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事件复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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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院长劝我说,既然小付已经醒了,而且还对我说了话,说明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剩下的只要悉心调养,过不了几天就会出院的。还说,我目前的情况也不算完全康复,希望我能回到自己的病房继续休息,以便能更快的好起来。他们三个也跟着齐院长附和,我只好又被可然扶回了隔壁病房。
车祸是中午发生的,再看看时间,已经快晚上七点了。我尴尬的对可然说:“下班的时间都已经过了,但我这个样子怎么回家呀?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秦、汪、齐三人,继续说道:“其实……,哎,其实我已经失业了,昨天是我第一天成为自由人,今天是第二天。之前没好意思跟你说,想着找到工作了再把情况告诉你……”
“什么?失业了?太好了!太好了!”秦楚风还没等我说完就连忙打断我,“我之前一直为这个事情发愁呢,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很可能在上班,空闲下来的时候又怕你陪家人没有时间。杨老弟,你要是不嫌弃,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现在正式聘请你,啊,不不不,是邀请,邀请你做我们永康实验中心的特别顾问,工资一个月10万,可以吗?”
我明显感觉到汪健对秦楚风发出的邀请非常不满意,正要说些什么,又听到他给我开出的10万月薪,便没再说什么,生生的给憋回去了。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呐。他肯定也想邀请我,但他哪有那么多闲钱跟秦楚风争啊?
看着汪健的样子,我笑了,对他说:“汪教授,你放心吧,我杨原岂是能被资本家的糖衣炮弹轻易俘获的?做事情不但要有始有终,还得有先来后到,我是先答应跟你合作的,不会食言的。”
然后我又佯装怒意的对秦楚风说:“不怪可然看不上你哦,动不动就总愿意拿钱说事儿,怎么的?没有钱咱们刚认的兄弟关系就不算数了呗?还是帮兄弟忙就一定要给钱?之前居然还跟我要血,这回好了,别说一管子了,十管子的血都流出去了,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带着采血管去呀?”
汪健偷偷的在后面对我竖了个大拇指,笑着对秦楚风说:“楚风啊,看来杨老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呐,让你失望了,不好意思啊。”这老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
秦楚风被我这么一弄,尴尬的不得了,一时语塞。可然了解我呀,用拳头怼了我一下,还挺疼。然后,对秦楚风解释道:“你别听他瞎说,他跟你开玩笑呢,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这家伙只要还有一点精神头儿,嘴里就没有正经话。”
“嘿嘿……”我傻笑了一下,“对不起啊,楚风,我这人就这样,你拿我当兄弟就得像可然一样受得了我。这次与其说是小付救了我,还不如说是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让小付送我一程,还把那么贵重的车让给我开,我怕是十条命都该没了。别说是10万块一个月了,就是你一分钱都不给我也是应该的。帮完汪教授的忙,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秦楚风像是被我感动了一下,忙答道:“好,好,好兄弟,不愧是可然都佩服的人,以后我再不提钱的事儿了。”
我见他上道,马上又换回那副调侃的嘴脸:“别,别呀,不提钱的事儿怎么行呢?人是铁,饭是刚,没钱很慌张啊。我现在已经失业了,没钱我拿什么给我闺女交学费呀?再说了,不给钱还想让我给你白干活呀?哎,话说10万一个月包不包括五险一金呀?税前还是税后?”
可然又听不下去,再次怼了我一拳,说:“我看你是全好了,这都有人要杀你了,你还有工夫瞎贫!还有啊,给家里的电话你还打不打?”
“打,打,打呀。”我回答着,又开始闹心起来。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妈来打架。斗争了好半天,还是决定把电话打给原娜,不管她信不信了,就说是公司临时要出差,事情特别急,所以就不能回家了,大概四五天才能回来。最后,我千叮咛万嘱咐的跪求妻子,让她千万安抚住老太太,别让她在我出差期间给我打电话,否则会很尴尬的。
原娜几乎问了我100多个问题,废话!我要是她我也是一肚子的问题。但我媳妇就是这点好,第一她会永远相信自己的老公不会作奸犯科,第二她会永远相信自己的老公不会在外面招蜂惹蝶,所以最终还是勉强的答应了我的要求。
这回好了,后院已经确认不会起火,是时候开始解决一下眼前的这一堆烂事儿了。
看我已经没有大碍,也知道我们接下来要有重要的事情商量,所以齐院长识趣的说自己还有病人要去看看,便跟我们道别,离开了我的病房,出门时还特意的把门轻轻带上。
可然自不必言,秦楚风刚刚救了我的命,而汪健在井口事件和撞电线杆事件里也算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过,所以现在眼前的这三个人我绝对都可以信任。秦楚风和汪健分别坐在病房宽大的沙发上,而可然则坐在我的床边。见三人坐定后,我便把包括杨来在内的所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跟他们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没有任何的隐瞒,也没有任何的夸大其词。
在我讲完之后的长达半分钟时间里,病房内鸦雀无声。最终还是见多识广的秦大教授率先发言:“兄弟,我只能先给你解释一件事,那就是那个杨来说的他是你弟弟,而你却从来没见过他。其实,这种情况是有可能的。”
我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见他,在所有的这些事情中,唯一我觉得最荒谬、最无法解释的就是这件事,而他却说有可能,还要给我解释,什么意思啊?难道他也想告诉我,我妈妈有一个私生子?
只听秦楚风继续说:“其实也很简单,而且是你们都知道的一种方法——克隆。”我想反驳他,而他却对我摆了摆手又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我要说什么。可然和汪健估计也有和我一样的问题,所以也都瞪大了眼睛听他下面的解释。
“没错,克隆人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际上绝大多数的国家都是违法的,而且是非常严重的反人类罪,但这并不表示世界上没有国家拥有这项技术。就像是原子弹或者其它核武器,可能永远都不会有国家使用它,但这并不表示没有国家拥有它。而事实上,也并不是没有国家使用核武器吧?二战是怎么结束的?恐怕跟美国使用了它们有很大关系吧?”
这回我们谁也没有吱声,都认真的听他往下说:“一样的道理,虽然克隆人违法,但也不排除一些反人类组织使用它们,比如刚刚杨老弟提到的那个什么反人类基因组织,天知道那个跟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是不是那个组织派来间谍。既然叫做反人类,那么人家自然也不会关心他们使用的手段是不是违反了人类的法律,难道不是吗?”
秦楚风突然变得很严肃,说道:“我现在跟你们说的东西,你们千万不能说出去。目前,中科院就有这个能力培养出跟本体一模一样的克隆人,而且就像杨老弟说的那样,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就可以跟本体的各项体征指标发育一致。为了研究这项技术,整整花了7年的时间以及将近30亿元的投入。而这项技术,是我的永康实验室移交给中科院的。”
显然我的反应要比汪健和可然大的多,我突然觉得秦楚风除了初识时的那些特点外,隐约间又多了些可怕的感觉。他刚刚也说了,克隆人是违法的,而且是反人类的,那他为什么还要研究?而且是不惜代价的研究?要不是他说最终把这项技术转让给了中科院,就单凭我们这些人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够喝一壶的了。我暴汗。
说完这些,秦楚风又把表情恢复了正常,微微一笑,很倾城的对我说:“老弟,你不用惊讶,汪教授和你的好兄弟陶大教授,他们中心的秘密如果要是让你知道了,估计你现在就能从床上直接蹦起来,我这些算是小屋见大屋了。为什么我们三大中心会在学校里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你以为仅仅是凭着我们三个人有学识?开玩笑。为什么m国会在世界上横行霸道?而且其它国家只能忍气吞声?呵呵呵呵……”
从可然和汪健的表情上看,他们并没有反驳秦楚风的意思,可见他们算是默认了他说的东西。而且,他们应该一早就知道永康实验室的这个秘密,只不过今天是从秦楚风的嘴里亲自说了出来,也算是得到了一个认证。我的天哪!我是在跟三个什么人在一起呀?尤其是可然,他们蓝鲸实验室的秘密是什么呀?比秦楚风的还要可怕?那会是什么?
秦楚风最后补充道:“你梦里杨来的事情我认为我已经说清楚了,至于那个组织还有新元素的事情,我就没办法了。不过我很认同小付的说法,联系到之前你们发生的几起危及生命的事件,我认为的确是——人有要杀杨原。”
听秦楚风说完,可然终于开腔了:“大原的梦和梦里杨来的身份确实匪夷所思,但我认为这些都不是重点。反而有三件事是目前急待解决的:第一,杨原的身体康复和生命安全,这个就全仰仗楚风你了。无论是回家还是去我们学校,谁都无法保证在这些地方杨原是安全的,所以我建议大原你暂时不要离开永康医院;第二,我觉得我们三大中心联盟的事情先不要中断,因为大原和小付出事,我们没能去会所参加跟同事们的聚会,不过蓝心和晓华她们已经把我们的意思带到了。虽然目前我们对新元素的出处一无所知,但这又有什么关系?蓝鲸这边不是还有700微克的新元素储备嘛,我愿意全拿出来供大家研究。价值化应用肯定是办不到了,但拿出来做研究的话,数量还是蛮多的嘛。反正如果不能再找到更多的新元素,留着那一点点也没什么用。”
可然顿了顿,看向我:“至于这第三件事嘛,我觉得是最重要但也是最容易的。对于你梦里发生的事儿,我们不能全信,但也不能完全不信。比如那个杨来多次提到的“晶体酒吧”,那是个什么地方?他不是说只要你去了那里,一切的谜题就都会迎刃而解吗?那我们就死马当活马医,找找这个“晶体酒吧”,万一找到了呢?”
可然再次看见秦楚风,道:“楚风,你人脉多、见识广,我想请你亲自出马,去打听一下这个“晶体酒吧”。因为它很有可能并不在本市,而且听名字,也不像是什么知名的大型消费场所,所以打听起来应该会有一些难度。哦,对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会有重名的可能,如果发现重名的,宁可杀错,不能放过,要逐一的排查,不要忽略任何可能性。”
之前就说过了,可然是个难得的帅才,安排起事情来都是井井有条,并且条条是道,做起事情很会抓重点。
汪健在一旁补充道:“杨老弟,这回我们的推测可以形成闭环了吧?可然和楚风,你们也听听看我说的对不对。首先是杨老弟在不经意间把一个反人类基因组织布下的陷阱给破坏了,他们下的剧毒嘌呤不但没被人吃,而且还被他们想加害的人,把那些海鲜实验品送到了我们的手里。而新元素金属原,就是他们下在海鲜身体上的剧毒嘌呤。之后,他们恼羞成怒,先后用偷窃井盖、破坏刹车和制造车祸等手段企图把杨老弟杀人灭口,以便把整个事件压下去。”
“所以现在不光是要找到那个酒吧,我觉得还有一条线索也非常有价值,”秦楚风接过话头儿,“就是那个老汪所说的给海鲜下毒的女人。尽管杨老弟说完全记不清她的模样长相,但这并不排除那个组织一计不成再生二计。那个女人,或者那个组织的其他人,也有可能继续在那个市场或者其它市场里面再次做案,届时我们还有可能抓到他们。”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打断他们道:“我说三位大侦探,你们不知道有一个职业叫警察的吗?目前又是下毒又是杀人的,我没明白你们的意思,都已经这样了还不报警吗?”
三个人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都笑了。还是可然给我解释道:“大原,目前在你身上和这两天发生的一切,如果不是遇到我们三个,你觉得有多少人会相信?”
见我愣在那儿,可然继续说:“我们当然可以报警,但报警的时候你总得说些什么吧?是告诉警察我有在海鲜上下了一种人类未知元素的剧毒?还是说你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跟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告诉你,有人要杀你?或者是因为几起原因不明的意外,你就要让警方去抓一个你都不知道是谁的嫌疑人?你要是警察,听了这样的报案会怎么样?”
我自言自语道:“嗯,是啊,可能会联系精神病院吧。但,我们总得做点什么吧?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不是?”我还是不服气,不报警,就凭你们三个知识分子能做什么?
秦楚风又是很倾城的笑了一下,我认识他才两天,但他的这种微笑我看过很多次了,是一种包含了很多信息的笑。其中,有胸有成竹的自信、有居高临下的霸气、有刨根问底的好奇、好像还有无所畏惧的洒脱。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难能把这么丰富的感情全部轻松的注入到一个笑容里。你们见过男人喜欢男人吗?绝对不玻璃的那种,就是一种纯粹的欣赏,见秦楚风第一面的时候,他身上就有这股劲儿。
只听他说:“杨老弟,你以为我们三个中心只是三个普通的科研机构吗?而我们只不过是一些搞搞学问,写写论文的书生?呵呵,那你可就有点小看我们了。就算不谈永康和继开,单单的一个蓝鲸实验室,战斗力就是蛮强的,你的好兄弟是不是从来没跟你说过呀?这次就看我们“三心联盟”的吧,我们不报警,谁也不找,就靠我们自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