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誓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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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个肖像吧。”小天狼星主动开口说。
老宅里的肖像其实不止一幅，但塞西亚还是立马想到了他说的那个。“你是说那个房间里的吗？布莱克夫人？”
虽然她还没正面对上过那位夫人，但从平时时不时传来的尖叫以及其他人的口中可以得知，那绝对不是个简单“货色”。
“是啊，那是我亲爱的母亲。”他的声音平静，却透出了几分讽刺意味。
“以前这里是怎么样的呢？也像现在一样吗？”这其实是一个傻问题，十几年怎么能和现在这许久没人住的房子对比呢！这显然没什么好比的。
她只是想知道在小天狼星眼里，曾经的“家”是怎样的。
“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差别。反正——我从十七岁以后就没有生活在这儿了。”小天狼星说。“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回到这儿，这里对于我而言就像一个枷锁.......”
塞西亚好奇地询问道，“那你住哪儿？我是说不在学校的时候。”她很难想象一个还未成年，尚在念书的学生该如何养活自己。
“我曾经在詹姆——就是哈利的爸爸家里住过，他的家人都非常好，几乎把我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他像是看出了她脸上的疑惑，又主动说，“我的叔叔——阿尔法德给我留了不少金子。这足够让我一个人生活很久。”
“阿尔法德？”听到了陌生人名，塞西亚顺口就问了出来。“我在客厅........就是那个平时放置那些东西的地方，看到了一个谱子........我发誓我只是好奇.......”越想解释，就越发显得像是在欲盖弥彰。
“这不是什么秘密，有些家族甚至会有专门记录的书。”小天狼星笑了笑说，“你发现我的名字没有在上面，是不是？”
塞西亚点了点头，看着小天狼星淡然的模样，她反而变得有些无措了。
“我早就被除名了........当然，被除名的也不只是我。只要是和纯血统相悖，只要有反抗，就会被除名。”小天狼星的语气满是嘲讽。
“那这也能算是一种勋章喽！能觉醒反抗真的是一件非常酷的事情！”塞西亚发誓，这不只是为了安慰，她说的这些全是发自内心的。
“你说得也没错。”小天狼星被逗笑了。
“纯血家族之间的关系总是错综复杂的........他们愚蠢而疯狂，总是痴迷于纯血统的研究，就像族谱上的那句话——‘永远高贵，永远纯洁’。他们自诩是最高贵，最纯洁的........这是不是很可笑。”
塞西亚没有回答，她大概能明白小天狼星为什么会离家出走了——在与自己思想完全相悖的环境下长久生存，这换做是谁都不好受，更何况是身为格兰芬多的他。
“我曾经有个弟弟，他的性情软弱，居然真的轻信了这些话，成为了纯血者的狂热追随者。”小天狼星突然轻笑出声，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是那个雷古勒斯·布莱克吗？”越到下面，族谱下的名字就更少了，似乎也表明着这古老的“贵族”正逐渐走向落寞。
她能记得这个名字，还得得益于小天狼星。无他，那个被烧焦的大洞实在是太让人“难忘”了。
“没错。”小天狼星看了她一眼，有些惊讶于她的好记性，他半开玩笑说，“你不会把我的族谱都背下来了吧？”
“怎么可能！”塞西亚立马摇头说，“这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只是凑巧而已！”而且她最开始只是好奇小天狼星的名字在哪而已。
“他们总是强调着他比我强多少多少，他总是更得父母的喜爱.......那个白痴........居然真的加入了食死徒的行列........”
“他才多大呀！”塞西亚有些吃惊，虽然知道这些纯血家族总是很疯狂，但没想到会这么疯，那时候的雷古勒斯才刚成年吧........
虽然小天狼星嘴上说着他是“愚蠢的白痴”，但塞西亚却从这话中品出了另一种滋味。
“事实上，那时候加入食死徒行列几乎是许多纯血家族都引以为傲的事情。”小天狼星说。
塞西亚想到了小巴蒂，那个对伏地魔十分忠诚的男人，她不是特别能理解他们的行为。
“可是，为什么呢？伏地魔不是个混血吗？既然要‘永远纯洁’，那为什么要跟伏地魔一个战队呢？”
“他们只是认同伏地魔的主张，觉得应该维护巫师间纯正的血统。但当他们看到伏地魔的真面目时就胆怯了.......和他一起不亚于与虎谋皮.......不过我觉得可能只是单纯的脑子不好使。”
塞西亚被他的话逗笑了，但很快就回归了正题。“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她实在不能相信他对她说了这么多只是因为觉得她“有趣”，或者怎么样的。
“是因为哈利吗？”她试探道。
“还是瞒不过你，”小天狼星笑了笑说，“但也不完全是........”
“好吧，那于基本等于‘是’了。”塞西亚俏皮地笑了笑。“你想让我做什么吗？可是就算告诉我这些，我也做不了什么。”
“塞西亚，我并没有这种意思，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小天狼星的眸子微微眯起，那是很漂亮的灰色。“我只是很感谢你对哈利的照顾，能陪在他身边。他很在乎你。”
“我可没有特意照顾他，我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不仅仅是为了谁........”塞西亚看向小天狼星，一字一顿道。“你也不需要感谢谁，他也很在乎你，我相信你在哈利心里也是无可替代的。
或许你遗憾没能陪伴他度过之前的日子，但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你们一定可以陪伴彼此走过更多的路........”
小天狼星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哈利已经回来了。
“希望你们已经讨论好了。”他笑着将牛奶端到他们的面前。“祝你们用餐愉快！”
塞西亚也十分配合的感谢了一番。
哈利和小天狼星吃的比她快得多。塞西亚慢悠悠地喝着牛奶，她看了看哈利，又看了看小天狼星。不知怎么想的，她突然拉住哈利的手，接着便把他的手往桌上带。
哈利对于她的一番操作显然不太能理解，但还是很配合。“怎么了吗？”
“小天狼星，快把手伸出来一下！”她来不及回复哈利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地催促他。
小天狼星不明所以，但也顺从地将手放到了塞西亚的指定位置。
等小天狼星将手放下时，她便立刻将哈利的手叠在他的上面。
两人都是一惊。
“你做什么？塞西亚。”哈利一脸懵。
“过几天以后，就是你参加审判的日子了。等那天过去，一切都会迈入新篇章！这难道不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吗！”塞西亚郑重道。
“可是都还没开始呢！”哈利失笑。
“就算不是为了这个.......”塞西亚一时失语，最后只说，“总之，别管是为什么了！庆祝总能有许多理由。我就是想要庆祝，你们配合我一下！”
哈利和小天狼星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无奈。
“行，你说得都对。”哈利最终还是选择屈服了。
塞西亚又看向小天狼星，在从后者脸上得到肯定回复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哈利·波特还有小天狼星·布莱克先生，以后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们都愿意陪伴彼此吗？”
她的姿态严肃，说的话却让两人忍俊不禁。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结婚誓词吧。”哈利忍笑道。
小天狼星也笑了，“这应该是我来说，你和哈利才该是当事人。”
“谁说的？又没有规定说这只能结婚的时候用！现在，这个就是......”塞西亚一时语塞，思考了半天才说，“你们别管了！就把这当成亲情誓词吧！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就说愿不愿意吧！”
“当然！”
“愿意。”
两人不约而同道。
这让塞西亚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太好了！以后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一家人之间可没有隔夜仇！最重要的是，有什么事情都得好好商量，知道吗？”
两人点了点头，看向彼此时满是无奈。
过了这个小插曲后，大家便准备各回各的房间，好好休息了。
哈利和塞西亚走在后面，他牵住塞西亚的手小声说：“现在能安心去睡觉了吧。”
“大概可以........”塞西亚不能确定。
“今天谢谢你。”哈利嘴角勾起，认真说，“但我希望，下次誓词的当事人，会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