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准备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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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寅时王春花就梳洗完来到厨房，王春花见许盼娣已经早早的等在厨房，也不含糊，直接开始一步步指挥教导着许盼娣“这水都开了，你还不赶紧都捞起来，你在等什么？等着煮老不好吃？”
许盼娣连忙把猪下水全捞了起来。
“你这是干嘛！这猪心，猪肺要多煮一下，把这些肠子捞起来放入卤水中就可以了，现在卤菜这边就不用管了。你在这儿看着点火候，差不多在煮一会儿。就都捞起来。我现在去把配菜拿来。”王春花说完便出了厨房回到房间端了一盆洗好的黄瓜，葱和其他配菜
王春花来到厨房后放下手中的盆继续指挥道“现在去把米淘洗了。洗完过来把剩下的捞出，然后开始蒸饭。”
“唉！好。我这就去。”许盼娣说完连忙打好米跑出去淘洗米。回来后又马不停蹄的把煮好的猪心猪肺捞出。把锅涮洗好后又立马把饭蒸上。
“这边的卤水也烧开了，用装汤的桶把卤水还有里面的东西全都装进去。让其慢慢入味。弄好后把锅洗出来。开始熬汤。”王春花细心的教导道
刚把卤水装好的许盼娣瞬间就犯难了。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就这么把整个猪头放锅里熬汤？”
“怎么，没我准备这些食材你就不会做了？既然是熬猪骨头汤，当然是要把骨头跟肉分开。把骨头敲碎了熬！怎么这点常识都还要我教？”王春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不是，娘，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太多。这一切太匆忙，我没来的及准备。对不起。”许盼娣低着头说道
“行了，现在在敲骨熬汤太晚了。你先把馒头蒸了吧。”王春花摇了摇头说道
“娘。面我也忘记发了。”许盼娣说着说着都快哭了
“那你这也没准备那也没准备的。今天还摆什么摊啊。摆摊你卖什么啊？”王春花问道
“娘。猪骨头汤是免费赠送的。送了昨天一日就够了。今日不送汤也没什么的。我现在去把面发起，我们先做其他菜吧。”许盼娣不服气的说道
王春花被许盼娣的言论差点气笑。但是想到以后是许盼娣跟夏怀安做生意跟自己也没太大关系也不再生气，呼了口气说道“行吧。那你快去把面发了吧。”
许盼娣连忙跑去打了一大盆面加水和面。王春花给灶台添了些柴火。又转身把菜都切了出来。等许盼娣和好面回来后王春花继续指挥道“东西我都给你切好了。现在你拿个盆抓一把盐，倒入三碗蒜水辣椒油舀一大勺还有一把花椒粉一勺酢（就是醋）还有一勺酱（就是酱油）和匀，然后把切好的黄瓜还有猪心猪肺倒入其中搅拌，多搅拌一下使其入味。好了这道菜就做完了。放置一旁。”
许盼娣根据王春花的指导很快就做完了。尝了一下味道，跟王春花做出来的基本一样，许盼娣把拌菜放置一旁盖好后回到了灶台旁
王春花继续指挥道“现在把这个猪腰切花，把猪肝切片切好放一旁备用。现在开始烧油，把泡菜切好，油滚了把蒜，姜，泡菜倒下去炒香然后撒把花椒粉，把切好的猪腰猪肝都倒下去。然后翻炒。熟了后自己尝尝味道，差点什么味就在往里加些，炒好后就装盆，最后撒些葱段。现在去把锅洗了。准备做汤。做不了骨头汤，就做西红柿蛋花汤！如果今天你不送汤明天就不会在有人来光顾！人不能把路走窄了。”
许盼娣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是还是点点头表示知道
王春花把买来准备换小鸡的鸡蛋都拿了出来。又拿了很多洗好的西红柿出来，许盼娣切好西红柿打好鸡蛋，在王春花的一步步教导下很快做出了一锅西红柿蛋汤。
（西红柿一开始不叫这个名字，叫红果，里长家老婆子在山里发现的，因为冯氏见着红果诱人可口便直接吃了。酸甜的口感让冯氏一下就喜欢上了。于是便当做水果带回了家。在家里也培育了一些，王春花在上门来买种子时，冯氏一不小心拿混了，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后世西红柿。西红柿这东西比较小众平时冯氏就只敢给家里人吃和自己吃。所以外界是没有这东西的。）
“好了，馒头你自己会蒸吧！一锅米饭肯定是不够的。你得在蒸一锅，还有泡菜你也得都捞出来切好拌点辣椒油，我就不在厨房给你添乱了。我回房在睡会儿你弄好了，来敲门，我便带着妍妍起来跟你们一块儿去摆摊，要是你不愿让我们跟着去也行。你可以自己去。我们昨日摆摊的位置就在城西的码头，还有你要准备十文钱作为税赋，到时候有官差来收取。”王春花交代完打着哈欠离开了厨房
王春花毫不在意许盼娣会不会来叫自己一起出门。反正城里的铺子还在装修，去城里也没什么意思。来叫的话就去帮忙顺便教他们如何算账，不叫那更好。可以在家美美休息。休息好了去折腾折腾怎么造纸。
许盼娣蒸完馒头后夏怀安也起床了。夏怀安来到厨房问道“盼娣，就你一个人在忙？娘呢？”
“娘教完我就回房休息了。你赶紧洗漱完了过来吃点东西。我去叫娘起床。”许盼娣说完擦了擦手出了厨房
“咚咚咚”……
“娘，您快起来吃饭了，吃完饭准备出门了。”许盼娣敲着门说道
“好。这就起来。”王春花隔着门回应道
王春花摇醒夏妍，两人穿好衣服打着哈欠出了房间来到厨房。许盼娣和夏怀安正搬着卤水桶往牛车走去
“准备搬哪儿去？都还没做好就搬出去？盼娣这卤肉最后一道工序是把卤水倒入锅中在加热。往里加水。大肠全部切块。然后等卤水开后倒入其中，在将其全部装桶放上车。”王春花连忙阻止说道
于是许盼娣和夏怀安两人连忙又把桶里的卤水卤猪下水全都倒进了锅里。夏怀安帮忙烧火。许盼娣把所有猪大肠都切成了小块，又在卤水里加了一瓢水。卤水烧开后。许盼娣把切好的猪大肠全都倒进了桶里。
夏妍吃着有些硬邦邦的馒头说道“大嫂，你这馒头有些硬如果还是卖两文钱一个的话恐怕会卖不出去。这馒头做毁了留着自己吃又吃不完。今天只能降价一文钱一个了。减少点损失。”
许盼娣听完夏妍的话连忙低下了头小声啜泣。夏怀安见状连忙呵斥夏妍道“这馒头哪里硬了！我吃着挺好！你就是在没事找事！赶紧给你大嫂道歉！”
王春花见夏妍被凶也不惯着夏怀安上前打了夏怀安一巴掌说道“你小妹说的是实话！她这发面都没发好做出来硬邦邦还不能说是？怎么过了几天好日子就真当自己是家里老大了！这还没分家！就这么迫不及待当家做主了！”
夏怀安捂着脸收敛了脾气说道“娘。儿子没有。”
“既然没有，就赶紧把东西都装车出发。今日我跟你小妹带着你们如何做生意，好好学！明日起你们就自己去摆摊！”王春花说完便拉着夏妍出了厨房
夏妍想着日后给两人挖的坑连忙跑进房间把稻草被拿了出来。等许盼娣和夏怀安把东西都装车好后。夏妍把稻草被盖在了上面
许盼娣不解的问道“小妹你在这上面盖床被子干嘛？”
“这去城西路途遥远，不用被子盖着保温的话等到了食物都凉了。”夏妍笑着说道
夏妍说完便悄咪咪的把食物都放进了空间在被子地下支棱起两个空桶，避免被发现端倪。夏怀安在前面赶着马车。夏妍在后面教许盼娣如何算账。“大嫂，我们所有菜都是六文钱一大勺，米饭六文钱吃到饱，馒头是两文钱一个。泡菜是一文钱一碟。
汤免费。通常大家都是一勺菜一碗米饭。一共十二文。很少有人三个菜都点的。就算有人这么点那也好算三勺菜一碗米饭一共是二十四文。今日的馒头是一文钱一个这个更好算。他拿几个就几文钱，要是他加泡菜的话你就在多收一文。大嫂是不是很好算账啊？”
许盼娣听的连连点头，没想到小妹算数如此厉害。
“小妹，你的算数是娘教的？好厉害啊。”许盼娣夸赞道
“不是。是以前虎子哥哥在学堂逗我。他问我他有五文钱，一文钱可以买三颗糖，五文钱可以买几颗糖。要是我回答对了他晚上就把他的鸡蛋给我吃。当时我立马就回答出来是十五颗糖，被学堂的夫子听见了。夫子又问了我几个问题发现我对算数很灵敏，私下教导过我一段时日。”夏妍胡编乱造的说道
“那小妹真厉害！”许盼娣笑着说道
“哈哈。没有啦。我只是对钱能买多少东西算的很快。要是直接问我多少加多少等于多少我是不会的。”夏妍继续开口胡诌八扯道
“好了。别聊天了。过来靠着我休息会儿。不然一会儿你下车后又要吐了。”王春花打断二人谈话说道
“哦。好”夏妍乖乖的应了一声，随后靠在王春花的身上开始闭目养神。
快到午时四人才到城西码头。夏妍见状连忙把被子下的食物都换了出来。码头上的工人们已经早早开始等候。领头的工人刘铁柱一见到王春花立马热情的上前说道“大姐。你来啦？今天都午时了我还以为今天你不会来了。”
“昨天就说好的今日肯定会来摆摊。咱们先不寒暄了，今日排队的人比昨日还多，让大家就等也不好。”王春花笑着说道
夏妍指挥着夏怀安把牛车拴到昨天的位置，然后把板车面上的稻草被一揭，把米饭，卤猪下水还有汤，馒头都搬下了车。揭开盖子后香气朝着人群扑鼻而去。
“来来来，开始打饭，大家都排好队，今日做的多，人人有份。”王春花用勺子敲击着木盆说道
“大姐，今天还是跟昨天一样每样来一勺，在加一份米饭。”刘铁柱笑着说道
“好。不过啊。今日过后这营生我就交给我儿子儿媳了。今日便让我儿媳给各位打饭吧。”王春花笑着说道
许盼娣接过勺子，拿起空碗每样都舀了一勺，许盼娣接过夏怀安打好的饭笑着递给刘铁柱说道“客官，您的饭菜。承惠一共二十四文。”
刘铁柱对于许盼娣的服务态度没有话说笑着对王春花夸赞道“大姐好福气啊。有这么会说话处事的儿媳。”
“呵呵，大兄弟说笑了。以后还承蒙你照顾呢。”王春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刘铁柱也不在过多打扰付过钱后端起菜饭坐在了唯一一张桌椅上。在刘铁柱走后，后面的人也纷纷上前开始打饭。
有人买了三个馒头一勺菜付了十二文钱时。夏妍看到了连忙阻止说道“这位大哥。今天我们的馒头有些硬。所以是半价，一文钱一个。你付多了。”
许盼娣这时打着哈哈说道“要不是小妹提醒我都没注意。大哥这退您三文钱，您吃好。”
许盼娣此时恨不得咬死夏妍的心都有了。
昨日只买了一碟泡菜的几个少年今日花了三文钱买了两个馒头和一碟泡菜。许盼娣见如此小气之人白眼都快飞到天上去了。
王春花把夏怀安拉到一边交代道“碗筷没准备太多。你随时要盯着，那些先吃完了的人，把碗筷收回来在水桶里洗干净在用来给下一个人打饭。哪里两桶水一桶用来洗碗筷一桶用来清碗筷的。可不能只用一个桶洗完就拿出来给下一个人用。”
“好。儿子知道了”夏怀安点头应道
王春花又走到正在打饭的许盼娣身边交代道“卖完了，记得去城里买明天要用的食材！好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跟你小妹走了。不用等我们，我们会自己回去。”
“知道了娘。”许盼娣说道
王春花带着夏妍离开了码头，反正后面如何都不关二人之事了。王春花带着夏妍在城里找了一家竹编技术最好的人家，把需求和想达到的效果清晰的表达给了对方。
“夫人，您要的东西能做是能做，但比较费时，这竹帘好做，可是您要求薄而透。这是个精细活。您一共要三个。这做出来恐怕最少要一个月时间。费用也要高些，要三两银子。”竹编匠缓缓开口说道
“要多少时间都不碍事，多少钱也不碍事，只要能做出我要的。多少时间我也愿意等。多少钱我也愿意给。”王春花说道
“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您就付一两定钱，到时候做好了我给您送去。”竹编匠说道
“行。那你做好了就送到城东良心粮铺就行。”王春花付了一两定钱说道
离开竹编匠家后又找了一家木匠花了一两银子订了一个长两米宽一米八高一米的大木池。和其他配件东西。交货地址还是在良心粮铺，好在当初走廊留的宽要不然这大木池还真不好拿进去。
“你订那么大的干嘛？到时候我俩一人抬一边？做小一点，够用就行了。”夏妍不解的说道
“你不懂。大点好。边边我们可以裁剪下来当卫生纸，中间大的部分我们可以贩卖出去。”王春花解释道
“那老妈你要记住，到时候问起只能说是一位高人教你的。问起名字的话就说不知道！我们可不能占了别人的功劳。”夏妍认真的说道
“知道。你老妈不是那种把别人才能据为己有的人。那你老实说你有没有把后世的诗句占为己有拿来招摇撞骗。”王春花反问道
“有。不过我没有全背就偶尔说了一两句符合情景的诗句。在说了那个短命鬼就算我在他面前全抄后世的诗句，他也没机会宣扬出去。照目前来看那短命鬼活不过两月就要被秦始皇弄死了。”夏妍想了想说道
王春花连忙捂住夏妍的嘴，加快了脚步离开。王春花和夏妍来到铺面看了看，王春花又给李木匠说了一些需要在改改的地方。看完了店铺。王春花和夏妍又去看了看私塾，还有武行。
许盼娣等王春花和夏妍走后完全开始放飞自我，刚刚几个花了三文钱的少年正准备打碗汤喝便被许盼娣呵斥住了“你们这是干什么？”
“打～打汤啊。汤不是免费？”其中一少年怯懦的说道
“昨天是开业第一天，汤免费。今天汤要收费，一文钱一碗。”许盼娣大声的说道
坐在桌子上的刘铁柱吃完饭齁住了。正想起身打碗汤喝。听到许盼娣的话停下了脚步，看着许盼娣接下来的行为
“你们要喝汤就付钱。不喝就别挡着我做生意。”许盼娣不满的说道
刘铁柱看到许盼娣的所作所为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心里为才见两面的大姐有如此儿媳感到不值。
夏怀安本想上前阻止许盼娣想让她不要说的太过。但是并没有想阻止许盼娣汤收费。因为夏怀安也觉得汤就是要收费。那么一锅汤都是鸡蛋和西红柿。都是金贵东西不能免费。
几个少年憋红着脸离开了。许多人打了卤肥肠饭。饭泡了卤水，吃完过后都齁的不行。本想上前打碗免费汤。谁知被告知要收费。无奈众人只好又掏了一文钱买了一碗汤。
夏怀安一边收碗筷一边洗碗筷。忙的头重脚轻。
许盼娣这边接待完最后一个人也卖完了饭菜，剩了几个馒头，于是许盼娣和夏怀安两人馒头就着盆底的汤汁简单的垫吧了一下。把桶里剩下的汤两人分着喝了。
此时收税赋的官差也来了，许盼娣连忙掏出准备好的十文钱递给官差。官差收了钱后也不多留，转身离开了。
许盼娣和夏怀安两人清洗好所有东西后。一样一样的装载好后，夏怀安赶着牛车，许盼娣抱着沉甸甸的钱盒一脸笑意盈盈。去城里采购明日摆摊需要的食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