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什么是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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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姨。”软软看安冉低着头，像是以前做错事的自己那样难受，慌忙拉起安冉的大手，“姨姨，没关系的姨姨。奶奶说软软长大了就能保护奶奶，奶奶不在了，我保护姨姨……”
软软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只要姨姨还要我，我就一直保护姨姨。】
软软的心声，让安冉的眸光狠狠一颤。
领养软软后，她总是告诉自己要好好照顾软软，可现在事实却告诉她，她连软软都不如。
如果找到了软软的亲生母亲，亲生母亲也愿意对软软好，那或许才是软软最好的归宿。
但是为什么只要想起把软软送到亲生母亲那里，心里就越发难受呢？
安冉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情，她又看了眼软软的小手，看到红痕消除了一些，就盯着软软手里的扩音戒指看。
在她被幻觉侵扰的时候，软软肯定是在怪兽的帮助下换了东西，还用那能知道别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能力，替她解决了问题。
——现在也不是在乎这个的时候。
安冉抱着软软站起来，只听见人群里传来路人的指责：“我的天啊，这姑娘真是不要脸啊，劈腿男朋友也就算了，明明是她先打了人家小孩的手，说人家是穷人丑小孩，然后又恶人先告状！”
“世风日下，道德败坏！还故意让我们给她出头呢！”
在众人的指责中，店员缩着脖子，被赶来的经理辞退。男朋友也当场跟她分手，表示会把这件事告诉两人共同的朋友。
安冉看了一会儿，再一抬头发现路的那一边，有个高大的背影正在离开。
那个背影有些熟悉，很像她的前夫，首富厉家掌权人厉千凛。但厉千凛不会戴那么奇怪的棒球帽，所以绝不可能是他。
安冉正想多看两眼，身边的路人都凑过来：“对不起，刚才是我们没弄清楚事实。”
“小朋友，对不起，我们误会你妈妈了。”
“是店员的错，抱歉，刚才一直骂你。”
听到大家给安冉道歉了，软软很开心地看安冉，脸上是羞怯的笑容：“姨姨，他们给你道歉了，不怕不怕了哦。”
小手伸到安冉后背，轻轻拍呀拍。
安冉贴了贴软软柔软的小脸：“嗯，姨姨不怕了。”
软软都能为了她，勇敢地跟这么多大人说话，还把事情顺利解决，她作为大人，不能给软软树立坏榜样。
贴了贴软软柔软的小脸，安冉看着围着自己的人群：“你们也是因为误会才那样，我……我接受你们的道歉，希望下次遇到事情，你们可以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再发声。”
说完这话，安冉看向正在被众人指责的店员，低声问软软：“姨姨刚才打了她，你会觉得姨姨很凶吗？”
软软摇头：“姨姨……姨姨是因为她打了软软不道歉，才打她的。奶奶说，做了错事还不愿意道歉的，是真正的坏，不用原谅。”
所以她才不想原谅凶凶妈妈。
安冉放下心：“那我们继续去买东西？”
“嗯！”
一大一小走出人群，安冉想带着软软继续往童装店里走，软软却停下了脚步，小声道：“姨姨，这里的衣服要花很多很多钱吗？我们去外面买好不好？软软，软软想穿地摊货。”
安冉还没回话，童装店里的店员忽然走出来：“恭喜你们，你们是我们店今天的第一百位客人，可以免费挑选一套衣服哦~”
在店员说话时，安冉也看到了店门口挂着的牌子。上面写着：今日随机优惠，第一百位客人免费获得童装一套！
还有这样的活动？那也太幸运了。
安冉皱眉迟疑，店员却已经热情地拉着她往店里走，嘴里还说：“您放心，我们牌子都写在监控底下的，要是我们故意说免费但是要收钱，您可以去投诉我们。”
软软好奇的问安冉：“姨姨，什么是免费？”
小奶团子只看过奶奶付钱，直到买东西需要给钱，从来没遇到过免费。
安冉温声解释：“免费就是店家愿意赠送我们东西，不需要我们花钱。这家店卖衣服，所以是衣服不要钱。”
“真的吗？”软软惊喜地睁大眼睛，“真的不花钱？”
店员蹲下身，露出亲切微笑：“是的哦小朋友，你喜欢哪一套衣服呀？我带你去挑选。”
她想牵着软软去挑选，软软却拉着安冉不松手，刚才消失的害怕又出现在她的脸上。
安冉解释：“我家小孩怕生。”
然后带着软软，把店里的衣服看了一遍，问软软喜欢哪一套。
没有大人的衣服，软软很失望。不过，想到可以在怪兽那里换大人裙子，软软又放松下来，在安冉的夸夸下选了一套粉色的厚运动服。
出了这家童装店，安冉带着软软继续逛，到了小孩睡衣、内衣店铺的时候，这家店在做一折清老款，买一送一的活动。
花车里摆满了好看的儿童款厚睡衣，有些还是可爱的小动物款式。
这些睡衣竟然都是需要打折的老款？
“客人您好，您对我们花车上的产品感兴趣吗？这些都是断码清仓一折售卖的款式，回馈新老客户，买一送一哦。”
这是很有名的儿童衣服品牌，一千多块的衣服，打完折就一百块一件了，还买一送一。算起来相当于一件儿童冬款睡衣，只需要50块？
安冉顺手翻了翻，又看到花车里还有未拆封的单独包装小女孩内裤。打了一折以后，价格也变得非常亲民，十块钱两条。
运气是不是太好了点？
“姨姨，什么是一折售卖？买一送一是说买一个，给我们一个吗？”软软又问了问题。
问完了，心里忍不住想：【今天的问题太多了，姨姨会不会觉得我烦？】
安冉赶忙蹲下身：“一折售卖就是，比如你现在有十块钱，一个手指头相当于一块钱。打一折以后，就只需要一块钱，一个手指头就能买了。”
“然后买一送一呢，我们软软说得很对哦，就是买一个送一个。”
软软眼睛亮了起来：“那这样的话，会比地摊货便宜吗？”
她还记得最开始的那个店员说他们没钱，就应该去地摊上买东西。刚好地摊货的意思她懂，之前奶奶带着她逛街，跟地上摆着摊子的人讲价，就说过地摊货别卖那么贵。
其实，地摊货也是能穿的。
软软不想要安冉为她花那么多钱，她还没有得到可以给安冉换衣服的小鸡分。
“是，比地摊货便宜。”即使没听见软软的心声，安冉也知道软软是想给她省钱。
果然，在听到比地摊货便宜后，软软笑了起来，开心地挑选起了睡衣。
【太好了，姨姨不用花那么多钱！】
一大一小在花车边上挑选的时候，也有其他客人进来买衣服。而这家店的旁边，厉千凛躲在高大绿植的后面，皱着眉头盯着软软看。
他终于确定，这个被安冉领养的小女孩软软在心里想的话，能被他清楚地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