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始终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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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士府。
小燕子趴在桌子上，看着小床上的两个小娃娃失了神。
“小燕子，你怎么了？从将军府回来就心不在焉的。”尔泰刚帮福伦处理了一些政务，就急匆匆的赶回自己的院子里了。
小燕子抬起头，颇有些委屈的看向尔泰，声音软软的：“尔泰～”
尔泰皱起眉头：“怎么了这是？是谁欺负你了吗？”
小燕子摇了摇头，思索了一番才开口：“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一个梦吗？其实我并不只是梦到了萧剑。”
尔泰问道：“就是你刚进宫没多久的时候，说梦见萧剑让你去找他的那个梦吗？”
小燕子闷闷回答：“对，就是那个梦，那个梦里不止有萧剑，还有你们所有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她也不敢说出实情，一切都只能推给那场大梦。
“梦到我们，那就说明我们是有缘分的不是吗？小燕子你在担心什么？”说出这话，尔泰其实是有些勉强的。
因为他之前也做了一个梦，一个与现实完全相反的梦，他不知道小燕子现在说的梦同他做的那个梦是不是一样的。
纵使他和小燕子已经成亲，已经有了孩子，他还是会害怕梦境变成现实，他更害怕的是，现在的一切美好才是他的美梦。
小燕子的声音哽咽：“尔泰，塞娅孕吐很严重，她都瘦了……”
闻言，尔泰微微一怔，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扯到了塞娅身上，难道小燕子真的和他做了一样的梦吗？
尔泰顿了顿：“太医看过了吗？”
小燕子点头：“林焕之说看过了，没办法，那是正常反应。”
看着小燕子眉目间的忧愁，尔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小燕子，你是不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了？还是说……你梦到了塞娅？”
一提到塞娅，小燕子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尔泰觉得这并不是偶然。
小燕子低着头，有些话卡在她的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小燕子，在你生产那天，我也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们没有在一起，没有成亲，更没有孩子。”
“梦里，你喜欢的是永琪，对我也仅仅是朋友之情，后来塞娅来和亲，我就同塞娅回了蒙古。”
“再后来……就听闻你离世了。”而我也跟随在你身后，离开了。
这个梦，尔泰原本是不想告诉任何人的，可是现在看到小燕子被梦所折磨，他想他先开口，让小燕子没有顾虑，把她所担忧的一切都能说出来。
听完这些话，小燕子愣住了，她的心在颤抖，眼眶也泛了红，这哪里是梦啊，这明明就是他们的一生……上一世的一生啊。
或许是不甘的，不然她怎么会有重来的机会呢，只是没想到尔泰竟然会梦到前世所发生的一切，那他也有可能是重生的吗？
“小燕子，对于这个梦，我很恐慌，所以求你，别瞒着我，我们一起面对好吗？”尔泰半跪在小燕子身边，虔诚的执起小燕子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庞上。
蓄在眼里的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小燕子看向小床，心里有了抉择。
“那不是梦，那是真实发生的，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这样惊世骇俗的话，直接从小燕子的嘴里说了出来，幸好丫鬟奶娘都被小燕子打发下去了，不然这种话要是被别人听到了，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尔泰似乎是早有预料，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是抓着小燕子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
“原来是这样。”
只听见尔泰说出这一句话，小燕子原本慌乱的心变成了不解：“尔泰，你不惊讶吗？你不觉得我说的话是胡话吗？”
尔泰淡淡一笑：“小燕子，我从不觉得你会说胡话，只要你说，我就信你。”
他很庆幸小燕子能同他说实话，也庆幸那些事是前世的事了。
但同时他又很心疼，那个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姑娘，为什么会被这样辜负呢？
小燕子没忍住，哭得更凶了，尔泰还是一样，不管她说什么，他都相信。
尔泰慌了：“小燕子你别哭啊，是我哪句话说错了吗？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别哭了好不好？”
看着尔泰手足无措的样子，小燕子又没忍住笑了起来。
“没有，我只是很感动。”小燕子将脸扑到尔泰的肩膀上，擦了眼泪后说道：“尔泰，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相信我，也谢谢你愿意包容我的一切。”
前世的痛，早已在今生被抚平。
尔泰长舒一口气：“小燕子，无论如何，你都可以相信我，相信我一定会始终如一的站在你身边。”
小燕子将头抵在了尔泰的额头上，她很幸运，她能够重来一次，也很幸运这一次她喜欢的人是尔泰，而尔泰自始至终都站在了她的身边。
两人静静的抚慰着彼此的那颗心，直到方才的情绪平静下来，他们才开始继续那个话题。
“尔泰，你的梦里，最后你和塞娅是什么样的结局呢？是儿孙满堂，白头偕老了吗？”
说不在意那是假的，尽管小燕子知道这一次是她改变了尔泰和塞娅的发展，却也还是忍不住吃醋。
尔泰笑着摇头：“没有，上次遇袭，你昏迷不醒的时候，不是已经梦见过我的结局了吗？”
他还记得当时小燕子梦呓时，还给他道歉，说对不起，让他死在了遥远的蒙古。
其实他并不觉得遗憾，起码他没有让小燕子独自走那一遭黄泉路，他们一前一后的离开，也算是相互陪伴了吧。
只是有点对不起前世的阿玛和额娘，还有尔康，所有的责任都压在了尔康和紫薇身上，是他的不孝和不义。
小燕子愣了愣：“原来，那个梦也是真的。”
尔泰轻轻的给小燕子擦了眼角的泪水：“小燕子，如果我也是重生的话，那就说明这是天意，你不需要对我有愧疚，虽然死在了蒙古，可我也算是陪你一起走过那一遭黄泉路了。”
他不知道那个梦是否是巧合，还是说他也是重生的，他只知道，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很开心能遇到小燕子，能够喜欢小燕子……
听着尔泰情真意切的话，小燕子的嘴角微微上扬，虽然她不知道她死后有没有灵魂，也不知道有没有去黄泉地府，但尔泰说的话，她觉得很对，她们先后离开，也算是一起下过黄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