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警察、怪盗与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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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是误会，这次就不一定了！”
神岛雪华拉住松田青司的手臂，冷笑着向警车走去。
歌舞伎町的居民们错愕地看着这一幕，然后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松田青司发现在警车的后座上，有一名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
头发虽然染黑，脸上却有些遮盖不住的皱纹，年龄应该在四十五左右，身材精瘦，眼神凌厉。
一看就是刑侦老手。
“城崎课长，我抓到他了！”
神岛雪华笑着打开车门：“老实点，给我坐进去！”
那位被称为城崎课长的男人皱起眉：“神岛警官，谁让你拷他的？”
“松田侦探犯罪了吗？”
“他要是犯罪了，那案子就被你破了，我们还这么麻烦干什么？”
“他要是没犯罪，你有什么法律依据去拷一位路边的公民？”
神岛雪华有些脸红：“我怕他跑掉……”
城崎课长摘下白色手套，摔在一旁：“你怕他跑掉？你看他有跑的意思吗？我还怕你给我们搜查二课丢脸呢！”
“一个警察都不按规定办事，谁还愿意守规定？”
被这么多人拍到，对警察的舆论很有害。
稍微正常点的领导都会生气。
“抱歉……我帮你解开……”神岛雪华垂头丧气的拿出钥匙，打开了那副手铐。
松田青司嗅到了淡淡的睡莲香气。
他突然发现秋山静居然坐在警车的前排。
不过现在不是什么聊天的好时机。
“秋山静小姐，对您的询问已经完成了，感谢您的配合，请下车吧。”
秋山静脸色苍白地走下车后，城崎课长才微笑着伸出手掌：“松田侦探，我是东京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二课课长，城崎大辅。”
“您好。”松田青司和城崎大辅握了握手。
他以前和警方基本没有交集，顶多也就认识歌舞伎町的十几个片警。
课长这种位置的人，居然会亲自找上门来？
歌舞伎町最近也没什么大案啊……
“这次叫你过来，是想了解一下【偷心怪盗团】的事情，就是那个在网络和线下都很活跃的青少年犯罪组织。”
城崎大辅倒是没什么婉转，直接开门见山：“你和怪盗团是什么关系？”
看来警方已经注意到怪盗团了。
松田青司把知道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在警察面前说谎，只会惹麻烦，完全没有必要，而且他又没干什么坏事。
听完之后，城崎大辅满意地点点头：“谢谢你的配合，你说的和秋山静小姐说的基本一致。”
“但是，”他脸色一变，眼睛也凶狠地瞪起来。
“你既然已经去过那家失窃的律师事务所调查，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经典的盘查手段。
松田青司面不改色地看了眼窗外，发现绫野薰又去而复返，担忧地站在街边：“城崎课长，没把事情调查清楚前，我一向不会和客户说太多细节。”
“否则被透露出去，就会打乱我的计划。”
车内沉默了片刻。
城崎大辅转过头，直视前方：“从今天开始，怪盗团的事情会由搜查二课全面接管，你的委托已经结束了。”
“不过，你现在要是有什么可以分享的，我们也很乐于倾听。”
松田青司揉了揉眉心，开始推理对方今天来这里的原因。
怪盗团做的事，顶多是小偷小摸，根本惊动不了课长才对。
刑事部，搜查二课……
难道怪盗团犯下了命案？
他想到了坂本雄二，那个放高利贷逼死女高中生的恶人，坂本真绫的父亲。
但坂本雄二死前可没收到什么预告信。
杀他的人是三名未成年人，也是那位女高中生的同学，这点倒是和怪盗们的学生身份相吻合。
可这三名未成年杀人犯要是参加了怪盗团，肯定早被审出来了。
警方封锁了消息？在放线抓大鱼？有可能……
至于他在律师事务所的调查，警方应该也能得出差不多的结论，没必要他多嘴。
“城崎课长。”
松田青司看向身旁的男人：“怪盗团今天下午是不是杀人了？”
下午三点之后，他一直在陪绫野薰，根本没时间去管怪盗团的事情，也没去看怪盗论坛。
如果出了什么变故，那只能是今天下午的时间点了。
让刑事部的课长都如此重视，绝对是命案，而且根本不可能是坂本雄二的旧案。
“你……”听到松田青司的猜想后，城崎大辅意外地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得来的消息，但你没说错。”
“是一桩意外杀人案，细节我不能透露，这事儿明天肯定会上新闻的。”
“死者是一位体育老师，名声不太好，有过猥亵女学生的传闻。”
“我估计舆论又是一片叫好，然后罪犯轻判。”
松田青司掏出手机。
结果，怪盗论坛已经关闭了。
动作还真是快。
可能是警方不想扩散影响，也可能是怪盗们在保护自己，遁入暗面。
“城崎课长，那名体育老师，到底是怎么死的？请把死法和时间点告诉我。”
松田青司抓住了城崎大辅的肩膀：“还有，他死前有没有收到犯罪预告。”
“无可奉告。”
城崎大辅握住他的手腕，推到一旁：“看来你也不知道更多了，那么就请下车吧。”
“我还是那句话，此案已经与你无关，不要再进行任何干涉和调查，免得破坏我们的行动。”
“你只是个侦探。”
话说完，城崎大辅自己先走下了车，坐到前排的驾驶座上。
他话中的威胁意味明显。
侦探在警察面前的确什么都不是，他一个课长要是想搞针对，第二天松田事务所就要关门。
说到底，侦探是个灰色行业，什么偷拍跟踪的手段要是追究起来，怎么都能关几个月。
松田青司只好推开车门。
虽然好奇心想让他继续查下去，但跟警方对着干的确没必要。
他毕竟是成年人，不是柯南那种破坏凶案现场都能被放了的小孩。
警方这次介入显然很认真，怪盗团根本撑不了多久，过几天等着看结果就行。
“城崎课长！我还没上车啊！这是我的警车！”
看着城崎大辅把车开走后，神岛雪华恼火地跺了跺脚。
看到一脸失落的松田青司，她又开心地笑了起来：“大侦探，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不是什么案子都是你能管的。”
“要是不想闲着，就去把内衣大盗抓住，我听说他又出来犯案了。”
松田青司笑着点点头：“我会的。”
“不过，有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你应该能说出来。”
“怪盗论坛到底是谁关闭的？是警方，还是怪盗？”
神岛雪华得意地笑了笑：“我就不说，你生气不生气？”
“那就是怪盗自己关的了。”
神岛雪华满脸错愕：“你怎么会知道？”
松田青司无语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到了秋山静和绫野薰身边。
“没事吧？”绫野薰紧紧扣住他的手。
松田青司笑着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没什么，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同居的第一天，别又生病了。”
“秋山姐，我们先走了啊。”
“哦……好的……”看着远去的两人，秋山静有些困惑。
“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