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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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隆滚动。
是加里埃布尔随手扔下的头颅。
一身血红的他空着双手，不急不缓地向马丁兄弟走去。
而这两人的武器早就被收缴了，看到此情此景，又没地方躲避，只好互相对视一眼：“兄弟！一起上！”
严肃小黑用吼叫壮胆，随手抄起一个玻璃酒瓶就砸过去。
啪啦。
加布里埃尔连躲避懒得躲避，这点伤害对他连死皮都去不了。
随便一脚就将其按压在地，在他刻意收着力的前提下，小黑的胸口都直接瘪下去一块，瞪大了眼珠子，吐出一大口血。
嘻哈小黑根本没想要对抗，在刚刚他们交手之间，就冲着门口绕去。
可惜对方的速度根本不是他能想象的。
双脚一空，嘻哈小黑跌倒在了地面，低头，才发现自己的两截小腿不知什么时候凭空消失了。
甚至连痛觉，也在这个时候才传来。
“啊啊！！Merde！F**k！！”
此时的房间，也只剩下两人的哀嚎，以及加布里埃尔那不慌不忙动作声响。
接下来，屋内的这群可以说是十恶不赦的人，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残忍，一些人看着都忍不住尿湿一地或者剧烈呕吐。（料理过程略，大概去四肢喂肝脏再肠缠脖子。）
等到加里埃布尔处理完二人之后，其他人才算是明白了，他这身夸张的“妆造”，是怎么来的。
只是之后，他好像并没有离开的打算，而是静静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然后就像是回到了家一样，信手就从酒柜拿下一瓶最贵的酒，拿过一个玻璃杯，也不嫌上面有血迹，自斟自酌了起来。
所有人大气不敢喘，就这么安安静静，规规矩矩地看着他把那一瓶老大都不舍得喝，每天都要擦一遍的高级朗姆酒彻底干完，偏偏老大还只能呆坐在原地干瞪眼，一点意见也不敢发表。
若是从底下偷看，此时老大的裤子已然湿漉漉的一片。
“卡洛琳不喜欢我喝酒，虽然她不会直接阻拦我，但为了让她开心一点，我还是把酒戒了。”
加里埃布尔就跟一个平平无常的酒吧糟老头一样，喝醉了，就开始讲故事。
区别在于，这个老头说话给人一种很清醒的感觉，清醒到冰冷，而且在场没人敢不听。
“上大学之后，她很热衷当义工，做志愿者这些活动，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接触了许多移民家庭，从而萌生了支持他们，让他们过得像个‘正常高卢人’一样好的想法。”
“你们说她这么善良的一位天使，为什么要遭受那样的事情呢？”
没人回应。
加里埃布尔不是来追求答案，他自己已经有了答案。
“因为，善良的农夫永远也不应该试图去救赎本性邪恶的毒蛇，这是多少年前就有人教导我们的道理，可惜富足的生活麻痹了现代人的神经，哪怕是这则家喻户晓的寓言，他们都只当做是个讲给小孩子听的故事。”
“高卢人有自信，在救赎毒蛇的同时，不被其所伤。”
“真是骄傲且狂妄。”
老大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
只见加里埃布尔伸出了手，在光粒子的汇聚中，一个镶嵌着如珍珠般圆润、孩子拳头大小宝石的半米权杖逐渐显露出了形状。
众人看着这好像变魔术的画面，更加不敢妄动了。
只是当权杖完全显形时候，那颇像少女玩具中的魔法棒的造型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没人敢笑。
他们脑袋没有对方拳头硬。
加里埃布尔看着魔法杖，一脸怀念地轻轻抚摸：“我就知道，卡洛琳，你一直在默默地支持着我。”
环顾了一圈四周这些人的脸庞，加里埃布尔摇摇头，举起了权杖。
“大地母亲啊，深深埋葬这群不属于此地的毒蛇吧。”
那纯白色的宝石变幻出黄光，明亮晃眼，但没人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何等恐怖的事情。
公寓大楼底层。
一个妇女正在为准备去打零工的丈夫烹煮早餐。
陡然间，大地开始剧烈的颤抖。
狭小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发出令人不安的哐当噪响，调味瓶纷纷倾倒，各种酱汁洒了一地。
妇女急忙忙地放弃了继续烹煮，冲进房间，叫醒了还在呼呼大睡的丈夫和孩子。
“地震了！地震了！快逃啊！”
咚隆。
在她话音刚落，孩子和丈夫刚睁开惺忪的眼睛时，天花板出现了裂缝。
丈夫瞬间清醒，一把抱起还在揉眼睛的孩子，拉住妻子的手就往外跑。
轰！
“啊！”
一声惨叫，妇女被一块掉下来的墙体压住了下半身。
丈夫迟疑了一秒，将孩子一把丢出门外，喊了一声“往前跑！”之后，转身试图救出自己的妻子。
孩子摔了一跤，已经稍微懂事的他流着害怕慌张的泪，听从爸爸最后的吩咐，一瘸一瘸地往前跑着，跑着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或许十秒，或许三十秒，亦或是一分钟，直至再也没有感受到那可怕的震动，他才停下了脚步。
他剧烈喘息，捂住受伤的膝盖，带着一丝迟疑，轻轻转过身去。
入目，大楼，一片废墟与烟尘。
“爸爸？妈妈？”
他的叫声由小到大，一步又一步地接近以往那熟悉的地方，避开地面上那可怕的裂缝，好不容易走到了大楼的废墟面前，怔怔发呆。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些提前跑出来的人，呆滞一般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满眼的难以置信。
小男孩哭着顺着记忆中的位置试图将乱石费力搬开，一块、两块.突然，他停顿住了。
他看到，鲜血从水泥板砖之间，涓涓渗出。
“局部地震把17区的一栋公寓大楼给精准震塌了？”
奥利维耶听到这个消息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某个单词听错了。
助手严谨地复述了一遍，还给他看了现场视频，才让他确定了这则消息的准确性。
“启动快速自然灾害认定程序，加大救援力度，可以额外雇佣一些救援队参加，安排医院对灾民进行紧急庇护，更改下行程，下午我要去慰问灾民。”奥利维耶揉了揉脸。“唉，真是多事之秋。”
助手拿着笔记本问道：“那大后天的演讲还正常举行吗？”
“举行。”奥利维耶没有一丝犹豫，“地点改一下，换成特罗广场，这次演讲面向全体公众。”
“那安保方面需要重新调整，而且会不会太过.”
“尽力去安排。”
“是。”
见奥利维耶态度坚决，助手没有继续劝阻，默默开始进行安排。
“还有，让情报局和地质灾害部加快调查一下，为什么会有这么诡异的地震发生，地震之前那公寓发生了什么，一天内整理报告给我。”奥利维耶思索了一会后，又下达了新的指令。
“是，这就去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