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章 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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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些什么！？”
秋海棠的声音不禁高了几度，要不是现在受制于人，她恨不得即刻就要捉住对方问个清楚。
这明明是她刚从杭州府的养父母那里得知的事情，眼前的淫贼怎么会知道呢？
“嘘，小点声...我知道很多东西，甚至连杀你血亲的仇人也知道是谁。只要秋姑娘愿意帮我的忙，我一定会全部告诉你。”
见秋海棠上钩了，李清源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看了看窗外，见没有什么响动，放下心来。
要是这姑娘真的非暴力不合作的话，他也就只能将其打晕，然后带回自家密室了。
但秋海棠的身份不一般，如果她失踪了，整个江湖都会动起来。因为药王谷可不是什么小势力。
这是实在迫不得已才会采取的方案。
“杀我血亲的仇人？”秋海棠眼神一冷，裹着绒被就正坐起来。
对于自己的生身父母，她脑海中的记忆只有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这个淫贼很奇怪，他的言语、行事与外在容貌、气质有一种极强的割裂感。
“你要我帮什么忙？”
她看向面前的淫贼。
却见对方忽然在脖子上一抹，随即一整张皮物面具被撕了下来，露出了真实面目。
原本寻常普通的面容之下，居然是一个阴鸷冷酷的模样，只是眼神有些诡异。
但总算和这淫贼身上的气质以及行事风格相符了。
可转念一想，此人言语很是古怪跳脱，不像是手染鲜血的狂徒，更像是...
秋海棠暗暗地记下此人的面容，心里暗自盘算着什么。
“我想请秋姑娘帮我制作一张人皮面具，并且让我观摩一下你的易容术。”
李清源把面具收在怀中，走近对方说道。
他现在所用的脸面自然是那倒霉鬼舔狗的。
想也知道，李清源明白秋海棠是个小心眼的，一定会记住他的脸，所以真实面容肯定要藏好。
不过，“李庆元”这个身份他只打算用一时罢了，就让秋海棠看了去，又何妨？
“没有工具和材料，我如何制作？”
秋海棠看向自己挂在一旁的包袱，随后冷冷地对李清源说道。
这人是如何知晓我有一手易容术的？！
尽管内心再怎么翻涌变幻，秋海棠的表情却是没有丝毫变化。
李清源倒是对她冷淡的语气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眼前的女人是温婉明媚型的美人，发起怒来似乎也不可怕，反而养眼。
“我相信秋姑娘行走江湖，一定随身备好了相应物什。”李清源面具底下的嘴角淡淡一笑，“而且，我这里也有一些。”
说着，他就将怀里的各种东西拿了出来。
虽然些都是小物件，但却也是人皮面具制作的核心材料。
秋海棠轻轻吸了一口气，心神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平复下来：“人皮面具分数种，若是上好的那种，需经历多道复杂工序，十数日才能完成。”
“秋姑娘，在下也对易容术略知一二，恐怕并不需要这么久吧？耗时最长的阴干环节也不过是八个时辰就足够了。”
李清源看出来秋海棠想唬他，也不生气，只是平静地揭穿了对方的谎言。
真有意思。
“你若是要得急切，三五日也能成功，只是不那么精细。”
秋海棠也不丧气，她不过是想诈一诈对方，应付拖延，没想到这淫贼还真不是在诓骗她，而是真的对易容术有一定的了解。
“把图纸留下，你可以走了，三日后再来这里拿面具！”忽地，秋海棠美眸圆睁，咬牙切齿的怒道。
她迅速地将一双玲珑玉足缩进被窝，眼中满是怒气与厌恶。
这淫贼一直盯着，真是无耻。
纵然再怎么涵养好，气性温和，此刻秋海棠也是脸色僵硬，恼怒至极。
“咳咳，三日后，就在城东花街的那处西缤园见，午时，我必在那里等候，只消秋姑娘带上我要的东西过去就可以了。”李清源不好意思地撇过头眼神。
虽说有皮物面具遮挡，但他真实的眼神却是暴露在外的。
“秋姑娘，在下没有图纸，你认真看仔细了。”
接着，李清源拿起烛灯靠近脸庞，缓缓朝秋海棠走过去。
两人眼神对视着。
一方惴惴不安，一方仔细打量。
“秋姑娘可看清楚了？记下了？”
秋海棠微微点头，眼神有些怪异。
“既然如此，三日后见。”
烛灯被一股巧劲推在小桌上，烛火猛烈晃荡却没有熄灭。
李清源带起一阵风，卷开虚掩着的房门，跳了出去。
半响，秋海棠穿戴整齐，走出屋外，看着寂静的夜中庭院，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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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秋海棠应该已经发现我是多重易容了，真是敏锐。”
李清源没有回锦衣卫十一卫所，也没有回“家”，而是找了一处客栈，包了一间厢房。
把脸上的面具扯掉，黏贴的各种填充物一一取下，放在一旁。
他一边洗着脸，一边回忆起今晚的经历。
最后两人相距三四步，秋海棠尽管掩饰着自己的异样，但李清源还是发现了她的眼神不对，看来是已经察觉出他是多重易容了。
对于秋海棠这个女人，李清源算是心慈手软了一回。
不然他完全可以将其掠走，药王谷势力再大，手也伸不进朝廷，也不会有人将堂堂锦衣卫千户和药王谷当代最出色的弟子联系起来。
只要心狠一点，即使秋海棠记住了他的音色，但只要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知道是李清源下的手。
“还是动了色心，唉。不过只要不再与对方接触就好，至少不能用锦衣卫千户这个脸面，她目前还不知道我是锦衣卫千户。
堂堂锦衣卫千户，怎么会和药王谷弟子产生交集呢？”
李清源并不担心自己被发现，三日后见面，他打算用另一个身份。
现在，他要好好想一下自己的下一步计划了。
原本他打算和秋海棠发展不打不相识的剧情，借来悲风软骨散，凭借锦衣卫千户的身份入宫，盗走武藏阁的神功秘籍。
甚至和秋海棠发展成队友关系，让这个炼丹小能手给他炼丹。
结果事情发展成这样，估计在秋海棠心中，他的仇恨度仅次于其杀亲仇人了。
李清源想到这里，长叹一声：“失策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