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秦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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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然着急知道后面的研究成果，便阻拦汪健说：“汪教授，你看我们把安安要说的内容全部听完再联系秦楚风可以吗？这样你在联系他的时候，也能更完整的把该告诉他的内容都告诉他。”
汪健一笑：“我就知道，其实你也是愿意让他来的，就是爱面子，嘴硬。”
可然不服气，反驳：“我希望他来是因为他的专业能力，我烦他是因为他的行事作风，这是两码事好不好？”
其实我也着急知道还有哪些研究成果，直接打断两个人，对着黑瘦姑娘说：“安老师，是吧？咱们不用管你那主任，他不也说了嘛，东西是我拿来的，听我的，你继续说。”
“您是主任的朋友，也叫我安安吧，那我继续说。金属原的第二个特性应该是游离态。我们实验室的金属提纯能力除了中科院和少数几家科研中心以外，可以说是全国最强的，几乎没浪费任何一微克。遗憾的是，金属原只能以离子的形式存在于空气和水中，类似铯和钫等放射性元素的不稳定性。简单来说，如果不用真空环境保存金属原，那么它暴露在任何介子中就会立刻挥发掉。”
这次安安的描述我认为我是完全听懂了，但这跟第一种特性相比好像没什么了不起的吧？甚至我都觉得这算是个不怎么样的特性。
相反，可然和汪健听到这个消息又是齐齐的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可然直接问安安：“大电脑是怎么说的？”
安安笑了：“主任，您真了不起，一下子就想到了。您既然这么问，相信一定是猜到了大电脑的结论。没错，金属原很有可能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重组生物基因的那把钥匙。大电脑的结论是——可以利用金属原尝试重组活体非蛋白质基因及可转录基因组。”
“啊！”可然和汪健异口同声，吓了我一大跳。这两个人是不是有病啊？听到什么了，就大呼小叫的？
见我又懵了，这回汪健代替可然来给我解释：“杨老弟，你可能没太明白。基因这种东西是在生物体产生的一瞬间就已经决定好了，无论是否发生突变，产生后立即定型。比如人，在精子和卵子结合的一瞬间，哪怕这个人是个三头六臂的怪物，那也就是个怪物了，一生就不会在基因层面再有什么变化。突变只发生在诞生的一瞬间，人力根本无法干预。”
见汪健兴奋的盯着我，没再继续解释，我便弱弱的问道：“我还是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是，现在有了金属原，我们就可以把正常的活人改造成哪吒那样的三头六臂吗？”
“哈哈哈哈……”汪健非常肯定我的理解能力，一边大笑一边再次冲我伸出大拇指说：“没错！”
我晕哪！这他妈是看电影吗？这才几天的时间，我觉得我已经进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生存环境，一会儿是异兽来袭，一会儿是命悬一线，一会儿是地外新知，一会儿又是神话传说。我严重怀疑，是不是几天前的那个白日梦还没醒。
可然看出我的惊诧，连忙解释：“汪教授只是一个比喻，违逆本原的基因突变是不可能会发生的。比如刚才说的三头六臂，倒也不是不可能，但从我们这一代进行引导性的突变开始，往下传承500代或者1000代的，也许是可以实现的。”
啊，这样啊。我的心总算又放到肚子里了，看来还不是做梦，总这么在精神上来来回回的折磨我，不傻也快疯了。
可然见我的表情缓和，像是故意继续刺激我：“不过，如果把新元素的特性研究透彻并运用得当，像断肢再生、失聪复听、失语复言甚至失明复见还是非常有可能的。”
好吧，我的这个心脏啊，早晚被这伙疯子锻炼的金刚不坏。就算是可然后面说的，也足够匪夷所思了。他的意思是新元素要是早些被发现，飞天蝙蝠柯大侠就能再次与梅超风看着对方互掐，而神雕大侠杨西狂也能用双手抱龙女啰？
可然示意安安往下说，安安会意：“至于这金属原的第三个特性，是我们最匪夷所思的。实验体在我们提取新元素前已经确认死亡了，这是我们再三确认过的，绝对没有任何生命体征了。但在我们将它们体内的新元素全部提取完之后，它们的身体在不到15分钟的时间里就完全恢复正常了。我的意思是说，它们的身体在被剥离金属原后，体形和身体构成跟其它的同类就没有任何区别了，甚至可以正常食用。”
我又迷糊了，但这次我没犹豫，马上问：“这不是很正常吗？让它们变大的原因已经让你们给拿走了，不恢复正常难道还会一直保持那么大吗？这个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此时，汪健正张着大嘴与可然对视，可然的表情也是充满惊讶。这次是晓华给我解释：“杨哥，我接着刚才老师例子给你解释，你一下子就能明白。比如一个体重75公斤的人死了之后，我们把他体内的金属镍提取出来，你估计这个人的体重会变成多少？”
我想都没想就答道：“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吧？”
晓华一笑：“是的，几乎没有变化。就生命体的体征而言，海鲜生物和我们人类没有区别，活着就是活着，死了也就是死了。不会因为它们是海洋生物，死了就还能怎么样。而最不可思议的是，它们是在死后恢复的原来样子。”
见我还是一脸懵，可然有点不耐烦了：“你死了已后，我剪了你一根头发，结果你的整个身体就等比例的缩小了5倍，体重也从75公斤变成15公斤，你觉得这正常吗？”
我靠！可然拿我一举例子，瞬间我就明白了。这也太神奇了吧？怎么可能？这简直就是……，等等，我回怼可然：“你才死了以后呢！”
晓华也打趣我：“杨哥，汪教授给你一解释就明白了，而我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是不明白，看来我的表达能力有限哪。不过，还是老师最了解你，一举例子你就明白了。”
丫的！这丫头也敢拿我打岔，我心里诅咒她一个月内再长十斤肉，突破150斤大关。但嘴上还得道歉：“不好意思啊，我的理解能力是有点弱，以后有机会跟你们多学习，相信会有提升的。”可是我还是不明白，继续问：“道理我是明白了，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但这个特性有什么用呢？”
晓华刚说自己表达能力差，但还是忍不住道：“因为提取新元素时两只生物已经死亡了，没办法。可是，如果它们还是活的，我们是否可以这样认为，我们把金属原注入它们体内，它们就可以变大数倍，再剥离出，它们又可以恢复原样。杨哥，如果可以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大胆一点儿，要是用在人的身体上会发生什么呢？”
我大喊了一声：“巨人！”
“没错！而且还是想巨就巨，不想巨还可以恢复原样的巨人。”晓华的声音激动而尖锐。
她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把音调强行的压下去，故意放缓语速，对安安说：“不好意思，抢你的戏了。你继续说第五项成果吧，我相信老师和汪教授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尤其是汪教授，哈哈……”说完还神秘一笑。
大吃一惊？今天我好像大吃八惊都不止了吧？再看看汪健，这老头色眯眯的，哦，不，是兴奋的看着安安，只等着她把刚才晓华卖的大关子高价收回。
安安也很兴奋，说：“好的。这第五项成果确实很厉害。因为我们三个人开始检测的时候，两只检测体已经死亡，但听晓华说，杨先生刚把它们送来时还是活的。扇贝我们姑且不论，单单是这鱿鱼，离开深海在空气中是不可能生存超过200秒的，可是杨先生购买它之前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了，就是从买到手中再到送来我们实验室，至少也超过2000秒，甚至4000秒的时间了，鱿鱼是不可能还活着的，所以……”安安也学坏了，不往下说了，而是眨巴的大眼睛看着我。
“你该不是想说，你们的第五个研究成果是，以我名字命名的那个新元素有起死回生的特性吧？”我彻底无语了。
这时可然已经坐直，汪健则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们齐齐的将目光盯在安安瘦弱的身上，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安安点点头：“依目前的情况看，就是这样的。本来我们研究金属原就是四个特性：促代性、游离性、膨胀性和复活性。但我们一致认为这个复活性太震撼了，所以一定要单独把它列为一个研究成果。而且，似乎这项成果对汪教授的帮助应该是更大的，毕竟继开实验室主要是研究人类的。”
“没错！没错！谢谢你们了，谢谢！”汪健一边致谢，一边居然还给这几个年轻人鞠了一躬，吓得这几个孩子有些手足无措，连忙说着“没有，没有”的。
可然插嘴：“汪教授，你这是干什么？你看给他们弄的都下不来台了。研究成果共享本来就是我们三大中心互相的承诺，我相信如果是你发现的也一定会跟我分享，对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了，哈哈哈……”老汪大笑。
上午，八点一刻，正当安安要说出第六项研究成果和汪教授笑声未了之际，急救中心门口，风云变色。
一辆黑色顶配大众辉腾由远而近，稳稳的停下，传说开这种车的人都属于低调、奢华、有内含。驾驶位上，司机是最标准的寸头、墨镜、西服套装、领带、白色衬衫、黑色皮鞋外加左手腕上一块品牌手表，30岁上下、四方大脸、表情严肃，不知道的以为是位“中南海保镖”。
副驾驶位的车门先开门，天蓝色中跟高跟鞋、肉色丝袜、天蓝色西裤裹着的大长腿、公主头长发披肩、一支天蓝色云彩装发卡卡住那一缕公主长穗、天鹅颈雪白、一条施华的项链、白色带穗头的米白色衬衫、天蓝色女士西服、五官标致、淡妆示人，教科书上的职业女性打扮。看年纪也就是25岁左右，但打扮使其又带着些成熟的韵味，浑身上下散发着精明强干，又不失女人的典雅，“中南海秘书”一名。
秘书下车后，麻利的走到后排，打开辉腾的右后门。门一开，先伸出一颗染着咖啡色的大背头是油光锃亮，四月的天虽已不冷，但此人仍披着一件咖啡色大氅。看头脸，颧骨略突、下颌略尖，咖啡色的眼镜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丹凤眼。
咖啡色大氅内是阿玛尼限量版咖啡色西服三件套，配合咖啡色的伯尔鲁帝皮鞋。要说这咖啡男最惊艳的就是左手腕上咖啡色的百达翡丽和腰间咖啡色的菲拉格慕。看身高，180公分上下，身材略瘦，但这精气神儿，绝对的“赌神范儿”。都说是男人三件宝，腰带、皮鞋和手表，这咖啡男绝了！
简直就是“中南海的领导”呀！
早上的医院门口早已人流传动，人多、车更多。但这咖啡男一行的车不知施了什么法术，就正正的停在急救中心的正门口，居然也没有保安上来纠缠。
可然看着汪健质问：“不是说先别打电话吗？还有一个成果没听到呢，怎么这家伙就来了？”
汪健解释道：“我跟你和杨老弟在一起快12个小时了，分开过1分钟吗？你什么时候看我去打电话了？你出车祸这么大的事儿，在学校肯定一早就传开了，他知道也不奇怪。”
可然不但没下床迎接，竟然迅速的躺下了，还把后背对着来人的方向，还一边说着：“怎么突然之间感觉有点疼了呢？晓华，帮我把医生叫过来，看看是不是眼睛的伤口没处理好啊？”谁知竟半晌没听到晓华的回声。
我推了可然一把，小声说：“你就别装了，汪健带着你的那帮小叛徒全都过去接人了，除了我，现在没人搭理你。”
转眼间，咖啡男被十多个人众星捧月般来到可然床边，还有两三步便帅先伸出手客气道：“您陶教授的朋友是杨先生吧？非常高兴认识您啊！我叫秦楚风，是我们学校永康实验室的负责人，也是一名老师。您叫我小秦或者小风都可以，刚才汪教授跟我介绍，您可是我们学校的贵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