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遇到新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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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丞相府大门时已经到中午。
祝旋覆才晃着扇子走在繁华的汴京大街上。
刚刚如此近距离试探任葶苈,他毫无感觉,百分之百肯定他不是断袖,对自己也没兴趣!
哈哈哈,安全了,又可以作妖了。
祝旋覆在看着汴京的繁华,汴京的百姓也在偷偷看着他俊俏的模样,也不知道是谁成了谁的风景。
离开贵族街区,来到普通百姓聚集区。
比不得富丽堂皇,店铺精致,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儿童跑来跑去,吆喝声不断。
“老板,一个大肉包子。”祝旋覆穿的华丽,掏出铜板接过包子,一边走,一边吃。
前面一群人熙熙攘攘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祝旋覆好奇的挤了进去,大家看他穿着华丽,也不敢招惹,纷纷让路。
进去一看,祝旋覆乐了。
是一间卖杂粮调料的店铺 ,门口摆着一具老婆婆的尸体。应该是老子儿子的三个壮汉跪在尸体旁,高声痛哭。
说吃了他家铺子里的白糖,被毒死了。
而祝旋覆笑的原因,是因为铁青着脸的东家不是别人。而是前不久才见过的新朋友。祝旋覆举着半个包子,大摇大摆走进圈子里,对着东家说道:“沈老板,好久不见。你这是开张特意请人来热闹热闹?”
沈苍耳看到祝旋覆一愣。
身边管事急忙说道:“谁家请丧事热闹啊!这是来闹事坑钱的。”
壮汉立刻起身,不再干嚎了。指着管事喊道:“谁坑钱!明明是你家的白糖害死我家老娘!”
沈苍耳走到祝旋覆面前,低声说道:“这是有人故意指使,非说白糖是加了砒霜才将红糖染白,白糖有毒。
拿钱已经不能摆平,但若报官,白糖的制作秘方必然要公开。
你也是这间生意的东家,当解决此事。”
祝旋覆又咬了一口大包子,“你这话说的,这一看就是你得罪的人要整你,怎么摊到我身上了。”
沈苍耳笑着行礼:“在商言商,不让你白干。”
祝旋覆点点头,“一言为定。”
祝旋覆走到老妇尸体面前,三个壮汉挡在前面不让他靠近。
“我是有功名在身的,而且会些医术,最要紧的是我身体虚弱。
劝你们后退,碰伤了我,可是要被我告的倾家荡产。”
三个壮汉互相看了看,让出了位置。
祝旋覆拿出手帕捂住口鼻,才看尸体。
撑开嘴看了看,翻开眼皮,又看了看手脚和皮肤。
起身用伙计端过来的水盆里洗了手。
“你们母亲多会儿吃的白糖。”
“昨日午后喝了一碗糖水。”
“哦,当时有什么症状。”
“肚子疼,然后就死了。”
“这老妇人是砒霜中毒。”祝旋覆淡然说道。
围观百姓开始叽叽喳喳。
“但不是因为白糖。”
“你凭什么这么说!”三个男子大喊。
“他和他认识,说的话不能相信!”
百姓开始议论纷纷。
祝旋覆低头对管事说了几句话,一会儿雪白的白糖被放在桌子上端了出来。
管事说道:“白糖与红糖并不是一个东西,我家的白糖是独门做法,不仅毫无苦涩之味,只有甘甜之气,而且颜色雪白,如此纯粹之物,怎可是加了其他东西?
不过是一些无知之人造谣罢了。
今日本店拿出一担白糖,有想要者皆可来拿。”
“你这白糖里头有砒霜,我们谁敢喝呀。”
“哈哈哈哈,这位老丈呀,我们是做生意的,如果里面掺了砒霜致人死亡,那我们也是要被屠全族的重罪。
我们怎么可能会往里头掺砒霜呢,大家这么多人,有不怕死的都来尝尝,若是大家都没事,那么就证明我家白糖里头没有砒霜。
这可是五十文钱一两的白糖,有些人一辈子都买不起,如今我免费送了,有谁要啊。”掌柜背着手,信心十足。
果然有不怕死的上来讨要白糖。
掌柜命令小二给了其五两白糖,那人迫不及待就要来一个碗,冲了一碗白糖水。
喝的甘甜清冽,一脸满足。
大家见他半天都没有事儿,一窝蜂的上来要白糖。
此时掌柜只每人给了一两。
不过一会儿,一担白糖全部送完。
好多人纷纷借来碗喝下白糖,果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觉得无比甜蜜。
“你们这三个赶快带着你家老者去安葬,自己家老者去世了,不想的赶紧入土为安,而是想着拿尸体来坑钱,简直是不孝顺。”大家纷纷指责这三个人。
三个壮汉,你看我我看你,无奈之下只好准备离开。
“慢着,虽然此事与白糖无关,并非是白糖有砒霜。
但老者却是死于砒霜中毒,与白糖无关,却与你们三人有关。
还不如实招来,否则我现在立刻报官,轻则流放,重则杀头。”祝旋覆冷着脸,气势逼人。
老大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哭着说道:“我家母亲重病在床药石无医,借了沈家很多的利钱,利滚利还不起。
那天晚上沈管家就告诉我,反正我娘已经没救了,不如帮他办件事儿,我们的借他的钱就一笔勾销了。
不然就要把我的妹妹强嫁给他的傻儿子,把我们三兄弟都卖到矿场做苦力来还债。
我们本是不愿意的,但是我娘她晚上偷偷把沈管家留下的那包药给吃了!
呜呜呜,儿子不孝!”
三个男人又大声痛哭了起来。
沈苍耳狠狠说道:“果然是沈家。”
剩下的事情交给管事处理。
祝旋覆被沈苍耳请到后屋,前面也不久恢复了正常。而且拥有白糖的百姓纷纷给铺子宣传,白糖算是在汴京打出了名声。
沈苍耳低头喝着闷酒,一言不发。
“沈家可是户部沈妤大人?”
沈苍耳点点头:“我是母亲与侧夫所生,我生父叫兰华,我母亲与生父是青梅竹马,我生父为了母亲不惜舍弃自己的姓,当了沈家的第三侧夫。
可没过几年就莫名其妙死了,当年我才三岁,不太记得。
只是自此后母亲郁郁寡欢,总是告诉我是沈家害死了我的父亲,让我早日离开,不然以后死的就是我。
但我舍不得母亲,一直在沈家备受欺凌。直到十年前母亲离世,我才设计离开沈家。自甘堕落远离汴京去了花溪城,做了一名地位低下的商人。
没想到他们还是不放过我,不停找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