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知道凶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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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礼得知警方的来意，立即老实交代：“警官，郎晨光的确欠我的钱，差不多有十多万吧！到现在还没还。”
余乐风冷声质问：“上次你来自首做笔录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你们问的是他哥哥郎博瀚，我怎么知道这还有郎晨光的事儿？”宋礼无辜的嘟囔，当时他去自首都快吓死了，哪会想到其中另有关系。
“十万块不是小数，你现在详细说说郎晨光是怎么欠你钱的，欠了多久？”
“这……”宋礼眼珠子一转，装作为难的欲言又止。
余乐风警告的盯着他，“你与死者的家属有金钱纠纷，死者死亡当天与你发生过纠纷，你如果不能提供证据，便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我有店里的监控，证明他遇害的时候我并不在现场。”
“行凶并非需要你自己动手，也可能是雇凶杀人，毕竟你有杀人动机。”
宋礼很想喊冤枉，但是在余乐风冰冷的凝视下，他还是老实交代了事实。
而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和郎晨光催眠师说的内容大致一样，不过他说那是娱乐打牌，并没有涉及赌博或者其他违法的事情。
余乐风嘲讽的微笑，“娱乐？你说说是娱乐了多久能欠下十万块钱？”
宋礼被问的哑口无言，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了。
“还不老实交代？”
宋礼脚下一个踉跄瘫坐在地上，“我……是他口出狂言，我就是给他个教训，谁知道他自己赔了钱以后却越赌越大，短短一个月就欠了这么多。”
“你说是郎晨光非要赌的？”
“是的，跟我们一起打牌的人都可以证明，不信你问他们。”
余乐风退到朝瑶身边，小声询问：“你怎么看？”
朝瑶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我觉得宋礼说的可能是真的。郎晨光一看就是那种争强好胜的人，而且赌博是一种病态的行为，有时候人会失去理智，宋礼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说谎。”
余乐风点了点头，他也明白赌博对于一些人来说，就像是一种无法自拔的毒瘾，一旦陷进去，很难自拔。
前面在了解情况，朝瑶则在宋礼的小卖部随意看了起来，货架上摆放的是一些日用品和零食，她在一排小孩食品前驻足。
余乐风问：“郎晨光自身没有营生的工作，既然他欠了那么多，你为什么还跟他赌？”
“他说有他哥兜底，而且他也不是全输，偶尔赢我们的钱可都拿走了。”提到这个宋礼满腔怨气，“那小子就是个泼皮无赖。”
从他的抱怨中能听出，他和郎博瀚的关系还行，都是一条街上的商户，成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并没有摩擦。但是郎博瀚的弟弟郎晨光为人张狂，成天和周围一帮小混混搅和在一起，在这条街也是横行霸道的主，他要不是因为有撑腰的，还不知道被他压榨到什么程度。
余乐风眼眸一眯，沉声问道：“撑腰的？”
宋礼忙不迭解释：“是我口误，不是撑腰的，就是我哥宋磊在这一片有点面子，所以郎晨光不会做的太过分。”
见余乐风还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他急得额头的冷汗直冒，颤颤巍巍的辩解：“警官，我真不是黑社会，咱不用扫黑除恶吧！”
余乐风冷嗤一声，“那你们聚众赌博，金额超过十万怎么说？”
“可我也没要他的钱啊！这不都是开玩笑的嘛！而且我还给了他哥十万，我这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成了嫌疑犯呢！”宋礼越说越冤枉，忍不住蹲在地上狼嚎大哭，委屈的像个孩子。
余乐风顿时头大了，嫌弃地看着他，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像啥样子。
很快宋礼的哭声引来外面的围观，他们站在门外指指点点。
“这怎么了？宋家的怎么还哭上了。”
“还能是啥？听说前两天冲上来的断手是老郎的，宋礼那天晚上不是还跟他喝酒来着？”
“哎呀！老郎不会是被他杀的吧！”
“有可能，之前我还看到他跟老郎他弟吵架来着。”
闻言，余乐风立即走到说话的那人面前，“你好，麻烦你再说一遍刚刚说的话？”
那人不满的退了两步，“你谁啊！你让我说……”
余乐风二话不说拿出自己的警员证，对方立即换上一张笑脸，“我说！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你亲眼看到宋礼和郎晨光吵架了？”
“那当然，不仅是我，六子谁的都看见了。”那人指了指身边的几名男子，他们都可以作证两人在上个月因为欠钱的问题发生争吵。
宋礼急得跳脚，指着他们大骂：“你们不要胡说八道，我跟他是因为交换店里的东西才吵起来的。”
“可拉倒吧！你一个开小卖部的，他哥开五金店的，你们需要交换什么，真当我们是傻子啊！”几人骂骂咧咧的嘲讽，你来我往中也算将事情说了个清楚。
宋礼不管他们的态度，只要余乐风相信他就行，“警官！你别信他们的话，他们这是嫉妒我小卖部挣钱，给我泼脏水呢！”
余乐风看着他陷入沉思，这个看似忠厚老实的男人真是一点也不简单。
“你看我像是傻子吗？”
宋礼瞬间闭嘴，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打转，不知道又起了什么坏心思。
他忽然抬起头信誓旦旦的说道：“警官，我知道谁是凶手！”
“哦！是谁？”
宋礼神神秘秘的将他拉到一旁，轻声说道：“警官，是郎博瀚的弟弟，郎晨光。”
“你有什么证据？”
余乐风眼神讳莫如深，目不斜视的看着他。
“我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我有一些线索。”宋礼小声说道：“郎晨光之前和那些小混混收过保护费，他得来的钱都挥霍了，吃穿用还是问他哥要，他们兄弟俩不知道吵了多少次。”
余乐风皱眉，“这并不能证明郎晨光就是凶手。”
宋礼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继续神秘的说：“还有另外一点，郎博瀚几年前在城里买了房子，前段时间郎晨光偷偷将房子卖了，郎博瀚知道这件事后两人大打出手，不信您去检查郎晨光胳膊上还有一道十几厘米长的疤痕，那就是他们打架留下的。”
余乐风将信将疑，“我们会去调查，你要知道做假口供的后果。”
宋礼舔着脸笑道：“当然，我可是积极配合警方工作的好市民。”
余乐风冷笑，你要是积极就该在第一次做笔录的时候将事情都说出来，而不是留到现在才说。
见没什么问的，他招呼朝瑶离开，宋礼在一旁赔笑着送人。
临走前朝瑶的衣袖划过那堆零食，谁也没注意袋子少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