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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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扶南此时竭力维持着剑阵，剑阵之下却不见丝毫动静。
在这座天人境都会被重创的剑阵之下，赵扶南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气息。
“不对。”
赵扶南猛然抬头，环视四周。
“又是秘境？！”
赵扶南猛然停手，而后身形瞬间拔高，手握一把长剑虚影，剑尖刺入天幕。
果不其然，随着赵扶南的发力，天幕被扯开一道口子。
破开这座秘境，赵扶南重新从天幕出现，引入眼帘的是一条崎岖山路，此时正在半山腰上，有一座简陋的茶水铺子。
而那三十二位读书人，此时又重新汇合。
飞身掠向下方。
此时老汉正笑容满脸的看向王曙光，说道：“老先生，喝两碗茶水歇歇脚吧？”
众人已然是心生绝望，仿佛坠入了无穷无尽的循环，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离。
赵扶南也倍感棘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众人就陷入了秘境之中。
但是无论自己剑开多少次，仍旧只能停留在这里。
“那就再来。”
赵扶南握紧手中长剑，猛的冲向茶铺，一剑过后，老汉的头颅又一次高高飞起。
那颗飞起的头颅脸上还挂着笑，诡异至极。
头颅滚落外地，翻滚几次，老汉的身躯就依旧站在原地。
赵扶南扭头看去，忍不住说道：“究竟是什么怪物。”
在惊恐的目光之中，那位老汉的身躯，竟然微微弯腰，将地上被斩落的头颅捡了起来。
无头身躯转向赵扶南，手中还提着自己的头颅。
老汉的脸上依旧是笑容渗人，老脸的皱纹都堆积在一起，诡异至极。
“怎么？不愿意留下来喝口茶水吗？”
老汉的头颅开口笑问。
赵扶南头皮发麻，手中长剑紧了紧，准备再次动手。
就在此时，在茶铺之中的村民也都一齐机械的转过头来，一起盯着赵扶南，皆是挂起诡异笑容。
麻烦大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
按照原本的计划，这个儒家诡圣应该会直奔稷下学宫，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稷下学宫已经遭到血洗？
老汉的头颅开口笑道：“你可能不知道，后世流传的兵家书籍，有半数都是我当年留下的。”
老汉的将头颅缓缓放回自己的脖颈，扭了扭，重新完好如初。
“所谓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类的兵家招式，也不过尔尔。”
早在三千年前，这位被称为才情双绝的文渊，就是公认的第十三位圣人。
赵扶南此时顾不上其他，只能是握紧手中剑。
茶铺消散，连同村民一并消失。
那位老汉也身形模糊，变成了一位面容阴柔的男子，一对凤眼极其狭长。
“出剑便是，让我看看三千年后的剑道是否有些许进步。”
赵扶南深吸一口气，衣袖鼓动，剑气沿着手腕缓缓流淌而下，逐渐凝聚成一把长剑。
只是一个刹那，赵扶南的身形便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一剑劈向文渊。
面对赵扶南的倾力一剑，文渊只是一手握着骨扇负后，另一只手以二指夹住剑锋。
势如破竹的一剑就这么被文渊夹在指尖，动弹不得。
“分量尚可。”
文渊轻笑一声，随后双指微屈，轻轻拧转，长剑直接当初折断。
赵扶南右手猛然捏碎剑柄，原本就是剑气所化的长剑瞬间崩碎，而后尽数化成剑气刺向文渊。
只是这些锋锐剑气却直接穿过文渊的身躯，无法伤其分毫。
文渊身形缥缈，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笑。
下一刻，赵扶南身下蓦然之间出现数条锁链，无数锁链瞬间纷飞，眨眼便缠绕周身。
“不对劲！”
察觉到体内的灵气都源源不断流散，赵扶南大惊失色，猛地想要挣脱锁链。
只是那些锁链却是越来越多，不断消磨赵扶南自身剑气。
文渊轻轻拍手，而后大地出现无数金色文字，无穷无尽的金色文字逐渐汇聚成大片金色湖泊。
这片金色湖泊之中的文字，有古往今来的圣贤句，更有无数篇经典文章构成，每一个文字都蕴含着一分文运，被人提起及写下的次数越多的文字，蕴含的文运更多，金色更盛。
数以百万的文字沉溺，哪怕赵扶南周身源源不断的有剑气流窜，可仍旧被锁链一点点拖入文海之中。
文渊只是淡然看着一切，神情有些追忆。
“这招名为金文海狱，是三千年前一位圣人的绝学，只是可惜，竟然成为绝唱。”
无数的金色锁链死死的拽着赵扶南的身躯，逐渐沉溺在金色文海之中。
“哎，都是些老黄历了。”
当初那位圣人就是用这招困住了自己片刻，可惜，他境界不够高，最终还是死在了葬贤山。
文渊转过身，看向那帮稷下学宫的读书人，神色温柔道：“我叫文渊，是你们的老祖。”
数位年轻人战战兢兢，不自觉的后退。
王曙光下意识地将文余护到自己的身后。
文渊轻轻拍打骨扇，看向那个年纪极小的男孩。
“你叫什么名字？”
文余躲在王曙光的背后，根本不敢直视眼前的男子。
王曙光低声喝道：“邪魔歪道！”
“哈哈哈哈。”
文渊被这句话给逗乐了，毫不顾忌的仰头大笑。
“要不说你们这群读书人都是读书读傻了的，真不知道那十几个老东西怎么想的。”
没想到那个圣人，拼死留下来的，竟然是这群迂腐的读书人？
文渊闲庭信步的走上前去，不见有任何动作，眼前的读书人竟然身体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
王曙光只觉得体内血液都凝固到一起，瞬间意识就模糊不清。
文渊不紧不慢的走到文余的面前，以左手骨扇挑起文余的下巴。
透过文余的眼睛，文渊清楚的看到了一条金色游龙正盘旋在文余的瞳孔。
“嗯，那条文脉比想象中还要庞大。”
一手掐住文余的脖子，另一只手将骨扇微微打开，扇骨狰狞恐怖。
“让我看看那群老不死的留下的是什么。”
就在扇骨即将刺入文余的眼睛的时候，数把长剑贯穿了文渊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