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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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阿文吗？我是陈晴。”陈晴打电话给当晚保护陈祥的林有文。
陈晴开门见山道：“黄婷死的当晚，是不是你在保护陈祥？”
“是我。怎么了？”
“当晚你们在干什么？”
“当然是睡觉啦？什么事？”
“你能不能确定陈祥当晚有没有离开过家？”
“应该没有吧！”
“真的肯定？”
“出了什么事了？当晚我们十一点就睡了。他睡房间我睡客厅，到四点多的时候我还醒过一次，他睡得好好的。”
“四点多？你，你在保护市民啊！中间没有醒过？”
“没有吧！那天累死我了，一合上眼就睡着了。”
“也就是说你当晚睡得很死了？”
“可以这么说。”
“那ok了，谢谢你。”
陈晴合上手机，望向梁灏轩说道：“你有什么看法？”
“有问题！这里肯定有问题”
梁灏轩很肯定地说道。
“不错，阿文从来不是睡猪，何况是有任务在身的时候！睡到四点才醒一次？这里很古怪！”
“除非他被下了轻量安眠药！他自己也说了，一合眼就睡着，十分可疑。ok！那就当是存疑吧！”
梁灏轩看着陈晴，犹豫了一下，小心地说道：“那么，今天早上……他应该是在上班！”
一提到今天早上，陈晴眼里露出愤恨的神色，咬牙道：“去他公司问！我们同事没看到他离开，可他整天待在实验室里面，如果从别的路跑掉，我们的同事不一定知道！他们公司的实验室就设在图书馆里面。”
在图书馆，梁灏轩、伍世豪和陈晴找到了值班的管理员。
“陈先生差不多每两三晚就来一次，一般都到图书馆关门的时候才走，现在很少有年轻人这么好学了。我们见了面，一般都会聊两句，也算比较熟悉的。”图书管理员说道。
梁灏轩问道：“是不是他进去了之后，你一直到他出来时才见到他？”
图书管理员回答道：“那是肯定的，我不可能陪着一个人到处逛吧？再说他要看书也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打扰，对吧？”
陈晴不置可否，继续问道：“我们刚才看过这里的环境了。你的门口在楼下，楼上有那么多房间，如果他从别的路离开，你应该不会知道……”
图书管理员有点不满，这不是在质疑他的工作做得不到位嘛，于是提高声音说道：“我们这里可是本地区最大的图书馆，不同门类的书分开在不同的房间。不过我们的管理是很严格的，这幢楼只有一条楼梯，任何人进出都要经过我的门口！”
梁灏轩摆了摆手，笑道：“请别误会，我们的意思是想请你确定一下，真的没有别的路可以进出？”
图书管理员的脸色稍缓和了一下，说道：“当然没有！除非翻墙啦！”
...
陈祥的姐姐陈贞住的小区
门卫-邵伯
“十号晚上，陈祥和他亲姐陈贞曾一起在家里待了半个多小时，对吗？”陈晴盯着邵阳问道。
邵阳说道：“没错，那天晚上陈先生应该是在陈小姐离开之后大约半个小时出来的。这很正常啊，没什么问题吧？”
陈晴：“没有。我们只是想问一下，除了你看守的大门口，还有没有别的出口可以进出这个小区？”
邵伯：“应该是没有。而且我们小区住围墙上面也安了电丝网，想要翻墙都不容易！”
梁灏轩问道：“刚才我们看到有工人在安装电丝网！是不是电丝网最近出了什么问题？”
邵伯回道：“是啊！前几天那边的电丝网被人剪掉了一段，还是陈先生通知我的！那个位置墙比较低，又刚好在大楼后面，我在门卫外看不见。陈先生担心会有小偷从那里潜入小区，会对小区的安全造成隐患，叫我早点找人过去维修。”
陈晴和梁灏轩对望一眼，说道：“好的，谢谢你，邵伯！我们今天过来问的事情，请不要告诉陈祥。”
...
...
陈祥工作的公司
黄经理说道：“陈祥？这是个挺不错的小伙子，很勤奋，很努力，人也很有天分、聪明，悟性很高！怎么了？警官，是不是他有麻烦了？”
梁灏轩问道：“李经理，你是他的上司吧？他今天上午是不是一直都在上班？”
黄经理说道：“是的。除了出来吃午餐之外，他整天都是待在实验室。”
梁灏轩又问道：“请问实验室里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跟他一起？”
黄经理说道：“是这样的。本公司的实验室在国内是处于领先水平的，一般来说每位研究员都有自己的研究项目。所以，除了研究员自己所带的学徒或助手外，都是单独进行研究的。陈祥由于资历还比较浅，没有自己的助手，所以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研究。”
陈晴问道：“也就是说，整天他都是一个人在研究室里？”
黄经理回答说道：“对。我们的研究是非常保密的，除了研究员和几位主管之外，一般人不允许随便进出。即使是别的研究员，除非在项目上有联系并得到我的同意，否则是不能随便进入别人的研究室。”
梁灏轩问道：“既然这样？那您能否确定陈祥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
黄经理说道：“应该能够！研究员都是这样，他们手头上的工作没有告一段落，他们自己肯定不会中断的，否则会出现很大的问题。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陈晴说道：“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到他的研究室里看一下？”
黄经理露出很为难的表情，说道：“很抱歉，不太方便。”
陈晴拿出警察证件，说道：“我们是警察查案……”
梁灏轩见状，怕引起黄经理的反感，便连忙打和说道：“黄经理，请你通融一下，你们的研究我们也不懂，不会泄露你们的秘密……”
黄经理表情很凝重，但还是说道:“这是我们公司制度，真的很抱歉！如果确实有这个必要，请两位申请一张搜查令，我本人也好对上面和下面有个交代。不然的话，真的很抱歉。...”说完，黄经理拱拱手，示意很不好意思。
陈晴还是不死心，继续追问道：“可是……”
梁灏轩看到如此情景，知道黄经理不可能会同意，但下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向黄经理了解，万一惹得黄经理不悦，可能下面想要再问的问题，可能他就不愿意配合回答了。
于是梁灏轩马上打断陈晴将要问的话，插话问道：“黄经理，那么，研究室应该有窗户吧？带我们到楼外面看看窗户，这总可以吧？”
“这个没问题。请这边走！”黄经理很是爽快地答应了。
...
...
此时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绵绵下个不停。
在楼的背后，梁灏轩、伍世豪等四人朝着楼外面的墙看上去。
“陈晴，你看到什么？”
梁灏轩打着雨伞，眼睛注视着窗户。
陈晴低声说道：“我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窗户的外面有一条水管！”
“我还看到陈祥的研究室只在二楼，而且窗户是半开着的！黄经理，请问研究室的窗户，一般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通常是关着的。不过你们两位知道我们是药品公司，经常会做一些化学实验，所以如果实验中会产生一些刺激性气体的时候，除了排风扇之外也可能会开窗的。”黄经理老老实实地说道。
“那请问陈祥正在进行的项目，会不会产生需要开窗的气体？”
梁灏轩紧跟着问道。
“这个……”黄经理一时有点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面对警察的调查，他知道不能随便回答，至少能回答的问题都得在他的掌握之中才行。
陈晴看到黄经理这个样子，也不为难他，只能解释道：“黄经理不必这么多心了，这个问题又没涉及你们公司的秘密！”
“应该没有。不过具体的研究过程会发生什么很难说，我没法保证。”黄经理见到陈晴这样说，他也只能这样回答了。
陈晴走近水管，忽然眼睛一亮，连忙招呼梁灏轩过来，说道：“你快过来看！这鞋印……”
梁灏轩走近一看，向陈晴使了个眼色，笑着转向黄经理，说道：“那谢谢你了黄经理，不过，今天我们问的东西，请向陈祥保密。”
黄经理点头道：“你们请放心，我的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很好！”
马不停蹄的三人终于在图书馆和公司找到了陈祥这段时间的蛛丝马迹，他们经过分析，最后得出了结论。
“一定是他！没错了！那鞋印，跟黄婷和陈慧遇害的现场留下的鞋印是一模一样！”
陈晴眼红红地叫着，“他根本就没有不在场证据！陈祥那个王八蛋……”
“现在我们只能说，陈祥有着非常大的嫌疑……”
伍世豪在开着车，坐在副驾驶的梁灏轩很冷静地说道:“我们只是找到他不在场证据中的破绽，但却没有任何证据去证明他杀了人。至于那些鞋印，大街上很多这种款式的鞋，而且陈祥也不是穿这种鞋码的鞋……”
“那肯定是他在故布疑阵！”
陈晴双眼红肿，望着梁灏轩，哭泣道：“那你说，你是不是认为陈祥就是凶手？你说！”
“是。我是认为。”
梁灏轩凭借着前世看过的侦探小说以及看过侦探类的电视，百分之百地肯定，说：“可是，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要去搜集证据！我们现在手头上一点实质性的证据都没有，你知道吗？”
“你就只会说这些废话！”
陈晴的情绪很不稳定，哭泣着叫道：“你知不知道我妈妈死得多惨！找证据？证据有这么好找吗？有的话早就找到了！你还说会帮我，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的心情！”
“我了解，我怎么不了解？”
梁灏轩想到凶手连续奸杀了数位女人，想到了那些昨天还是鲜活的生命，但现在却阴阳相隔，但现在这些杀人的凶手却还在逍遥法外。
不过他们也得意不了多久了，他强压怒气，深吸口气，说道:“可是除了找证据之外，我们还能做什么呢？你冷静点想一想，还有彩色弹珠那条线索我们仍然一无所获！”
“别的我不知道，我不管那什么彩色弹珠！”
陈晴用手抹了一下眼泪，愤怒地喊道:“我只知道，我一定要亲手把凶手绳之以法！我不能让妈妈就这么枉死！”
“陈晴你听我说好不好……”
梁灏轩劝慰道，“现在我们就在陈家附近，我们先去看看你父亲好不好？伯母的事情应该让他知道的。我们听听他的意见好不好？”
陈晴却突然沉默了，这个时候，心乱如麻的她，确实也很想再见到父亲陈世峰。毕竟，陈世峰现在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
“你……你们说傅雪死了……死了？我不相信...不...不...”
刚刚还勉强打起精神来迎接女儿的陈世峰，一听到情人傅雪突然被害的噩耗，顿时面如金纸，他的身体摇摇晃晃，一跌坐下去，喃喃自语半晌，突然间一口鲜血狂喷而出，陈世峰往后仰倒在地上。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