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深夜,厉闻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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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叩响。
喻浅什么也没告诉厉闻舟,任他怒火滔天,匆忙挂断视频起身去开门。
看到是周远山,她没意外,哑着嗓子:“周叔叔这么晚来有事吗?”
周远山一眼就看到喻浅脖子上触目惊心的掐痕。
他紧皱眉头,开口是关心的语气:“喻小姐脖子上的伤,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喻浅摇头:“谢谢周叔叔关心,我擦了药,等明天看会不会好点。”
闻言,周远山面色松缓了一些。
他也是刚知道这事,周括那臭小子没跟他商量就擅自提前安排,差点酿成大祸。
好在喻浅没真出事,不然他还没法跟厉家那边交代。
喻浅唇角翕动:“周叔叔。”
周远山迎上她的目光,看出她欲言又止:“喻小姐想说什么?”
喻浅喉咙痛,说话也缓慢:“今天在餐厅和周括吃饭,他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性格突然就完全变了一个人,行为举止也像一个心智只有几岁的小孩子……”
说到这,她直视周远山的眼睛:“周叔叔能解释一下吗?”
周远山脸色不变:“那都是他装的,小括他脾气大,故意逗你开心。”
喻浅抬了抬下颌,让周远山可以看得更真切:“如果说把我掐成这样也是逗我开心,那我真是无话可说。”
“今天事发突然,让喻小姐受惊吓了。”周远山言语里透着歉意。
不过该有的态度他也不会少:“我刚才已经把小括狠狠训了一顿,他知道错了,正在反省呢,我亲自过来代他跟喻小姐赔个不是。”
这态度的确好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不就是要让她吃下这个闷亏?
喻浅笑了声,嗓子哑哑的:“周括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做错事,还要自己父亲去说和道歉。”
周远山讪了讪:“小括是我唯一的儿子,从小做什么事都被惯着,气性有些大不可否认,这次他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不好意思过来。”
‘唯一的儿子’?
周括当真是周远山唯一的儿子吗?
还是说,周远山觉得她也是个傻子,顶着两张一样的脸,一样的外形,就笃定她分辨不出来?
这时周远山又说:“看来是我的态度不够让喻小姐消气,这样吧,我还是去把小括叫过来,让他亲自给你赔礼道歉。”
喻浅心累困乏:“不用了,周叔叔这么诚恳,我要是还介怀,显得不识抬举了。”
“那我让小括明早再过来给你道歉。”周远山和颜悦色,“喻小姐早点休息,明天要是情况没转好,一定得去医院。”
喻浅颔首,目送周远山离开。
关上房门,她卸下所有防备,蹲坐在地上。
周远山护短就算了,也没坦白实情。今天分明就有两个周括,第一个周括是这段时间跟她相处的那个,而伤她那个周括,应该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只是被周家藏着瞒着……
厉闻舟他知道吗?
今天她还想第一时间告诉他,自己发现了这个秘密,后来他打来视频,她却又不想说了。
他一定是知道的。
包括周家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
这一夜喻浅睡得很不安稳,喉咙的灼痛时有时无,庆幸的是没有变得更严重,轻微好转,但也够折磨她。
睡得正迷迷糊糊时,她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
最近在周家的遭遇,让她连睡觉也和白天一样警惕,陡然睁开眼,在看见眼前人影的那一刻,她吓得汗毛乍竖,连人带被往旁边躲。
黑影扣住她手腕:“是我。”
厉闻舟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让人安心。
喻浅屈膝捂着被子,怔神了好半晌不敢泄劲,因为看不清,不完全确定。
厉闻舟腾出手开了一盏床头灯,暖黄的灯光映在他上半身轮廓上,是柔和、易近人的。
喻浅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也泄了劲,身体就像没有骨头似的往旁边倒下去。
厉闻舟单膝跪上床,将她捞起来。
很轻盈,她又瘦了。
本想将她摁回被窝里,可抱着就不想放下,拉了拉被子就这样将她裹住,低头看,她脸颊上挂着清泪。
怀里的呼吸很匀净,但他知道她是醒着的,只是不想面对他,不想说话。
“航班延误,我才到。”他下巴抵在她颅顶,声音很轻,“来晚了一点。”
喻浅没应,仍然闭着眼,蜷他怀里,安安静静,像被粘合的玻璃,再碰就碎。
厉闻舟就着这个姿势抱了许久,以为她睡着了,将她放回去躺着,给她盖好被子。
枕头很软,她的鬈发铺了大半在上面,察觉到他的手离开,她眼皮掀开一条缝,静静看着他。
厉闻舟抽回手就发现了,她没睡着。
“三叔,我以为这是梦境。”睡了小半夜,她嗓子还是哑哑的,像烟嗓。
厉闻舟开灯时看见了她脖子上的掐痕,没视频里看起来那么红,已经有些发紫。
他拨开她的头发,低头含住她的唇,辗转碾磨,她有些抗拒,紧闭着唇,不出一会儿便被他强势撬开,往里深入,吻得难舍难分。
一吻结束,喻浅唇瓣湿津津的,脸也红润了。
他捧着她的脸,额头抵着她额头,气息交融:“现在呢,还感觉是梦吗?”
从他吻上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不是梦境了。
——迷迷糊糊醒来的深夜,她真的看见了厉闻舟。
“脖子还疼吗?”他轻声问。
喻浅不回答,他也不问了,脱了外套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搂在怀里:“睡醒再说。”
喻浅始终没问厉闻舟为什么深夜赶来守在她床边。他这个人,心情好的时候惯会哄人,她要是问了,听到的也是他想哄她的。
不真实。
她闭上眼,很快陷入了沉睡。
原本不安稳的一夜,厉闻舟来了之后她反而睡得安稳了,也没有做梦,一觉到天明。
次日早晨。
喻浅醒来比较晚,她下意识翻身看旁边,没有人,枕头也没有余温。
昨晚是梦吗?
她抬手抚唇,回味昨夜那个难舍难分的吻,她咽了下口水,挣扎的痛感让她回过神。
好痛……
她下床去照镜子,脖子上的红痕变成了紫痕,看着没那么大一片,但视觉上仍然触目惊心。
她洗漱完出来,迫切拦住一个佣人询问:“我三叔是不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