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唯一的女性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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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疑餐饮店老板?”
“也不算怀疑……”朝瑶拧眉问道:“他和小卖部的宋礼有什么关系?”
“你的感觉够敏锐的,两人是远房亲戚,据说宋礼年轻的时候曾经帮助过宋磊,后来宋礼来南湖讨生活,宋磊就帮他开了一家小卖部谋生,那小卖部的铺子就是宋磊的。”
“奇怪!”朝瑶听后脸色越发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
余乐风连忙道:“我在让人好好查查。”
朝瑶点头,另外提醒他,“我建议你尽快!”
“又……又怎么了?”余乐风心中一阵发寒,结结巴巴的问道,他现在老害怕听到这句话了。
“后天下午开始有大暴雨。”朝瑶将手机的天气预报放到他面前,那是近五天的天气变化。
余乐风看后反倒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呢!
“凶手也不是每次下大雨都会出来杀人,更何况警方已经封锁现场,他还不至于如此胆大妄为吧!”
朝瑶对着他似笑非笑,一言不发。
余乐风顿时心头一紧,眼皮直跳道:“你……你别对我笑,我不怕!”
呵呵,他浑身上下就剩下嘴硬了。
朝瑶哥俩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揶揄道:“你身为刑侦队的大队长当然不会怕了!咱俩要不要打个赌,一千块如何?”
余乐风:“……”
她确定不是想坑自己的钱吗?
翌日,实验室的报告终于出炉。
余乐风迫不及待地打开报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原来在那个毛绒玩偶中的细虫是一种罕见的寄生虫,玩偶内填充的也并非棉绒,而是漂白后的灰鸭绒,里面之所以会长这些寄生虫就是因为灰鸭绒没有处理干净。
“那娃娃是个人手工制作的。”余乐风断言,人工不需要这么麻烦,如此看来那娃娃可能有特殊的含义。
“娃娃是什么时候丢进下水道的?”
“那玩偶内有非污水的菌群,实验室通过细菌培育推测,两年前玩偶掉入下水道,被污水感染刺激后快速繁衍才能到达现在的密集程度。”
朝瑶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那就是两年前的7月。”
余乐风接话道:“十一具骸骨中的确有一具女性骸骨,也是唯一的一具,她是两年前遇害,虽然还没查出她的致死原因,但是在她的骨头上发现多道利器造成的伤口,骨头的裂口处并没有积血,证明是死后伤,齐法医判断那是死者死后被削肉造成的伤痕。”
“十具男尸,一具女尸。”朝瑶喃喃自语了一声,“其他的骸骨上也有削肉的痕迹吗?”
余乐风摇头,“没有,说来也奇怪,刀痕的确只有那具女尸上有,但其他的尸体并不都是完整的,有的少了腿骨,有的少了四肢,我们的人还在下水道中打捞排查,不过也足以证明凶手对那名女死者有特殊的情感。”
朝瑶疑惑蹙眉,“怎么会缺少?我在现场看到都是完整的骨架。”
“经过详细检查,有些骨头是用猪骨仿制。”
“仿制的?”这结果倒是出人意料,她不禁问道:“是意外?还是……?”
余乐风冷笑一声,“凶手做的,缺少的都是骸骨丢失的部分。”
十一具骸骨都是这种情况,那就不叫巧合,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能做出骗过法医眼睛的假骨,凶手的手艺还挺精巧的。”当日在下水道内,那些骸骨是齐木槿逐一拼凑的,就连他都没发现端倪,可见假骨的仿真程度太高。
她目不转睛的看向余乐风,“这种人应该在南湖很少见吧!”
余乐风顿时明白她的意思,能用猪骨制作的逼真必然不是一蹴而就,必须反复锻造才能有这种工艺,查找源头猪骨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而且凶手肯定是对人体结构非常了解,否则不会骗不了法医和警察。
朝瑶继续问道:“知道这些人死亡的先后顺序吗?”
“查出来了,三名男子是最先遇害的,死亡时间在三年前,然后是两年前的女死者,剩下七具骸骨都是近一年遇害的。”
“加上前天晚上的那个,这一年岂不是死了八个人?”
“的确如此。”
朝瑶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先从郎博瀚和这具女尸着手。”
郎博瀚的身份已经确认,如果能通过玩偶找出女尸的身份,那就可以两者的行动轨迹寻找交集,从而锁定凶手的活动范围。
“余队!郎博瀚的家人来了,正在接待室等候。”
“等着,我这就过去。”余乐风心中大喜,立即拉着朝瑶一同前去。
接待室内,一名中年女子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坐在那里,两人都没有说话,脸上充满了悲伤。
窗外微雨,中年女子显得心情沉重,无神的眸子紧紧地锁定在面前的纸杯上,仿佛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毫无生气。
年轻男子不耐的抖腿,眼中有愤怒、隐忍和彷徨,只是随着时间流逝,万千情绪都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助与悲伤。
听到开门声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望来,当看到余乐风二人,他们微张着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们好,我是南湖市刑侦大队的大队长余乐风,请问你们是郎博瀚的家人吗?”余乐风明白死者家属的悲痛,向来张扬无忌的动作都变得轻柔。
中年女子颤抖着声音回答:“是的,我是郎博瀚的对象,这位是他的弟弟,郎晨光。”
余乐风微微点头,轻声安慰道:“你们不用紧张,这次找你们来是想跟你们做一个简单的笔录,我们会尽快找到凶手给你们一个交代。”
中年女子抹去眼角的泪水,颤抖着说:“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你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月初走的,我们两个回老家帮忙收拾农田,我对象在这看着店子。”
“郎博瀚平时跟什么人交往?有没有仇家?近期有人跟发生冲突吗?”
中年女子苦笑道:“我们的家不在这,平时就我们三人生活,没什么朋友。而且我们是开小本生意的,向来是与人为善,怎么可能跟人发生冲突呢?”
余乐风眼底划过一道精光,“那郎博瀚有没有经济困难?需要资金周转?”
中年女子再次摇头否认,“我们的店面虽小,但是够我们一家人生活,从来没有过外债。”
“那你知道……?”
郞晨光突然站起身,怒气冲冲地拍打着桌子质问:“你们警察到底在干什么?我哥被人杀害,凶手却还逍遥法外!你们却在这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你们到底有没有尽到责任?”
他们只是回老家一趟,亲人就被残忍的杀害了,这谁也无法接受。
余乐风深深吸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这次的案件十分复杂,我们正在积极调查,需要时间搜集证据,请相信我们。”
两人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朝瑶则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
局促不安?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