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封神之路,诵以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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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师兄。”
路明非依旧安稳坐着，没有一丝惊慌。
海拉轻叹一声，伸手捏住了楚子航的脖子，高高举起。
“好好活下去吧。”
海拉将另一只手伸至嘴边，正要咬开自己的血管，楚子航却说话了。
“我觉得我还没有到极限。”
楚子航身上的龙化特征在消退，他的眼中有了光泽，恢复清醒，但气息与威压却再度攀升。
路明非看向楚子航，露出微笑：“师兄，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封神之路？你竟能凭借自身领悟出来。”海拉也为之震惊，但更多的是一种欣喜。
“奥丁的功劳，不是他，我无法拥有在这条路上坚持至最后的意志。”楚子航抬手，掰开了海拉的手指，随后平稳落地：“我的时间不多了。”
“你已经赢了。”海拉往前踏步，撞在了楚子航自手腕中抽出的折刀上：“理论上封神之路不可逆转，但那只是理论。”
楚子航单手拥抱海拉，奋力一拥，将折刀刺入得更深一些。
刀尖已经刺穿了海拉的心脏，他们用诡异的姿势拥抱着。
“你会复活的，对吗？”楚子航在海拉的耳畔轻声问道。
“会的。”
“那时你是夏弥还是耶梦加得，亦或者是海拉？”
“你希望是谁？”
“我希望是你。”
“我是海拉。”
“你也是耶梦加得，更是夏弥。”
“我的小男朋友，要跟你说再见了。”夏弥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黄金瞳的光泽在缓慢消失。
“会再见的。”
“你很棒，这一路你不会再孤独了。”
“你也一样。”
海拉闭上了眼睛，生命迹象在衰弱。
楚子航拔出了折刀，鲜血喷涌在他的身上。
片刻后，血不再涌出，海拉正在慢慢化为龙骨十字。
“晚安，好梦。”
楚子航抱着海拉的尸体缓缓放平，他把额头紧贴在她的嘴唇，像在进行祷告。
诡异的波动霎那间消失，楚子航感觉脑海里多了些什么，封神之路也随之逆转。
岩石开始坠落，尼伯龙根随着海拉的死亡开始坍塌。
“走吧，师兄。”路明非走过来，一把把拾起七宗罪，将它们插回匣子：“你背着龙骨十字，我背七宗罪。”
楚子航默默背起尸体，她真轻啊……
时间被凝固，小魔鬼路鸣泽手持白色玫瑰，哼着贝多芬的《降E大调第三交响乐》的第二乐章，沿着轨道慢慢走来。
每一步踏出，周围的环境就出现一丝变化。
随着小魔鬼跳上月台，这里已经变化成了肃穆的葬礼现场，岩石打造的棺材摆放在高台，台阶的红地毯铺至路明非和楚子航的脚跟前。
白玫瑰的花瓣从天空中飘落，如大雪般铺满了整片大厅。
“你还是那么美。”小魔鬼端详着海拉的龙骨十字：“这是我见过最美的龙骨十字。”
“你又是来举行葬礼的吗？”路明非问。
“看不出来吗？”小魔鬼手指微微晃动，手中的白玫瑰从一朵变成三朵。
他递给路明非一朵，又把另一朵放在一动不动的楚子航的肩上。
“她可以赢的，哪怕楚子航以封神之路后的实力也没有胜算。”小魔鬼惋惜：“我更希望她死在你的手里。”
“这是场凄美的战斗，你有必要一直惦记着权柄的事情吗？”
“我只是觉得这样对楚子航过于残忍了。”
路明非感叹道：“他杀死了海拉和耶梦加得，留下了夏弥。”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小魔鬼微微点头：“懒惰的康斯坦丁，色欲的耶梦加得，暴食的芬里厄，还有诺顿，等待你们的回归。”
小魔鬼将白玫瑰放在地上，玫瑰花瓣不再继续飘下，随着他的消失，世界恢复原状。
……
返程的途中，路明非一个人摇动着检修车，给予他们相处的时间。
她的秀发完全脱落，已经完全化为龙骨十字，但还是那么美。妖怪般的容颜，不随死亡而凋零。
抵达出口时，楚子航一言不发走在了前面，他走得很快，生怕自己犹豫一般。
离开尼伯龙根，回到现实世界。
走出地铁站的一刻，周围的人立马围了上来。
这荒废已久的地铁站，随着路明非和楚子航的进入，诸多混血种势力都奔赴了过来。
楚子航将龙骨十字交给了学院的人手，执行部的成员用箱子装好，在其余混血种家族的目光中离开。
剩余的部分执行部成员护送着楚子航和路明非，以防不测。
“校长的电话。”一位执行部成员将手机递给路明非。
猛鬼众的解决，以及路明非干掉了陈家在国内的最高负责人，学院重新拿回了对国内的控制权。
路明非将情况汇报给昂热，隐瞒了自己告诉楚子航的事情，以及楚子航和海拉之间的事情。
“恭喜你们，成功杀死了大地与山之王。”昂热祝贺道。
“师兄的功劳，我基本上没出手。”路明非说道：“进入尼伯龙根后，手机没信号，打斗过程中手机被打坏了。”
“我会让执行部给你们新的手机。”昂热说道：“还有去日本的证件和机票，后天出发，抱歉，不能给你们更多的休息时间。至于陈家的事情，我已经着手，你且放心。你们立下了这样的功劳，并且陈家招惹你在先，他们理亏。奥丁面具一事已被摆在明面，你的事情反而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麻烦校长了。”
“把手机给楚子航吧。”
楚子航的手机确实在跟海拉的战斗中被摧毁，但路明非的手机是被他自己毁掉的。
“校长。”楚子航语气平淡。
“你很出色。”
“我应该做的。”
“跟随路明非前去日本吧，凯撒他们在日本等你们。我会帮你申请到尼伯龙根计划的名额，争取在日本事件结束，你暴血的问题能立刻得到解决。”
“我想我应该不用了。”楚子航说道：“我沐浴了海拉的龙血，我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变化，已经可以避免暴血带来的副作用。”
“你需要更强的实力，不能仅仅依靠暴血。”
“好的，校长。”
“去战斗吧，我最出色的学生们。”