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连续失踪案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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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山觉得自己找到了知音。这么多年,他一直带着秘密,苦等着爹回家,又背上了娘临死之前的遗愿。这么沉重的心理负担,在看到刘某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释然了。他决定不再等爹来找到他,他要亲自去R国找爹。
怀着激动的心情,他来到知青点,想跟刘某说一句谢谢。结果,正好撞见刘某被其他知青排挤,搬到单间的情形。看着刘某默不作声进入单间,关上门。他好像看到了自己。
没错,有时候人的情感就是靠想象力而来。本山单方面坠入了爱河。
经过2天的心理准备,本山决定去找刘某,然后娶她为妻,以后带刘某一起去R国。
怀着激动的心情,本山再次来到了知青点,怕被别人看到,他偷偷躲在不远处的树下,只等一个机会。
等到天色暗下来,知青们都进屋上炕,天上都下起鹅毛大雪,黑夜降临。本山终于走向了那个单间,并抬手敲响了单间门。
刘某面带微笑地开了门,然后笑容僵在了脸上,快速沉下脸,一脸防备地看着本山,问他是谁,来干什么。
本山看到了刘某开门时,脸上灿烂的笑容,虽然好像还不认识他,但想到刘某目前的处境,他觉得自己可以拯救刘某,于是本山觉得刘某一定和自己想的一样。立马对刘某进行表白,并说自己可以娶她。
刘某用厌恶的眼神盯着本山,并警告他,再胡言乱语就报公安,还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以后都别出现在她面前。边说边打算关门。
刘某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上的是个变态,恶魔。更加想不到,自己的生命永远停在了这个青春岁月。
刘某的眼神和话语深深伤害了本山,他刚萌动的春心,就这么碎了,剩下的只有癫狂。本山迅速捂住刘某的嘴,并让刘某交出钱票,然后一个手刀劈晕刘某,扛着就回了家。
屋外是片片雪花营造的纯白世界,屋内是手起刀落的满室猩红。
刘某最终成为了一块块“猪肉”,流入黑市。森森白骨被卡进木板床,夜夜陪着本山安眠。
本山花了3晚时间,才完全处理了刘某。而他靠刘某剩下的钱票,和去黑市卖“猪肉”赚的钱,虽是杯水车薪,但到底是离他去R国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后面几天,本山从最开始清醒后的害怕,到渐渐变的兴奋。白天,他和村民一起,到处找刘某;晚上,他躺在木板床上,跟“剩下的刘某”讲述别人的愚蠢。甚至有时候夜深人静,他就用刘某留下的钥匙,打开知青点的单间门,看着没有变化的房间,无声地咧嘴笑。每当这个时候,本山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其他人好像只是一群没有智商的虫子,被他耍的团团转。
该说不说,本山是有点幸运在身上的。大家都觉得刘某自己逃走的可能性很大,加上刘某父母也已经与她断亲,因此刘某的失踪竟似一阵风,吹过了无痕。
在人们渐渐忘记刘某的时候,只有本山还记得她,每天回家都要同“她”说说日常。
这件事成为了本山心中另一个隐秘,特别是每天看着劳动的村民和知青们,一无所知的样子,他脸上的笑容就怎么都藏不住,这使得他的人缘都渐渐好了起来。
直到又一年冬天,大雪再次覆盖村庄,呼啸的北风,重新吹起了本山内心的阴暗。他已经不满足于刘某的“陪伴”了,他在等一个契机,一个为家里再添一名“新成员”的契机。
而这一年,他一下子得到了2个“新成员”。同样的处理手法,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大胆。看着上门调查的公安,他甚至请公安进家里,带他们检查曾经的血腥现场,去卧室让公安坐他的木板床上,美其名曰,公安同志调查辛苦,先坐下休息休息,他去给公安倒水喝。
脸上的笑容越盛,说明他内心越变态。这种极致的刺激,夹杂着可能会被发现的恐慌,和逗弄“虫子”的兴奋,以及一丝报复的快感。
罗翔老师曾说过:人的内心确实有幽暗的成分,有时人并非不知道对错,而是明知是错,却依然要选择错误。(《法治的细节》)
这时候本山的行为,已经被他内心的幽暗情绪所操控。
无论怎样,他又平安度过了一年。这让本山越发自大,在知道今年单间住进了一个力气不小的成年男子时,他只是片刻犹豫,就拿着山本三郎留给他的手枪,去猎捕今年的猎物了。
甚至在高晓峰反抗后,在单间失手杀了他,又恰巧被听到动静,连续的不顺,让本山迫切地想对乌竹叶进行灭口。
他甚至打算挑衅公安,想要在公安严密的保护下,把乌竹叶这个隐患除掉,可惜一直没找到机会。
那晚特别调查组突然全员休息,其实他知道很可能是陷阱。但为了“完美犯罪,立下属于他自己的“军功”,作为他回归山本家族的“军功章”,最终还是去了单间。
为确保万无一失,他等特别调查组全员走后,就留在不远处蹲点,接着趁乌竹叶上厕所,对其他知青用了迷药,又回到单间,打算在老地方处理乌竹叶。
可惜,风水轮流转。
至于特别调查组的特务,本山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情。
后面结合特务供词才知,这是山本家派来的特务。山本三郎回R国后就进行了联姻,但又放心不下本山母子,在知道家族特务去的地点后,就额外给了些好处,让特务暗中帮忙照看一下本山母子。
特务潜伏在公安系统超过10 年,帮助过好多特务逃脱被逮捕的命运。这次进入特别调查组是个意外,结果得知犯人有枪,他一下就想到了本山。暗中观察了几天,觉得八九不离十。
特别调查组突然全员撤离,他直觉就是陷阱,又没机会通知本山,只好在途中设计埋伏,结果还搭上了自己。
只能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