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程家想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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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因为程家的关系,崔芳被万人簇拥,俨然已经成了下个富家太太备选,还有机会住到平城富人区的别墅。
现在余茵和程家退婚,她的富太梦破碎了,恨不得撕烂余茵的嘴,让她去程家下跪道歉。
“死丫头还没走,赶紧把人拦着,如果她跑了我们去哪筹钱给老太婆做手术。”
“老婆,你说得对,我们把她绑起来送到程松柏那,他向来把余茵这个傻子当成宝。”
屋内嘀咕声不断,一字一句全部传入余茵耳中。
她摇头感叹,这夫妻俩的智商是来人间凑数的吧,这门可不隔音。
崔芳撒完火气,满脸笑意打开门,“茵茵,舅妈知道你可能是一时犯糊涂,等会我带你去程家赔礼道歉,争取再签一份婚书。”
徐望突然想到什么,抬手去拽余茵的胳膊,“对,你下跪求你程伯伯。”
呸——
余茵推开二人,面容决绝狠辣,她爸妈因为程家才死,让她下跪程家要折寿的。
“不要以为别人都跟你们一样傻,这栋房子还没过户,赶紧卖了换成钱离开这儿,否则指不定哪天程家会回来要。”余茵早就算到他们和这房子无缘,早晚都要还给程家
“你说什么,没了房子我们睡大街啊,赶紧给老子滚,一个扫把星还敢指手画脚。”徐望暴跳如雷,宽阔的浓眉皱成八字形,满脸的横肉都在跳动。
崔芳站着不敢动,觉得余茵这副模样有点疯,被吓得愣了半天,以前的余茵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乖得像绵羊。
余茵想到外婆的病,眸光闪了闪,心有些许不忍。
外婆患了老年痴呆,只记得舅舅,如果舅舅出事肯定会加重病情。
“舅舅,如果你不想客死异乡,把你出去旅游的票退了吧,最近三年都不要出远门,还有立刻离开平城。”余茵说完,背上自己的帆布袋出门。
她掐指算了一卦,在三天内他大伯会有死劫,如果安心在家里待着,还能多活几年。
“死丫头居然敢咒我,你死我都会长命百岁!”徐望冲过来踢余茵,不留神把瘸了的腿又崴了下,痛得抱着腿在地上咒骂。
崔芳过来扶丈夫,也开始喋喋不休地骂,把他的瘸腿都怪罪在余茵身上,还冲过去撕余茵的包找钱要赔偿。
余茵推了她一把,浓长的睫毛垂下去,拦住眸中的戾气,“如果执意去旅游,只怕你们一家五口加起来,也没我活得长。”
崔芳脸色煞白,她知道这个外甥女自从成年后就变得神叨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玄门开窍了。
先不论谁活得长,他们明明是一家三口,怎么就五口?
难道……
“余茵,你什么意思?”崔芳紧紧攥着余茵的胳膊,觉得这事一定要问问清楚才行。
余茵看向徐望,犹豫着要不要说,她舅妈这暴脾气一点就燃。
徐望被盯得心虚,立刻反应过来,他这外甥女变了,不再是年前那个愚钝不开窍的木头疙瘩。此时她眼底的狠,比刚才那个高紫霞还可怕。
也不知道她被那个破道观捡回去了,短短几年有此造化。
徐望忍痛挤出笑容,亲切地帮余茵拂平弄皱的道袍,还从崔芳手里抢了她的双肩包递过去,“还能什么意思,我们家四个,再加上茵茵,不就是五个人。”
“那也不对啊,茵茵又不姓徐。”
“那你和妈也不姓徐啊,胡思乱想什么。”徐望胡乱搪塞过去,急忙拉着余茵往外走。
他担心养小三的事泄露,对余茵的态度大变,还偷摸着转了钱过去。
“茵茵啊,封口费给你了,以后缺钱了跟舅舅说,这个亲不想结就算了,我外甥女年轻貌美,啥样的找不到。”
余茵眉头轻挑,回头看着他,“可人家是首富。”
“首富怎么了,我外甥女不喜欢!”徐望是明白人,知道如果自己养小三的事被老婆知道,大舅子肯定打死他。
在钱和命之间,他还是知道怎么选的。
余茵表现出为难的样子,“可是外婆还需要手术费……”
“这事包我身上,舅舅这一辈子就想要个儿子,如果被你舅妈知道,咱俩都会被扫地出门,你外婆就更别提了,孤独终老无人送终。”
余茵静静听完,欲言又止,穷成这样还不务正业,净想着要儿子,又不是有皇位需要继承。
这些年如果不是程家帮衬,他们一家可能真的要沦落到要饭吃去。
“外婆的医药费我会想办法凑,程家给的房子你也得尽快解决,还有你的新手机别整天拿出来炫耀。”余茵叮嘱完,扭头上了一辆公交车。
徐望盯着她走了很远,突然想到余茵让他退票的事,“还是回去翻翻黄历吧,死丫头的话也不能全听。”
徐望低头看手机上的黄历,三日后,宜出行、动土等,忌入宅开光。
他冷笑着转身,根本不把余茵的话放在心里,可走了还没两步,突然有飞车贼冲过来抢了他的手机。
……
退了婚,余茵一身轻松,她本来要去医院看外婆,突然得到消息,那些离开道观的师兄师姐都上山了,急忙坐上公交车往莲溪观赶。
师父留的遗物当中,有件重要的东西,不能落到那些师姐手里。
她坐的公交车行到半路,山上的斜坡那,突然冲下来一辆黑色的轿车,撞断路边的路牌,迎面朝她坐的车撞过来。
余茵掐指一算,这个车祸是冲她来的,司机更是半路就跳车跌进河里。
没想到程家这么狠毒,她已经答应退婚,还想斩草除根。
余茵迅速砸开车窗跳了出去,膝盖重重磕在地上,蹭破的那块有血不断渗出,顺着小腿往下流。
“需要帮忙吗?”
她刚要起身,目光扫到一双长腿停到她跟前,冲她递过来一只白净的大掌。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修剪的整洁平整,手纹更是百里挑一的好。
“谢谢。”她拉着男子的手站起身。
只看了一眼,余茵的目光就被吸引。前未婚夫程方南也长得不赖,但比眼前的男子差远了。
他大约二十多岁年纪,俊美白皙,身材颀长,无论是五官还是体型,无可挑剔,整个就像游戏里的建模人物一样让人惊艳。尤其是那双星眸,像隐在月色下的繁星,比剔透的琉璃还要精致。
余茵觉得,他有点眼熟,好像是某个师姐贴在床头的男神。
“你好,请问去莲溪观应该走哪条路?”
余茵听到男子问路,目光落在他开的车上,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立刻认出他开的车是程方南的。
是程家人。
余茵的目光冷了起来,故意指向另外一条岔路口,“那条。”
他朝余茵所指那处看了看,有些犹豫,“那条路好像没有车轮印……”
“眼神不好来拜神没用,得去看医生。”余茵懒得搭理他,连眼皮都不愿抬了。
她们玄门中人有个毛病,见到谁都要粗略看一眼面相。眼前的男子,印堂方正,面有北斗眉,额有伏犀骨,是富贵的面相。
可惜啊,他居然是程家的狗,说不定上山也是看她死了没有。
余茵目送男子离开,捂着腿往另外一条道上走,她所指的那条路年久失修,坎坷不平,没有车到那不栽坑的。
回到道观。
余茵发现沉寂许久的门前,又热闹起来,师兄师姐们回来大半。
他们为了争抢遗物,把观里翻的底朝天,即便是师父房门外的地虱子都变得金贵。
也不知道哪来的传言,说养了这东西能辟邪增寿,拍卖价格更是高得离谱。
最过分的就是大师姐徐美蓉,她不光抢了师父留给余茵的木盒子,还跑到师父坟头,把准备焚烧的旧道袍偷走,说要在直播间拍卖。
余茵哪怕脾气好,这次也被钻进钱眼的师姐激怒了。
“师姐,把师父的道袍和木盒子给我,那是师父留给我的东西。”余茵按着密码箱不让她走,眸中不再有崇拜,而是像锋刃一样逼视对方。
徐美蓉用蛮力推开余茵,愤怒地盯着她指责起来,“余茵,从你进观门开始,师父把好的全都给你,给你和富二代程方南订婚,还立遗嘱让你继承道观,我就落了这点破东西你还想跟我争,给我滚!”
余茵攥起拳头,这样要她命的“好福气”,她倒是想送给什么便宜都想占的徐美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