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家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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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真擦了擦眼角的湿润，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告诉爸爸，我去接你回家。”
从母亲怀抱里抬头的白鸟回道：“今天刚刚回来，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所以只告诉了凤凰。”然后，一家人犀利的眼神齐齐看向凤凰。
“凤凰知道啊？”惠理子笑眯眯的说道。
“凤凰怎么不告诉曾祖母呢？”老太太同样笑眯眯地说道。
“呃，不是我不说，是老哥不让说的。”凤凰连忙甩锅。
“那你不会偷偷告诉祖母，我们会装不知道的。”老夫人信誓旦旦地说道。
凤凰眼下落下黑线，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两头受气。
他黑脸坐在沙发上，白鸟看着自家老弟的黑脸样，笑道：“是我让凤凰不告诉你们的，不要怪他。”
凤凰听到白鸟的话，脸色缓和，心中哼哼：还算老哥你有良心。
一家人亲昵地说着话，听着白鸟说这些年的所见所闻，心疼他小小年纪便看过许多世间险恶，惊叹于白鸟沿途所见的异彩纷呈，感谢禅德大师和修缘方丈对他的爱护与教诲······
白鸟的话为凤凰种下了去看世界的种子，不过不是现在，因为哥哥的修行还没有结束，他要留在家里，不然他会面对来自老妈的泪水攻击，他可支撑不住。
最后，惠理子问出了白鸟躲避许久的问题：“白鸟，你的修行是结束了吗？结束的话就跟凤凰一起上学吧，你的课程能跟上吗？要不要请家教？已经给你入了学籍了，你要是不想去学校，就在家学，到时候直接去考试就好了，然后······”
听着妈妈的絮叨，为他打点好一切，白鸟不忍心说出口，凤凰看出了白鸟的为难，代为说道：“老妈，老哥的修行还没有结束。”
惠理子停下絮叨，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许久才挤出笑道：“白鸟还要多久啊？”
“妈妈，祖母，曾祖母，爸爸，还有凤凰，我只能在家待一周的时间。”白鸟沉声道。
“这么短啊？”
“是的。”
一家人沉默了。
“咕咕咕！”一家人看向声音来源。
凤凰挠了挠头尴尬道：“呃我饿了。”
惠理子擦擦眼泪，强颜欢笑道：“妈妈给你们做饭去。”
曾祖母也说到：“白鸟喜欢我做的肉饼，曾祖母去给你做。”
三位女性走进厨房，大展身手。
凤凰无奈吐槽：“老哥，你回来了，家里的晚餐都丰盛了。”心中暗想自己咋没这待遇呢。想着自己每天训练回来后随意糊弄的饭团，他无语望天。
白鸟幸灾乐祸：“不要太羡慕哦。”
“明天再跟我比一场，这次给我用出全力。”凤凰恨声道。
“好，我可以陪你打五天哦。”
“五天？”凤凰疑惑。
“我要去东京看看师父。”
“哦。”
“白鸟，你的修行时间还要多久？”兄弟俩谈论完，拓真才插嘴道。
“预计还有两年。”
“国中会回来？”
“如果计划不变，是的。”
“好。”对于两个儿子，拓真一向希望他们可以飞的更远，就如他们的名字一样，而他能做的就是做他们坚实的后盾，让他们可以没有后顾之忧。
父子三人聊了许久，直到开饭，一道道美食被端了出来，曾祖母做的肉饼，祖母做的寿喜烧，母亲做的天妇罗和寿司······还有其他的小菜。
一家人难得在一起，比过节还要丰盛，往年，白鸟不在，一家人总是缺少团圆的氛围。
“我开动了。”
拓真给自己，惠理子，母亲各倒了一杯清酒，老太太也兴致高的要了一小杯。
拓真作为一家之主说道：“白鸟今天回家了，虽然很短暂，但是父亲希望你能不惧风雨，追寻你心中的所求所爱，这杯酒，爸爸希望你的修行可以一帆风顺，将来可以摆脱病痛。”
“谢谢爸爸。”这是父亲给予的最厚重的祝福。
······
连续几杯酒，拓真有些醉了：“白鸟，还有凤凰，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你们就长大了，再过几年就会羽翼丰满，可以振翅离巢，但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爸爸妈妈永远是你们坚强的后盾，家人永远是你们心灵的港湾，飞的再远，记得回家。”
“我知道的，爸爸。”
“知道了，老爸。”
惠理子扶着醉醺醺的拓真回到了房间。
在家的凤凰和漂泊在外的白鸟都知道，父母这些年的努力，家里的事业向国外拓展，父母每日早出晚归。
躺在床上，白鸟眼角的眼泪无声落下。
心湖里，血影道：“想家了，就多留一段时间呗，也不会耽误什么。”
“不了，早去早回吧。”
“好吧，随便你。”
……
在家待了好些天，家人都自顾自的做着自己日常做的事，但每天都很急切地回家。白鸟又没有闲着，每天挥拍几千次，将网球的基础重新拾起来，每天放学，凤凰都会拉着白鸟对打，还将远野拉过了一起。
“老大VS白鸟大哥，一局定胜负。”远野再次充当裁判的角色。
“我要正。”
“反。”
“由白鸟大哥发球。”
“凤凰，要来了。”
“弦月。”黄色的小球一闪而过。
“看到了。”凤凰追到落点回击。
“嘭！”
“不赖嘛。”白鸟夸赞着回击。
嘭…嘭…嘭…
来回持续的对打，令凤凰形成习惯，白鸟迅速变招，以一击吊短球得分。
“15-0”
嘭···嘭···嘭···
“砰！”
“15-15”凤凰以一击杀球得分。
“呼—”白鸟深呼一口气，神情专注，现在的凤凰可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打发的，他已经无限接近关东级了，不过，就让凤凰看看吧，我的球技。
“凤凰小心点，不要迷失了。”
“生苦！”网球内聚集着精神力，轻盈地飞过球网。
面对这轻飘飘地网球，凤凰有些疑惑，但仍旧严阵以待地回击，球落在拍子上，却好似有千斤重，凤凰还没回神，白鸟便已经得分了。
“30-15了哦，远野。”白鸟出声，叫醒了失神的远野。
“是、是，30-15。”远野回神磕巴的说道。
凤凰捡起被打落的球拍，双眼晶亮道：“再来一次，老哥。”
“好。”
“生苦。”又是一击。
“40-15”
“这一球叫什么？生苦？”凤凰捡起再次被击落的球拍问道。
“人生八苦，这是第一苦，生苦，出生是漫长的过程，但生命的诞生却又只在一瞬。”白鸟解释道。
“是吗？”凤凰喃喃道，想着刚刚几球的感觉，球速不快，且看似轻盈，却极重极快的将他的球拍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