姐夫”的人，就是神秘组织派过来的联络员，而欧阳飒跟这个组织也绝对脱不了关系。可是我不是那些电影里的男主角，可绝七情断六欲的。我离开家一周多了，我想家，想妈妈，更想我的妻女。我想回家看看，我怕一问欧阳岚，她把事情一说，我又得十天半个月的回不了家了。是的，我就是个普通小老百姓，不是英雄。
有人知道“愿意”的反义词吗？当然，不可以是“不愿意”，也必须得是两个字。反对？我觉得不对。拒绝？我觉得也不恰当。那么不要呢？是不是更扯淡了？我觉得“愿意”的反义词是“应该”。不信你就品一品，你愿意的事情都不应该，而你应该做的事情一般都不怎么愿意做。
觉得我说的不对？那咱们随便举三个例子好了。
第一，早上起床的时候，尤其是快过年之前那一个多月，冷得不得了。七点就“应该”起床了，可是你不“愿意”，因为一出被窝这个冷啊，马上就想钻回去。可是没办法呀，“应该”去上班了呀，最终一咬牙，很不“愿意”的还是起来了。这是个好案例，因为结果是“应该”打败了“愿意”；
第二，每天晚上到了睡觉的时间，洗漱完毕，上床躺好，你最想干的是什么？别想歪了啊，我说的是“应该”好好睡觉了对吧？但是呢？90%以上的人，一定“愿意”拿起手机躺着玩一会儿。没有人不知道在漆黑的情况下，躺着玩手机对人体是有很大危害的，但这么不“应该”的事情，很多人都非常的“愿意”，所以这个是坏案例，“应该”战败；
第三，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什么叫“孝为先”？就是孝敬父母应该排在首位对吧？好，那现在咱们回答一个问题：比如你在外地工作，一个月只两天探亲假，父母在A城市、妻儿则在b城市。我的问题是——这两天探亲假，你是会去A呢还是b？够诛心吗？95%的人会选b，因为他们选了“愿意”。5%的人可能会选A，因为他们选了“应该”，但这5%的人可能并不“愿意”，这就是可怜天下父母的原因。
那么我像个精神病一样，自己在这儿论证了这么半天的“应该”和“愿意”的关系，目的是什么呢？目的就是要做一个“应该”的决定——回家前要把欧阳岚的事处理完。
我让蓝心今天晚上务必把三位主任悉数请来酒吧，就说杨顾问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与他们商量。此外，我还亲自邀约了欧阳岚，托词是说今天晚上有非常重要的贵宾要来，所以想请她单独只接待我请来的贵宾，不要再接待其他客人。我是酒吧老板，她说到底也只是调酒师，自是欣然同意。
我没让他们三个马上过来，是因为我知道，他们刚刚得到了大量的新元素，很多之前因为量不够而不敢做的实验，现在都可以做了，所以他们一定是忙的要死。估计我昏迷的这段时间，秦楚风还能稍微好点儿，而那两个应该就是没日没夜的做实验了。叫他们来，也有让他们放松一下的意思。
没想到的是，他们接到蓝心的电话，不到下午五点就都跑过来了。我奇怪的问可然：“你们不需要做实验的吗？我上次醒过来的时候，你可是兴奋的很呐，我还以为你们会一口气把该做的实验全做了呢。”
没等可然回答，汪健倒是先开口了：“杨老弟，你就别开玩笑了。我们当然还有一大堆非常重要的实验没有做，但我们心里都清楚一件事，但凡能让你开口，一次性把我们三个都叫过来商量的事情，那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起码也要比做实验重要十倍，你说对不对呀？”
这个老狐狸，还是这么老谋深算。我呵呵一笑，故意逗他：“大哥呀，这回您可是真猜错了。只不过就是上次开业的时候你们都没喝好，我想着，今天给你们补上一次。”
哪知汪健倒也没见着失望，反倒是大笑着说：“你看，我就说我没猜错吧？难道你不觉得给我们补上这顿酒比做实验要重要十倍吗？啊？哈哈哈哈……”
虽然酒吧还有两个小时才开业，但既然人已到齐，我们这几个人还需要等什么开业不开业的？我冲蓝心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把欧阳岚请进来了，蓝心会意，转身正要出门，我补充了一句：“把小付也叫进来，他不需要守在门外。”
少顷，欧阳岚在前、小付在后，两人相继走进我的办公室。我起身，走到欧阳岚身边，对三人介绍道：“三位教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酒吧新应聘过来的高级调酒师欧阳岚。”我转身又对欧阳岚说：“小岚，他们三位是……”
“不如让我猜猜？”她打断我。
猜？猜个屁呀！她如果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人，哪里还用我介绍，来之前相关资料一定是调查的一清二楚了。现在要说猜，无非就是逗一逗这三个书呆子而已。但事已至此，我又不能扫了欧阳姑娘卖萌的雅兴，只得笑着回答“好”，还故意表演着对他们三个说：“事先我可没跟欧阳说过你们要来，只是说有贵宾，甚至我连几个人都没跟她说过。”
只见欧阳岚背着手，先走到汪健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才说道：“看这位先生，成熟稳重，举手投足间尽显学者风范，如果我没猜错，您应该就是那位下半年就会晋级院士，目前是继开实验中心的掌门大教授，汪健，汪先生吧？”
我还以为她也就是装装样子随便说说而已，这下半年晋级成为院士的信息是哪来的呀？从来没听汪健说过呀？我又看了看可然和楚风，发现他们也在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汪健本人呢？他的懵逼程度看起来比我们几个更甚。也就是说，他都不知道刚刚欧阳岚说的是啥意思。
经过一番眼神交流，我们终于把目光再次全部聚焦在欧阳岚的身上。她倒也不卖关子，马上解释道：“汪教授所在的学校可是在985中都是名列前茅的，每两年都会出一名院士，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吧？还有半年时间，这个日子就到了。按目前学校的情况，教授虽然好几百，但非常知名的也就是那十几个人。你们说，如果在这十几个人里只选三个院士候选人，最有可能是谁呢？”
我想都没想，随口便说了出来：“当然是三大中心的主任了。”说完我也有点傻眼，对呀，这个答案太简单了。
欧阳岚见我这么配合，冲我笑了笑继续说：“那我倒是想问问了，三位主任如果只有一个名额，那么应该给谁呢？”
从欧阳岚进门开始，我就感觉秦楚风不太对劲儿，以往见外人时的那股子傲气和仙气是一点儿都没有了，而是有一种着急和紧张感。这会儿又没沉住气，一边站起来一边说：“肯定不是我了，上一个被推荐的人是我叔叔，要是两年后是我，那成何体统了？就算学校把这个名额给我，我也不会接受。当然，如果学校推荐的人是老汪，我举双手赞成。”
可然也补充道：“如果学校推荐我，我也不接受，老汪比我更需要这个职务。当然，我绝没有说老汪爱慕虚荣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因为他实在是太能钻研了，在追求绝对的结果和真理这个方面，我实在是不如人家，我服气。”
听罢，我也插嘴：“你们俩就别在那装像了，当院士必须得有作品吧？你们俩的作品跟人汪教授的怎么比？我就随便说一个吧——仙豆。就这个作品能抵十个院士头衔不？再说了，你们才多大？以后当院士的机会有得是。人家汪教授等这么多年了，资历和作品够十个院士了，你们俩别说是不争，就是争也没用，有我在，院士必须是汪教授的。”
汪健有的时候特别的老谋深算，而有的时候一激动，智商就跟个孩子差不多。其实我们几个说的吧，我觉得大部分都是真心的，但其中也不排除有故意忽悠他的成分。但是呢，这个老家伙他就吃这一套，你说气不气人？
听我们仨这么说完，汪健居然感动的有点儿要哭，语气中明显有颤抖的迹象：“谢谢，谢谢你们！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日出了，这算是我一生的梦想了，终于要实现了。”
这时，欧阳岚非常煞风景的说道：“不好意思哦，汪教授，刚刚我说的只不过是一个推理，完全没有任何依据。因为我要想猜出他们俩谁是秦教授、谁是陶教授，只能让他们说话，我掌握的信息里两位教授的衣品区别还是很大的，但今天一看，好像并没有，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对不起。”
哎，我心里好笑。看来我也没什么可冤枉的，三个超级大教授还不是一样被人家玩弄于鼓掌之间吗？所以，我被人家调戏也是情有可原的，我努力的给自己找着台阶下。
场面一时陷入尴尬，我作为东道组，决定率先打破这份浪费时间扯淡。我清了清嗓子，道：“小岚，你到沙发上坐，今天晚上我们不喝酒，只是有些事情要问你。”我又对小付说：“今天晚上你不是保镖，是参与这个会议的一员，所以你也过来坐。”我指了指，我老板台前面的两把椅子。
见小付也乖乖坐定，我再次开腔：“小岚，我现在有99%的把握，你是那个组织派过来跟我联系的，白天之所以没直接问你，是因为我怕你说完了，我还得再跟他们转述一遍，太麻烦，不如把他们都叫过来，当着你的面，自己听。”
听我这么说，除了欧阳岚和顾蓝心，其他人都全部像不认识我一样，惊讶的看着我和欧阳岚。我见她并不意外，索性全部说出来：“目前的情况其实还是挺紧要的，楚风打算近期内派小队上高原。我从一个特殊的渠道知道了你们的存在，而且你们其中的一个人告诉我，要想去高原，必须得有你们的人参与，不然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今天我把我们这个团队里面所有的人都叫齐了，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说法。”
欧阳岚就是这样好，无论什么时候总是笑眯眯的，好像从来也没什么愁事，但当她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全场所有人包括我都懵了：“三位先生的名字，我猜对了吗？”
呃……何着我如此正经的两大段话白说了呗？咱们从那第一个阶段出不来了是吧？我强压怒火，尽量把语气放的更加平和，道：“小岚，现在已经过了自我介绍阶……”
我的“段”字还没说出来呢，只见秦楚风站了起来，一边走到欧阳岚身边，一边掏出名片递了过去，说道：“欧阳小姐猜的没错，我就是秦楚风，永康实验中心的负责人，很高兴认识你。名片上有我的电话和邮箱，您毕竟是初来乍到，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可以找我。既然您知道我的名字，我想您一定也知道我的一些事情，所以应该相信我能帮上你的。”
我艹！泡上了？这也太不像了吧？今天这个秦楚风，假的吧？我用怀疑的目光看见蓝心，蓝心最了解她哥了，我希望她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个情况？
没想到欧阳岚的一句话便回答了我：“秦教授，您不用试探我了，您的事迹我也是略有耳闻，名片我一定会收好。不过，我在这间酒吧已经落脚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也不会轻易离开，有杨老板和蓝心照顾我，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哦，原来是这样呀。不过就算是试探，今天楚风的举止和表情我还是觉得哪里有问题。而且，当欧阳岚说出这番话的时间，我也能清楚的看到楚风脸上的失望。
我打断他们，道：“实在对不起，我就直说了吧，我知道这个当口上回家有点不太合适，但我已经快十天没回家了，能不能我们快点把正事说完？我就请一个晚上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