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打猎抓鱼两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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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手可以慢慢寻找，但聂掌柜又在催促野味了。因为这段时间乡民大多都在管理田里的水稻和地里的苞谷，没什么人去打猎，所以十里铺街上每天能收到的野味不多，于是聂掌柜想起了李壮。

李壮并没有真正打过猎，上次射杀两只野鸡无非是因为有性能良好的手弩和刚好和野鸡遇见。但如果说怎么去主动追踪寻找猎物？如何设置陷阱？遇到猎物用什么武器？甚至不同猎物打哪些部位最好？什么猎物什么部位值钱等等这些李壮完全没接触过。李壮于是就一心想找一个厉害的猎人学习一下。

在十里铺找到猎人并不难，每天去街上守着来卖猎物的就可以了，专门的猎人穿着和装备肯定跟偶尔碰个猎物的乡民不一样，很容易就能找到猎人。但高明的、厉害的猎人能不能碰到那就只能看运气了。李壮蹲守十来天了也没遇到一个他认为厉害的猎人，因为他碰到来卖猎物的猎人都只是卖的野鸡、斑鸠、野兔之类的普通猎物，甚至有的卖的野兔还是用鸟枪打的，兔子浑身窟窿，一看这猎人的手段就不高明。

这天又是一个上午没什么发现，临近中午，大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李壮和三娃子就准备拉着架子车回家。五月底，福安境内连日大太阳，天天流光似火，人虽然在屋檐下阴影里，但李壮的感觉就是在蒸笼里，动起来反而好一些。经过仙客来客栈准备去找后院聂掌柜买一些馒头花卷回去时，看到聂掌柜正在后院和一个一副猎人打扮老者在说话争论。两人中间的地上有一只看样子有两百斤左右的野猪，这个野猪死得有点奇怪。

只见这只野猪头顶一个不规则的窟窿，窟窿里外有一些脑浆和血迹，野猪脖子下有一个大口子，看样子是已经放了血了，不知道是死前还是死后放的。除了这两处伤口，野猪身上就没有其他伤口了。这和以前街上看到的要么被鸟枪打死，或者被猎狗围殴掏裆致死，还有被标枪长矛多次捅刺失血而死的野猪都不一样。那些野猪身上都是多处伤口，浑身都是烂翻翻的，而这个老人的这头野猪除了致命伤和放血的伤口外，浑身完完整整的。

聂掌柜这时正和老人商量让他帮忙把野猪褪毛开膛收拾好，老人呢只是想整个卖完就离开。李壮知道客栈里现在正是忙的时候，后厨厨子们都没时间处理野猪，现在天气又热，不赶紧开膛处理有可能肉质就变坏了。

现在野猪比家猪便宜多了，跟鲢鱼价格差不多，整猪一斤也就是四个大钱，整个的家猪要七八个大钱一斤。聂掌柜整个买的条件是老猎人帮忙处理好，不然就按照三个半大钱一斤收。差距近百个大钱，老猎人显然不太愿意，但看样子他又没办法，再拖下去猪肉变坏那就更糟了，就只好同意了聂掌柜的要求。不过老猎人要求客栈提供热水和一个小工帮忙。

李壮本来就在寻找有本事的猎人想学打猎，他感觉这个老猎人应该有本事，就赶忙对聂掌柜说他和三娃子来免费帮忙，就当是学一学杀猪剔肉技术了。聂掌柜没什么意见，给野猪称重后，吩咐一个小厮给他们准备了工具就离开了。

客栈大灶上长期都有大锅开水，三个人把野猪抬到后院角落客栈专门处理牲畜的大石板上后，三娃子就用大木桶提来了一桶开水。用木瓢舀开水边淋边刮毛，三个人花了小半个时辰才把野猪毛褪干净。褪干净毛的野猪从黑黢黢变成了白嫩嫩，只有獠牙还在显示着曾经的霸气。边开膛破肚老猎人边给李壮三娃子两人讲解猪内脏，李壮也知道了野猪肚是着名的治胃病药材，猪腰子有补肾作用。

老猎人剔骨割肉，李壮帮他搬搬抬抬，三娃子清洗内脏，差不多一个时辰，三人才把这头野猪打理分解干净。聂掌柜一看很高兴，这时客栈也没那么忙了，他就过来验收并付钱给了老猎人，最后还让后厨给他们三人一人拿了两个肉包子。此时正是午时末，三个人确实也有点饿了，他们就没有客气收下了包子。李壮还要了客栈不要的野猪肺。野猪肺太脏，一般没人吃，但家里的猫狗可是喜欢的很。

李壮感觉不亏，帮个忙还学了一些关于猪的常识，更关键是还跟老猎人拉近了关系。老猎人姓于叫于安，快六十岁了，住在青云山里面的一个小山脚下，就在青云寺后面不远。于安是真正的猎人，以打猎为生，听他说家里还有一个十三岁的孙女，至于家里其他人他没说，李壮也没好意思问。

听他一说住处，李壮就知道于安住在离野湖也不远的地方。一问才知道老人也知道野湖，而且前几年还去那里打过猎，只是这几年没去了。于安和李壮两人回家几乎同路，只是到乱石山那里才分开，李壮两人往南一里多就回了家，而于安向北到老松林，然后沿着老松林边缘向西回青云山。

一路上李壮一直在和于安请教狩猎的知识，而于安也没什么隐瞒尽力回答他。后来李壮表示想正式拜师请教狩猎知识，于安表示这些不算什么大学问，不需要拜师。如果李壮愿意学，就有时间去找他，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壮邀请于安去家里，于安表示今天回家有事，李壮只好和他约好明天上午就去请教，三人这才分开。

第二天，着急学本事的李壮送完鱼，买了一些糖果，糕点，烧酒，卤肉就和三娃子匆匆忙忙回家了。回家后和二妹交代了一下就启程前去请教于安。沿着青云寺后面的一条隐约的小路，离开青云寺大概两里地的一座小山脚下，李壮和三娃子就看到了掩映在一片青翠山林里的一座竹篱笆围成的院子。院子里是一排四间土墙草顶的房子。从家里过来走了大半个时辰，正是巳时，日头正升，但松林里微风徐徐，李壮并不感觉太热。

于安看到两人很高兴，连忙让两人进屋坐下喝水休息。李壮两人送上礼物，于安说声太客气，也不多纠缠就收下了。于安又跟李壮两人介绍了站在一旁的孙女。于安的孙女叫于青云，今年十三岁。

于青云身高约五尺，面容姣好，双眼有神，一身深色劲装，浑身上下干净利落，很有活力的样子。开口和李壮二人打招呼也是大大方方，让李壮心生好感，感觉于青云完全不像王家村里那些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这个大半天，于安专门教李壮二人一些制作陷阱的方法；第二个大半天又是掐踪追寻的方法和一些注意事项；第三个大半天又是狩猎武器的讲解和不同猎物选择不同武器的讲究；后面第四第五天就是于安领着李壮两人加上于青云在青云山和大王山交接一带他熟悉的地方实践下陷阱、追踪等，至于武器的使用只能是以后李壮他们自己回去慢慢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