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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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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人,您身为礼部尚书,必知葬仪有轨,入殓有时的道理。先帝棺椁已经封好,这时候开棺便是大不敬。”

陆仲成眼含愤怒,挡在内棺前。

姜允朝前恭敬行礼,“封棺再开有违礼制,然方才瞧见内棺内空旷,近来流言称先帝圣体遗失,今番查验是为堵无妄猜忌,方可止住谣言。”

絮儿领着命妇跪在一旁,原想辩驳两句,因下葬是大场合,唯恐哪里做不周到,留给大臣讨伐的理由,只好垂首静听。

李辞左右看一眼,道:“陆卿所言极是,姜卿切莫多虑,流言止于智者,不必为此乱了纲纪。”

姜允越想越不对劲,废除殉葬制度时皇上分明说过不必事事遵循旧制,如今一味袒护陆仲成,大约做贼心虚。

先帝尸首,或许已被跋扈任性的皇后损毁。

而尚食局传膳册子记录先帝驾崩那夜,皇后借太监王樵之口,传了牛羊肉锅子以及牛乳茶到灵前大嚼大饮。

按照祖制,自皇帝驾崩之日起,一百天内不得杀生食荤,白絮儿此行径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姜允怒从心起,一向温文尔雅的他青筋直暴,“皇上,既为正纲纪,就该一视同仁,大行皇帝殡天当夜,皇后娘娘便传膳食荤,此为一。不顾群臣反对,妖言惑众废除人殉祖制,此为二。”

“皇上视百官劝谏于不顾,偏私偏袒皇后而不察,是臣劝进不力,请皇上责罚。”

一席话将李辞架到不公不义不孝不明的道德火焰上烤。

絮儿恨得牙痒痒,都是被恒荣帝那猪队友拖累的,好端端的灵前吃什么火锅?白白害他们背锅。

连废除人殉的好事都显得理亏起来。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动气,若强出头替李辞辩解,只会越描越黑。

人家参她原本就是说不知礼,她偏不让他们找到错处。

难得见她沉住气,李辞很是欣慰。转头问孙时谦,“孙卿,你的意思呢?”

孙时谦看姜允火力全开,说得在情在理,连陆仲成都不敢反驳了,顺势说道:

“皇上,姜大人所言不无道理。不如让内阁大臣开棺检视一番,免得僵持下去误了时辰。”

李辞抬头看天,是到了入土的时辰,温声道:“就依卿所言,不得耽误吉时。”

孙时谦与姜允对视一眼,拉着陆仲成与其他两位内阁大臣围到内棺。

此前他收到消息,内棺里绝计无人。正待看新皇帝闹笑话,便见侍卫轻轻掀开内棺,露出一副白森森的骸骨。

几人脸色微沉,居然真的有尸骨。

姜允连忙跪下,“臣听信谣言,狂悖犯上,请皇上责罚。”

李辞丝毫不怒,轻微探身向前,“你也是为了朝廷着想,朕如何会怪?还要嘉奖你敢于直言。”

絮儿垂着脑袋细听片刻,抿唇笑了。

当初李辞打算从外头搬一具尸体进宫冒充恒荣帝,被她拦下。这种事情经手的人一多,难保走漏风声。

在为朱美人收拾物件时想起来,萧皇后的打手成英芝死在永寿殿,正好有副现成的尸首可用。便让王樵以送宵夜为由,悄悄抬来装进内棺。

皇陵埋外人,她原以为李辞不同意,没想到却答应得爽快。

“活人永远比死人紧要,祖宗不会责怪。”

如是葬礼得以顺利办完,絮儿感觉一身骨头不是被骄阳晒干,就是被百官及命妇质疑的眼神烤干。

落座轿内,猛灌了一壶水,将手横过一抹嘴,“乖乖,集美你是不知道,方才我差点一起过去了。”

集美收过水壶,替她打扇子,“去哪里?”

“阴曹地府。”絮儿捂着心口,敲得像在打鼓,“该说不说,陆展的爹真不错,帮着皇上说了好些话。”

提起陆展,集美面颊微红,“那与我不相干。”

看她打扇子打得手酸,絮儿接过反而替她扇风,“怎么不相干?往后是一家人了么。”

越说越不成样子,恼得集美又夺回扇子,嗔她一眼,“到底没到那一步,说得太早恐怕落人笑柄。”

她的担忧并无道理,絮儿近来真是被儒臣烦怕了,稍不留意,就能上升到大逆不道的境地。

随着恒荣帝葬礼完成,关于他的死渐渐无人关心。热搜榜上挂着的话题是京中有个淫妇白絮儿,回娘家偷奸被抓个正着。

经过一代代版本更新,白絮儿那淫妇甚至干起扒灰勾当,八十岁的老公公都没放过。

转眼石榴红,丹桂香,中秋已至。因在孝期一切玩乐取消,絮儿独在御花园赏月。

不知安嫔从哪里打探到她的行踪,同来赏月。环顾四周,讳莫如深看着她笑。

“皇后可听闻坊间闹了笑话?”

絮儿正吃着甜葡萄,感觉比李辞还要甜。抬头一看,不甚在意,“什么笑话?”

安嫔不请便坐,“说是有位淫妇,趁汉子在人家府里做工,勾搭十里八乡的俊俏后生不知足,还扒灰呢。”

絮儿瞬间失了胃口,翻她一眼道:“噢,太嫔如此关怀,想必这位妇人是太嫔的姐妹或是亲友。”

安嫔面色发讪,“说相干也不相干。倒是那妇人与皇后同名同姓。”

絮儿面色一沉,“太嫔想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不过是闲聊,闲聊。”

当今圣上原本要配萧将军的二姑娘,那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商贾之女做皇后,如同亵渎了她似的,安嫔不能接受。

絮儿比她还不能接受,这种女人在后宫到底是如何活下来的?

“太嫔历经两朝,喜欢探人床笫的性情倒是一点没改。”

安嫔皮笑肉不笑扯着嘴角,“宫中乏味,说笑么。”

“说笑也需注意分寸,”絮儿撇下葡萄,净手完毕道:“热孝期间频造口业,太嫔是长辈,自然知晓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置。”

安嫔垂下脑袋,半掀眼皮瞄她,“轻者禁言七日,重者罚例一年。”

絮儿从石凳起身,“太嫔既知道,自己领罚。往后宫中再闻污言秽语,绝不轻饶。”

安嫔暗里撇嘴,真给她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想当初萧皇后对后宫姐妹甚是温和,从不轻言责罚。如今换了这位,小门小户出身,竟敢拿乔拿款训斥人,真不知天高地厚。

憋着一股气,安嫔纨扇挡着嘴,“往后必定谨言慎行。只是如今谣言甚嚣尘上,据说惊动了衙门。按律妇女背夫淫人杖责二十大板,还要上夹棍,恐怕抓到那个妇人不会轻饶。”

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母仪天下的皇后被同名同姓的淫妇牵连,属实值得幸灾乐祸。

絮儿轻抬眼皮,“奸夫呢?总不好只打女人吧。混账事也不是凭女子一人就能做下。”

安嫔知道她生气,堆着笑道:“皇后乃天下妇人之表率,依您的意思如何处置妥当?”

这是挖坑给絮儿跳呢。

当初扯着絮儿求情不想陪葬,哭得花容失色,只差叩头了。如今解了性命之忧,转眼就把絮儿的恩德忘干净,可见其为人。

絮儿决心敲打敲打无稽言论,冷声道:“找到那位妇人,让她指认奸夫,按奸淫罪该打的打,该罚的罚,男女一视同仁。”

安嫔略一想,眉头蹙紧,“如此大张旗鼓查办,岂不是让天下人都知白絮儿是淫妇了?”

当着皇后的面一口一个白絮儿叫着,还淫妇淫妇的不离口,真是有碍观瞻。

朱美人挺着沉重肚皮走来,嗔道:“太嫔真是热心肠,既得闲料理宫外琐碎,不如替本宫多做些婴孩衣裳。”

闻言安嫔脸色冷如冰冻,恭敬福身道:“见过皇太妃。”

恒荣帝走前留下旨意,抬朱美人为德妃。若非是遗世所留,恐怕要引起后宫动荡。

美人直升妃位,开朝一百八十八年从未有过此例。

安嫔恨得直喘,朱臻又道:“来人,给太嫔送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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