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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说谎的人只能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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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想便是月上柳梢,更深露重。

李辞从屏风后换寝衣出来,见絮儿抱着膝盖坐在暖榻,像个貔貅香炉。脑袋因过度思考,随时可能冒青烟。

他笑着捋了捋月魄白的软绸衣袖,如同一尊玉面神仙,姿态潇洒地坐到对侧。

李辞倒了盅清水没喝,递到絮儿嘴边,“小姐请喝水。”

絮儿抬眼瞥他,下巴杵在膝盖磕磕绊绊说话,“徐太医既与你外祖父亲近,当初怎么不给康皇后治病?”

李辞仰在引枕,一条胳膊撑着脑袋,半笑不笑地看她,“一晚上呆坐着,就为这个?”

絮儿点头,“放着亲信不用,反而用信不过的人,这不合常理。”

李辞坐起来,将水递到她唇边,有些逼迫意味,“先喝水,喝了就告诉你。”

絮儿不得已,凑过嘴巴抿一小口,唇瓣被润得亮晶晶的,如同月下的湖面。

说起话却似火山喷发,不留情面,“你在水里下了毒?非要亲自见我喝下才甘心?”

李辞放下茶盏捏了捏她的腮,“姑奶奶,你一个时辰没喝水了,我沐浴前你就在发呆,洗漱完毕你还在发呆,真怕你渴死自个儿。”

絮儿不禁脸红,真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了?

别过脸,咕咕哝哝道:“当我喜欢惦记?还不因为死的是你娘,换旁人给我一万两银子还懒得操心呢。”

怨气浓得化不开,李辞索性下榻转到她身后。将屈膝坐着的絮儿由后圈住,像搂着个南瓜抱到拔步床。

絮儿惊叫了着,“诶,没和你打哈哈!下晌往宁仁宫去了,萧皇后说要杀徐太医,说是他知道康皇后的太多秘密,关于锦鸾宫之前死的那位洪嬷嬷,还有先太子!”

絮儿眨巴两下眼睛,浓黑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扇出些陈年的阴谋味道。

李辞不搭腔,替她脱了睡鞋,掌心捂住她的脚,“得传人打盆艾叶水泡脚,如何每日活动几个时辰,脚心竟如此寒凉?”

一面说话一面搓在絮儿的脚心。

登时酥痒难忍,絮儿缩着脚躲到床头,红着脸嗔,“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李辞转去洗手,掸了掸手上的水,回身嫌弃道:“有心替某人捏脚缓解疲惫,人家竟不领情。罢了罢了,横竖是我一厢情愿。”

专会倒打一耙,分明是絮儿早早洗好澡等他,偏他沐浴花了大半个时辰,迟迟不来,等得絮儿的脚都凉了。

絮儿气得脑热,一股脑钻进被子里。

虽是装睡,连后脑勺都长着鼻子眼睛,打探李辞的动静。

便听外侧响起轻缓而连绵的叹息,“今日批奏折四十余本,又是西北军需,又是黄泛区治理,真乃头疼。哎,若有个可心人替朕舒缓一二就好了。”

絮儿嗤嗤笑起来,抖得被子窸窸窣窣的响。

到底忍不住转过身,“哪里不舒服?”

李辞撑着脑袋看她笑,另一手指了指脸颊,“此处颇为疲惫,想是要皇后诊一诊方能大安。”

絮儿微微蹙眉,“怎么了?是你的脸皮变薄了么?天呐,这可怎么好!”

她乔张做致四面搜寻,端的是心急如焚,李辞失声一笑,将她一把扯回来,拥在怀里看着。

“不是大毛病,亲香亲香就好。”

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和着体温慢慢蒸发,是最好的欢情药。

那双墨染的眸子流溢光彩,满载渴望,又有等待猎物自动上钩的狡猾。

絮儿用力搡他胸口一把,只推到弹力十足的胸大肌,软糯回弹。

“跟你说正事呢,一天就记挂这档子事。”

絮儿拉过被子蒙住脑袋,不让李辞见到羞红的脸,认为是一种败下阵来的丢脸。

两人虽已做了夫妻,每次见面仍是忍不住脸红心跳。絮儿感觉李辞命中克她,至少八字上来讲对她心脏不利。

不然怎的每次独处,见到他那张淡漠的脸,总是难抑心跳过速。

只听簌啦一声,李辞也钻进被里来。大脑袋贴着小脑袋,两人唧唧咕咕闷在被子里讲话,活像五六岁的小孩子过家家。

“徐太医当年同我母亲相看过,大约是这层缘故,母亲嫁与父皇后,便甚少料理她的病。”

他说话的声音接近气声,半明半昧,絮儿只好将脑袋凑到他脸畔。

“那徐太医是因为钟情于康皇后,才在后宫避嫌?”

李辞吭地咳了下,像是笑了,“避嫌是真,钟情于母后却不实。”

说着拉过絮儿的手亲了下,“是母后钟情于徐太医,听说未出阁前多次装病,指名徐太医上门诊治。”

絮儿被陈年往事呛了一大口,吭吭咳嗽不止。李辞连忙掀开被子,一口亲在她唇上。

絮儿忙推开,大口喘着气,“我分明呼吸不畅,有人趁机作乱。”

李辞撑着胳膊看她闷红的脸,贴去亲在脸颊,“渡气听没听过?性命攸关的时候总这样做。”

絮儿摸着嘴嫌弃,“也不知净口没有,胡嚼乱啃的,弄得人家一脸唾沫星子。”

“啃?”李辞点着下颌笑,“你倒是提醒了我,从未仔细啃过。下手太轻。”

絮儿便知说错话,缩着肩膀躲,却被李辞翻身按住胳膊。

他没亲她,伏低身子威胁,“萧皇后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信。母亲当年就是相信了她的鬼话,一时心软让陈月容住进锦鸾宫,引狼入室,被害性命。”

絮儿不理解,“陈月容搬入锦鸾宫不是父皇的意思么?”

提起陈年往事,什么兴致都散了。李辞放开手平躺回去,横过一条胳膊遮在眼皮,遮挡烛台的光。

“母后素日礼佛,早不问后宫之事。萧淑仪挑拨庄嫔与贤妃打压陈月容,一面向母后直言陈月容胆小可怜,一面向父皇建议让她搬去与母后同住。母后慈悲心善,到底向父皇请示,父皇便准了。”

絮儿轻点脑袋,“原来是这个缘故。”

忽然想起来,惊叫着拍了拍李辞胳膊,“你说康皇后过世,会不会是萧太后和陈月容共谋的结果?”

李辞将她拉入怀中依偎,“不可能。陈月容那性子绝不可能替人顶罪,只是萧皇后无缘无故提起这桩旧事并非巧合。”

说着目光软下来,“姑奶奶,她今日同你说了什么?”

真给他问着了,絮儿笑意尴尬,这话说出来李辞绝不会信。

她转两转眼珠子,瞎话脱口而出,“她说你小时候十分乖巧,比李赟好一百倍。”

“当真?”李辞狐疑的目光将她从头望到脚,捏她腰肉一把,磨着牙关坏笑,“说谎的人今夜只能在上面。”

当即吓得絮儿改口,“她说她也是妖精,夺舍了萧淑仪的魂魄,是二十四年前进宫当日的事。”

如遭晴空霹雳,李辞真就头疼起来。分不清她是说真的,还是喜欢在上面。

毕竟瞎话听一次是故事,听第二次便是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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