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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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经不起念叨，莉莉的话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老波特夫妇本就虚弱的身体急转直下，连药剂都喝不下了。
詹姆不可置信，立马请假在家陪伴父母。
如果不是有着家养小精灵的帮助，波特庄园早就乱作一团。
莉莉抱着小哈利低头抹泪，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她早把老波特夫妇当做了亲人。
小哈利昂着头，天真不知世事的绿眼睛好奇的看着妈妈，伸出小胖手摸了摸妈妈的手臂。
“妈妈不哭，我帮你看着祖父祖母。”小哈利奶声奶气的说。
莉莉小声啜泣着，伸手紧紧抱住了小哈利，生怕他突然消失。
从小庄园回来的詹姆看见这一幕，心里重重叹了口气，等父母去世，他在世界上就再没有其他长辈了。
“莉莉，到饭点了，小哈利应该饿了，我们去吃些东西吧。”詹姆拍了拍莉莉的肩膀，他也不好受。
“好。”莉莉含糊的应了声，抱起小哈利就朝餐厅走去。
詹姆看着空空的掌心，脸上露出苦笑。
平淡又幸福的生活来之不易，想要珍惜的时候却快来不及。
艾琳每天在霍格莫德村的店铺和伦敦小公寓来回转，暑假期间人流变的多了起来，即便不卖东西，她也乐意带着索菲娅去玩。
西弗为了引导小巫师每天早出晚归，因为时间的关系，他一天能引导两个新生。
佩妮看着空空如也的家，悠闲的吃着零食看着电视，偶尔让家养小精灵给她切些水果。
一个人在家的感觉就是舒坦，她如此想。
八月的天空阴云密布，风呼呼的吹着，倒是没有下雨。
西弗在对角巷碰到了同样引导小巫师的麦格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三人没有过多的交谈，急匆匆地领着人去购买清单上的东西。
忙忙碌碌一天，又为两个小巫师解惑，他也能回家了。
佩妮拍掉手上的薯片碎，拿起冰可乐喝了一口。
“我很早就想问了，你们教授去引导小巫师，学校会给你们加班费吗？”她咬着吸管好奇发问。
“薪水多少你也知道，教授福利待遇基本没有，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教授聘用终身制。只要我不做坏事，不主动辞职，连校长都没有义务开除我。”西弗取了罐冰可乐，小口小口的喝着，和佩妮相处这些年，他偶尔也会喝些饮料。
“哦，好吧。是我想太多……”佩妮耸耸肩。
如果不看后面霍格沃茨的危险和经历的几次战役，还有学校那么多的学生要教的话，其实有个铁饭碗很不错。
不过他们家算是有钱人，不需要西弗当教授赚的钱度日，更何况他当教授后额头上的皱纹都深了些。
“再过几天，我的任务就完成了。”西弗把捏扁的罐子扔进垃圾桶，眉眼舒展了些。
“可是这都八月七号了，你去年八月二十号就去了学校准备。”佩妮伸了个懒腰，对忙碌的爱人却没有太多抱怨，“我和你说过的，可以招一个助理，实在不行你就让五年级以上的学生帮忙，这样工作量会少很多。”
“邓布利多不同意多招聘教授或者助教，等开学去学校，我会看看小巨怪里有哪些比较聪明。”西弗点点头，心里盘算着低年级可以让他们指导。
佩妮见西弗开始沉思，把嘴里的冰块咬的嘎嘣响。
她当初看原着的时候就很好奇，魔药课就没有课代表吗？而且魔药课实操时间比较多，一个教授怎么盯得过来那些学生？
再加上有些小巫师经常炸坩埚，每天还得批改几百份作业，想想都会崩溃吧。
西弗拿出羊皮纸在上面写写画画，他负责引导三十五位小巫师，目前已经把南英格兰和威尔士的弄完，接下来去的地方就近很多。
“我引导的三十五个小巫师里，有五个生活在孤儿院，还有十一个的家庭信奉基督教，只有四个家庭答应他们去霍格沃茨读书……”西弗蹙起眉头，咽下了后面的话。
“那剩下的七个基督教家庭呢？怎么解决的？他们的小孩不去霍格沃茨读书要怎么办？”佩妮凑近看了下，好几个名字都打了问号。
“家长不同意，我们也没有办法。麦格教授告诉我多去几次，实在说服不了就通知偶发事件小组去修改家长的记忆，强制小巫师去学校学习魔法。总之，不能将小巫师留在麻瓜界。
毕竟小巫师没有办法控制自身的魔力，要是不经过系统的学习，用麻瓜的身份生活会产生更严重的后果。你知道默然者吧，如果不正确的运用魔力，小巫师会死去变成默默然，而且爆炸的威力堪比核武器……”西弗用羽毛笔在几个名字上轻点了下，详细的信息就出现在了纸上。
“我还以为…你们会直接修改记忆再收回通知书，就不再理会他们了…”佩妮摸摸下巴，她还是想简单了。
西弗轻笑了声，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本来巫师的人数就少，再没些手段，直接等着灭亡算了。
索菲娅从霍格莫德村回来，她的精力过于充沛，白天一整天都在玩耍，回到家还会在家里和小狸花玩捉迷藏，每个房间都被她俩转了个遍，那双小短腿根本停不下来。
黑黄条纹的小狸花虽然变成了坦克，但躲藏的本领依然在。
找不到小狸花的索菲娅皱着小眉头，施展了把小狸花飘在半空旋转的又一个魔法天赋——把小狸花变成了白色，即便只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目睹全程的三个大人脸上带笑，看着一娃一猫在屋子里撒欢。
佩妮拿出相机拍下了这一幕，小狸花的新皮肤可不多见。
小公寓里装了电话，打来最多的就是报社，然后就是推销产品的广告商。
索菲娅靠在小狸花身上看着动画片，耳边是电话叮铃铃的声响。
她推了推小狸花，踩在小凳子上接起了电话。
“喂喂，你好，是谁呀？”索菲娅学着妈妈的样子，对着话筒说。
“哦，是可爱的索菲娅吗？猜猜我是谁。”
“是简姨姨？你什么时候来看索菲娅啊。”索菲娅听出是送自己漂亮小裙子的阿姨声音，开心的询问。
“等姨姨从法国回来就带着哥哥去找你玩，上次寄回去的小皮鞋喜不喜欢啊？”
“喜欢哦，我昨天穿出去玩了……”
一人一娃就这么聊起了天，聊的有来有回的。
等佩妮端着糖渍樱桃和糖葫芦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拿着摩托罗拉叭叭个不停的索菲娅。
她把盘子放下，拍了拍闺女的小屁股。
索菲娅茫然扭头，看见的就是微笑着的妈妈。
“妈妈，是简姨姨哦，索菲娅超喜欢简姨姨。”她咧嘴笑了笑，小声对着话筒说，“简姨姨，妈妈来了，索菲娅下次再和你聊天哦。”
对面的简不知道说了什么，索菲娅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跳下凳子抱住了妈妈的腿，然后哒哒哒跑去看动画片了。
佩妮摇头失笑，拿着大哥大坐到了椅子上。
两人隔着电话闲扯了会，才说到了正题。
“我的儿子，在今天早上把养的大黑狗飘到天上去了，而那时候他正好骑在狗的身上…凯文说他这是展现了魔法天赋…”简说话的语气很怪，夹杂着兴奋和无奈。
“这么看来，小伯纳德是个小男巫？你们接受的可真快…你们是怎么打算的？我记得法国有家叫布雷斯顿魔法学院…”佩妮算算时间，唔，能参与进霍格沃茨最后的战役里。
“还不清楚，我们得回去问问家里的长辈，凯文家你也知道，有巫师亲戚……”简快速的说着后面的打算，询问了些关于小巫师的事情。
佩妮当然是全部告诉了她，并不惊讶他们家族有巫师的亲戚，之前西弗就有所察觉。
又闲聊几句，两人才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
晚饭的时候，佩妮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艾琳很是惊喜，欢喜的说，“你之前不是烦恼送索菲娅去幼儿园的事吗？索菲娅、哈利加上小伯纳德，三个小孩子在一起学习就很不错。而且还可以让简看看合适的学校…”
佩妮在知道简的孩子也是巫师就开始考虑这件事，听见艾琳的话后微微颔首，抿唇道，“简大概圣诞节回来，她这时候打算去看看布雷斯顿魔法学院，不确定会回伦敦上学……”
“好吧，是我操之过急了。”艾琳有些失望，但很快又开心起来。
佩妮分了半个馅饼给眼巴巴看着的索菲娅，心里思索着简会作何决定。
三天后，西弗结束了引导任务。
海德公园的花开的正艳，一家四口加上一只小狸花就来公园野餐了。
行人看着三头身娃娃牵着一只巨大的猫咪，纷纷好奇的看过去，一些胆大的小孩凑了过来，和索菲娅嘀嘀咕咕了半天，才获得了抚摸猫咪的权利。
四岁的小豆丁凭借猫咪暂获大姐头的称谓，顺带被拐去玩起了捉迷藏。
“在你去学校前，我们每天都出来玩吧。”佩妮看着索菲娅灿烂的笑脸，拍了拍西弗的手臂。
“嗯。我可以在28号再去学校。去年去的那么早是因为我不熟悉，今年的材料审批我早就和麦格教授说了，而且在去引导小巫师的时候，我在对角巷谈好了送货日期。”西弗撩起佩妮发丝别在耳后，眼睛注视着可爱的闺女。
“那正好，我们去奥地利玩吧，想去维也纳。”佩妮掰着手指，十三天的时间，坐上飞机几个来回都够了。
西弗当然不会拒绝爱人的提议，反正在哪不是玩，出去旅游也能换个环境。
十一点左右，太阳开始灼热起来。
四人牵着小狸花回了家，艾琳在家看着索菲娅。
另外两人则去看了话剧，然后去餐厅吃了顿烛光晚餐。
飞机票很快订好，奥地利的旅游正式开始。
索菲娅动了动耳朵，听着周围不同乐器演奏的音乐，觉得很是惊奇。
金色大厅听了交响乐，美景宫看了画，自然史博物馆观看了恐龙展，中央咖啡馆吃了午餐，又去国立歌剧院看了假头套演出……
要不是西弗和艾琳是巫师，能够幻影移形和找到周围巫师设置的门钥匙，他们逛景点的速度会慢上许多。
艾琳做了攻略，带着索菲娅去看了茜茜博物馆，里面有茜茜公主穿的裙子，还去了水族馆和动物园，让小家伙流连忘返。
佩妮咔擦咔擦的拍着照片，美人美食美景很值得人留恋。
七天的极速旅行，让索菲娅眼界大开，一直哇哇哇个不停，就跟个小青蛙一样。
“可惜小幸运不能来，不然我就能吃更多的好吃了。”索菲娅摸摸圆滚滚的肚子，手里还捏着半个苹果卷。
她在伦敦的时候，为了吃更多的好吃的，都是和小狸花一人一半分着吃的。
佩妮往有无痕伸展术的行李箱里塞了好几盒莫扎特巧克力，无奈的摇摇头。
“我给它带了特产，你安心吃你的。”佩妮塞了颗芝士球给索菲娅，让她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好吧，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索菲娅吃着甜滋滋又拉丝的芝士球，晃动着小短腿。
“还要去骑术学校骑马，基茨比厄尔角滑雪…再玩两天就回去了…”佩妮看了看列举的清单，剩余的选项不多了。
索菲娅开心的哦了声，继续吃着东西，她就负责玩，其余的事由大人解决。
佩妮看着她悠哉的模样，伸手捏了捏那肥嘟嘟的脸颊。
“等爸爸和祖母逛完魔法巷，我们就去逛跳蚤市场，说不定能给你买个漂亮的手链。”佩妮将晚上的安排说了出来。
索菲娅嘟着嘴，对妈妈的捏脸习以为常。
不过佩妮的逛街安排在接通双面镜后戛然而止，莉莉眼睛红肿的向她说着老波特夫妇去世的消息。
佩妮远在奥地利，只能干巴巴的安慰了几句。
老波特夫妇的死亡早有预兆，除了感叹句世事无常，她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