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枯燥无味,炭烧女主开胃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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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祝影趴在床上疼得直抽气,豹豹趴在旁边手足无措,看着她缩成一团微微颤抖。
缓了好久,祝影坐起身来,捏着豹豹的小脑袋搓了搓。
小脑瓜溜圆,还挺好盘。
“我没事了,放心。”祝影意犹未尽的搓搓指尖。
豹豹哼唧了两声,在祝影的掌心蹭蹭,差点把想说的话在脑后。不过还是正事要紧,它赶紧从祝影手里爬出来,把世界意识的话转述给她。
祝影摸着下巴想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漏洞,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能真的是雷劫把脑子劈傻了吧。
于是她摆烂的在竹屋里打着顿悟的旗号摆了三个月。直到世界意识坐不住了,催着她赶紧出关推动剧情。
天天家里蹲的死宅怎么邂逅爱情,网恋吗?
祝影不情不愿的从休假状态挣脱出来,踏出了竹屋,然后懵逼的眨眨眼。
那个洒扫的侍女...怎么背影那么宽厚?还有那个发色...
“侍女”听到开门声,蓦然回首。
不出意外的,祝影对上了一双溜圆的赤瞳。
雪南星抱着竹笤帚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身上是清云宗洒扫弟子的制服,白底流云纹的水色大袖衫,下身却是一条格格不入的大红色襦裙。
祝影内心一言难尽的看着眼前的“侍女”,面上端的是面无表情:“你这是?”
雪南星放下笤帚,动作生涩地行了个歪歪扭扭的礼,才低头小声回答祝影的问题。
祝影这才从他口中了解到,因为自己没有交代清楚,自己闭关这段时间,那几个好大徒直接安排雪南星成了洒扫弟子。
雪南星住在外门的弟子院,又因为是被半路塞进来,再加上性子又好拿捏,连套完整的制服都没有。
倒是有人抱着羞辱的想法送了套襦裙,他也逆来顺受的收下了。
祝影越听眉头皱的越深:“我给你的法衣呢?”
这白毛兔子于是头低的更低:“衣服不合制式,被外门管事拿走了。”
祝影气笑了。
清云宗是修真界第一的大宗门,但是过于庞大也就导致层层叠叠的管理机制容易藏污纳垢。
掌门师兄精力有限,对宗门的管理也难以做到面面俱到,这就导致外门的一些蛇虫鼠蚁仗着管事的身份作威作福。
原主一心修炼,还有四个徒弟要打理,向来是对这些蝼蚁漠不关心的。但是把手伸到了祝影钦定的蠢兔子身上,祝影就要管一管了。
伸一只她就剁一只。
祝影拎着雪南星御剑去了掌门师兄那里找事。
清云宗的掌门柳寒蝉,芝兰玉树,明眸善睐,是修真界人人称颂的雅正公子。长袖善舞四面结缘,赚得一片美名。
只有祝影自己知道,这家伙就是个黑心狐狸,又财迷又小心眼,吃人都不吐骨头的。修真界好多人被他坑了还要给他数钱夸他高风亮节。
比如自己座下的二徒弟姬长乐这种人傻钱多的妖王一家人。
掌门庭前过,拔草不留根。
这句话是真的。祝影看着掌门庭院里属于自家试剑峰上的玉霄罗浮梦眨了眨眼,越看越熟悉。
凑近一瞅,这不是黎筝那小子吹曲时倚靠着的那棵树吗!
好好好,合着自己闭关这三个月的时间里,这老毕登来了一趟薅了棵树走,还专门挑了个年份最大的?
她记得自家大徒弟黎筝平常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照顾梅树,或者躺在树上吹曲...这棵梅树是他最喜欢的一棵。
柳寒蝉这狗东西,小辈的东西也惦记。黎筝那自闭孩子搞不好现在正在哪个角落掉小珍珠呢。
祝影踏进大殿,那谪仙人正伏在书案上处理事务,看见她领着白毛青年进来,毫不意外的挑挑眉。
细眯眼的青年搁了笔,起身抚了抚衣摆:“好久不见你来我这里了,去里间吧,我们好好聊聊。”
祝影转头和雪南星嘱咐了一声,让他在外面稍等,就随着柳寒蝉进了里间。
说是里间,只不过是柳寒蝉专门开辟出来的一个小茶室。祝影一进去就看见两个小茶盅相对而至。
“你早知今日我会来?”祝影落座,端起茶盅浅啜一口。
茶的喉韵很深,从口腔到喉咙处有都很强的纵深感和贯穿感,祝影感到喉头被润化,舒服又顺畅。
连带着看柳寒蝉都顺眼了不少:“你这里好东西倒是挺多。”
青年眉眼弯弯笑起来:“师弟喜欢就好。不过...”
“无事不登三宝殿,师弟今天来我这里,可不单纯是为了品茶的吧?”
祝影刚要开口,却又被柳寒蝉打断。
“让我猜猜...是为了那只兔子?”
祝影轻轻颔首,又捧着茶盅啜了一口。
“我要收他为徒。”
柳寒蝉放下茶盅的指尖一颤。
“嚓。”
放下茶盅的那只手没有把控好力道,瓷器与鎏楠木桌面碰撞,发出低闷的声响。
祝影抬眸瞥他一眼:“怎么,快坐化了?手这么不利索。”
柳寒蝉低笑一声,对祝影的调侃避而不谈,随手拨了拨香炉里面的香灰,漫不经心的开口:“那只兔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竟让你关怀至此。”
“又是雷劫庇护...又是收为门徒...若说无缘无故,可不是你的作风。”
祝影抿唇不语。
青年似乎也不在意她的回答,又突然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这茶好喝吗?”
“嗯?”祝影懵逼了一瞬。
青年却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狭长如鸦翼的眼睫轻颤着,眼尾带笑的细眯眼看不出里面的情绪,却莫名透着一丝寒意。
“茶的口感怎么样,师、弟?”
祝影淡定的垂眸又啜了一口,抿了抿唇:“滋味醇厚,回甘生津。”
柳寒蝉豁然笑开,紧绷的氛围在一瞬间松散下来。
“既然师弟不想说原因,那我不问就是了。师弟做事总是稳妥的很,这么做肯定也有自己的理由。”
祝影看着笑眯眯的柳寒蝉,稍稍弯了弯唇。
“师兄说的是。”
随手将茶盅的碗盖扣上,祝影起身告辞,离开了茶室。
柳寒蝉垂眸看着茶盅里浮浮沉沉的茶叶,叹了口气。
“还好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