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在等第五颗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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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们警察也不老实，你们根本没有任何证据。”陶丽笃定的说着，神色又恢复了淡定如初。
朝瑶唇瓣微不可见的勾了一下，“你错了，我们之所以问你不过是给你机会，给你一个坦白从宽，将来减刑的机会，可惜你……”
她一边说着摇头，一边从怀中拿出一个纸袋，里面装着褐色的粉末。
陶丽的瞳孔猛然一缩，她已经认出那是什么，贝齿不停的咬着下嘴唇，一个小小的动作就暴露出她内心的恐慌。
余乐风同样的震惊，她从哪找到的？
朝瑶低头摆弄着那些粉末，幽幽说道：“这些是道观曾经用的香，因为其特殊性现在已经不用了，因此留有此物的道观很少，想要查它的来处并不难。”
陶丽的嘴唇瞬间被咬破，口中的铁锈味在口中蔓延却浑然不知。
“给你的人没说过这东西只要用过，身上就会留下无法抹除的痕迹，只要我们找警犬闻一闻你身上的气味，就能知道你用没用过这个。”
“就算我用过又怎么样？这也证明不了什么。”陶丽梗着脖子叫嚣，不过她的声音却显得有气无力。
朝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惋惜道：“你还不承认吗，别忘了还有一叶障目符文，我们已经掌握确凿的证据了，你坦白的机会只剩下最后一次。”
陶丽眼底闪现一层惊慌失措，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余队，让她死的明白吧！”
余乐风正听得起劲，怎么话题就突然推回自己身上。
“你痛恨死者，所以剪碎李璇的所有衣服，用两把相连的剁肉刀将其腰斩，冰冻她的子宫后将其敲成粉末，虽然你将屋内的指纹和剁肉刀上的痕迹清理的很干净，但是你却忽略一件事，你遗失在现场生蛆的尸块。这些尸块给我们提供了重大线索，让我们找到另外两名失踪人员，郑晓月、周婷。”
“不可能，怎么会有她们的尸块。”陶丽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不可能啊！”
朝瑶和余乐风面面相觑，他继续添了把火，“她们二人同样和高伟弘有密切关系，被你视为眼中钉，你骗她们的家人说二人外出工作，之后……”
“我没有。”陶丽已经听不得他将话说完，固执的摇头否认，但她的话自己听都没有信服力，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我没见过她们。”
朝瑶插了一嘴说道：“没见过吗？那怎么是你处理的她们呢？”
陶丽气急败坏的质问：“什么处理？你们找到她们的尸体了？上面有我杀人的证据吗？”
朝瑶再次泰然的摇头，“错了，你又暴露了。你不应该说她们的尸体，因为我们从来没说她们死了，你为什么会知道？”
“是他！是他刚刚说她们被杀，还被挖出了心脏。”
“没有，他的话被你打断了。”朝瑶步步紧逼，“你是怎么知道她们死了？又是怎么知道她们的心脏挖出来？”
“我……”陶丽惊恐欲绝，半晌说不出反驳的话。
余乐风暗中送上一记大拇指，牛啊！这就让她自己说了。
“反正你们没有证据，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她一副被冤枉的小白花模样，刚刚说漏嘴的话犹如放屁。
“你认为我们找不到尸体，所以对你无可奈何吗？”
陶丽没有回答，但她的态度表明了一切。
“你不是说我算的准吗？再让你亲自经历一次如何？”
朝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在她惊愕的目光下猛然抡起大锤说道：“另外两名死者在……”
“轰隆”一声，大锤落在身后的墙上，雪白的墙面被砸出一个大洞，“哗啦啦”的米粒从洞中流淌出来。
余乐风捡起一把米，错愕道：“这是糯米。”
警员们不解的面面相觑，墙里为什么要塞入糯米？
下一秒，一个东西掉了出来，众人定睛一看，那是一只腐烂的手。
朝瑶再次抡起大锤，旁边的墙也裂开了，糯米流的更快了，墙体的裂缝逐渐扩大，最终被墙里的米冲破，两个黑色的物体滚落在地。
余乐风瞳孔猛然一缩，是两具尸体！
此时陶丽的脸苍白如纸，再也说不出话来。
两具尸体已经完全腐烂，尸身散发着恶臭，但依稀还能看出女性的特征，她们和李璇一样腰部开始断裂，只是那些内脏已经腐烂成尸水无从考究。单从表面上看，尸体的四肢被捆绑在一起，不排除生前遭受过虐待。
朝瑶说道：“这就是你要找的郑晓月和周婷的尸体。”
陶丽紧闭双目，不敢看尸体一眼。
余乐风努力抑制心中的愤怒，朝她呵斥道：“你老实交代是怎么杀了她们？”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她们的尸体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她们为什么会在这，你们应该去问房屋的主人。”陶丽毫不犹豫的甩锅，她咬死了这不是她的房子，让他们去找当事人。
余乐风蹲在两具尸体旁简单检查了一下，“根据死者的死亡时间推断，她们死于半年前。那时候高伟弘出差了一个星期并不在家，她们的尸体怎么被封在高伟弘房子的墙里？”
“我不知道。”
“你知道，因为你有高伟弘家的钥匙。”余乐风走到她面前，“你偷偷配了一把钥匙，你趁高伟弘不在家将两人骗到家中杀害，然后埋尸在墙体里面，怕尸体的尸水渗透墙面露出破绽，故意放了大量糯米进去防止尸水外露。”
陶丽沉默不语，许久后她忽然说道：“我是不是要跟你们回警局接受审讯，能不能让我跟伟弘在同一个审讯室？我想见见他。”
她的要求简直用离谱都无法形容，余乐风总算见识了恋爱脑的恐怖，这种时候还想着见情郎，有够离谱。
“这恐怕不行，你需要指认完现场，交代了犯罪经过才能去警局。”余乐风毫不犹豫的拒绝，既然你想见人，那就好好配合工作，否则你谁也见不到。
陶丽再次沉默，脸上的慌乱无措却渐渐消退，是那种无欲无求的状态。
朝瑶对余乐风撇撇眼，两人移动到角落，她疑惑的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余乐风赞同的点头，“陶丽太淡定了，之前我们说出李璇死前录了视频她立刻就急了，可见她不是个藏得住的人，但后来她越来越淡定，更像是……”
两人异口同声道：“拖延时间。”
她为什么这么做成了两人沉思的关键，现在她最想做的有两件事，一是让高伟弘回心转意，二是见高伟弘。第二件事被余乐风拒绝，那只剩下第一件……
两人豁然顿悟，还有一个心脏就凑成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