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有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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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少女本为青梅竹马，从小学一直到大学毕业都在一起。”
“毕业后，家里不同意的少年更是舍弃了家里的财产和资源，在外面打工过着艰苦的生活，就为了和少女在一起。”
“却没想到，少女只能同甘苦，不能共患难，没过多久就投怀送抱了少年的竞争对手那边。”
“少年一朝失势，换来的是对手无尽的嘲讽。”
高熙燮眼眶中充斥着血丝，道：“你们说，如果是你们的话，该怎么办，能怎么办？”
“那个...”
看着朝着手机哭诉的胖子，李阳有些尴尬道：“我手机直播关了。”
“莫拉古？”
胖子微微错愕了一瞬，紧接着，便云淡风轻，道：“不早说。”
说着，戴上了眼镜，问道：“你待会什么时候开直播？”
“或许...你被绿的事情，我还是蛮同情的，可是一码归一码...”
李阳试探性道：“要是想宣传网剧的话，得加钱！”
高熙燮眼睛都瞪大了，怒斥道：“呀，你这个人还有没有点同情心了？”
“就算我亲爹来了，只要是商业宣传，都要给钱。”李阳坚守着底线。
“商量下...通融通融，剧组刚组建起来，花钱的地方太多，经费已经所剩无几了...”
高熙燮眼见李阳死不松口，语气似乎有些松了下来。
“你...是不是认出来我是谁了？”李阳狐疑的看了过去。
这胖子应该没看到他直播间人数吧？
这么一副死皮赖脸，撒泼打滚的想要蹭宣传的滚刀肉样子，怎么看都像是认识自己。
“没有。”
“伱谁啊？”
“别乱说！”
高熙燮暗道一声不好。
装作不认识还有白嫖的可能，这要是认识的话，铁定要花钱了。
却不曾想，李阳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面，完成了狐疑到逐渐嚣张的转变。
“砰！”
“嘶...呼...”
李阳坐姿逐渐嚣张，吐出烟气，似笑非笑道：“想宣传？”
“嗯，没错。”
高熙燮赔笑说道，
“青梅竹马...绿帽，不愧是做导演的，挺会讲故事的吗？”李阳微微挑眉，要不是这个胖子后面做的太过明显，他都差点被骗到了。
“这其实是真的，我真的很需要这部剧来证明自己...”高熙燮眼神真诚。
可惜眼睛太小，李阳根本看不见。
看见了也装作没看见。
从这胖子打算顺自己打火机开始，李阳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还讲了個苦情剧的故事，想白嫖？
没门！
“要不...宣传费用就算你的投资，等到结算收益的时候，我们按比例分钱。”高熙燮咬紧牙关，像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一样。
“不投！”李阳回答的很干脆。
“为什么。”高熙燮追问。
“我给我形容一下我的感受吧。”
李阳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你把你被绿了的事情总结总结，可能都比这个剧本好看。”
说着，有些鄙夷。
投资？
免费宣传的劳动力吧？
这胖子就没安好心！
他都怀疑这网剧拍完赚的钱有没有自己宣传费用高。
千万别瞧不起网红的吸金能力。
李阳穷的主要原因是他真正意义上崛起的时间还不到一年，再加上全额的缴税和那台SF90。
就这还是因为李阳没有那么黑心去搞电商‘家人们’那一套东西，平常也总发巨额的红包，收入只靠平台的礼物和一些简单的广告。
可就算如此，细算一下的话，也没少赚。
像李阳这种在线人数等达到40w人的直播间，随便提一嘴的宣传都要千万韩元起步。
可这剧...
他怀疑这剧本买来都没用上一千万韩元。
“我知道，但...我没有办法。”
高熙燮攥紧了拳头，表情异常真挚，道：“我也知道这剧本写的不好，可这是我唯一能买到的剧本了。”
“有钱还怕买不到？”李阳狐疑。
“钱只是一方面的问题。”
高熙燮自嘲笑道：“我那个‘情敌’的身份不简单，是一个大导演的徒弟，整个半岛所有作家都会给那个导演面子...”
“那还不简单，不拍不就行了吗？”
李阳神色轻松，起身道：“不打扰了，我待会还要直播...”
高熙燮的故事很精彩。
他能感觉到这故事应该是真的，作为一个同样被白月光抛弃的人来说，多少还是能共情一些的。
可...
关我屁事！
李阳漆黑的眸子深处，怜悯之色仅出现一息，便恢复了往日的淡漠。
在社会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他的心已经麻木了，早就忘记了‘热血’的滋味。
“我只想拼死争一口气，我想让她后悔，这次有可能我是此生仅有的机会了。”
高熙燮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丝的恳求，拳头松了又攥紧，道：“算...算我求你了！”
他孑身一人，因为女孩的事情和家里彻底闹掰，手里能动用的资源有限，又遭遇到堪比封杀般的行业冷漠。
再加上手里垃圾的剧本...
李阳直播间的曝光度可以称得上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虽然，希望看起来同样很渺茫...
李阳脚步停下了。
高熙燮血丝的眼眸透着些许的期待。
“故事很感人。”
李阳讽刺道：“可惜啊，通篇听下来，我并没有觉得有感动的地方，反而只看到了一只‘自我感动’的小丑。”
说着，嗤笑道：“你不会真以为这样的故事很感动吧？”
.....
.....
“怎么还没有开始啊？”
“到底面不面了？”
“不就一个破网剧吗，这导演还端起来了...”
“我就说经纪公司不靠谱，什么破戏都接...”
三楼，女角色面试的位置，杂乱喧嚣，到处都充斥着不满的声音。
“我听说好像是因为楼下吵起来了，绿了导演的情敌找上了一顿贴脸输出，导演气的躲在房间里哭了，所以才暂停面试的...”
“真的假的？”
“在哪呢，这不比面试好看？”
长长的队伍中，到处充斥着交谈的声音。
中间靠后的位置，赵美延为了面试特意换上了一身白色的校服，扎着高高的马尾，耳朵戴着耳机，低头专心的看着剧本。
阳光隔着窗洒落她的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辉，唯美而清纯。
不远处，有些人仿佛认出了赵美延，不停地窃窃私语。
“那不是（G）idle的成员赵美延吗？”
“大势爱豆也来拍这种小网剧？”
“她可能是真饿了！”
“不过我觉得够呛能录用，毕竟谁不知道（G）idle可是霸凌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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