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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日日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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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满府的烛火昼夜长明,只为陪着姜朝歌一起温习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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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时夕弦究竟给了什么宝贝君思康,姜朝歌不得而知,反正最后听丹雪说,君思康走的时候脸拉的老长。

姜朝歌暗自偷笑,不气死人的那还是时夕弦吗?

日子不温不燥,人嘛,打打闹闹。

时夕弦称病不上朝,乐得怎一个清闲了得,每日在院中给姜朝歌授课,两人往往从斗题升级到斗嘴,再从斗嘴升级到斗武。

若说时夕弦是姜朝歌学习路上的恩师,也可以说是她成功路上的绊脚石。授课的不好好授课,偏偏要冷嘲热讽,听课的也不好好听课,偏偏要在作死的边缘疯狂徘徊。

两人不断斗智斗勇,天天拌嘴,今天不是踩碎了几块瓦,就是明天又劈了张桌子,督军府的东西以光速在更换。

时夕弦偶尔被整,姜朝歌嘛……天天求饶。

不过时夕弦这个胜利者的日子目前看起来也不好过,赢了吧,得看脸色,被关在门外已经是常事了,不赢吧,又被那个作死的气的不赢也得赢 。

他二人的日子有滋有味,可怜屹川和丹雪的日子别提有多提心吊胆和糟心了。两人每天被迫进入加班的行业,不是在劝架就是在收拾烂摊子。

日常劝架,已经是他们作为下人的基操了,屹川深感动嘴比打仗更难,劝的好,两人化干戈为玉帛,稍微没说好,大人的一顿骂少不了。

屹川也是冤,明明是大人惹着夫人了,最后往往他这个劝架的,默默的背下了所有。

丹雪表示同情,可也自身难保,也是悲催的没谁了。

萧嘉慕本来是随着屹川侯在时夕弦身边的护卫守将,现每天看着大人夫人的“甜蜜”日常,煞是羡慕,可当他看到无辜背锅的屹川时,羡慕之余又是心惊,为了自保,遂自请去守大门。

猛男叹气,要不是他是大人的副将,他也好想逃……

白日尽想方设法去整时夕弦了,学的什么姜朝歌基本什么也没记住,功课更是完成的乱七八糟,时夕弦便罚她晚上不许睡觉,非得她把白日教的东西背会才行。

夜深人静,满府的烛火昼夜长明,只为陪着姜朝歌一起温习功课。

说是罚姜朝歌,也不知到底罚了谁,因为到最终,时夕弦永远都是最后离开的那个。

有了上次遇袭的前提,姜朝歌提了几次,让时夕弦把府里的烛火熄掉,还是按照以往的习惯来就行。

时夕弦知道姜朝歌惜命,对于她的建议懒得理睬,只是默默的在姜朝歌的院中又安排了一些暗卫。

姜朝歌也知道这个倔脾气,认准的事很难改变,便也不再提起,反正有人保护着,天塌下来也不怕。

烛光下一个勤学苦练,一个处理自己的政事,一时倒也和谐的让人觉得不真实。

最后总归是时夕弦的动作更快一些,可即使他处理完自己的事,也总会没事找事干,一会儿摸摸这,一会看看那儿,一直到姜朝歌写完,背熟,睡下了,他才离开。

厉姝点到即止过几次,可时夕弦总对厉姝说,也是对自己说,这般陪着不过是避免姜朝歌再次遇袭而已,若姜朝歌真的死了,这条线也就断了。

理由好像很合理,又好像不够合理。

本以为这样平静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最起码在姜朝歌看来,会持续一段时间,可越是平静的表面,暴风雨来的越猛烈。

这天君思康又来到了督军府,姜朝歌以为他又是来要那棵银杏树的,却见他神色匆匆的去了时夕弦的书房。

姜朝歌知道,定是朝堂又有了变化。

君思康一直在时夕弦的书房待到暮色苍茫才离开。

时夕弦在书房待了一天,姜朝歌就在自己的院中无聊的待了一整天。

君思康走后好一会儿,时夕弦才踏出书房,他伸了伸懒腰,一眼便看见坐在饭桌前愁眉苦脸的姜朝歌,顿时笑从心起,几步来到她的院中。

“哟,怎么了这是?大胃王居然会对着一桌子吃的苦大仇深,真是叫人难以置信。”时夕弦调侃的说道。

“舍得出来了?我都快饿死了,麻烦你以后有什么事能不能吃完饭再去?不知道还有个人等着在吗!”姜朝歌白了时夕弦一眼,见他落座了才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时夕弦哑然失笑,“我不出来你就不能吃饭了?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你先吃即可,不用等我了。”

“我……”姜朝歌猛的抬头,撞上时夕弦带笑的目光,又慌乱的低下了头。

要说什么呢?好像在这双含笑的眼眸里,什么都不重要了。

吃饭的时候,时夕弦的话很少,没有了平日的玩笑调侃,安安静静的。

难得的安静让姜朝歌如坐针毡,不知君思康和时夕弦谈了些什么,怎么连性格都变了。

“你……怎么了?”安静的时夕弦让人感觉窒息,姜朝歌想了想,斟酌的开口问道。

时夕弦直言不讳,“皇城布防瘫痪,皇帝大怒。”

“皇城防御不都是你在管吗?怎么会这样?”

时夕弦耸耸肩,“我这不是因伤告假了吗?”

本来还挺着急的姜朝歌在听到因伤告假几个字后,忍不住对着时夕弦翻了个白眼,“你那是受伤了吗!明明就是假的,天天不知道蹦哒的有多欢。”

时夕弦不置可否:“可我这段时间确实没去军营,没去寻防,这不天天陪你读书在吗!”

姜朝歌连忙打断他:“你可别说你工作失误是因为看我读书,这锅我不背。”

时夕弦哈哈一笑:“你怎么知道我正有此意?”

姜朝歌急凸眼的看着时夕弦,“好你个时夕弦,还要不要脸了?”

见姜朝歌当真了,时夕弦扶额,他放下筷子,“跟你开玩笑的,不论何时,我都不会让女人挡在身前,更何况是布防这等小事。”

“皇帝居住的城出了问题,你说这是小事?”姜朝歌一跃而起,惊诧急了,“那你说说,什么才算大事?”

时夕弦笑了,他看着姜朝歌,轻轻吐出一个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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