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在凶手家开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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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她的死跟我没有关系，这一个月我真的一次面都没和她见过。”
余乐风冷冷地说：“你们有金钱纠纷，你不想还钱，因此具备杀人动机。我们在她的体内找到了你的大便，这也是你无法否认的证据。”
他浑身颤抖着摇头，“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但我可以保证，我没有杀害她。”
过了一会儿，余乐风终于开口：“现在的证据对你很不利，如果你有什么隐瞒的，最好现在坦白。”
高伟弘咬紧牙关，他知道现在已经无法逃避，只能面对现实。
他深吸一口气道：“我说，她帮我卖假表。”
余乐风挑眉，“说具体。”
在接下来的问话中，高伟弘一一作答，不敢有丝毫隐瞒。
他和李璇相识在商场，那时李璇在给人当代购，购买的数量多，因此是他亲自招待。
后来交流的次数多了，他们渐渐走到一起，他是图李璇年轻购买力大，而李璇则从他这里赚差价，两人算是各取所需。
再后来李璇不满足赚那点差价，找了专门的厂家制作高仿假表，然后用假表替换真表售卖，然后再将真表卖二手赚双份钱。
由于表的鉴定证书都是真的，这么久以来都没有买家揭穿，她赚钱赚到手软，就想拉着高伟弘一起干，地下室那几箱表就是他们替换下来的真表。
“所以那些手表是脏物。”
高伟弘不禁心里一揪，失魂落魄的说道：“之前你说证物，我以为你们发现我们卖假表的事情，这才跟你们来警局的。”
“……”
这是为了钱连话都听不清了，杀人两个字这么不明显吗？
“之后的事情我已经说了，我用她的身份证套现，跟她闹翻了，大吵一架后就再也没见过她。”
余乐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在你家的厨房中发现带血的剁肉刀是怎么回事？”
“警官，我真的不清楚，我家只有一套刀具，根本没有剁肉刀，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查查那些刀，我平时就切个水果，又怎么会有剁肉刀呢！”高伟弘一脸诚恳的模样，对于家中有凶器这件事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心脏……”
高伟弘笃定的说：“我连杀鸡都不敢，更不敢杀人了，那些绝对是凶手栽赃。”
“凶手会有你家和地下室的钥匙？”
高伟弘顿时哑言，半晌后支支吾吾道：“李璇有我家的钥匙。”
余乐风怔愣片刻，脑中某种想法一闪而过。
“据我们调查，你应该不止她一个女朋友吧！”
“我……我是交了几个女朋友。”
“她们都有你家的钥匙？”
高伟弘摇头，“不是，只有李璇有。”
余乐风一手托着下巴沉思，“18号晚上九点到凌晨1点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高伟弘毫不犹豫的回道：“我在家睡觉。”
“想清楚再回答。”
“我不会记错，这段时间我身体不好，都是这个点睡觉的。”
“有认证吗？”
“我自己在家，怎么会有人证？”
“那就没有不在场证据，也无法证明死者胃中的大便不是你放的。”
“警官，你们是不查差错了，我从来不在外面上厕所，而且这么私密污秽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呕！”只是提及，他就忍不住犯恶心，趴在桌上干呕不止。
余乐风正要继续盘问，耳机中响起朝瑶的声音。
“问他要其他女友的联系方式。”
寂静的审讯室内，余乐风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单向透视玻璃后方，然后将她的问题原封不动的问了出来。
高伟弘不假思索的全盘托出，包括他的那些女朋友的电话号码、工作、住址，详细的连余乐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终，余乐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看着高伟弘说：“死者体内有你的粪便，你还有杀人动机，鉴于你无法拿出确切的不在场证据，因此我们需要……”
“不要直接拘留，重新找个理由。”耳机中朝瑶再次阻拦他，“当贩卖达到一定金额就构成刑事犯罪，你可以用这个理由拘留他48小时，一定要留下他。”
余乐风对她的要求一知半解，他明白留下高伟弘是因为发死亡预告信的凶手还没找到，所以他不能走，但是为什么要另外找个原因却不明白。
他冷冽的目光落在高伟弘身上，“我们查到你卖假表的非法收益，由于金额巨大，我们将对你拘留48小时进一步调查。”
高伟弘背脊一凉，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你们查到了？”
“你很聪明，知道用多个银行账户交叉转账，但无论你用什么办法洗清，我们都会抽丝剥茧找到破绽。”
“……”高伟弘整个人犹如抽干了精气神，脚步踉跄的跌坐在椅子上，他心里明白，凭他骗的那些钱足够蹲几年的。
余乐风朝旁边的警员说道：“你整理一下笔录发给其他人。”
说完，他走出审讯室直接来到隔壁的房间，将高伟弘提交的那些联系方式放在朝瑶面前，“你要的东西。”
朝瑶接过来逐一看着，秀气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怎么，有问题？”
朝瑶的手在那些名字上一一划过，“你先调查这些人的背景以及案发当天她们的行踪，另外查一下除了死者李璇，还有谁有高伟弘家的钥匙。”
余乐风点头，本来他也是这么打算的，但他还有一点疑问，“为什么不直接将人扣留？”
“避免走漏风声。”朝瑶别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
余乐风挑眉，这话意有所指啊！但又对她的说法嗤之以鼻，他们内部的处理方式怎么可能暴露。
看朝瑶离开，他连忙喊道：“你干什么去？”
“查凶手。”
“喂！等等我啊，你是不是有什么？”
余乐风想跟却被同事拦下，说是齐法医打来电话，他对死者胃中的大便做了细菌培育，发现里面有两种菌群，一种是死者肠胃中的，另一种则是马桶里的。
余乐风立即接过电话询问：“木头，确定死者胃里的大便是从马桶中取出然后塞进死者胃里的吗？”
“确定，另外我们用高伟弘家中发现的剁肉刀和死者家中的刀做了组合模拟，可以达到铡刀腰斩的效果，是凶器之一。”
余乐风陷入沉思，就听齐木槿继续说道：“还有，在死者家中发现的腐肉证实是来自另外两颗心脏的。”
“也就是说，凶手在杀害李璇的同时，还携带着另外两名死者的身体组织？”余乐风感到匪夷所思，凶手是变态吗？
根据犯罪行为学，凶手能擦除现场所有的痕迹，是具备一定的反侦察意识，又怎么会粗心大意的留下腐肉线索？
如果他不是无意的，那就是有意为之，他想做什么？
“查到另外两名死者的身份了吗？”
“目前还没有，不过我们已经在排查失踪人口了，但不确定会不会有结果。”
余乐风灵光一闪，“先排查这几个人。”
他立即将高伟弘提到的那些女友信息发了过去，最后提醒道：“要快，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明白！”
等余乐风狂奔出警局，朝瑶打了辆出租车正准备离开。
“等等我！”
车上，朝瑶闭目养神，余乐风看向四周的街道，忍不住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最终停在高伟弘家楼下，余乐风疑惑不解，这里不是已经查过了，怎么又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朝瑶没有解释，而是直接上楼，一来到客厅就开始摆弄手机，对着自己调角度。
“姑奶奶，你又在弄啥嘞？”
朝瑶无辜的眨眨眼，“开直播啊！”
在……在凶手家开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